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什麽意思啊!”


    劉媽媽:“主君那兒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林棲閣倒了,倒是奴婢覺得可以再抬一位妾室進門,握在咱們自己手裏,這樣主君也不好再對五姑娘發作了!這事兒才算過去了!”


    王若弗:“當初那衛小娘也不見有什麽用啊!”


    劉媽媽:“當初確實是看錯人了,那衛小娘著實太清高了些,該按照林小娘那樣的找,不僅得會詩詞,還會爭寵的才行!這樣才能鬥過林小娘。這樣也能讓自身難保的林小娘她們,都將視線轉移到這位小娘身上,不會報複五姑娘才是!”


    王若弗:“她們敢!”


    王若弗雖是這樣說,但心裏知道,此次林棲閣吃了大虧,難保不會報複迴來!


    劉媽媽:“而且不能直接抬進來,這位要先和主君先有些情誼是最好的!就和林棲閣那手段一樣才是最好的!”


    王若弗:“別是又養出來一位林噙霜!”


    劉媽媽:“咱們捏著身契呢!發買了就是!”


    為了不讓官人想起自己的如蘭,隻能犧牲掉官人了!


    王若弗便同意了,示意讓劉媽媽去辦!


    為了此事,劉媽媽可謂是連夜去辦了!


    在教坊司裏找了一位新調教好的姑娘,這位姑娘原也是官眷,家裏犯事兒,被罰沒了,落入教坊司。


    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又被調教過,雖仍是清倌人,但自然是有的對付林噙霜的手段,而且最好的是,被灌了紅花,再也不能生育,這樣的人最好了!


    劉媽媽立刻將人贖出來。


    這姑娘,名喚任婉月,那氣質和林噙霜是一個路數的,容貌清麗動人,但眼睛略帶風情,頗有一番風味。


    這姑娘可比衛小娘識趣多了,大抵是見識了教坊司的手段,知道如今能贖她迴來,是她最好的歸宿了,不然她就要去接客了!


    劉媽媽交代了,不會直接抬她進門,能不能進門要看她自己的手段了。


    又給瞧了盛紘的畫像,說了明天盛紘迴家的必經之路。


    任婉月點了點頭,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了,無非是勾引住這個男人,讓她帶自己進門罷了!


    第二日,等盛紘去上朝之後,劉媽媽便迴去向王若弗稟告了此事。


    王若弗:“靠譜嗎?別又是一個衛小娘。”


    劉媽媽:“靠譜的,這是身契,那姑娘雖是清倌人,但被灌了紅花,再也不能生育的!”


    王若弗點點頭,這樣就最好了。


    於是,等盛紘下旨迴家的必經之路上,就出現了賣身葬父,逼良為娼的一幕。


    一身白衣的任婉月實在是容貌清麗,氣質高雅,要想俏一身孝,這話果然沒錯!


    盛紘被人堵住了去路,隻能下轎查看,沒想到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任婉月看見盛紘來了,便連忙掙脫拉著她的人,向周圍撤退,就這樣好巧不巧的幾番之下,就撞到了盛紘。


    盛紘美人在懷,難免有幾分色心,但還是麵上裝著一副正派的樣子。


    盛紘一身官服,那些逼良為娼做戲的人,自然威脅了幾句,在盛紘的一番正義之詞之下,自然就走了,隻是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放狠話,威脅幾句!


    將人打發走之後,看著美人淒麗的模樣,盛紘隻能給了銀子讓她去葬父,就這樣走了!


    任婉月知道今日的事兒隻能到此為止了, 不然過猶不及!


    便拿著銀子,真給這具隨便在亂葬崗拉的屍體下葬了,也算是感謝為他收屍了!


    更是為了做戲做全套的!


    迴家的盛紘心裏一直想著美人的容貌,聲音,以及不經意聞到的香味!


    就連如蘭都沒有挨訓了!


    如蘭還驚奇,這爹轉性了?還是憋大招呢?


    不知道,再看看!


    第二天,又是同樣的迴家時間,同樣的路!


    路過此地時,盛紘忍不住掀開轎子,向周圍看去,沒想到就看見了仍然一身素衣,站在街角,淒麗望向自己的女子。


    盛紘忍不住讓人停轎,去見了美人!


    任婉月:“昨日多謝大人相救,還不知大人名諱,婉月都不知道要怎樣報答大人?”


    於是在兩人的一番對話之下,盛紘知道了,這位姑娘曾是一位官家小姐,父親位卑,被案件牽連而罷官,母親早逝,家裏本是靠父親的俸祿生活的,沒有多少祖產,一朝罷官,家裏便斷了生計,父親又被此番波折,折騰的染了重病,於是生活雪上加霜。


    就這樣,用了家裏最後的一點銀子,父親也離她而去,身無分銀,隻能賣身葬父了!


    盛紘聽到這裏連連感慨。


    在任婉月眼神的暗自勾引之下,盛紘還以為她對自己滿是情誼,便忍不住脫口而出,就將人帶迴了盛府!


    一直到了盛府,等進了門,盛紘才有些後悔自己有些衝動了,但也帶迴來,隻能這樣了!


    於是盛家後院裏就都知道了,盛紘帶迴來了一個女人。


    葳蕤軒


    盛紘和王若弗互相瞪眼,盛紘也不知道怎麽開口,隻能硬著頭皮給王若弗解釋了一番這姑娘的來曆以及身份!


    王若弗:“賣身葬父的?這你也敢帶迴來!”


    在王若弗的眼神攻擊之下,盛紘敗下陣來,幹巴巴的解釋:“人家之前也是官眷,是好人家的女兒!”


    王若弗看向任婉月,:“你說你是官眷,就是啊!你父親之前在哪兒任職啊!”


    任婉月便說了自己親父的職位,王若弗連忙示意劉媽媽出去打聽!


    自己端著個茶碗,不停的喝茶!


    盛紘自己也尷尬,看著這情景,任婉月也知道自己必須說些什麽了!


    於是一番唱念做打,說盛紘救她,又說給銀子讓自己葬父,自己實在無以報答,但是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盛紘,眼裏的情誼,盛紘看一眼都直發燙,說的盛紘心裏隻美,但麵上還是一副正經人。


    王若弗是連連翻白眼,心裏感慨這又是一個林噙霜!


    不一會兒,劉媽媽就打聽迴來了,點了點頭,示意查證明白了。


    交了一番資料給王若弗看了看,王若弗又將資料交給盛紘看了看,盛紘心裏也放下心來。


    於是這位任小娘就這樣進了門,住在邀月館,離林棲閣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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