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聽完彬兒的稟報,也是聽的滿臉疑惑。


    “除了這個,她還說了什麽?”


    彬兒想了想。


    “她說奴婢不了解世子。”


    陸寧揚眉。


    “那其他呢?你可有聽到二人說了些什麽?”


    彬兒滿臉愧疚的搖搖頭。


    今日江行川一進芷蘭院,就揮手讓她退下。


    她本想偷聽。


    可架不住江行川格外警覺,說話的聲音很低。


    她也隻能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沒用的詞語。


    陸寧知道彬兒盡力了。


    讓雲嵐給了她幾片金葉子。


    “行,白秀青那你就盯著,萬一探聽到什麽,隨時來報我。”


    白秀青已經快要窮途末路。


    她想在這次事件中全身而退,能倚仗的就隻有她了。


    既然白秀青說要送她大禮。


    想來也是心有成算。


    她耐心等著即可。


    送走了彬兒, 原本該守在別苑的山茶忽然來了。


    陸寧趕忙吩咐雲竹端來了粽子糖。


    “不是讓你在別苑,你怎麽過來了?”


    “是別苑的那幾個肥豬說要跟小姐你談一筆交易,我就來嘍!”


    山茶說完,美滋滋的剝開一顆粽子糖丟進嘴裏。


    陸寧揚眉。


    “怎麽說?”


    山茶花想了想。


    “算了,小姐還是自己看吧。”


    說著丟過來一封信。


    陸寧好奇的打開了信。


    很快就明白了劉掌櫃那些人說的交易是什麽。


    原來江行川已經對他們起了殺意。


    他們雖然不知山茶是誰的人。


    可上次趙宇的房間失竊,有人看到是山茶所為。


    故此,他們覺得她一定是和江行川有大仇恨的人。


    他們想要活命。


    無奈形勢逼人。


    單憑他們自己衝不開別院的護衛。


    更不能逃離長公主的毒手。


    作為交易。


    隻要她願意保他們這些人性命無憂。


    他們願意出來指證江行川在泉州做下的惡事。


    陸寧看完,嘲諷一笑。


    若是範老七沒有成功拿下張鵬,她還能跟這些人談談。


    如今她手裏有張鵬這張王牌。


    哪裏還需要他們?


    不過送上門的交易不做不白做。


    她派人查過這幾個掌櫃。


    各個家財萬貫。


    光是上京就帶了不少於五萬兩來做生意。


    送上門的銀子不要白不要。


    山茶一個人就可以搞定別院的那些護衛。


    隻是一旦江行川知曉這些人逃離了別院,定會尋求長公主的幫助。


    如何將這些人藏起來或者送出京是個問題。


    不過山茶說過,她京郊莊子上的那些人的功夫已經練的像模像樣。


    不妨讓他們試著接應。


    很快,陸寧就寫了迴信,讓山茶送迴了別院。


    別院裏。


    山茶遲遲未歸,劉掌櫃等人都了無睡意,緊張的不行。


    白掌櫃一臉苦大仇深。


    “老劉,那小姑娘到底靠不靠譜?她真的能帶我們離開這?”


    “是啊,有沒有準兒啊?”


    其他幾個掌櫃,也是一臉擔憂。


    他們都是做灰色生意起家的。


    當聽完劉掌櫃的推斷,沒有任何猶豫的就信了。


    故此他們一麵在心裏咒罵著江行川的狼子野心。


    一麵又在暗中祈禱,江行川懸在他們頭上的屠刀可以晚一點落下來。


    劉掌櫃搓了搓手。


    “不管有沒有成算,總要試一試?不然諸位有更好的法子?”


    一句話說的眾人紛紛沉默。


    劉掌櫃知道如今人心浮動。


    他唯恐生變,低聲安撫。


    “先前趙宇失蹤,這小姑娘就來過別院,帶走了趙宇的東西。沒過多久,趙宇就被我的小廝看到被人送出城了。而後你我被江行川軟禁在這。不用想,肯定是這小姑娘的主人打草驚蛇了。”


    “還有,今日,江行川還未進門之前,那小姑娘就又來了。種種跡象表明,她的主子定然和江行川有仇怨,不然不可能追的這麽緊。”


    其中一個掌櫃調侃。


    “原來還有這麽多事,老劉,你瞞我們瞞著的好苦啊!”


