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玩意跟熊一般,別的不說,光被踩上一腳,直接就得廢了!


    肝膽俱裂之中,我下意識的翻身甩手,獵槍亂輪,那還顧得上有用沒用,就這麽輪了幾下空氣,才算是稍微穩了一點神兒,翻身迴看,孔四已經跟那人撞在一起!


    糾鬥之中,孔四還不忘大吼了一聲,“走啊!”


    聽聲音就知道小哥也沒把握能幹的過它!


    之前之所以沒有跟著武國華他們跑,也是覺得有孔四拖著對方,那家夥未必會注意到我們,還能偷偷躲著放冷槍,沒想到這玩意這麽神勇,連小哥都擋不住,而且最要緊的是那家夥還知道幹掉伏擊的我們!


    操!這哪兒還是粽子,不就是個人麽!


    我不敢再留,手拽著槍托,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撒腿就跑。剛才這一下摔得重了,腦袋有些發蒙,黑暗中完全分辨出東西南北,心裏就想著趕緊離風聲響處越遠越好!


    暈頭轉向的跑了一會,感覺前方有個門洞,一頭就鑽了進去,靠在牆壁上唿唿喘了一會氣。


    就這麽一會,已是滿頭大汗,耳膜發鼓,幾口粗氣唿出來,總算又能聽到外間凝重的風聲,正想打開電筒往外瞅瞅,突然就感覺黑暗中一個黑影帶著風聲撲了進來。


    臥槽!那家夥還有小兵幫手?


    我剛抽到手裏的電筒掄圓了就砸了過去,那黑影似乎也感覺到不對,就地一滾,喊了一聲:“老吳?”


    是大牙這貨,我打開電筒,就看到趴在地上的大牙,臉色非常難看,這貨爬起來,就問我道:“現在怎麽辦?”


    密閉黑暗環境裏,最怕的就是一個人,孤零零的那種無助感,簡直能夠把人給逼瘋。有個人在身邊,我心裏沒那麽的空落落,稍微定了定神,指著黑幽幽的洞道後麵,說現在隻能先退迴甕城再說了!


    大牙一愣,說:“那咱就不管孔小哥了?可別忘了咱是有正義之師……”


    “不拋棄、不放屁!”我搖了搖頭,沒好氣的打斷他,“留下來也幫不了他,咱走了,他隨時都可以走。”


    “屁!你沒看出來了,孔小哥是打算跟那家夥死磕!得是什麽仇什麽怨……”


    我心裏一抖,原來這貨也看出來了?我還以為就我心裏覺得奇怪呢,現在想想,這個霸氣側漏的紅毛粽子,極可能就是孔四口中所說的“那個東西”。


    之前他們應該已經是碰到過並且幹了仗了,所以孔四一路上才顯得那麽疲憊,而紅毛粽子估計也好受不到哪兒去,說不定就是躲到巨鼎裏麵療傷呢,沒想到我們居然撞了進來。


    大牙也想到了這一點,臉上煞白得可怕:“你說,那個紅毛玩意會不會就是廩君,那個銅鼎才是他真正的己的老巢!”


    這我倒沒有想到,心裏一寒,說不管是誰,年頭肯定不會短!


    狹路相逢!這一番再動手,硬碰硬,可謂打得地動山搖!


    靠在門洞之中,都能聽到外間傳來的風聲,讓人膽顫心驚的!


    大牙不時的伸頭出去瞧著,見我不說話,又說道:“就他們幹仗的樣,孔小哥可搞不過那老家夥,怎麽卻感覺他一點都不畏懼,反而有點兒亢奮。”


    我微微的感受到背後石壁傳來的震動,對大牙說道:“孔小哥雖然話語極少,卻是個有主意的人,不會死纏爛打,他急著讓我們走,應該是另有深意。”


    大牙望著外麵,想都沒想:“老吳,你說會不會是孔小哥有什麽殺招,不想讓咱們看到?”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腦海中滿是孔四在金殿上躬身怒吼的影子,一顆心似乎沉到了腹部。


    “別瞎猜!”我搖了搖頭,爬起來往門洞外麵走,沒走多久,就覺出不對來了,這條洞道不是我們我們先前走過的那條!


    中間的大廳就像是個中樞,四麵各有一個完全一樣的門洞,剛才暈頭轉向的一頭紮進來,沒想到跟包子他們不是一路,我微微一愣,對著跟上來的大牙說,還是得找機會鑽迴到原來的地方去。


    雖說有包子這個專業擦屁股的,又是退迴原路,武國華他們暫時應該也沒有什麽事,不過人多力量大,在這種地方,總走散了也不是正事!


    門洞雖大,卻是四四方方的走廊般一通到底,連個騰挪躲避之處都沒有,我們也不敢開燈,怕引來那老東西,趴在門洞兩側的豎壁往外望。


    偌大的廳室之中,隻有剛才倉促扔下的礦燈散照著,勉強能有一抹冥色,銅鼎巨大的黑影投射過來,吞噬掉了大半邊空間。


    黑幕中,風聲時遠時近,我捂著嘴巴瞄了老大一陣,低喝一聲:“走!”,貓著身子就衝了出來,順著石壁拚命的往前跑。


    跑了一陣,感覺大牙並沒有跟過來,剛剛稍微放慢腳步迴望,突然一股巨大的風聲襲來,力道之強,隔著空氣都能感到頭發尖豎樂起來!


    被發現了?!我暗道一聲不好,就地一個打滾,往前閃開,身後“砰”的一聲悶響,像是肉錘重重的撞擊在石壁之上,地上的抖動震得我小心肝撲通撲通亂顫,媽的,這要被撞上了,還不得成肉泥?


    還沒容我再次爬起來,一股疾風已經往我奔來,我正爬到一半呢,跑也不是,蹬腿也不是,心裏一橫,重重的撲在地上,勉強邪扭過身來,手裏的獵槍往前就是一杵。


    慌亂中,也不知道杵在什麽東西上麵,一股巨力傳來,手上發麻,槍托往後重重頂到我胸口,咯的一聲,差點就岔氣了。


    我被頂著往後騰騰騰滑退了好幾米,石頭地麵十分平整,略帶些涉感,所幸我們這一次並沒有穿一般的那種驢友衝鋒衣,而是由武國華搞來的部隊野戰服,十分的厚實耐磨,饒是如此,後背肋間仍是在地上磨得火辣辣的疼。


    不過,這一滑倒是卸掉了不少我前胸衝擊力,否則胸骨隻怕當場就得斷了幾根!


    ****斷裂是極其危險的事情,遠不止肋骨或者腿骨斷那麽簡單,一旦胸骨斷裂,尖頭極容易插入心肺,不用多久就得嗝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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