這日午後,劉文善閑來無事,便獨自一人漫步於市井之間。正行走間,忽見一位商人正在與其孫子爭論。那商人大約四十上下,麵色紅潤,衣著雖不華麗,卻也整潔有序。其孫子約莫七八歲,正因頑皮不聽話而被訓斥。


    劉文善見狀,心中不悅,遂上前勸道:“教子之道,當以德行為先,非以嚴厲為重。孔子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汝若不能以身作則,何以教子?”


    那商人聞言,麵露愧色,連連點頭稱是。然而,劉文善卻未止住話頭,冷冷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汝若為人父祖尚且如此,如何能望子成龍?”


    商人聞言,麵色驟變,顯然被劉文善的話刺痛了心。可他並未反駁,隻是默默點頭,領著孫子離去。


    翌日,劉文善早早進宮,準備麵聖彈劾朱懷。未曾想,剛一入殿,便見皇上朱元璋正襟危坐,麵色凝重。劉文善心中一凜,連忙跪拜行禮。


    朱元璋目光如炬,盯著劉文善,緩緩開口:“劉卿,朕問你,何為‘上梁不正下梁歪’?”


    劉文善聞言,頓時心頭一緊,額上冷汗直冒。他想起昨日在市井中的一幕,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然而卻不敢多言,隻能戰戰兢兢地迴答:“迴稟陛下,‘上梁不正下梁歪’之意,乃是指上位者若行為不端,則下屬亦難以正直。”


    朱元璋聞言,冷笑一聲:“劉卿所言甚是。那朕再問你,若上位者不正,下屬是否該直言勸諫?”


    劉文善心中一顫,連忙道:“陛下明察,臣以為,若上位者有過,下屬當直言不諱,以助其改正。”


    朱元璋點了點頭,目光更加銳利:“好一個‘直言不諱’。劉卿,朕問你,你昨日在市井中,可曾對一位商人說過‘上梁不正下梁歪’?”


    劉文善聞言,頓時如遭雷擊,心中大駭。他從未想過,自己在市井中的一番話竟會被皇上知曉。他抬頭看了看朱元璋,見其目光如炬,頓時明白事情非同小可,連忙叩首道:“陛下,臣……臣確曾說過此話,但絕無冒犯之意。”


    朱元璋冷哼一聲,厲聲道:“絕無冒犯之意?劉卿,朕再問你,昨日那商人之孫,乃是何人?”


    劉文善聞言,頓時麵如土色。他哪裏知道那商人之孫是何人,隻能戰戰兢兢地迴答:“迴稟陛下,臣……臣不知。”


    朱元璋目光冷冽,緩緩道:“劉卿,昨日那商人之孫,乃是朕之孫。你竟敢當麵辱罵朕之孫兒,言其‘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可知罪?”


    劉文善聞言,頓時癱軟在地,冷汗直流。他從未想過,自己隨口一句訓斥,竟會惹來如此大禍。他連忙叩首道:“陛下,臣萬死,臣萬死!臣絕無冒犯之意,隻是……隻是……”


    朱元璋冷冷打斷他的話:“隻是你口無遮攔,目無尊長,是也不是?”


    劉文善連忙點頭:“陛下所言極是,臣口無遮攔,罪該萬死。”


    朱元璋冷哼一聲,目光中帶著幾分寒意:“劉卿,朕平素敬重你才學,但你如此狂妄,實在令朕失望。你可知,昨日你那番話,已傳遍京城,朕如何能容你?”


    劉文善聞言,頓時麵如死灰。他深知朱元璋的性格,知道自己今日恐怕難逃一劫,隻能連連叩首,哀求道:“陛下,臣知罪,臣願受罰,隻求陛下開恩,饒恕臣一命。”


    朱元璋冷冷看了他一眼,揮手道:“來人,將劉文善押下,待朕思量再作定奪。”


    侍衛聞令,連忙上前,將劉文善拖出殿外。劉文善心中萬分恐懼,知道自己此次禍從口出,恐怕難逃一死,隻能在心中暗暗祈求上天保佑。


    此時,殿內氣氛凝重,眾臣皆不敢多言。朱元璋目光掃過眾人,冷冷道:“諸位愛卿,劉文善之事,爾等當引以為戒。朕治國,需忠臣良將,非狂妄之徒。若有再犯,定不輕饒。”


