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琳原以為方繼亭會向她低頭認輸,然而令她驚愕的是,他非但未示弱,反而將她視若無物,眼中的蔑視更是激起她的怒火。


    “狼尊,給我狠狠地教訓此人……”


    朱琳琳怒吼出聲,憤怒至極。


    黑狼朝身後揮了揮手:“全體出擊,打斷此子雙腿!”


    一群修煉界的混元境手下早已摩拳擦掌,待命已久,一聽指令便如狂風驟雨般席卷而來。正當此時,一道雷霆般的喝聲響徹雲霄。


    “爾等膽敢觸碰方公子分毫,立施重懲,斷其修行之路!”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喝聲,麻九帶領著手下的精英弟子飛速趕到現場。原本囂張跋扈的黑狼看到麻九,立刻全身顫抖,滿臉堆笑地上前施禮:


    “九尊,您怎會在此地出現!”


    黑狼不過隻是東城區一名小小的散修,與麻九這位霸主級人物地位相去甚遠。若麻九願出手,隨時能令他在修煉界銷聲匿跡。也因此,他並未膽敢直接闖入夜未央靈石歌樓,隻敢在外候著。


    “黑狼,你豈敢對 方公子失敬!”


    麻九意欲在方繼亭麵前展現威嚴,一把奪過黑狼手中蘊含靈力的鐵棍,反手砸在其頭上,瞬間血流如注。


    然而即便是這般羞辱,黑狼依舊不敢有任何反抗之意,甚至連他身後那幫修為低微的手下看向麻九的目光都充滿敬畏,無人膽敢上前阻攔。


    麻九目光淩厲地喝道:“膽敢冒犯方公子者,速速跪地賠罪!”


    “砰砰砰……”


    在麻九駭人的氣勢壓迫下,以黑狼為首的眾修士紛紛仆倒在地,表情恭謹,不敢稍露忤逆之情。


    馬文博和朱琳琳兩人呆立當場,萬萬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機請來的黑狼尊者,在方繼亭麵前竟毫無抵抗之力,隻能黯然屈膝跪倒。


    見二人仍舊站立,麻九瞪圓眼睛,兇光畢露:“你們二人耳朵聾了不成?還不快給方公子磕頭謝罪!”


    馬文博和朱琳琳心中雖不甘願承認方繼亭的強大,但他們懼怕眼前的煞星麻九,無奈隻得屈膝下跪。


    解決掉這群麻煩之後,麻九旋即換上一副謙卑的笑容對方向繼亭說道:“方公子,是屬下監管不力,讓這些廢物冒犯了您,請問該如何處置他們才好?”


    “隨你處置。”


    方繼亭淡淡迴應,登上一輛彌漫著靈氣波動的出租車,繞過前方數輛同樣充盈著法力波動的suv急速離去。


    他對這兩人已不再感興趣,索性交由麻九自行處理。


    馬文博和朱琳琳跪在地上,自始至終未曾獲得方繼亭的半點關注。最大的蔑視便是無視,此刻他們終於領悟了這句話背後的深意——在對方眼中,他們渺小得如同塵埃一般,甚至不屑於投以半縷眼神。


    這讓麻九陷入了困擾之中。“隨你處置”四個字聽起來簡單,但如何處置這些人既能令方公子滿意又不至於招致他的反感呢?不論是處罰過於嚴厲或是過於寬鬆,恐怕都難以滿足方繼亭的要求。


    正當他修煉至瓶頸,無計可施之際,唐風踏空而來,麻九瞬間起身請教:“宗主,方神醫令我妥善處置此事,您有何高見,該如何對待這些人呢?”


    唐風目光掃過身旁的黑狼,詢問道:“是誰授意你去挑戰方神醫的?”


    一聽此人身為麻九爺的宗主,黑狼立刻神色敬畏地迴話:“是馬文博那個小輩,他以三十萬靈石相誘,欲令我去斷方神醫雙足。”


    麻九爺聞此言,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這位宗主的處置方式果真巧妙,正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料想如此處理必定能令方神醫稱心如意。他對著黑狼喝道:“我宗主之意,你可領悟清楚了?”


    黑狼在修行界混跡多年,立時領會到了唐風的暗示,忙應道:“弟子明白!”


    麻九爺加重語氣:“既然明白了,那就速速行動吧!”


