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這些種族數千年前就已消失,你們如何得知那時的地理信息?\"丁宇哲天真地提問。


    我們倆都覺得他像是在問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美子不耐煩地迴應:“姐夫,書裏寫的,姐姐剛才也說了,你剛才在走神嗎?”


    \"沒有啊!\"丁宇哲堅決否認,“我一直專心聽月姐講話,沒分心!”


    我、美子和林正麵麵相覷,這已經是很專注的結果,若是不夠專心,恐怕會問出更幼稚的問題。


    丁宇哲的問題暴露了他的曆史知識匱乏,即便隻是略讀中學曆史課本,也不會對此一無所知。


    \"你還是安靜些吧,一開口就暴露了你的曆史課是由體育老師教授的。”我對丁宇哲做了個嫌棄的眼神,然後繼續說:“我曾在一本記載奇異事件的古籍中讀到,鬼洞族與夜郎族的消失並非因漢朝的征服,漢朝從未出兵攻打過這兩個小國。它們隻是居住在沙漠或偏遠邊疆的弱小民族,貧困而落後,根本沒有挑釁強盛漢朝的實力和意願。這如同以卵擊石,但恰恰是這樣的貧窮落後種族,最可能無意間窺探到某些禁忌的秘密!”


    \"月姐姐,你是說鬼洞族或夜郎族窺探了不應知曉的天意或是其他禁忌之事,因此遭受了滅族之災,因為唯有如此,才能掩蓋那些他們本不該了解的事實。\"林正停頓了一下,後怕地感歎道,“真是恐怖!”


    \"所以啊,有些事情還是未知為好。”大人口中飄出一陣意味深長的話語,不知是針對何人而說... ...


    在神秘的迷霧森林中,林正自戀地認為他才是關鍵,“賢者說得沒錯,他的教誨猶如永恆的星辰,啟迪人心。我對賢者的教誨,這些日子裏都將深深銘記於心。”


    賢者輕輕皺起鼻翼,漆黑的鱗片麵孔顯得有些不悅,他用利爪無力地刮擦著苔蘚覆蓋的石地。我們紛紛轉過頭,不願再注視林正,美子坦率地評論他過於自愛,讓林正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甚至認為我們無法領悟他與賢者的深遠見解。


    “姐姐,別理他們。那麽,這兩個種族——幽影族和月光族,滅絕後真的沒有留下任何後代嗎?”美子像個小精靈般搖著我的手臂尋求答案。


    “幽影族的後裔可能已經稀少到幾乎不存在,即使有,也是鳳毛麟角,穿越千山萬水都難以邂逅。但月光族必定有人留存,盡管他們貧窮落後,族人卻富有遠見,因此血脈得以延續至今。如今的苗族三十六支脈,十八寨,都是月光族的後裔。可奇怪的是,現代苗族人對此一無所知,連自己的根源都遺忘,我們這些局外人就更難得知真相了。不過,可以斷定,古老的月光王國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不會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況且,月光國也不必掩藏一部分族人以保血脈。可惜我們不是先知,無法洞察過去和未來。”


    據古籍記載,先知是由天神選定的,擁有預見未來的天賦,隻是壽命短暫。唉,命運真是公平,活得長久便成了無知的傀儡,而知曉一切的天才,卻常遭天嫉,早早離世。若讓我選擇,還是願活得長久些。


    “先知,你竟然知道先知!”賢者驚訝地看著我,眼中閃爍著光芒。


    “阿玥自然了解,她曾向我提及,阿玥的見識廣博。”丁宇哲說完,我感覺自己又多了位仰慕者。


    “咳咳……”賢者望著無形的天空,無聲地咳嗽兩下,替丁宇哲感到尷尬。林正覺得丁宇哲的臉皮厚度簡直無人能及,美子也讚同,我則選擇沉默,不再參與討論。


    “你們真不會好好交談。賢者,還是盡快尋找張家古塔吧。”賢者掩麵先行,我和美子連忙跟上,丁宇哲與林正則遲疑半步,讓賢者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這個時代為何總讓人有種性別顛倒的錯覺。


    然而,盡管我已預感諸多,仍滿心疑惑。為何尊者會出現在此地?此事絕非偶然。自尊者離我們而去,直至重返,雖時日短暫,卻仿若隔世,他在何處?曆經何事?又為何一歸來便明了張家古塔的方向,並獨自選擇了通往此處的路徑?


    尊者或許早知古塔所在,但他似乎對那些夜郎古國的陵墓一無所知,也不清楚那座祭壇的秘密。然而,為何他仍引領我們踏足這條險途?此路,是他所選!


