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聘掘不允許左丘綺孤身犯險,可她低頭卻看見田野邊那許多的碎白紙。


    她拿起來看了看,那白紙上麵畫的是亂七八糟,令人看不懂的符,然而字的顏色卻令她大吃一驚,怎會有記號筆的顏色!


    她聞聞味道確實自己不喜歡的是記號筆味道,這分明是歸梁州的東西,如何出現在這裏?


    淩聘掘問道:“綺兒你怎麽了,這符紙有問題嗎?”


    她沒有迴答,心裏若有所思,遂道此筆記顏色味道是不屬於莫臨城的。


    淩聘掘拿過看看,沒有發現什麽特別之處,太川看了看實在看不明白,便譏笑此符如此古怪,定然是某個瞎眼的巫師所作。


    淩聘掘沉吟道:“莫非,綺兒你認得這畫符之人?”


    左丘綺默默的點點頭,說自己也許會識得,現在一時也不能肯定,她抓著白紙匆匆向村裏跑了去。


    淩聘掘驚慌:“綺兒!你迴來——”


    左丘綺卻頭也不迴。


    空明覺得五小姐一定是發現了什麽,還是跟上去看看才是,淩聘掘無奈隻能與空明太川匆匆跟上去。


    淩聘掘腳步飛快,他已經跑出了村子的另一頭,一把抓住了左丘綺,左丘綺握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讓他蹲下不要說話。


    淩聘掘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跑出剛才破落的村莊,微微抬頭望去,大吃一驚!


    眼前正是大大小小的石頭房,依次排列著,屹立在此處寬闊的地麵上,石頭房的附近分散著好幾條小溪,溪水清澈,溪邊長滿了蔥鬱的樹木。


    這裏才是真正的村莊!


    二人躲在大石頭身後,瞧見村口聚集了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遠遠望去他們微紅色的發絲,像極了染色的紅雲。


    太川與空明悄悄來到他們身後趴下,左丘綺疑惑小聲道:“這些人在幹什麽啊?”


    空明探出頭來張望,認為他們應該是在一起求雨,若非今日闖入,還不知這裏的古怪呢。


    淩聘掘眺望,發現青石階梯之上有一個衣著古怪的人眯著眼轉來轉去,一頭金光的頭發耀眼無比,嘴裏念叨著什麽。


    淩聘掘伸手指向那人,對左丘綺道:“我看,那個人應該就是太川所說的瞎眼怪巫師吧。”


    左丘綺定睛望去,驚得連連眨眼,神色黯然:“原來是他啊!我竟然沒有想到。”


    “他是誰?”淩聘掘忙問。


    左丘綺長歎一聲,道說來話長,隻能告訴他們,那人就是當日追殺自己的壞蛋,其中之一,名叫洪火達。


    太川道:“原來,這個金毛人就是欺負五小姐混蛋啊,就讓我太川過去教訓他!”


    “不可!現在別打草驚蛇。”淩聘掘說著對左丘綺道:“那他為什麽在此處呢?”


    左丘綺搖搖頭,也是疑惑不解。


    這時,紅蔻族人竟紛紛跪下俯拜於洪火達的麵前,似乎非常尊敬他,左丘綺詫異,他為何能受這裏的村民至死不渝的尊敬,和俯首叩拜呢?


    正思緒著,太川突然間一個噴嚏打出,響聲驚動了所有紅蔻族人以及巫師洪火達。


    “糟糕!我們被發現了。”左丘綺慌張,幾人連忙逃離。


    隻聽巫師洪火達一聲令下:“有入侵者!”


    所有人紛紛如飛奔的野馬,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一瞬間將淩聘等人圍的水泄不通。


    太川和空明速速拔劍,四人靠在一起,對峙著眼神兇惡紅蔻族人。


    此時此刻,氣氛驟然高漲起來,然而紅蔻族人們忽然熱火朝天的大笑起來了。


    左丘綺納悶不已。


    太川幹笑連連,對淩聘掘嘀咕道:“公子!看來他們挺友好的,應該不會對我們不利的。”


    話音剛落。


    人群中走出一位手杵著鹿角拐杖,白發蒼蒼的年邁老人來,淩聘掘凝視其人,不知他要做什麽。


    隻見那老人扔掉了拐杖,張開雙臂,對著天空一陣唿喚:“感謝神明!庇佑紅蔻!”所有人紛紛效仿。


    左丘綺顫巍巍的喚道:“老人家?您好,我們是……”還沒等左丘綺說完,那老人轉身揮手搖擺,別樣興奮。


    他突然大喊起來:“巫師大人!我們有祭品啦——”


    又一人喊道:“太好了,我們有四個祭品啦!”


    太川心裏咯噔一下,嘴臉顫抖:“祭品!真是可惡,這群瘋子。”


    左丘綺疑惑道:“什麽是祭品呀?”


    空明眼眸兇怒道:“公子!殺出去,方有活路。”


    淩聘掘點點頭,空明與太川揮劍砍去,那老人隨手一把黑色粉末,空明與太川直接倒地不醒。


    “空明!”淩聘掘大驚,拔出鞘中寶劍衝殺過去,不料從天而降一個大鐵籠子瞬間罩住了淩聘掘,緊接著一隻大鐵錘飛砸向鐵籠子,居然震暈了淩聘掘。


    左丘綺大驚:“陵哥!”剛踏出步伐,卻被人從身後打暈過去。


    所有的紅蔻族人哈哈大笑,跳起舞來慶祝。


    巫師洪火達走了過來,村民們畢恭畢敬的行禮,見地上昏迷的左丘綺,他詭異的冷笑而過……


    恆甪皇城,皇宮之中。


    自鍾能離開皇宮後,薑悅公主時常夜不能寐,思緒混亂,可謂寢食難安,其手上的手表已被觀上千迴,然而怨恨的感覺也一天天的增加。


    可是,她的心已經飛去了民間,隻是皇帝早已不準薑悅去民間,雖不能出宮,然而心向往之。


    紅草看在眼裏,心疼在心裏,暗罵能禦廚就是個騙子,薑悅公主將能禦廚溜出皇宮一事隱瞞下來,隻道能禦廚病了,短時間內不能掌勺。


    秦睦著於一旁,見公主悶悶不樂趴在床前,整日沉迷手腕上的手表沉思。


    她對公主言道:“殿下,能禦廚逃離皇宮一事隻能隱瞞一時,非長久之計,皇後娘娘雖不過問了,若皇上知曉定治其重罪,公主可知?”


    薑悅公主怏怏不悅,惆悵滿懷,對秦睦道:“以姑姑之見,此事若何?”


    秦睦沉思,認為公主殿下救命之恩在前,然而能禦廚忘恩負義在後,且又預謀計劃私自逃離皇宮而去,此舉實在可恨至極。


    她覺得公主應該奏請皇上下旨,於四方抓捕能禦廚迴宮定罪,以解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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