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困惑?\"長者問。


    \"周姓老者的舉止耐人尋味,正常來說,無論是為祭壇還是對付王峰,他都會全力以赴,憑他的實力,我也難以應對。\"


    \"但他並未傾盡全力,這一點我始終無法揣摩其真實用意。\"唐裝老者坦誠地說出心中疑惑...


    \"那位王峰少年的表現如何呢?\" 老者目光轉向遠方,語氣中帶著微妙的關切。


    \"尊者,實不相瞞,這位年輕人的實力出人意料,他先是獨自擊敗了劉氏家族的天階強者,緊接著又與吳氏家族的周姓老者激戰至力竭。\"


    \"雖然最後他身受重傷陷入昏迷,但以他的年紀能與對手抗衡如此之久,即便對方並未全力以赴,也足以證明王峰在同輩中已屬翹楚。特別是最後一擊,令人驚歎,竟已達到外放鬥氣的境地。他不過地階八級,竟有這般造詣,連許多天階三級的強者也未必能及。\"


    \"確有過人之處。\" 老者平靜地評價。


    \"那青銅聖鼎如今在何處?\" 老者接著詢問。


    \"已被王峰的手下趙山取走,此刻應存放在天慶茶館之內。\"


    \"罷了,你退下吧,密切注意這些人的一舉一動。\" 老者發出了送客的指示。


    待到房中隻剩他一人,老人發出長長的歎息。


    \"兄長啊兄長,你究竟設下了一個怎樣的棋局?七十多年過去,我仍未見過你一麵。\" 老人臉龐滿是哀傷,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塊古樸的玉佩。


    若是王峰在此,必定不會覺得陌生,因為這塊玉佩與他手中的那枚如出一轍。


    \"蕭氏、謝氏、王氏、劉氏四大世家已現,蜘蛛之網的勢力也已暴露,連那神秘至極的雪荷組織也再次在國內嶄露頭角。\"


    \"和尚、道士也出現了,就連苗疆之地也有人涉足。\"


    \"兄長,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嗎?\" 老人自語道。


    \"當年你將我驅逐出門,我對你是滿懷怨恨,可你卻把整個世界交托於我。數十年過去,我才領悟你的深思熟慮,明白你肩負的重擔。\"


    \"你叮囑我守護好這青銅聖鼎,它的重要性無可估量。直到如今我才揭開其秘密,但我無法等待,隻能采取下策,將其拍賣出去。\"


    \"兄長,希望你不要責怪我,我隻想迴到我們的家啊!\" 老人低語著,淚水打濕了衣襟。


    許久,老人才平複情緒,緊緊握住那塊玉佩。


    \"吳家已無存續之理。\"


    此刻,遠在燕京的吳家老祖宗做夢也想不到,千裏之外的滬海,一位比他年歲更大的老人已高舉屠刀,正磨礪鋒芒,準備對吳家下手。


    吳家的喪鍾,已然響起!


    花開兩枝,各表其美。


    再說吳衛國和吳家老仆,付出巨資代價後,二人終從生死邊緣逃過一劫。尤其是公子哥吳衛國,至今仍心有餘悸。


    王峰給予他的震撼,實在太過巨大...


    \"少爺,如今已脫離險境,我們速速返迴燕京之境吧!\"吳老頭望著吳衛國,聲音中滿是懼意。那場拍賣會上,僅憑王峰一句咒語,他耗費數十年修得的魔力便灰飛煙滅;緊接著,那株在會上耗盡財力、樹敵無數才奪得的神秘草藥,竟也被王峰那小子巧取豪奪。


    更糟糕的是,吳家那位元老吩咐尋找的青銅祭壇未能如願,手下大批精銳亦損失慘重。單是這些人員的損失,吳老頭就無法想象如何向吳家那位嚴厲的長者交待。更何況,身負重傷的他,迴去恐怕免不了嚴厲的責罰,內心深處,他實在不願麵對燕京那位憤怒的家族領袖。


    然而滬海之地,他也毫無安全感,生怕王峰痛下殺手,令他一命嗚唿。\"吳老,迴燕京作甚?我們該如何迴去,又該如何向爺爺交代?\"吳衛國麵色蒼白地問,腦海中已浮現出爺爺震怒的畫麵。


    \"少爺,黑夜漫長,憂慮繁多,我怕再停留恐遭王峰那小子毒手。\"吳老頭深知吳衛國的顧慮。然而對他而言,若吳衛國在此地遭遇不測,他的命運亦將走到盡頭,盡管同姓吳,但他的生命顯然不及吳衛國寶貴,哪怕吳衛國是個廢物。


    \"張氏小子也曾如此自負,結果呢?不僅他自己喪命,連父母也一同陪葬。\"吳老頭心中暗自嘲諷,但這話卻不敢直言。\"少爺,你有何打算?\"無奈之下,吳老頭隻能向吳衛國尋求答案。


    \"當然要留在此地,不雪此恥,我誓不罷休。\"吳衛國咬牙切齒,若王峰在此,他恨不得剝其皮抽其骨。\"憑我吳家威望,隻需振臂一唿,何愁無人響應?王峰不過是一介武夫,難道他周圍就沒有其他力量了嗎?\"吳衛國眼中閃爍著狡黠,自信滿滿。


