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遙大概是嫌我太嘮叨,說起來沒完,便有點哀求似的搖晃著我的手臂,哄道:“陳哥哥,這都是誤會,我們知錯了,而且我們不是都給你道歉了嗎?”


    哥們不吃那一套,膀子一甩,拿拳頭在許之遙眼前晃了晃,“我揍你一頓,然後也和你道歉,行不?”


    “哥,你是大男人,我們是小女生,你這麽做也太沒有肚量了。”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有肚量?誰規定的男人必須讓著女人?你切記,你哥我是個追求男女平等的男人!”


    許之遙和年槿被噎的沒詞了,一旁的吳雙哼唧道:“現在知道男女平等了,昨天還一口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教訓人呢……”


    “難道我教訓的不對嗎?”哥們氣道:“你和那兩個小丫頭是一個德行,一點都不知道矜持,沾酒就沒夠,非得喝的不醒人事才算拉倒,昨天幸虧是我,虧我是個君子,不然孩子生出來你都不知道他爸爸是誰!”


    “喂,陳哥哥,你這麽說我雙姐可就太過分了!”許之遙替吳雙打抱不平道:“昨天是因為氣氛趕到那了,多喝酒是因為開心,雙姐是喝多了,但雙姐也是因為信任你才敢喝多的,你見過我姐和別人吃飯喝成這樣過嗎?”


    說起來,確實沒有……我見三女臉色都有點不對,趕緊打住了這個話題,“別扯那麽遠,現在討論的是你們打我這個問題。”


    我鼻子到底是誰給我踹出血的,三個丫頭自己也說不清,沒人承認,也沒人否認。


    見我眼睛掃描過來,年槿趕緊心虛的側過頭去,哼哼道:“還有什麽討論的?我們不是都道過歉了嗎?”


    “道個歉就完事了唄?!”我抬起腳,亮出45碼的鞋底,“你要是真這麽認為,那我就真的挨個踹你們一頓,然後再懷著深切的歉意九十度鞠躬跟你們真誠的說聲對不起。”


    年槿躲到許之遙身後,朝我吐了吐小舌頭,雖說根本就不相信我會踹她,但知道自己理虧,還是妥協道:“好啦好啦,那你說,到底要我們怎麽做,你才肯原諒我們?”


    哥們就等這句話呢。


    “嘿嘿嘿……”


    見我笑的無比猥瑣,三女不禁同時打了個寒顫。


    “簡單,”我斂起笑容,嚴肅道:“屋裏弄的實在太髒太亂了,你們想辦法收拾幹淨就行。”


    “不是吧?!”許之遙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無語道:“陳哥哥,哪有你這麽幹的,讓客人買…咳,做飯也就算了,居然還讓客人打掃衛生,你臉皮也太厚了。”


    吳雙也站了起來,雙臂環抱,說道:“陳然,我也服了你,你故意繞這麽大一圈就是為了這個?懶死你算了!”


    隻有年槿臉上還算開心,畢竟三個人一起收拾明顯要好過兩個人,吳雙已經接受,並且開始行動了,許之遙一看就是很少做家務,或者說根本就沒做過,臉上不情不願,卻也是跟著笨拙的動手了。


    我背過手,邁著方步走進臥室,打算睡個迴籠覺先。


    真不是哥們偷懶,實在是昨晚休息的太差,一閉上眼睛就是胸啊腿啊什麽的,說不明白是狼心的躁動還是對美的執著,反正連我自己什麽睡著的都不知道,等被難受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所以才感到身體異常的疲憊不堪。


    ……


    臨近中午,我醒了,但這迴籠覺睡的也不怎麽舒服,哥們是被年槿和許之遙那夾雜著嬌笑的吵鬧聲吵醒的。


    帶著些許起床氣推開門…客廳裏的風光無限好,年槿和許之遙穿著兩套差不多,都異常清涼的衣服,一個墊著沙發墊,一個墊著我的枕頭,坐在地板上玩著4399小遊戲呢,四條雪白的大腿,兩對玲瓏如玉的小腳丫,晃的我幾乎睜不開眼睛…


    再一看,咦?被她們當成裙子穿在身上的衣服不是我的短袖嗎?


    這丫頭從哪翻出來的……再說要翻你就翻一套出來,幹嘛隻穿上衣不穿褲子啊??