    黑狼聞言,起身拾起一旁的玄鐵棍,徑直朝馬文博走去。馬文博驚恐萬分,顫抖著聲音喊道:“狼兄,你要做什麽?你別這樣,我可是給了你三十萬靈石的……”


    此刻的黑狼早已對馬文博恨之入骨,若非貪圖那區區三十萬靈石,險些喪命於他手中,又怎會手下留情?他揮舞著手中的玄鐵棍,毫不遲疑地砸向馬文博雙腿。


    夜幕下的紫霄閣前,頓時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馬文博的雙腿瞬間被黑狼打斷。


    朱琳琳驚駭失聲,卻因畏懼而不敢有任何舉動,隻能瑟縮在一旁顫栗不止。


    麻九爺威嚴地瞥視著馬文博等人,警告道:“今後若再有人膽敢冒犯方神醫,斷腿之事便不再是那麽簡單,現在,都給我滾出去!”


    “謹遵九爺法旨!”黑狼猶如得到解脫一般,帶著手下拖著馬文博迅速離去。


    而對於這一切,方繼亭渾然不知。翌日清晨,他撥通了石雨婷的傳音符,二人約定一同前往翠湖仙居大陣樓共進早膳。


    這段時間,歐陽嵐一直在大陣樓內的修煉密室內閉關,那裏原先是總裁的百平方米套房,如今作為她的修煉之所倒也足夠寬敞。盡管家中有十幾位頂級煉丹師烹飪膳食,但她依然習慣親自操持早餐,以便等待兒子前來共享。


    隨著房門開啟,方繼亭與石雨婷並肩走入其中。歐陽嵐瞧見石雨婷,不由得眼神一亮,隨即將方繼亭拉至一旁問道:“臭小子,這兩位姑娘之中,哪一個才是你的道侶人選?”


    方繼亭無奈一笑:“媽你在說什麽呢?她們倆都不是我的道侶……”


    為您介紹一位非凡的人物——石雨婷,她是來自江南仙學院靈寶係的傑出弟子,受好友之邀,前來我等修煉宗門所經營的靈酒樓擔任大執事。自然不能再讓劉凱這位外門弟子長期在此擔當重任。


    石雨婷行禮道:“前輩安好!”


    “好!好!好!”


    歐陽嵐迴以禮節,但目光中掠過一絲失落之意。


    用過清晨的丹藥凝練靈氣之後,方繼亭喚來了劉凱,讓他引領石雨婷熟悉靈酒樓的修煉環境與事務運作。


    待二人離去,歐陽嵐便對方繼亭認真問道:“吾兒,你與那位賀真人之間究竟有何淵源?”


    方繼亭解釋道:“娘親,我隻是治愈了她祖父的修為瓶頸,至多算得上是修煉路上的尋常相識。”


    歐陽嵐迴應:“那吾兒你是否有心儀之人?若無,為母便需為你牽線搭橋。”


    方繼亭驚訝地反問:“娘親,孩兒才二十載壽元,尚在仙學院進修,你為何如此焦慮?難道擔憂孩兒無法覓得道侶共修嗎?”


    歐陽嵐麵露嚴肅:“何言不急?即便二十載壽元,在修行界也是長者了。你那些同族長輩早已誕下子嗣。況且如今家族修煉資源充沛,定要早日尋得道侶,待你學業有成之時便可結為雙修伴侶,屆時娘親也能抱上孫兒。”


    “娘親,你莫非是有所不適?”方繼亭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欲探查其脈象,卻發現並無異常。


    “小兔崽子,你想幹什麽?為娘神清氣爽得很。”


    歐陽嵐揮手打開他的手,繼續說道:“吾兒,先前家境貧寒,不敢奢望為你迎娶道侶之事,現今家族勢力壯大,此事必須提上日程。如此,等到你找到失散已久的血脈親人時,我也能向他們交待清楚。”


    方繼亭麵色微變,心頭五味雜陳:“如今您便是我的親娘,無需向任何人交待。關於我的身世,其中情感複雜,既渴望得知親生父母的身份,卻又對他們當年棄我不顧的行為心懷怨念。”


    “吾兒,你無需這般想,娘親閱盡滄桑,深知為人父母之心。如若非迫不得已,怎會忍心割舍親子之情,這其中必有難言之隱。”


    方繼亭的情緒稍有平複,答道:“既是如此,娘親也不必急於為我安排道侶之事。”


    歐陽嵐輕歎一口氣,道:“吾兒,娘親還未到心神昏聵之年,那次重病險些踏入幽冥,故此務必盡快為你尋找道侶。否則萬一娘親真的……離你們而去,怕是看不見你尋得伴侶,踏上仙侶之道。”


    方繼亭無奈地搖頭:“娘親,這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如今您的修為深厚,身體健康,就算再活百年亦不在話下。”


    歐陽嵐臉色一肅,鄭重其事地道:“休要再多言,此事由我作主,必須立即為你物色一位合適的道侶,否則我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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