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齊聚張大人的書房內,關於此案,好似有了新的線索。


    “張大人。”徐溯最開了個頭。


    “我明白,昨日我命蒲程記錄了失蹤的地點和失蹤人口的家庭情況。”張大人拿著一份卷軸,打開平鋪在書桌上。


    “失蹤的少女她們沒有結婚,並且家中不是十分富裕。”蒲程說著,接著他打開了另一份卷軸,放在了桌上。“這是我記錄的所有城中符合這情況的家庭,雖然數量眾多,但已經縮小一部分人數。我已經派人貼出告示,目前這個階段,也隻能這樣做了。”


    “大人,我昨日去會見了何梓鈺,他卻什麽消息都不肯透露。似乎有什麽難處?”徐溯不解的說。


    “他是我們的人,他既然不肯說,那恐怕……”張大人突然停住,雅摯看到他們倆這對話感到了困惑。昨晚徐溯單獨會見何梓鈺,商量許久,出來時候並未對他說此事。待他們迴府時,徐溯一人去找張大人,現在目前這探花依舊沒有任何進展,雅摯心中有兩種猜測:一是徐溯真的未從何梓鈺口中探得任何情報,二是已經探得了情報,可這勢力淩駕於張大人之上,迫使張大人進退兩難。或許真相都並不是他的兩種猜測,關於白衣書生的事情雅摯還是暫時保密,那書生是唯一的線索。若是告知他們,恐怕他們要請書生來府上,諾是真有勢力豈不是打草驚蛇。


    出了張大人的書房,雅摯想到一個地方,便急匆匆的要出去了。徐溯見他要出去,便一同出去。蒲程看見他們接二連三的出去了,他也想出府,但是這時府上卻來了人。


    雅摯在路上走著,他試探的問徐溯道:“徐大哥,昨日你真的沒有從何公子那得到消息?”


    徐溯看了他一眼,說著:“真的,那小子不肯透露一句話,我跟他喝了那麽多杯都沒套出來。”


    “那,徐大哥你為什麽這麽確定何公子知道這件事?”雅摯聽到他話中有漏洞。


    “因為他的表情出賣了他,你想一個傲氣的大公子,怎麽可能露出那種表情。恐怕這幕後黑手是連張大人都不能得罪的人吧。”徐溯歎了一口氣,十分無奈的說著。


    “哦?那有這種人嗎?”雅摯不解的問著,他還是真不知道這有多少勢力。


    “有。把你介紹來的梁王爺,便有這樣的勢力。”徐溯說著,好似在暗示什麽。


    “除了他還有麽?”


    “接下來便是忠王溫世遠。”徐溯嚴肅的說著:“以及瓊羽閣的各方勢力,這個還好辦。”


    “梁王爺絕對不會做這種擄走民女的事情。可這忠王溫世遠是何人?”


    “你不知道?溫世遠乃將才出身,十三歲便能與替他病重的父親出戰,而正是這一戰使朕開始關注他,十五歲被封為王爺,並且掌管著一方兵權。因為對朝廷的忠心,封為忠王。”徐溯眼中充滿崇拜之情,看來這忠王在他的心裏有著不一樣的地位。“所以忠王爺也不會做這種事情。”


    “或許會有第三方勢力?”雅摯輕輕的說著。


    “對了,你這是要去哪裏?”


    雅摯對他指了指對麵的清匯醫館,便跟他說:“你跟我來。”


    徐溯看見竟是一間醫館,有些不解,莫非是昨晚他和蒲伊切磋受了傷?進去他才明白,原來是找個人。


    清匯醫館,是南宮曉先生建立並且召集誌和道同的醫者一起經營,是南宮家族的標誌。全國各地卻有他的分館。南宮家族一直以擅音律用來幫助病者康複,當然醫術更卓越。說通曉音律那就是能與納蘭家族齊名,南宮家族擅古琴,而納蘭家族擅長蕭。但是南宮家族似乎並不喜歡江湖之事,一心隻在救死扶傷上。可是,既然這樣還是逃不出江湖。南宮曉是個白頭老翁,為人古怪。沒人知道他有幾個子女,人們最常見的就是他帶著他的孫女南宮雨鷺遊走全國行醫治病。


    “雅摯哥哥,你來了。”女子正坐在桌子前,手裏一邊記入著什麽,另一隻手拿捏著藥草,頭也沒有抬。這個女子,額上的頭發從中間分成兩縷分別進過耳後編成小股三段的發絲在腦後束起,一支發簪幹淨的站立在那裏。其餘的黑色的發絲散落在她肩膀上。她一身白衣,披著一件白色與黃色相見的鬥篷,上麵清晰的繡著菊花的樣式,那每一根花瓣上都用金絲鑲邊。看似樸實,卻又透著著華貴。她就是南宮雨鷺。南宮曉的孫女南宮雨鷺。


    “雨鷺,我有問題要問你。”雅摯說著,便走到她的麵前,突然伸出了左手,放在桌子上。南宮雨鷺看著他這個動作,便伸手過去按住了他的脈門,說著:“是什麽問題?”


    徐溯站在一旁,頗為一驚。原來雅摯認識這醫館的人,方才南宮姑娘喊了他一聲“哥哥”,這勾起了徐溯的好奇,他認為眼前這個人來曆驚人。


    “這近幾日有沒有一個喜好穿白衣的書生來過醫館?”雅摯輕輕說著。


    “白衣書生,這很多,我麵前不就站了一個嗎?”南宮雨鷺調皮的迴複他。


    雅摯一笑,說道:“我沒開玩笑,那人骨瘦如柴,名字叫白生。”


    南宮雨鷺停頓了一會,便鬆開了他的手腕:“你的身體並無大礙了。至於你說的那個人,還當真在麵前。”說完,她指了指雅摯身後。昨日瓊羽閣的白衣書生提著包好的中藥正經過他們身後。


    雅摯轉身便和那白衣書生四目相對。白衣書生突然晃悠了一下,停在那裏,接著刷的一下跪在了雅摯麵前:“恩人……恩人……是你。昨日多謝你……錢我日後會還你……”


    雅摯看到他這動作連忙扶起他:“你先照顧好自己,錢不用還了。”


    “這怎麽可以,我和恩人你沒有關係,你卻幫助了我,這錢說什麽也要還上。”白生吃力的說著,徐溯看著這場麵,也扶了白生一把。白生看見了雅摯身邊的徐溯,眼裏閃著光,頓時有千百般委屈的表情,抓著徐溯的手腕:“你是……開封府的徐溯大人……求你……求你一定要幫我找迴我的……妻子……她現在不見蹤影,我也沒辦法活……”


    徐溯感到一驚,這戶人也有少女失蹤。徐溯讓他坐上椅子上,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他。


    “是……我的未婚妻……她突然失蹤。她名叫蘇沐,住在我家照顧我,隻是還未過門。那日她向往常一樣出門去幫我買藥,可是過了兩個時辰她還沒有迴家,我便出來找她。我來到醫館詢問南宮姑娘,她說未曾看見蘇沐姑娘。從那之後她便在沒有出現……咳咳……”說到這裏,白生情緒明顯得有些激動:“之後我去開封府,一直沒有結果。我心中著急,於是我聽說何梓鈺消息靈通,去了瓊羽閣幾次,可瓊羽閣的消費對於我來說根本支付不起。所以不僅無功而返還欠下了老板娘債錢。辛虧昨日雅摯公子為我解圍……可能我早已被那幾個夥計打死。”


    徐溯一聽,心中不禁感慨,不止是你,連我也是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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