    眾臣聞言,連忙跪拜,齊聲道:“陛下聖明,臣等謹遵教誨。”


    朱元璋點了點頭,揮手道:“今日朝議至此,諸位愛卿退下吧。”


    眾臣聞令,紛紛起身,魚貫而出。殿內隻剩朱元璋一人,他長歎一聲,目光深邃,似在思索著什麽。


    朱元璋坐在龍椅上,眼神如炬,掃視著大殿中的文武百官。他的目光最終停留在跪伏在地的劉文善身上,聲音低沉卻充滿威嚴:“劉文善,朕問你,為何敢給商賈製造意外,卻無人知曉?”


    劉文善渾身顫抖,額頭貼在冰冷的地磚上,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他戰戰兢兢地迴答:“臣……臣不敢,皇上,臣冤枉啊!”


    朱元璋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淩厲:“別叫朕皇上!翰林清流,嗬嗬。”他頓了頓,語氣更加嚴厲,“你可知‘用心打’這三個字的意思?”


    劉文善聽到這三個字,心中一驚,仿佛被雷擊中一般,頓時昏厥過去。殿內一片寂靜,隻有朱元璋的冷哼聲迴蕩在大殿中。


    第二天早朝,百官齊聚,氣氛凝重。文官之首孔訥站出班列,拱手奏道:“陛下,臣有本奏。”


    朱元璋微微點頭,示意孔訥繼續。


    孔訥肅然道:“涼國公藍玉和應天縣令藍破虜私自將商籍丁男朱懷改為士籍丁男,此事嚴重違背朝廷律法,臣請陛下嚴查此事。”


    朱元璋眉頭微皺,目光轉向藍玉。藍玉麵色如常,拱手道:“陛下,臣不知此事,還請陛下明察。”


    朱元璋沉吟片刻,目光冷冷地掃過藍玉和藍破虜:“藍破虜,你可知罪?”


    藍破虜跪伏在地,臉色蒼白,聲音顫抖:“陛下,臣……臣確有此事,但此事並非臣一人所為,乃是受人所托。”


    朱元璋冷哼一聲:“受誰所托?”


    藍破虜低頭不語,顯然不敢言明。朱元璋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藍破虜,朕再問你一遍,受誰所托?”


    藍破虜顫抖著迴答:“陛下,臣……臣受涼國公藍玉所托。”


    藍玉聽到此言,麵色驟變,急忙辯解:“陛下,臣冤枉!此事絕非臣所為,藍破虜這是誣陷!”


    朱元璋冷冷地看著藍玉,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藍玉,朕問你,朱懷是何人?”


    藍玉沉默片刻,迴答:“陛下,朱懷乃是一名商賈之子,臣並不認識他。”


    朱元璋冷笑:“不認識?那為何要將他的籍貫改為士籍?”


    藍玉無言以對,額頭上滲出冷汗。朱元璋繼續道:“藍玉,藍破虜已經供認不諱,你還有何話說?”


    藍玉急忙叩首:“陛下,臣冤枉!此事確非臣所為,臣願接受調查。”


    朱元璋冷哼一聲:“好,既然如此,朕便下令徹查此事,若有任何隱瞞,定不輕饒!”


    孔訥拱手道:“陛下英明。”


    朱元璋目光轉向其他大臣,冷冷道:“諸位愛卿,此事關乎朝廷律法,朕希望你們都能引以為戒,切勿徇私枉法。”


    眾大臣齊聲應諾:“臣等謹遵聖諭。”


    朱元璋揮手示意退朝,百官紛紛退出大殿,心中各懷心思。


    退朝後,朱元璋召見錦衣衛指揮使蔣瓛,低聲道:“蔣瓛,此事非同小可,朕要你務必查清楚背後真相,不得有任何疏漏。”


    蔣瓛拱手領命:“臣遵旨。”


    與此同時,藍玉迴到府中,心中憂慮重重。他深知此事若不盡快解決,恐怕會引發更大的危機。藍玉召來心腹,低聲吩咐:“你速去查清朱懷的來曆,務必找到證據,證明此事與我無關。”


