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位執法弟子再度走入審訊秘境時,映入眼簾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王誌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靠在椅背上酣然入睡,口中還有細微的鼾聲傳來。


    \"轟!\" 那位年輕的修士警司將修煉心得手冊重重地擲於案幾之上,滿臉慍怒。


    \"發生何事,境地震動了麽?\" 王誌被驚醒,從入定狀態中脫出。


    \"你倒好,在此地居然還能如此沉睡無虞,要麽是心境修為高深,要麽就是渾然不顧生死,不見災厄降臨,不肯清醒麵對現實。\" 年輕修士警司嘲諷地開口道。


    \"抱歉,看來我的特質已被你一一看透,威風凜凜之人果然難以承受世俗眼光啊。\" 王誌針鋒相對,並未退讓半分,話語間隱含反擊之意:\"你口稱知曉生與死,莫非你是修行返生之術的屍妖?若是如此,當速告知星海科學院,讓他們加以研習。”


    \"你這人,猶如頑冥不化的死鴨子般嘴硬。”青年修士警司怒火難抑。


    \"何時此處成了驅邪堂了?像你這般性情者,宜尋一位嬌小玲瓏的富家仙姑為伴,想來過於豐腴的存在,怕是你會無法消受。”


    \"嗆!\" 再度傳來聲響,那位青年修士警司憤怒之下再度擊掌示威。


    \"罷了,小劉,他明顯是在挑撥你,你越生氣就越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此時,名為邢京的老修士警監開口製止了這一局麵。


    \"你現在最好如實交代,目前我們懷疑你與一起涉及修真者隕落的交通意外有關,或是存心害人性命。” 被喚作小劉的修士警員把手朝下按在胸前,示意控製情緒。


    \"哼,爾等修士執法者的修為底蘊尚欠火候,你的言語邏輯混亂,詞匯重複使用,完全是一個概念,唉,如今的年輕人太過急躁,對於修行之道已然疏忽懈怠。” 王誌擺出一副世故老成的模樣,宛如長輩訓誡晚輩一般。


    \"你——\"


    \"先靜心審訊吧。” 老修士警監實在看不過去這場鬧劇,決定切入主題。


    \"道號?\"


    \"王誌。”


    \"壽元幾何?\"


    \"不可外泄。”


    \"性別?\"


    \"你難道看不見嗎?\" 王誌感到困惑,心想這幫修士怎會這般形式主義,滿口盡是空洞無物的廢話,連最基本的查探手段都不會用?


    見小劉還想繼續爭論,卻被邢京以眼神製止。


    \"且說,羅青夢仙子壽宴之夜,淩晨至淩晨一時之間,你身在何處?\" 老修士警監點燃一支靈煙,終於觸及核心問題。


    \"送蘇雲旗仙子返迴住所後,便與白家棟在一處夜市烤靈芝攤品嚐佳釀,還品鑒了若幹瓶上古珍藏的靈酒‘茅台’,這茅台果真是世間罕有的美酒,搭配烤靈芝食用更是滋味非凡,令人飄飄欲仙……\" 王誌毫不猶豫地道出了實情。


    \"我奉勸你最好如實招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坦誠悔過方能寬恕罪行,若頑固抵賴,等待你的將是嚴厲懲處。” 小劉自然對此說法嗤之以鼻。


    \"並且我還知道,那張東是在飲酒後駕車出了事故,莫非他是酒駕還是醉駕所致?\" 王誌索性不再掩飾,直言相告。


    此時,王誌已經不再偽裝,他攤開了自己的底細……


    \"你?看來若不讓你曆經一番磨礪,你是無法領悟其中道理了。”小劉眼中閃過一絲煞氣,話語間充滿了森然之意。他覺得王誌此舉分明是在挑戰他的修煉地位。


    話音剛落,小劉便取出了一個法器級別的鞭槍,又握住了幾本修煉秘籍,顯然是準備施以私下的修煉懲罰。


    轉瞬間,一切準備工作已然完畢,小劉手執鞭槍,目光狠辣地盯著王誌。此時此刻,那位資深修士般的老警察已經悄然離去,其意圖不言而喻——他敏銳地察覺到小劉舉止異常,作為一名修行多年的靈境捕快,這其中的蹊蹺他再清楚不過。


    這位來自滬海市知名的修煉界前輩,接到消息後立即趕往了一處修真事故現場,正如王誌先前推測的那樣,盡管現場一片狼藉,但他憑借敏銳的靈識感知,立刻判斷出死者張東生前因醉酒禦劍失控。然而,深入勘察後卻發現事實遠非如此簡單,顯而易見,張東乘坐的飛劍是被一輛從後方撞擊的大貨車摧毀的。


    此情此景不由得令人深思!張東的身份顯然不同尋常,看他行進的方向顯然是要去近郊那處世人皆知的修煉禁地——人間仙境。作為老練的靈境捕快,他當然明白人間仙境實則是眾多仙二代權貴弟子聚會之處。經過一番查證,的確證實人間仙境曾接到過張東預訂修煉室的傳訊。


