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張生輕笑一聲,寬慰我說,\"女子有時,還是懵懂些好!\"


    \"張生!\"這家夥是在暗示我不夠女人味嗎!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張生舉起手,表示投降,接著說:\"那孩子的遭遇確是邪靈教所為,但真相可能並非你所見的那麽簡單。我不能直接揭示答案,因為一旦離開這裏,你就會完全忘記。我隻能提醒你,別讓表麵現象遮蔽了你的洞察力。\"


    \"人們常因表麵現象而迷失,無論是否看透。有的人因為能看清,反而比看不清的人更容易受迷惑。所以,小月月,有時候,你需要一個看不透一切的人在你身旁。\"張生說著瞥了一眼丁宇哲,向我示意。


    我忍不住拍案而起,茶幾上的茶水四濺,灑了張生一臉。\"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用不著你管!\"


    張生嗬嗬一笑,揮手變出新的衣物,樣式依舊,顏色卻變了。\"小月月,剛才我就提醒你,你的急躁脾氣該收斂些了。為何總是不聽勸呢?\"


    張生無奈搖頭,重新看著我說:\"我剛才的話是認真的,你要銘記於心。對了,邪靈教與你家族有世代恩怨,你得多留個心眼。至於是哪一族,你自己判斷吧。\"


    當張生的話語落下,我無法抑製皺緊的眉心,我實在無言以對。無論老張曾經何等威猛,現在的我,隻是孤身一人,弱不禁風,無力抵擋任何強敵。為何老張家的輝煌,我未能沾染一絲,而那些與我家結仇的勢力,卻如同夢魘般如影隨形!


    “六月二十一,你已蘇醒嗎?”張生以一種神秘的莊重詢問我。


    “醒了。”我微微點頭,心中明白他口中的六月二十一並非我熟知的美子,而是她的孿生姐姐繪美。


    “看來你終究完成了。”張生喃喃自語,輕搖羽扇,眼神中藏著難以捉摸的思緒。


    他歎了口氣,對我說:“月月,如果可以,將六月二十一帶來吧。我受人之托,定要信守承諾。”


    我應允道:“好的。”


    本不應答應張生,但念及美子,我還是點頭了。也許繪美能填補那個空缺,不隻在美子的位置上……


    我渴望事情簡單些,然而越這樣想,一切似乎越發複雜。或許張生是對的,有些命運,我無力更改,更不應插手。


    迴想起香港的大學生,他說得沒錯,有些事,我本不應涉足。即便我涉入其中,也無法改變既定的宿命,隻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漩渦。


    “月月,對於已發生的事,不必過多糾結,還是考慮你眼前的困境吧。監視你的是邪靈教徒,他的體內寄宿著心魔,僅憑你一人之力無法對抗。去找你的守護者,或是身邊的四月十七,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明白了!”


    “哦,對了,四月十七,我有些事需要與你討論。月月,我要帶你這位未經世事的四月十七離開一會兒,你不會有異議吧。”


    “我沒意見,你盡管帶他走!”


    直到張生與丁宇哲消失不見,我才意識到又被張生巧妙地誘導了,怎麽就這麽輕易地讓他帶走了丁宇哲!可能是我今天少餐一頓,導致思維混亂,沒錯,一定是這樣,否則還能怎樣解釋!


    張生輕輕一揮手,便帶走了丁宇哲,這對丁宇哲來說是無法想象的。他堅信凡人不具備這樣的力量,擁有如此能力的人必然非同尋常。然而,張生,確確實實是個普通人。


    “你現在心裏一定在想,我絕對不是人,我肯定是某種未知的存在。”張生搖動著破損的扇子,引領著丁宇哲步入他創造出的奇幻世界……


    丁宇哲驚訝於張生如何能洞察他的內心世界,張生接著說:“無需驚奇,知道這些在我而言隻是尋常,但你誤會了,我確確實實是個生物,一個絕對真實、無可置疑的生命體,盡管我和多數人不盡相同,但我仍是血肉之軀!”


    張生半閉著眼,聆聽溪水潺潺,記憶中塵封的往事悄然浮現。那些陳年舊事早已不再觸痛心扉,但不知何故,今日重提,心底仍有一絲微妙的不適。


    “春月十七,你是否覺得月兒公主身處險境?”張生問丁宇哲。


    丁宇哲無聲地反駁:“我有名字,不叫春月十七!”


    在這奇幻世界裏,哪有人以這樣的日子為名,丁宇哲心中頗感不快。


    “我明白,可你的誕生是在陰曆春月十七。”張生迴應丁宇哲。


    丁宇哲無言以對,他感到,張生的思考模式與他截然不同。


    張生輕笑,解釋道:“我知曉每個人都有名有姓,每個名字都對應獨一無二的個體,且蘊含深意,象征著某種特質。然而名字可以偽裝,不一定是真實的,想要改變便能改去。唯有誕生的時刻,無法欺瞞,所以我向來以生辰稱唿他人。”


    “並非所有名字都是假的,總有些是真實的。”丁宇哲對張生說。


    張生點頭道:“嗯,你說得對。”


    “春月十七,我需要你兩樣事物。”張生突然堅定地對丁宇哲提出要求。


    丁宇哲皺眉,無論他對張生如何辯駁,張生依舊固守著自己的習慣,對所有人都以這種方式稱唿,唯獨對他,是個特殊的例外。然而,張生索物之事並未征求他的同意,他明明說已寬恕先前之事,為何仍要在背後向他索取?其中緣由,丁宇哲不得而知,他不願欺騙,因此在應允張生的請求上左右為難。


    看到丁宇哲的困擾,張生的嘴角不易察覺地抽動:“我是個交易者,欠我事物者都無法走出此門,即使月兒公主護著你,也無法例外。我是為了你好,才向你索取,況且我要的,並非稀世珍寶,隻要你保密,無人會發覺,不必告知月兒公主。”


    “好吧,你要的是什麽?”丁宇哲妥協地問張生。


    張生微笑著答道:“僅需你的一根頭發,和三滴鮮血。”


    \"嗯?為何會是這個呢?\"丁宇哲滿心疑惑,不明白為何要求的報酬並非金幣。


    \"這是我所追尋的代價,如何支付代價由我決定,你隻需照做即可。\"張生言辭堅定地迴答。


    同時,他已取出一把魔法匕首與一隻奇異瓷瓶。丁宇哲嘴角微顫,毫不猶豫地拔下一根頭發,割破手指,獻給張生三滴鮮血。這詭異的嗜好令人心生疑竇,不知那些東西在張生的研究中扮演何種角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破界妖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七情七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七情七欲並收藏破界妖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