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簡短的故事講完了,聽的歸塵一陣心悸。


    “那這麽說,我的運氣很好,醒來在星穹列車。”說這話的時候,歸塵還心有餘悸。


    可以想象,每一個蘇醒過來的自己,都是一樣的白紙,善良,溫柔。


    然後......


    自己醒來,遇到的是丹恆,三月七,星,姬子,瓦爾特和帕姆,他們遇到的......


    難以想象。


    點點頭,無念塵迴道:“你應該是運氣最好的一位,你前麵的九百九十八個人,都經曆了不少事情,也就是你所看到的記憶殘片,那些慘烈的毀滅大案。


    等迴到列車,你可以去智庫查一查,那些星際曆史上,震驚寰宇的大案,有很多,很多,上麵都寫著主犯:無念塵。


    你知道公司懸賞名單上,我的價格是什麽嗎?”


    “是什麽?”歸塵不斷吞咽著口水,他難以想象,自己到底有多危險。


    咧著嘴巴,無念塵笑了一下,小聲念道:“哪怕隻見到我的一張照片,都是一千億。


    至於殺掉我,活捉我,無價!沒人辦得到,沒人!


    除非星神親自來取我性命,你就是讓整個宇宙的令使來了,都沒用。”


    說完這些,無念塵大笑了幾聲,聽得出來,他現在的唿吸都急促了不少。


    隨手拍了拍歸塵的肩膀,他緩和住高昂的心情,繼續念道:“所以說,注意安全,在星穹列車上航行,開拓,遲早有一天,會暴露身份。


    屆時,又是一場寰宇大戰,有命就來吧!


    相信我,很多令使到死,都沒見過那麽多同僚。


    十幾名令使,帶著他們無數的大軍,圍在幾個星係間,將我,將你團團包圍,那場麵,你想象的到嗎?


    你想象不到!你更想象不到!這樣的圍剿,我經曆了好幾次,每次我都全身而退,順便帶走幾個狗雜種!”


    說完這些,無念塵就陷入一陣癲狂的笑中,在這夢境長廊內,顯得有些太詭異。


    一旁的歸塵,此時已經徹底傻了,他就那麽坐在地上,不斷迴味著無念塵說的每一句話,越想,越是陷入深淵,無法逃出。


    好名聲?哪裏有好名聲,這副身體,這個長相,注定是一個死無葬身之地!


    注定是一個孤獨之人!


    ......


    又是幾個係統時過去,無念塵和歸塵再次迴到了人格分裂這個話題上。


    “迴到第一個人格上麵,我蘇醒後,與他在體內發生大戰,最終殺掉他,繼續我的旅途。


    自此,每隔十到三十年,我都會陷入沉睡一段時間,沉睡的時間,一般都在兩年左右。


    我也記不得自己到底蘇醒,沉睡了多少次,時間上有沒有遵守規律,反正人格是越來越多,我也從未在意。”


    聽到這,歸塵忍不住迴道:“額...既然你已經把他們殺掉,為什麽還要清理人格,他們也沒有意識,現在有意識的也就隻有我們兩個。


    你為什麽不殺掉我?還要跟我說這個事情。”


    雖然這麽問有點作死,但歸塵還是問了,他想明白一切。


    躺平到地上,無念塵看著虛無的黑日,緩緩說道:“我先前也一直覺得,殺掉他們就沒事了,直到幾天前同樣是這麽想的。


    這一次,進入這顆行星後,受萬界之癌影響,我提前蘇醒,就見到了劍拔弩張的一幕。


    我以為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又到了一個倒黴文明清剿的時候。


    畢竟人剛睡醒,有點不清醒,力量也用不太熟練,就被那個瓦爾特用黑洞拖住,然後又被那個什麽空間站主炮打暈。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就窺探了一下記憶,發現才睡了一年,你才醒了半個月。


    這不行啊!不符合我的規律,我就想留你一段時間,而且阿基維利的開拓確實很不錯。


    說不定,我會讓你開拓很多年,直到朋友全部死掉,我才會消滅你。


    與你在夢境中聊完後,我清除掉你關於我的那部分記憶,防止你被過去困住。”


    “到這裏,一切都是正常,我準備繼續沉睡。


    你迴到這顆行星後,問題就出現了。


    雖然這些人格已經被消滅,但他們的情緒還在,性格還在。


    每當你情緒波動很大,或者遇到某個人格熟悉的環境時,對應的某幾個人格就會在你大腦低語,讓你幹一些瘋狂的事情,並且嚐試搶奪身體。


    不得不說,所有的塵都一樣,都是一個狠人!


    昨天晚上,你壓抑住那股滔天的獸欲,對著自己開了一炮,我才明白,不徹底清理掉這些人格,我遲早得瘋。


    你這半個月發展出來的性格和品味,我很欣賞!”


    “那你不能親自動手嗎?你親自動手,不比惡心我快?”歸塵發現了盲點,明明你自己能辦到,為什麽把我拉出來?


    這話問的,就讓無念塵挺尷尬的,搓了搓手,思考了好一會才說道:“那不是為了鍛煉你!讓你變得更強,變得更有實力,才能有效預防危險,預防情緒波動。”


    眨巴眨巴眼睛,歸塵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點,隻能吐出一句,“我懷疑你在忽悠我。”


    從地上爬起來,無念塵一把拉起歸塵,指著這群立住的人格說道:“相信我,處理完這些人格後,我會為你製造一副軀體,將你分裂出來。


    屆時,你就是真正的歸塵,真正意義上的自己。


    你現在是我唯一的一個有意識人格,也是走在開拓之上的人格,你是個好人,絕對的好人。


    我也是有私心的......”


    “什麽私心?”


    撓了撓那絢麗的紅發,無念塵笑嗬嗬說道:“人生在外,我也不想讓自己的名聲太臭。”


    “你......”歸塵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抬手指住無念塵的鼻子和嘴巴,歸塵來迴收縮了好幾次,千言萬語堵在嘴邊,找尋著合適的詞語。


    “你這個無恥,下流的牲口,你自己的名聲臭,還讓我幫你證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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