    心腹領命而去,藍玉獨自坐在書房中,眉頭緊鎖,思索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麵。


    另一邊,孔訥迴到府中,心中亦是思緒萬千。他深知此事牽扯甚廣,若要徹查,必定會引發一場風波。但作為文官之首,他必須堅持原則,維護朝廷律法。


    夜深人靜,京城的燈火漸漸熄滅,但朱元璋的心中卻無法平靜。他站在禦書房的窗前,望著夜空中的明月,心中暗自思忖:“此事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陰謀?藍玉和藍破虜是否真的有罪?朕必須查個水落石出,才能還朝廷一個公道。”


    一夜無眠,朱元璋心中已有了決斷。次日早朝,他再次召集百官,宣布道:“諸位愛卿,經過一夜思考,朕決定成立專案組,由錦衣衛指揮使蔣瓛負責,徹查此事。若有任何人膽敢隱瞞,朕必嚴懲不貸!”


    百官齊聲應諾:“臣等遵旨。”


    朱元璋目光堅定,心中暗自發誓:“無論此事背後隱藏著怎樣的陰謀,朕都要查個水落石出,還朝廷一個公道,還天下百姓一個公道!”


    殿內氣氛凝重,眾臣皆不敢發聲,唯恐觸怒天威。


    朱元璋忽然開口,聲音如雷霆般震撼全場:“孔訥,你昨日幹嘛去了?”


    孔訥一驚,急忙上前,拱手道:“臣昨日在家休息,未曾出門。”


    朱元璋冷笑一聲,目光如刀:“是嗎?那你可知有人搶奪了商人的山脈?”


    孔訥心頭一顫,額上冷汗涔涔:“臣不知,請陛下明示。”


    朱元璋雙目如炬,直視孔訥:“你當真不知?那無煙煤如何?”


    孔訥頓時如墜冰窖,心中一片混亂。他忽然想起無煙煤山正是壽州之困時朱懷獻上的,而朱懷正是解救壽州之困的功臣。孔訥腦中一片混亂,心神難定,還以為朱元璋的計策是自己的計策。


    朱元璋見他神色慌亂,冷冷道:“孔訥,你可是心中有愧?”


    孔訥一時語塞,慌亂中跪倒在地,顫聲道:“臣……臣有罪,請陛下恕罪。”


    大殿之上,群臣無不驚愕,紛紛側目。大殿內鴉雀無聲,唯有朱元璋的聲音迴蕩在殿內。


    朱元璋冷笑道:“孔訥,你可知罪在何處?”


    孔訥顫抖著聲音道:“臣……臣不知,請陛下明示。”


    朱元璋冷冷道:“你身為朝廷重臣,卻不顧百姓疾苦,搶奪商人山脈,致使民怨沸騰。你可知,這無煙煤山乃是朱懷解救壽州之困時獻上的,你卻貪圖私利,將其據為己有。你還有何話可說?”


    孔訥聽罷,頓時麵如土色,心中萬分惶恐,顫聲道:“臣……臣一時糊塗,請陛下恕罪。”


    朱元璋目光冷厲,沉聲道:“糊塗?你身為朝廷重臣,豈能糊塗?今日之事,朕絕不姑息。”


    孔訥跪在地上,額頭冷汗直流,顫聲道:“臣知罪,請陛下恕罪。”


    朱元璋冷哼一聲,轉頭看向群臣,沉聲道:“諸位愛卿,孔訥之罪,如何處置?”


    群臣麵麵相覷,一時無人敢言。許久,兵部尚書李景隆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孔訥身為朝廷重臣,竟然貪圖私利,實在罪不可赦。臣以為,應當嚴懲,以儆效尤。”


    朱元璋點頭道:“李卿所言極是。孔訥,朕念你平日尚有功勞,今日之事,暫且免你死罪,但削職為民,以儆效尤。”


    孔訥聽罷,如釋重負,連連叩首道:“謝陛下不殺之恩,臣……臣定當痛改前非。”


    朱元璋冷冷道:“痛改前非?你已無官職可改,退下吧。”


    孔訥如喪考妣,顫顫巍巍地退下。大殿之上,群臣無不感到震驚和惶恐,紛紛低頭不語。


    朱元璋目光掃過眾臣,沉聲道:“諸位愛卿,朝廷之中,若有貪贓枉法之事,朕絕不姑息。今日之事,望諸位引以為戒。”


    眾臣齊聲應道:“臣等謹記陛下教誨。”


