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那幾位老者站起身來,走向那麻袋之前,可卻依舊有一老者紋絲未動。


    這一幕讓其餘老者有些茫然,隨後互相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略微有著些許鄙夷神色顯現其中。


    “誒,老四,麒麟閣雖然名聲在外,可卻也不顯山不露水的,可是現在就這麽一個毛頭小子就將你給嚇傻了?我們血刃之前好說歹說也算是江湖之中威名赫赫的存在吧。”


    那老者說著,走向那稱謂老四的身邊,一手拍向老四肩膀,言語多了些許輕蔑在其中“我看老四你還真是越活越迴去了………………”那老者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其不禁汗毛倒豎,也明白了永煜剛剛那離去之時的最後一個動作所為何意。


    隻見那老者手掌拍向那老四肩膀之時,那老四脖頸之處一道血痕緩緩浮現,隨後便是人頭落地。


    而隨著老四這人頭落地,老四身後牆壁之上也浮現出了一道如發絲一般的細痕。這細痕雖說若隱若現,可卻直達屋外,細細看去可窺視屋外光亮。


    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這細痕長三尺,而三尺之處,卻是剛剛自己所在的位置。換句話說,那就是要是剛剛永煜想要多殺一人,那麽絕對不會費上一絲吹灰之力。那老者也就是想到這,背後汗毛這才根根直立起來,冷汗不由自主的自額前滴落在地,雙腿也是微微發顫,渾濁的雙眸之中透露出驚懼的神色,緩緩迴頭看向其餘老者。也不言語,隻是這麽看著。


    當然,這個時候已經沒人會看輕自己,因為其餘人看著這一幕皆是雙腿打顫,因為他們無一不是自鬼門關門前走了一遭。


    “各………………各位………………我們,我們還是不要太過忤逆了這位公子吧,我們出走血刃,還不是不願淪為謝煙雨與黃裳的刀下魂,想著在這梧桐城頤養天年,現在犯不上與麒麟閣交惡不是。”


    “對,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與麒麟閣交惡百害而無一利,況且這位公子前來也不是什麽大事,隻不過要一副人皮麵具罷了,這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對對對,不是我們怕了麒麟閣,隻是不願交惡,不願交惡罷了。”


    ………………………………………………………………………………………………………………


    這幾句話雖說說的小聲,可耳力過人的永煜卻還是聽的真切,不由得腹誹道“說些什麽大話,說什麽不願意得罪麒麟閣,說什麽舉手之勞,說什麽冤家宜解不宜結,可笑,著實可笑,一個謝煙雨一個黃裳就讓你們這幾人如老鼠一般東躲西藏的,還說什麽不是怕了我麒麟閣?這說到底無非就是惜命罷了,當了婊子還要立個貞節牌坊。”


    樓下賭場之中。


    看著眼前那些賭徒,以及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那莊家屍首,永煜隻是冷笑一聲,絲毫沒有所謂的顧忌,走上前去,一腳將那莊家屍體踹翻在地,隨後也不在意那群賭徒眼眸之中那貪婪的目光,悠閑地把玩著那一盒子金條。


    看著眼前這群有賊心沒賊膽的賭徒,永煜心中隻是一陣腹誹“有賊心沒賊膽,要是有這個膽子剛剛拿走這金條,我倒是還真不願意多費功夫前去尋找,隻是現在露出這麽個眼神,可笑,著實可笑。”


    心中雖然這麽想著,可此時眼前如此之多貪婪的目光朝著自己看來,即便是永煜那多少還是有些許膈應,永煜想到這,不由得玩心大起,言語輕蔑道“誒,你們看夠了?這麽想要?”永煜說著,隨後看向上樓階梯之處,搖了搖頭:“這賭場東家剛剛輸給我了,按理說我該取他們性命的,可我這人心善,不願過多交惡他人,所以我放過了他們。”


    “人有兩苦,求之不得,與得到了又失去,不過我也說了,我這人心善,不願看著人吃這兩苦。”永煜說完,在那盒子之中拿出五條金條出來拿在手中掂了掂,聽著金條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做完這一切,永煜又是將金條放置於盒子之中,蓋上盒子,隨後又是將盒子之上那鎖扣扣上,喃喃道“要說不說,這金條碰撞發出的聲音還真是清脆悅耳,怪不得人都喜歡這金條呢。 ”


    永煜說完,隨後就這麽堂而皇之地將手中這一盒子的金條擲於門外院子之中,隨後道:“諸位既然想要,那麽我這人心善,也願意助人為樂,諸位可能這輩子都值不了這麽些個身價。這裏我給諸位一個機會,有能者居之,誰搶到歸誰,生死無論如何?”


    隨著永煜這話一出,那些賭徒看著眼中的貪婪之色更甚,有一膽子大些的賭徒忍不住出聲問道“公子,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還有,別這麽看著我啊,該看的………………………………”永煜說著,隨後伸手朝著院子之中一指,玩味道“諸位該看的是金條,可不是我,你們說是吧?”


    隨著永煜話音未落,就有三人膽子大了起來,朝著裝有金條的盒子赤發狂奔而去。


    隨著一人跑的快些,一把撲倒盒子,臉上露出竊喜的笑容。


    不過這一切看在永煜眼中卻是極為可笑,隻顧著眼前金條,可卻絲毫不顧背後之人的拳腳。


    果然不出永煜預料,隨著金條盒子被撲倒,落後那人一腳便狠狠地踩踏在了那人後背之上。


    隨著這一腳踏下,那率先撲倒金條之人瞬間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將院子之中那泥地染上了些許殷紅。也由此可見,這一腳不可謂不狠,幾乎是全力而為,是衝著殺人而來的。


    不過這也難怪,一盒子的金條買他們命都綽綽有餘了,更何況殺幾個人了。


    隨著一人下死手,之後的人也不再留手,拳腳揮舞之下,人人掛彩,有些身子骨弱些的,已然癱倒在地,唿出的氣多進去的氣少,已然奄奄一息。可看著這些人癱倒在地,其餘身子骨硬朗些的人卻沒有絲毫憐憫,依舊打成一團,甚至不惜持續踩踏已然沒有了還手之力之人。


    看著如此血腥的一幕,永煜隻是坐在門檻之上,肩膀帶著腦袋很是隨意的倚靠門框之上,冷眼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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