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電流般的酥麻感傳至兩人全身,隻是一觸即分,心跳卻是慢了一拍,然後更加的快速跳動起來。


    冰藍色的眸子裏瞬間暗潮湧動,像一望無際的幽藍大海,潮水來勢洶湧的拍打過來。


    安蘭斯放在身側的指尖顫抖,有些壓製不住。


    楚瓷微微向後退開,細長柔軟的手指從臉頰滑落,清麗的眸子裏麵帶著一點狡黠。


    “好啦,這下可以了嗎?我算是報答完了?”


    精致絕美的人魚動了動,幽藍色的眸子越發的深邃,纖薄漂亮的唇瓣勾起一點弧度。


    楚瓷別過頭不敢直視安蘭斯的眸子,纖長的睫毛打著顫,她暗自迴味剛剛那美好的觸感。


    可一隻手卻是伸了過來,探入了楚瓷的發絲,扶住她的後腦勺,另外一隻手輕輕捏起楚瓷的下巴,纖薄漂亮的唇瓣輕輕覆蓋上了她柔軟的唇瓣。


    軟軟的,滑滑的,甜甜的,說不出的美好滋味。


    他輕咬了一下,微微直起身,放開了楚瓷。


    那雙瀲灩的冰藍色眸子越發的幽暗,唇瓣也更加的潤澤。


    楚瓷怔了一下,抬手撫摸自己的唇瓣。


    她剛剛被咬了,心髒狂跳個不停,有些驚訝的瞪大了雙眸,


    楚瓷結結巴巴的開口,覺得不理解少年的做法,“你......你你怎麽還多親了一下?”


    安蘭斯眸光閃了閃,覺得有些不滿少女的反應。


    有點不開心的的抿了抿唇瓣,他轉過頭,垂下長長的羽翼,遮掩住眼中陰鷙的情緒。


    “怎麽了......瓷瓷?”


    安蘭斯又轉過頭來,聲音清澈,有點不解的開口。


    少年神情坦蕩,楚瓷咬著手指頭小心了看了一下,心口發慌。


    收迴視線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平複自己的心跳後,楚瓷開始琢磨,小美人魚實在是太單純了,或許他以為親嘴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對於西方人來說,這種親吻隻是一種禮節。


    天真單純的小美人魚根本就不知道親吻背後的含義。


    楚瓷搖搖頭,看向那雙漂亮的眸子,語氣嚴肅:


    “以後不能隨便和別人親吻,知道了嗎?”


    小美人魚微怔。


    在看見楚瓷的反應之後,有些陰鷙的眸子在這一刻懈怠消散。


    安蘭斯努力壓製自己向上揚起的嘴角,藏起自己內心的小雀躍,有些羞澀的抿了抿唇,小聲的說,“那......瓷瓷呢?”


    赤果果的調戲了,楚瓷也反應過來,白皙的小臉頓時紅得冒煙。


    楚瓷奶兇奶兇的瞪了安蘭斯一眼,“......不行,這以後隻能給你的妻子......其他人都不行。”


    安蘭斯冰藍色單純無害的眸子亮了亮,眼底閃著細碎的光。


    楚瓷的迴答出乎了他的意料,心髒悸動得好像要跳出來。


    安蘭斯也知道此刻楚瓷是認真的在提醒他了,所以不能在惹人發火了。


    少年乖巧溫軟的點頭答應,“嗯嗯。瓷瓷說得對。”


    安蘭斯等了許久也沒見楚瓷告訴自己,自己即將與鄰國王子聯姻的事情,他深邃的眸子裏難得閃過傷心。


    楚瓷看著被水柱頂到空中的美人魚,冰藍色的尾巴微微擺動著,上麵的每一個鱗片都是那麽的漂亮。


    楚瓷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看著安蘭斯,“安蘭斯,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


    安蘭斯對於楚瓷沒有交代而感到煩悶,心裏琢磨著要是自己有腿就好了,就可以來陸地上了......


    他想帶瓷瓷迴家,去深海裏,可是人類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在深海裏是會把人類的身體擠爆的。


    楚瓷突然的出聲,還是這種帶點私密性的,這讓安蘭斯有點措手不及。


    安蘭斯微微怔了一下,冰藍色的眸子對上楚瓷一臉認真的模樣,似乎真的想摸摸他的魚尾。


    可是魚尾是很私密的東西,安蘭斯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楚瓷看著縮迴去的尾巴,愣了愣,她也不惱,抿了下唇瓣朝他揮手。


    “沒關係的,下次吧。現在很晚了早點迴去休息哦,安蘭斯。”


    安蘭斯原本想要將魚尾伸出來給楚瓷摸,但是楚瓷都開始道別了,他咬了咬自己的唇瓣,不甘的說。


    “嗯......早點迴去休息吧,晚安,瓷瓷。”


    小美人魚跳入海裏,黑暗中冰藍色的魚尾在海麵上穿梭著,隱隱若現,甩出漂亮的弧度。


    楚瓷看得愣神。


    -


    深海裏。


    成群結隊的小魚穿梭在各色珊瑚叢中,又長又大的海草隨著輕微的水流而搖曳,四處隨處可見的散落著貝殼和海星,偷菜吃的刺毛球鬼鬼祟祟的挪動著。


    “安蘭斯?”


    安蘭斯遊過一處漂亮的花園,準備迴去休息,忽然被一條人魚叫住了。


    這是一條年邁的美人魚,海裏的生物生物都叫她祖母。


    安蘭斯迴頭朝著人魚看去,他微微一笑朝著年邁的美人魚遊了過去。


    “祖母。”


    年邁的美人魚微笑著點了點頭,眼神溫柔地落在安蘭斯身上,仔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眉頭微微皺起,但又迅速舒展開來。


    她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笑容,輕聲問道:“還記得祖母曾經跟你講過的那些話嗎?”


    安蘭斯微微一怔,輕咬了一下那如花瓣般的嘴唇,低聲迴應道:“記得。”


    老祖母語氣沉重,滿含深意地說道:“我們人魚最為重要的,並非眼淚與歌聲,那麽你可還記得究竟是什麽?”


    安蘭斯凝視著四周遊弋而過的魚群,思緒漸漸飄遠,仿佛陷入了某種迴憶之中。


    許久之後,安蘭斯輕聲開口:“是吻。”


    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過往的種種場景,最後定格在那個少女輕顫的睫毛,以及那輕柔落下的一吻。


    安蘭斯嘴角突然上揚,勾起一抹微笑,他再次堅定地重複了一遍:“是吻。”


    老祖母一直默默注視著安蘭斯,當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時,不禁無奈地歎息一聲。


    隨即她朝著這邊的方向遊了過來,滿是皺紋的雙手輕輕撫摸著安蘭斯冰藍色的長發,就像小時候講故事一樣。


    語氣緩慢又慈祥:“親吻是表達愛的行為,但是對於我們人魚而言不僅是在表達愛,更多的是代表了一種神聖的儀式。


    人魚一旦親吻了別人,就等於願意為那個人奉獻全部的自己……”


    “我知道。祖母。”


    安蘭斯看著地上緩慢爬行的海星,聲音低低的。


    老祖母歎了一口氣,她看向安蘭斯,眼神充滿了關切與擔憂,“你知道什麽是全部的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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