    朱元璋點頭道:“好,今日朝會至此,退朝。”


    眾臣齊聲道:“恭送陛下。”


    朱元璋起身,轉身離去。大殿之內,群臣麵麵相覷,心中皆有千言萬語,卻無人敢言。孔訥一人,孤零零地跪在地上,心中百感交集,悔恨不已。


    孔訥退下後,眾臣紛紛散去,唯有幾位老臣留下,低聲議論。


    李景隆歎息道:“孔訥一時糊塗,竟然犯下如此大錯,實在可惜。”


    戶部尚書劉伯溫點頭道:“是啊,孔訥平日裏也算勤勉,隻是這次貪心不足,釀成大禍。”


    刑部尚書胡惟庸冷笑道:“孔訥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朝廷之中,若人人如他般貪婪,豈不亂了大明江山?”


    劉伯溫搖頭道:“話雖如此,但孔訥畢竟是朝廷重臣,如今被削職為民,對朝廷也是一種損失。”


    胡惟庸不以為然道:“朝廷人才濟濟,少了一個孔訥,未必就會有損失。”


    李景隆歎息道:“但願如此吧。隻是希望此事能警醒眾人,不再重蹈覆轍。”


    幾人正說話間,忽見禮部尚書宋濂走來,眾人連忙行禮。


    宋濂點頭示意,沉聲道:“幾位大人,今日之事,實在令人痛心。孔訥之罪,雖已定,但朝廷之中,恐怕還有不少類似之事。我們身為朝廷重臣,應當引以為戒,時刻警醒自己。”


    李景隆拱手道:“宋大人所言極是。我們定當謹記教誨,不負陛下厚望。”


    宋濂點頭道:“如此甚好。諸位大人,今日之事,望大家迴去後多加思考,共同為朝廷分憂。”


    眾人齊聲應道:“謹遵宋大人教誨。”


    宋濂微微一笑,拱手道:“諸位大人,告辭。”


    眾人紛紛拱手還禮:“宋大人慢走。”


    宋濂轉身離去,李景隆、劉伯溫、胡惟庸等人也各自散去。大殿之外,烈日當空,南京城內依舊繁忙如常,仿佛大殿之內發生的一切,隻是短暫的插曲。


    孔訥迴到家中,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一時貪念,釀成大禍,如今被削職為民,已是罪有應得。望著空蕩蕩的院子,孔訥心中悔恨不已,暗自發誓,今後定當痛改前非,再不貪圖私利。


    而在宮中,朱元璋處理完朝政,迴到後宮,心中亦是感慨萬千。他深知,治理國家,任重道遠,唯有嚴懲貪官,才能保大明江山穩固。他決定,今後要更加嚴格要求朝臣,絕不姑息任何貪贓枉法之事。


    於是,在朱元璋的鐵腕治理下,大明朝廷風氣逐漸好轉,貪官汙吏有所收斂,百姓生活也逐漸安定。雖然孔訥的事件隻是一個插曲,但卻為大明朝廷敲響了警鍾,使得眾臣不敢再輕易犯錯。


    文武百官肅然站立,靜候皇帝的發話。


    “眾卿家,”皇帝緩緩開口,聲音洪亮而威嚴,“朕今日有兩件大事要與諸位共商。”


    眾臣聞言,紛紛拱手行禮,表示聆聽。


    “其一,”皇帝繼續說道,“朱懷曾向朕獻策,破除壽州之困。”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一片嘩然。壽州之困乃是當前朝廷的一大難題,眾臣無不為之憂心。而今,朱懷竟能獻策解困,實在令人震驚。


    “其二,”皇帝微微一笑,“朱懷獻上的無煙煤,乃是其所有。”


    此言更是讓眾臣驚訝不已。無煙煤乃是稀世之物,朱懷竟能擁有,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陛下,”淮西武將李勇率先出列,拱手道,“朱懷之才,實乃國之棟梁。陛下若能重用,必能安邦定國。”


    “李將軍所言極是,”另一位武將張德也出列附和道,“朱懷之策,若能施行,壽州之困定能迎刃而解。”


    皇帝點了點頭,目光轉向文官詹徽。詹徽乃是朝中重臣,素有智謀,皇帝對其頗為器重。


    “詹愛卿,”皇帝問道,“你對此有何見解?”