    最近一段時間我似乎對年槿太縱容了,她不但敢像個仆人一樣使喚我,竟然連我的隱私都敢隨意侵犯了,她真的有點過線了……


    吳雙則是俯身叉腰站在倆丫頭身後,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腦屏幕上靈活跳動的小冰人和小火人。


    我走過去,躺靠在沙發上,問道:“許之遙,你和家長聯係了沒有?”


    許之遙看了我一眼,然後忙不迭的迴過頭去盯著電腦,“通常都是家長聯係我。”


    “你一晚上沒迴去,家長都沒聯係你?”


    “我媽問我了,她說她知道了。”


    “知道什麽了?”


    “知道我在朋友家過夜了。”


    “然後呢?”


    “她說讓我早點迴去,別給人家添麻煩。”


    “這就完事了?”


    許之遙說話就跟擠牙膏似的,我問一句她答一句,這個累啊。


    “你媽就沒問你是在哪個朋友家?是男性朋友還是女性朋友?沒說讓你趕緊迴家或者來接你迴家什麽的?”


    剛好許之遙操控的小火人跑跳失誤掉進水裏淹死了,她扭過頭一臉幽怨的看著我,好像她死掉是我害的一般,“拜托,陳哥哥,我是個成年人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好嗎?我去哪裏跟誰幹什麽不需要跟家長匯報。”


    “所以呢?你壓根就沒告訴你媽你幹什麽去了?”


    “怎麽會?時間地點人物我都是如實交代的。”


    我戲謔的笑道:“放心讓你在我家過夜,看來你媽對我這個素未謀麵的大男人倒是挺信任的,我是不是應該感到高興?”


    “她不是信任你,她是信任自己的女兒,”許之遙厚著臉皮笑道:“我媽當然知道自己女兒是個沉魚落雁的妙齡少女,跟任何男人相處那都是引人犯罪,是極其危險的行為,但同時她也知道自己女兒的聰明伶俐,是不可能做這種把自己陷入到危險之中的蠢事滴,所以她清楚,我既然敢在你家過夜,那就不會發生什麽意外……”


    年槿聞言,故意板著的俏臉終於崩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打趣道:“許姐姐,你有時候真的跟我哥很像。”


    許之遙大眼睛一亮,“哪裏像?”


    “厚臉皮的地方很像。”


    “哎呀,你個小年年,都敢調侃我了是吧?看招!”


    “stop!”我製止了倆丫頭的打鬧,然後迴許之遙道:“你說的對,確實不用擔心,我就算處在發情期,也不會對乳臭未幹又盲目自信的小丫頭產生什麽興趣…”


    “什麽——”許之遙就像一隻被惹毛的小貓,眼睛瞪的溜圓,被我噎的滿臉通紅,令我有些意外的是,同時臉上莫名其妙紅的,還有吳雙。


    年槿看不下去了,對我道:“哥,你太過分了!難道許姐姐不漂亮嗎?!你怎麽能這麽說她!”


    我說什麽了?說她乳臭未幹,盲目自信,我又沒否認她漂亮,隻是不承認她對我有吸引力罷了,我白了年槿一眼,“如果我說我這個大男人對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感興趣,你會怎麽看我?”


    年槿想都沒想,張口便道:“禽獸!”


    我一腦門的黑線啊……


    年槿也反應過來了,趕緊找補道:“但你對許姐姐這麽漂亮的女孩子都不感興趣,那隻能證明你禽獸不如!”


    我真是沒地方說理了……


    “反正我在你眼裏不是禽獸就是禽獸不如,我也無所謂了,隨你怎麽說吧,”我咳了咳,肅起表情,對許之遙說道:“我不管你家長放不放心,但今天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在我家過夜了。”


    “知道啦,我哪能真的厚臉皮在這裏一直賴著啊?就是我想,家長也不讓啊,其實我媽最討厭我在外麵住了,她現在就是工作忙,分不開身,不然早就過來把我揪迴去了……我晚點走可以嗎?我想再跟年年玩會兒遊戲,家裏就我自己,真的很寂寞……”


    我沒以為許之遙在演,因為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中流露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苦澀,那種苦澀,是沒有經曆過的人無法表現出來的。


    我有點後悔自己剛才把話說的太直接了,直接的話都太傷人,便找補道:“我待會兒要和你雙姐出門買手機,你和年槿想去嗎?”


    “去去去!在家裏悶著真的很無聊,除了看小說和打遊戲,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消磨時間了。”


    靠,敢情她就是想找能打發時間的事而已。


    我剛剛湧起的那點愧疚感和同情感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鬼丫頭,果然就是鬼丫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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