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接著說:我當時雖然感到害怕,但是聽他這麽說,無名火往上冒。


    我手下的兄弟們跟隨我多年,很多都如同親生兄弟,藤野憲二現在竟然想吃櫻花國士兵?


    我想到這,也忘記了原本的害怕,從腰裏拔出一把刀直接刺向藤野憲二脖子。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必須死在這。


    但是我手裏的匕首並沒有觸碰到他,就像被人強力攥住了一樣。


    可是藤野憲二和那兩個女人都坐在原地沒動啊,我低頭一看……


    原來是一隻手,一隻由無數個嬰兒那麽大的手掌堆在一起,組合而成的手臂。


    這條怪異的手臂不知何時從藤野憲二的腰上長了出來,像一隻真正的手臂一樣緊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甚至清楚地看到了,那隻捏住我手腕的怪手是由很多根小手指組成的。


    那些小手指白花花、密密麻麻的,乍一看就像是正在蠕動的大蛆。


    我的憤怒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手一軟,連刀都握不住,掉在地上。


    藤野憲二沒有特別的反應,隻是接著對我說:十天以內吧,你挑選十個強壯的櫻花國士兵送到我房間裏。


    說到這,他起身就要走。


    我本來害怕的根本不敢動,可是一想到,十個櫻花國軍人啊,十個我們的戰士啊,竟然要給他吃?


    還有比這更加荒謬的事嗎?


    我上野是櫻花國少佐,對此我不能容忍。於是我拿起手槍,再次想試著殺掉藤野憲二。


    可是還沒等我開槍,我的身體就被什麽東西拉了過去,然後好像又摔了一下,我就失去了意識。


    在我昏迷之前,我聽見藤野憲二身後的女人說了一句話,很奇怪,那聲音直接出現在我的腦子裏。


    她說:“七天之內,必須消滅怨靈,記得找宇井中幫忙。”


    上野的話說完了,然後他定定地看著宇井。


    宇井聽到這裏,屬實嚇了一跳,自己怎麽幫忙呢?自己隻是個普通的櫻花兵。


    如果是戰場上打仗戰鬥,自己有信心做到合格。


    可是,麵對上野少佐口中的那個惡魔藤野,自己能做什麽?


    況且對上野所說的內容,宇井中心裏並不是完全相信。


    上野再次開口:“你知道些什麽嗎?或者,你和那兩個女人有什麽關係?”


    宇井有點窘迫,他努力迴想了半天,想起來了。


    自己接兩個女人來的那一天,被短發女人在手心裏塞了個玉質箭頭。


    這麽多天以來那個箭頭就在身上放著,他趕緊從褲兜裏掏出來,交給上野看:“這是那個短發女人曾經給我的東西,我本以為能賣錢,所以沒有交出。”


    上野從他手中接過箭頭,看了半天,低頭沉思了一下,又把箭頭還給了宇井。


    並說道:“你繼續隨身帶著這個吧,我感覺這是有用的東西,千萬記得隨身帶著。”


    宇井連忙稱是,就在這個時候,二人的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宇井立刻警惕起來,他害怕來的人是藤野憲二。


    因此,宇井立馬把子彈上膛,並且把上野護在身後,走到門口大聲問道:“什麽人?”


    門口傳來一個兩人都聽到過的女人聲音:“請開門。”


    上野和宇井對了下眼神,雙方都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麻痹大意。


    上野也從褲兜裏掏出手槍,上好子彈,宇井一手端槍,一手慢慢拉開門。


    門口是那個短發女人,她身穿白色的長衣,站在門口。


    宇井和上野眼見門口沒有其他人,鬆了一口氣。


    短發女人走進屋裏後,宇井迅速關好房門。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是來幹什麽的?


    確切地說,他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那個短發的女人自顧自坐在床上,開口說話了:“抱歉之前一直沒自我介紹,我名叫白玉琪。”


    上野點了點頭,宇井暗自驚訝,原來這個女人是華夏人,但是卻會熟練地說日語。


    白玉琪接著說話了:“你們二人,還有其他所有在浦玉縣的櫻花國,都覺得那個藤野憲二非常不祥吧?


    現在,你們都該意識到,他並非人類。”


    上野少佐忍不住好奇,開口問道:“你和另一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來曆?你們和那個藤野到底是什麽關係呢?我覺得你們的身份也並不簡單吧。”


    白玉琪抿了一下嘴唇,她的聲音是如此平靜:“五十年前,藤野憲二為了替家人報仇被槍殺,他的屍體正巧遇到了某些東西。


    這種東西就是自古以來、數以萬億計的因戰爭而冤死之人的怨念所化成的集合體。


    這龐大無比的怨念,它和藤野憲二充滿怨恨的死魂兩者合二為一。


    之後,藤野憲二又在陰曹地府裏吞噬無主怨魂,他也早就在這個過程中迷失了自我。


    他早就成了一個被怨念裹挾著,不斷尋求更多人類怨念和血肉的大怨魂。”


    上野和宇井聽的腦子發懵,白玉琪話中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了。


    宇井不由得問:“如果他是這麽邪惡的東西,為什麽這麽久以來,無論是在櫻花國還是現在在這個華夏,我都從來沒聽說過相關的傳說呢?


    還有,你又是什麽人?怎麽什麽都知道?”


    白玉琪苦笑一聲:“當年藤野憲二即將化為千秋大難,如若放著他繼續吞噬世間的怨恨,讓他成了大氣候。


    到時候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櫻花國,這世界上所有人都將深受其害。


    我白家聖母當時正好東渡櫻花國求取仙草,感應到了這巨大的危機即將到來。


    五大仙家中其餘四家都遠在千裏之外,想要求援根本來不及。


    形勢所迫聖母她老人家不得不提前出手。


    聖母令我和我師姐二人設下大法陣,以此困住了藤野憲二體內的主體怨魂,然後將他封印在地下。


    隻是這封印不夠牢靠,同時也害得我師姐不僅耗費百年功力,她的靈魂也被無邊的怨念侵蝕。


    我聖母為保師姐一命,不得不洗去她的心智。時至今日,雖然師姐性命無憂,但卻沒了正常意識。


    本來這封印至少能持續一個甲子,但卻提前十多年就讓那藤野憲二從地底下鑽出來了。


    說到這,白玉琪的眼神變的兇狠,死死盯住上野和宇井二人。


    上野和宇井不知所措,他們倆不知道為什麽白玉琪的態度突然轉變。


    白玉琪強壓怒火,繼續說道:“你們櫻花國發動的這場不義之戰,讓華夏大地上太多的人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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