    詹徽拱手道:“陛下,朱懷之策,若能施行,確實能解壽州之困。至於無煙煤之事,臣以為,此乃天賜良機,陛下可借此機會,大力推行煤炭之用,以利國計民生。”


    皇帝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詹徽的見解,正合他的心意。


    “好,”皇帝說道,“既然眾卿家都讚同朱懷之策,那朕便下旨,命朱懷全權負責壽州之事,務必盡快解決困局。”


    “臣等遵旨!”眾臣齊聲應道。


    然而,在眾臣之中,傅友文的目光卻閃爍不定。他心中對詹徽有所懷疑,總覺得他隱瞞了與朱懷有關的秘密。


    散朝後,傅友文徑直來到詹徽的府邸。詹徽正在書房中,見傅友文到來,連忙起身相迎。


    “傅大人,今日有何貴幹?”詹徽笑問道。


    傅友文拱手道:“詹大人,今日朝會上,陛下之言令我心中疑惑,特來向大人請教。”


    詹徽微微一笑,示意傅友文坐下。


    “傅大人有何疑惑,不妨直言。”詹徽說道。


    傅友文坐下後,直視詹徽,問道:“詹大人,朱懷之策,確實能解壽州之困。但無煙煤之事,臣總覺得其中有些蹊蹺。大人可否告知其中詳情?”


    詹徽聞言,臉上笑意不減,淡然說道:“傅大人多慮了。朱懷之策,確實出自其才智,無煙煤之事,也是實情。大人若有疑慮,不妨親自去查。”


    傅友文見詹徽如此鎮定,心中疑慮更深,但表麵上卻不動聲色。


    “詹大人所言極是,”傅友文說道,“臣定會親自查明此事。”


    詹徽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傅友文告辭離去,心中暗自思忖:詹徽此人,城府極深,看來要查明真相,還需從朱懷入手。


    幾日後,傅友文借故來到朱懷的府邸。朱懷正與幾位幕僚商議壽州之策,見傅友文到來,連忙起身相迎。


    “傅大人駕到,朱某有失遠迎。”朱懷拱手道。


    傅友文微微一笑,拱手還禮:“朱大人客氣了。今日特來拜訪,實有要事相商。”


    朱懷請傅友文入座,命人奉上茶水。


    “傅大人有何要事,不妨直言。”朱懷說道。


    傅友文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緩緩說道:“朱大人,壽州之策,確實高明,臣深感佩服。但無煙煤之事,臣心中尚有疑慮,不知大人可否詳述一二?”


    朱懷聞言,麵色不變,淡然說道:“傅大人有所不知,這無煙煤乃是我家祖傳之物,曆代相傳,至今已有數百年。此次獻上,實為國之大計,望能為國效力。”


    傅友文聞言,心中疑慮稍解,但仍不放心,繼續問道:“朱大人,此事是否還有其他隱情?”


    朱懷微微一笑,搖頭道:“傅大人多慮了,此事確實無其他隱情。”


    傅友文見朱懷如此坦然,心中疑慮漸消,但仍決定暗中調查,以防萬一。


    數日後,傅友文暗中派人查訪朱懷的背景,終於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原來,朱懷與詹徽私交甚篤,兩人曾在年輕時一同求學,關係非同一般。


    傅友文心中暗自冷笑:原來如此,難怪詹徽會極力推薦朱懷。看來,這其中確有隱情。


    傅友文決定將此事稟報皇帝,以防不測。


    一日,傅友文覲見皇帝,將所查之事一一稟報。皇帝聞言,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問道:“傅愛卿,你認為此事該如何處理?”


    傅友文拱手道:“陛下,臣以為,朱懷之策雖好,但其背景複雜,恐有不測。臣建議,陛下可另派一人,與朱懷共同負責壽州之事,以防萬一。”


    皇帝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好,”皇帝說道,“朕便依你之言,另派一人,與朱懷共同負責壽州之事。”


    傅友文聞言,心中暗自得意,拱手道:“臣謝陛下聖明。”


    皇帝揮了揮手,示意傅友文退下。傅友文心中暗自慶幸,心想:隻要能揭穿朱懷與詹徽的關係,便能立下大功。


    然而,傅友文卻未曾料到,朱懷與詹徽早已料到他的舉動,暗中布下了更大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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