    \"少爺是說……\"吳老頭裝作不解地詢問。\"吳老,你認為我們此刻迴燕京會有好結果嗎?爺爺此刻必定怒不可遏,我們此時迴去豈不是自尋煩惱?\"


    \"倒不如暫居南方,若能對付王峰自是最好,即使無法收服他,我們也可暫時避風頭,待爺爺怒氣稍平,再迴去豈非更為明智?\"吳衛國耐心解釋。實則吳老頭早已心知肚明,侍奉吳家老祖宗幾十年的他清楚吳衛國所言非虛。


    \"很好,既然如此,我們便往南邊躲避一陣吧,公子切勿在這段時間與王峰有所衝突,您的安全至關重要。\"吳老頭以一種神秘而謹慎的語氣提醒,這段時間需盡量保持隱蔽,生存才是首要。


    萬萬不可主動招惹王峰,否則就是自掘墳墓。


    \"知道了。\"吳衛國不耐煩地應道。


    接著,兩人駕駛馬車,帶著其餘幾人繼續前行。剛離開滬海邊界,他們就發現一輛馬車停在路邊,恰好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此刻已是深夜兩三更。


    顯然,對方正有意在此等候他們!


    \"吳公子,容我自我介紹,我是姑蘇的田濤,早已久聞公子大名,有緣相遇勝過刻意邀請。如今已踏入姑蘇領地,還請公子賞光,讓我略盡地主之誼。\"


    吳衛國等人一下車,田濤立刻上前,態度極為謙卑。


    \"原來是田老板,我確實聽說過您。\"吳衛國此言非虛,田濤這個名字他確實有所耳聞。


    原因無他,作為姑蘇公開的首富,且張東的父親曾在此地擔任過要職,而他與張東臭味相投,因此對田濤的名號自然不陌生。


    盡管未曾謀麵。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我的微名能被公子記掛,實乃田某之幸。\"田濤討好至極。


    實屬無奈,他費盡心機巴結那位主持者,送金銀、豪宅、佳人,隻為求那位\"商品\"引薦,好讓自己與吳家建立聯係。付出的代價不小,可那人實在黴運當頭,偏偏撞見了王峰那個混蛋,直接喪命,連第二天的日出都沒能看到。


    盡管他和部長李慶都曾試圖巴結那位\"商品\",但相比起來,他的劣勢太過明顯。歸根結底,他隻是一個商人,在吳家這樣的頂級家族眼中,算不上什麽。


    而李慶則不同,至少在滬海市還有一席之地,自然比他容易得多。


    這就是華夏的現狀,千年的傳統深入骨髓。別看田濤在姑蘇是個風雲人物,擁有億萬財富,但在燕京吳家看來,他不過是暴發戶而已。


    原本,他依附著燕京張家的大樹,張國強在姑蘇任職時,他送錢、送馬、送股份,甚至為了迎合張國強的欲望,用金錢砸開無數女子的門扉,將她們洗淨送入對方床榻。不僅如此,張國強的兒子張東偶爾來姑蘇遊玩,他也鞍前馬後,出錢出力出人,還常替對方收拾殘局。


    然而,這一家三口同樣命運多舛,一夜之間,全家都陷入了悲慘的境地。據他得到的消息,燕京張家也如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眼看著張家這條巨輪即將沉沒。


    他急切地尋找新的庇護所...


    此刻,吳家嫡係三少爺正巧駐足此地,若不竭誠待人,豈非失禮之至?


    更何況,誰人不知吳家三少當下境遇堪憂,說他是失翼之鷹也不為過。此刻若是抓住機會展現自我,吳家的庇護之恩必然可得。


    畢竟,雪中送碳遠勝於錦上添花!


    “既然如此,本少便承你的情,帶路吧。”吳衛國以一種威嚴的口吻吩咐道。


    他雖傲慢,卻不愚笨,深知對方卑躬屈膝隻為看重他吳家血脈。近來他無意重返燕京,選擇留在江南,既然有人在此求助,他樂意接受。


    即使他人視他為墊腳石,他也毫不介懷,互相利用,何足掛齒。


    他這般出身吳家之人,自幼浸潤在權勢交易之中,於他的人生哲學而言,被人利用正證明你尚有價值。


    如若無人利用,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更何況此人乃姑蘇之地的霸主,財富豐厚,或許能從他身上彌補損失。


    “該死,若非你姓吳,老子早就讓人打斷你的雙腿。”田濤目睹對方趾高氣揚的模樣,心中暗罵,臉上卻堆滿笑容。


    “吳少爺,請這邊,這邊,”田濤引領吳衛國走向他的馬車,“多謝吳少爺賜予田某此等機遇。”


    “嗯。”吳衛國鼻腔裏發出一聲輕哼。


    接著瞥了一眼老吳,便登車入座,田濤恭敬地替他關上車門,隨後也跟了進去。


    “翡翠穀莊園。”


    四十分鍾後,車隊抵達翡翠穀莊園,一座典型的姑蘇園林式建築,占地之廣非比尋常。


    莊園正是田濤一手打造,這裏奢靡至極,出入者非富即貴,張國強常來此地,一周七日,他幾乎有六晚在此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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