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永煜冷笑兩聲,隨後悠然其失,一手抄起那莊家的衣領子,隨後狠狠地摁在賭桌之上,言語狠厲“既然東家如此大方,那麽我也不是小氣人,隻是你的賭注下了,那麽我的賭注是什麽?”


    “公子既然來了我這梧桐賭場。”那蒼老聲音繼而悠然道“公子快言快語,那麽老夫也不藏著掖著了,公子來了我這賭場,本想著試試手氣,可沒想到公子手氣如此之好。”


    “當然,公子手氣好,但是我這賭場也隨著公子的手氣辱沒了名聲,公子手氣好,那麽這隻手就留下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永煜聽著那老者的話語,先是冷笑,隨後輕笑,之後更是肆無忌憚大笑起來,抓著那莊家的手也鬆了開來,一手扶著賭桌,另一隻手則是無所顧忌地扶額,微微仰起臉,言語輕佻“老東西,你這是想賭我這隻手?”永煜說著,隨後又是搖了搖頭“我這手可精貴得很,乃是天下無價之寶,你這小小梧桐城賭場,我可從來不放在眼裏,你這是不是太過小瞧我了。”


    “哦?”那老者絲毫沒有在意永煜那一句“老東西”言語帶著些許讚許之意詢問道“公子可是不相信你這手氣了?如果是,那麽老夫也沒什麽好說的,拿著這一盒子金條離開吧,隻是能不能走出梧桐城,那就看公子本事了。”


    “老東西,威脅我啊?”我這人自小便不吃這一套,而且我這人自小運氣也不會差,但是你想賭,那麽對賭彩頭也要對等才是,你人已經老了,我我不與你對賭這隻手,我這隻手要賭,那就賭你們這賭場上上下下全部人的人頭如何?老東西,敢是不敢?”永煜說著,隨後又是一手掐斷那莊家脖子,隨後拍了拍手上灰塵“老東西,這人我看著不喜,先收下了,畢竟我可不會輸。”


    “公子當真膽識過人,這條人命拿去便是,算是老夫的見麵禮,不過既然公子已然答應了對賭,無非就是我們這人頭罷了,公子要是能贏,那麽我們這人頭公子拿去拿去便是。”


    “要是沒把握,那麽就此離去也可,老夫賞識有膽氣的年輕人,不願你將手留下。”那蒼老的聲音說完之後再也沒有了聲音,隻等永煜做出抉擇。


    聽著這道蒼老的聲音消失,永煜沒有絲毫猶豫,徑直邁向那階梯,逐級而上,將那明晃晃的金天就這麽放在了賭桌之上。


    此時這梧桐賭場樓下已然沒有了其餘人,隻有那些圍觀的賭徒,可饒是這一盒子金條足夠他們下半輩子榮華富貴,所謂錢財動人心,可饒是他們眼中貪婪的目光絲毫不加以掩飾,可此時卻是無人敢動分毫,這也由此可見,這梧桐賭場別看其貌不揚,可其中威懾力卻也是足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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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場二樓。


    隨著永煜邁入賭場二樓,放眼望去,四周窗戶均被羊皮紙配合木板釘死,也就是因為如此,饒是現在乃是正午時分,可無論外麵如何酷熱,是這二樓卻沒來由的讓人打著寒磣。


    也由於四周密不透風,這二樓比之一樓更是烏煙瘴氣,現在是大白天,可這屋內卻一絲光線也照不進來,周遭牆壁上還零星地點著燭火,也由於沒有了通風,此時這屋內氣味可謂是難聞得很,一股子腐爛黴味直入鼻腔之中。


    永煜借著這些燭火勉強能看清眼前幾人,隻見眼前幾人,或者說都算不上是人了,他們長發劈臉,宛如惡鬼一般,再配上那臉上錯綜複雜的刀疤,更是將那份狠厲發揮到了極致,若是尋常人來此,那麽隻許看上一眼就足夠讓人肝膽俱裂。


    “怪不得,怪不得啊。”永煜說著,隨手在鼻前輕輕揮了揮手,想要將這難聞的氣味驅逐。


    “公子,你很有膽識,居然敢獨自上來,可敬,著實可敬。”居中那疤臉老者說著,隨後將那如惡鬼一般地臉龐微微揚起,隨後又是輕輕地撥動著那好似枯草一般的白發“若是剛剛你拿著那金條離去,那麽也就保住了這麽一條性命,可公子千不該萬不該,居然上來了,那麽就留下吧。”


    “嗬嗬,哎,說是對賭,可是諸位這架勢似乎沒有想過要讓我上賭桌了。”永煜說著,也不露怯,而是隨手拉來一旁的座椅,將腰間那精鋼串聯一起的腰帶解下,就這麽明晃晃地放置於膝蓋之上,隨後搖了搖頭道:“本還想著試試我這手氣是不是一如既往,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手氣這麽簡單了,而是要看看手段了。”


    “公子,你這話說錯了,天下無論任何事那都是在賭,有些在賭桌之上,賭的也是錢財這種身外之物,老夫不喜,可有些卻不是在賭桌之上,賭的是命,這些老夫自年輕之時手中握刀開始,便已經有了覺悟,無非就是賭命而已,而手中的刀,這才是賭具。”


    那老者說完,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隨後從椅子下抽出一柄厚背砍刀,朝著永煜一指,隨後言語似乎略微帶著些許可惜說道:“公子,賭局已成,公子若是贏了,老夫幾人這條命公子拿去,若是公子輸了,老夫幾人也不占便宜,公子留下一隻手便是,至於左手右手,那隨公子願意就好。”


    “哎,說的如此灑脫,若是旁人看來,幾位確實有著舍身的想法,要不是我要不是知道諸位底細,我還真就信了。”


    永煜說著,一雙鄙夷眸子死死盯著那為首老者,言語也頗為嫌棄“就我知道的消息來看,諸位可是惜命的很啊,不然那日血刃被謝煙雨與黃裳覆滅,諸位為何不慷慨赴死?而是來這梧桐城苟延殘喘,你們說說要是我將這消息告訴謝煙雨,或者黃裳,你們還能做到如此灑脫嗎?說到底無非就是看我麵生,從而心中輕視,想著吃定我吧。”


    聽著永煜這話,不光那為首老者手中厚背砍刀微微顫動,即便剛剛還氣定神閑的幾位老者臉色也是大驚,一臉的不可置信,幾乎是就是脫口而出道“你究竟是誰?為何會知道我們底細?”


    “你先別管我是誰。你就說說謝煙雨要是知道了這裏,你們能不能活著?”永煜說完,似乎是覺著自己這麽坐著太過費勁,隨後身子微微往後傾了傾,一臉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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