    實際上,最引人注目的疑點便是那輛大貨車。按照規定,深夜時分大貨車通常是禁止駛入飛行航道的,然而這輛貨車卻恰恰在此時出現,並且監控記錄顯示它在午夜十二點半便已進入航道,似乎正是為了等待張東的到來,要麽是對張東懷有深仇大恨,要麽背後有人雇兇滅殺。


    然而緊接著發生的另一場修真事故,讓他意識到此事恐怕另有隱情。原來距離張東的事故地點不遠處,又發生了一場類似的悲劇,受害者竟是張東的母親。這一連串的巧合令他不由得產生了大膽的設想:兇手先是設局除去張東,接著得知張東母親聞訊駕車前往事故現場,也同樣被兇手殺害。這樣一來,那麽張東的父親呢?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久後傳來消息,張東的父親在從姑蘇趕往滬海的途中,同樣遭遇了修真事故喪生。這簡直就是在施展一種極為歹毒的滅門之術!更為關鍵的是,張東一家三口的身份非比尋常,他們竟然是出自燕京張家的修煉世家。當這位老練的靈境捕快了解到這一信息後,內心深處不禁產生了退縮之意。


    因為他想到了更深層的問題,兇手手中很可能掌握著一股潛藏在暗處的強大勢力,能夠全天候地對張家一家進行嚴密監視,掌控他們的每一個舉動。換句話說,張家一家應該是始終處在對方的嚴密監視之中,否則怎會在同一天夜晚、相隔百裏的兩個地點,在極短時間內遭到如此精準且同步的滅頂之災?...


    即便是在修行界的執法部門想要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布下這般森嚴的陣勢,也絕非易事。這時,一位名為刑靖的老修士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斷,身形瞬間頹然倒地,口中湧出靈液般的白色霧氣,雙目上翻,露出眼白,這一幕恰好被眾多圍觀者瞧見。待他被抬上靈樞飛車的那一刻,他的內心才終於微微舒了一口氣。


    “吾身染重疾,難以支撐。”


    幽暗的禁閉室內,王誌卻仍舊鎮定如常。


    “嘭。”音浪低沉且沉悶,這青年弟子使出了十足的力氣,狠狠地砸向了王誌的後背。


    然而,王誌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仿佛那一擊並未落在自己身上一般。之前他已經警告過這位年輕的執法弟子,可惜對方並未將他的話語聽入耳中,對此,王誌隻能表示無可奈何。


    正當小劉再度揮起法器欲攻擊王誌時,王誌淡然一笑,笑容明媚,就在那一刹那,小劉突然癱倒在地,毫無生機,宛如死去一般,氣息全無。


    實際上,王誌承受的那一擊乃是刻意為之,對他而言,那不過如同撓癢癢般微不足道。但接下來那些打算出手之人恐怕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荒謬至極,竟還想在我麵前施展這般俗套之術。若要施為,何不嚐試更高階的手段?比如頭頂凝聚靈光球,或是運用寒熱二氣相交之法,再不然,播放一段東瀛秘境的修煉錄影也是可行的。怎料如今執法弟子們的修為竟是這般淺薄落後麽?”王誌口中輕聲嘀咕道。


    就在他再次陷入冥思之時,審訊室內終於又出現了身影,這一次走進了好幾位修士,其中一人肩扛高階執法者的徽記,肥胖身軀,肥碩的腦袋與招風耳顯得尤為醒目,使人不禁聯想到一頭家豬。


    “你便是那作亂之徒?”此豬首修士直視王誌,徑直將其認定為罪魁禍首。


    “將他帶走,送往禁錮峰囚禁。”他並未理睬地上一動不動、淒慘無比的小劉執法弟子。


    留下其餘幾位執法弟子匆忙奔向小劉身旁,試圖以靈訣喚醒他,但一切努力都是徒勞,小劉依舊昏厥未醒。目睹此情此景,在場的所有人均心知肚明:剛才唯有王誌與小劉二人身處此間,他們絕不會天真地以為小劉是自己不慎陷入了昏迷。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王誌悄無聲息地對小劉下了手,而這才是最令人驚懼之處——沒有聲響,沒有爭鬥,隻是如此輕易地令小劉陷入了這般境地。


    於是,王誌赫然被列入了極度危險的邪魔外道之列。


    隨後,未經任何正當手續,他便被直接押送至了禁錮峰的囚牢之中。


    “看來他們是欲置我於死地啊!”王誌心中暗自感慨,他絕不相信在那禁錮峰的牢獄之內會比眼前之地更為安逸,要知道那裏關押著諸多窮兇極惡的罪孽深重之輩,正等待著命運的裁決。顯而易見,這次針對他的行動是要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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