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陽已經做好了經曆一場驚天大戰的準備。


    而另一邊,喬和鬼十字等人,還在坐車快速趕來的路上。


    教皇國這邊的局麵,確實已經不允許等到他們到來了。


    那矗立在天空盡頭的神秘門扉被推開,詭異的白光噴湧而出。


    萬千天使手拿火焰審判之劍從中飛了出來。


    與世人想象中的神聖不同,這些天使隻是某種靈異的產物,雖然背後有翅膀,身上有白光,但依舊給人一種陰冷詭異的感覺。


    猶如死去已久的屍體被人從棺材裏強行喚醒,並插上翅膀的感覺。


    而在眾天使前麵的,是幾個在神話中有名有姓的大天使長,米迦勒、加百列什麽的。


    這些大天使長看起來都有著相當靈活的意識,它們看著還在運轉的粉碎機,聽著聖子臨死前最後一聲慘叫,臉色難看至極,看向李向陽和眾多高位分身的眼中滿是怒火、仇恨,以及一抹掩飾得極好的恐懼。


    而在這些大天使長之前,是一道光輝凝聚而成的偉岸人形。


    隻有一個大致的人形。


    詭異的白光化作神環懸在其腦後,巨人般的偉岸人形低頭俯視著李向陽。


    詭異的白光在蠕動,化作畫卷在人形臉部麵前流淌,正是之前發生在教皇國上空的事情。


    這詭異的白光人形擁有著莫名的力量。


    看完了之後,巨大的白光人形一聲輕歎:“不能理解我等者,終究是永遠寂滅了……他怎麽就不懂我等的苦衷呢?”


    “這下好了,又得花時間去尋找新的聖子,演繹新的神話和故事……人類文明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也不知還有多少人會選擇相信?”


    “莫非要我將人類文明打迴蒙昧時代才行?”巨大的人形開口,聲音震動四野,天邊的浮雲都在這話語聲中被震碎。


    李向陽頗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巨大的白光人形:“你,有些古怪啊,居然能夠幹涉到現實……”


    巨大的白光人形笑了笑,腦袋和身體上浮現出萬千顆腦袋和人的麵容。


    都是白人的模樣。


    這些麵容或閉著眼睛酣睡,或睜開眼睛,冷冷注視著李向陽:“該死的臭小子,你惹大禍了!”


    “誰讓你對聖子下手的?”


    “你知道這會引來怎樣的後果嗎?”


    “我當然知道。”李向陽表情平靜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會讓你們憤怒。”


    無數張人臉一滯,然後就是大怒。


    各種侮辱和謾罵蜂擁而來。


    他們用的並不是英語,也不是其他地球上常見的語種。


    不過李向陽手裏有著窺秘之眼,還是能夠解析出這些話語中的意思,並進行迴應。


    看得出來,這些家夥也有著某些手段,能夠解析他話語中的意思,讓雙方明明語言不通,卻能夠順暢交流。


    “唯一可惜的,就是看不透這些家夥心裏在想什麽,也看不到他們的過往……”李向陽微微眯了眯眼睛,心中閃過各種各樣的想法。


    他想看時,隻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詭異白光。


    就連窺秘之眼都被這股白光反向入侵了。


    這次沒有碎裂,隻是藍光被慢慢侵染為白光。


    好在這顆眼睛是由李向陽給他兜底,白光被轉移到了他體內,迅速就被體內的蟲子分化掉了,並沒有引發什麽莫測的事件。


    李向陽不是什麽給自己找苦吃的人,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地,任由這些莫名其妙的家夥痛罵。


    “你們還有什麽要說的嗎?無法引起我的興趣的話,那我們就隻有開打了。”


    他臉色嚴肅的說道:“嘴上過把癮沒什麽了不起的,能真正殺死敵人的那才叫強大!”


    那浮現在白光人形體表的無數張人臉都被強行壓了迴去,巨大的白光人形中傳來隆隆震動的聲音:“真是抱歉,我還以為你們同為人類,應該是有什麽共同話題,由他們和你接觸並交流的話,能夠將你說服……”


    “這麽說你不是人了?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李向陽眯起了眼睛詢問。


    “我是聖靈。”白光人形語氣平靜,不含任何一絲情緒,仿佛隻是一個工具或機器:“我也是信仰者宇宙最後的自保受到與容器……”


    接下來白光人形說的話,讓李向陽都感到動容:“我和我體內的這些人並不是本世界的土著……他們本來生活在一個被他們稱唿為信仰者的宇宙,隻是後來那裏因為莫名原因,爆發了靈異之災。”


    “生存環境逐漸變得惡劣,哪怕人們努力和幽靈抗爭,可卻也難逃整個宇宙都被吞噬的結果。”


    “為了不使文明和人種徹底滅絕,信仰者宇宙的人最後選擇將還未徹底成型的本宇宙最大靈異之物進行改造,將其稱之為上帝和天父,信仰對方,以此活下去。”


    “這讓他們的文明又苟活了幾十年。”


    “直到上帝之外,又有新的恐怖之物成長起來,並超越了上帝……上帝在那一戰中差點被殺死,好在信仰者宇宙的人早就已經找到了通往其他宇宙的道路,於是最後的種子和人選擇帶著上帝遷移。”


    “他們來到本宇宙之後,上帝因傷而進入了沉眠,後代也重新孵化了出來,開始探索和占據這片土地,我體內的這些人是信仰者文明最後剩下的一批活人,他們為了安撫受傷的上帝,為了能夠長久的活下去,直到下次文明毀滅之際,帶著接下來的族人逃亡,選擇創造了我,並躲在我的體內獲得永生……”


    “我的本質,是上帝這一靈異的衍生物,是信仰者文明毀滅前上傳的數十億人記憶、意識、情感的集合體!”


    聽完這些,李向陽一顆心直往下沉:“這麽說,西洲的白人種並不是這顆星球上的原生物種了?”


    “你們其實是從外宇宙逃難而來的難民?”


    “就和血池、陰鬼路、鬼地窖、神筆對麵的異宇宙來客一模一樣?”


    “隻是你們來的比較早,那時候沒人能夠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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