    劉掌櫃苦笑。


    “我若什麽都告訴你們了,是不是江行川也得知道了?”


    眾掌櫃沉默了下來。


    是啊。


    當公主府派人來泉州要他們送江行川萬民傘,他們就打定主意扒上江行川乃至公主府這艘大船做生意。


    進京之後,更是不遺餘力的幫江行川製造好名聲。


    江行川若是想問什麽,他們定然也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們又哪兒會想到。


    江行川這員外郎的位置還沒坐熱,就要對他們下手了。


    眾人沉默時,山茶無聲地出現在了窗前。、


    眾人被嚇了一跳。


    還是劉掌櫃反應快。


    “小姑娘,你家主子怎麽說?”


    山茶丟下懷裏的信,就一個飛身就在杏子樹梢飄然而落。


    而後美滋滋的吃起了粽子糖。


    劉掌櫃滿懷希冀的打開了書信。


    很快就麵上一僵。


    眾位掌櫃見他神色不對,忙追問。


    “老劉你怎麽了?信上到底是怎麽說的?”


    劉掌櫃頹然的將信遞給了白掌櫃。


    “你們自己看吧。”


    看完陸寧的迴信,眾位掌櫃當下就怒了。


    “救一個人就要十萬兩?她怎麽不去搶?”


    “獅子大開口,這是要敲骨吸髓啊!”


    “太可惡了!就沒見過這麽貪心的人!”


    等眾位掌櫃罵累了,劉掌櫃才幽幽開口。


    “若是隻要銀子也就算了,難道諸位沒發現問題嗎?”


    眾位掌櫃狐疑的看著他。


    劉掌櫃道:“我們之前想的交易是幫忙指證江行川,可對方卻連這個交易提都不提,隻提錢,說明了極有可能她已經對泉州之事了如指掌,我們於她的價值並沒有咱們想象中那麽大。”


    兩句話就讓還在咒罵陸寧的掌櫃們安靜了下來。


    “既然她能知曉泉州之事,想來也清楚江行川的背後是長公主。諸位不妨去想想,能跟長公主做對的人該是什麽人?她又是你我能得罪得起嗎?”


    “你我運氣好,對方還想著讓咱們花錢買命,若遇上那種袖手旁觀的,你們以為咱們還有機會跟她討價還價嗎?”


    良久之後,白掌櫃等人才艱難開口。


    “可眼下咱們手裏也沒那麽多銀子啊?”


    劉掌櫃咬了咬牙。


    “那就寫欠條,身上有多少就先拿多少!”


    眾人長出一口氣。


    “寫欠條倒是好說。”


    劉掌櫃又補充了一句。


    “我老劉在這多一句嘴,這小姑娘的主子可不是好不糊弄的,若是誰想拿欠條來糊弄人,到時候誤了性命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不得不說,劉掌櫃對這些人的心理了解的格外透徹。


    一句話就讓他們歇了心思。


    半個時辰後,陸寧拿到了五十萬兩銀票和五張欠條,心情格外美麗。


    第二天醒來,唇角都是掛著笑的。


    可她沒想到,出門到了茶館她就笑不出來了。


    不知道是誰在市井散布謠言。


    她早就確定了白秀青和江行川的私情,故意隱忍不發。


    等到江老夫人壽宴,故意設計白秀青,逼得她自爆隱私。


    茶肆裏,眾人議論紛紛。


    “這話又是怎麽說的?又反轉了?”


    “這到底誰是誰非,我都弄不清楚了。”


    “有一說一,我倒是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陸大小姐也是個聰明人,不可能一直被蒙在鼓裏。”


    “是啊,都說女人直覺很強,她發現倆人有貓膩也是遲早的事。”


    這些都是較為平和的觀點。


    當然,還有一部分人開始站在了江行川的那一麵、


    “話雖如此,可說破天,昌平侯世子不就是有了外室和外室子?大家想想,哪個富貴人家沒這點醃臢事?”


    “沒錯啊,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了!”


    “反正我是覺得,陸大小姐太不懂事了!縱然知曉二人私情,也不該在老夫人的壽宴上做文章啊!她眼裏還有沒孝心二字?”


    這人話音未落,老錢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


    格外自來熟。


    一把攬住那人肩頭。


    “兄弟,收了昌平侯府世子多少銀子啊,讓你這麽往陸大小姐身上潑髒水?這生意可是一本萬利,也給爺們介紹一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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