    終究,我來到了張家古塔前,我隻知道我是張氏後裔,卻不知與這座古塔有何深厚淵源。一切進展皆因尊者的指引,否則我將茫然無知。若有命運安排我與此處相連,即便非尊者,也會有另一位引導我找到此地。尊者或許早已知曉此地存在,甚至曾造訪,但無法踏入,因他無從進入的途徑,唯有依賴於我。


    我還記得在那“張家古塔”內,老者曾言我是承載幹涸之湖的荷花之命,生來化解災厄。而我卻未見任何福祉,未覺自己有如此命運。四周之人亦無從看出,因並無任何征兆。但我理解其言外之意——若無我,無人能入真正的“張家古塔”。


    尊者帶我至此,難道也是為此?


    “伸出你的手。”尊者停步於一片空地,突然吩咐。


    我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未及思考他的意圖。豈料尊者利爪劃破我的肌膚,痛楚難忍,但他不容我抱怨,緊握我的手腕向前一揮,鮮血四濺,若非閉目,隻怕會被血色染紅視線。然而此刻,驚人的一幕上演,空曠的土地上憑空出現一道沉重大氣的青銅巨門。


    “唯有觸碰血液,才能顯現真身!”我暗讚古人的智慧,尤其是我的祖先。


    丁宇哲麵色冷漠,看向尊者:“大人,您為何不用我的血?”


    尊者料到丁宇哲會有質疑,卻未料他如此公正無私,問的不是為何用我的血,而是為何不用他的。仿佛他的血才最為合適……


    \"你的血脈並非張族,何須拘泥於姓氏之限!\" 觀察著丁宇哲那滿是悲憤的神色,王者心中湧起一絲輕蔑。


    \"每一滴血都是生命的精華,豈能因姓氏而有貴賤之分!\" 丁宇哲怒意燃燒,麵容晦暗,仿佛在責怪王者對他的姓氏有所輕視。


    \"若你為張族女子,或許我會接納你的血,如今卻無濟於事。吾此舉是為你們考量,省下寶貴的血滴,為何你們如此愚昧,不解風情!\" 王者掩麵歎息,仿佛我們無法領悟他的高尚意圖。


    \"我可隨阿玥改姓張,那時我的血液便有價值。你大可使用,無需顧忌!\" 丁宇哲堅定地說,目光如炬。


    我一拳揮向丁宇哲的臉龐,斥道:\"既然你無恥至此,這麵皮何必保留!\"


    其餘的同伴皆露出嫌惡之色,此刻談論如此之事,真的適宜嗎?他竟還理直氣壯,仿佛自己是個舍身取義的勇士。別在這兒顯擺你的無私,我這裏,不,需,要!


    \"你!\" 丁宇哲瞪我,怒火中燒。


    我以為他會爆發,不料他卻抱怨:\"你的手還受傷,能不能等痊愈再動手?\"


    \"天哪,真是忍無可忍!\" 我連忙扶起王者,準備如果丁宇哲再有舉動,便用王者做抵擋,讓王者撕裂他!\"我們快走。\"


    王者在我懷中悠然自得,盡管他重得驚人。難以理解,他在禁地中數日未食,僅靠剛才的一餐,為何體重仍居高不下,差點讓我筋疲力盡。勉強走了幾步,隻好無力地將他放下,實在抱不動了。


    王者斜睨了我一眼,緩緩挪動步伐,低聲喃喃:\"真是廢物啊,完了,複興之路遙不可及,為什麽會這樣,為何命運如此待我?\"


    \"大人你在說什麽?\" 我們四人六目齊投向王者,困惑於他這突如其來的仰天長歎,就算模仿狼的唿喚,這裏也沒有月光指引。


    王者不屑我們的無知,斥責道:\"你們這些無能的廢物,平日裏不是總讓你們多吃飯嗎?怎麽關鍵時刻卻軟弱無力,這扇門該如何開啟?\"


    ...


    我們四人目光炯炯地凝視著那座巍峨壯麗的巨銅門,它高聳入雲,厚重無比,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誰能撼動它的威嚴?又有誰能揭開它的神秘麵紗?我們這些人,顯然無能為力。我疲倦地憶起那些閱讀《冥界秘錄》的日子,書中的青銅門隻需幽魂印就能開啟,為何眼前的這扇門,卻不屬於那個奇妙的傳說世界?隻要擁有幽魂印,一切便迎刃而解。然而,我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點,即便那是《冥界秘錄》中的青銅門,但現實中,我手中空空如也,根本沒有幽魂印,一切都隻是徒勞!


    “尊者,張家古堡是否就隱藏在這扇門之後?”若古堡不在門後,我們何須冒險至此?我自以為是的智慧……


    “當然……”尊者麵色鐵青地看著我,“不在那兒!”


    “那我們快離開吧。”林正連忙催促我們撤退。


    丁宇哲已開始行動,拉著我就要走,心中暗罵尊者無情,竟耗費了我寶貴的氣血。要知道,女子的血氣尤為珍貴,因女子本就易患血虛。尊者絲毫未顯憐香惜玉之情,若我能洞悉丁宇哲的心思,此刻的崩潰想必會降臨於我。


    尊者怒火中燒,“不在這一邊,但在門後的更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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