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撒謊，你們怎麽就不信呢？”梁平煩躁的抓抓頭發。
我們仨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那抹不信，還有一絲淡淡的嘲諷。
調整了一下表情，我再次看向梁平，說道：“那就說說吧，你是在哪雇的鬼！”
“我一開始沒想殺耿樂，我是喜歡她的，我在她身上找到了失去的青春，你們不知道，那種感覺，讓人欲罷不能，比什麽都上癮！”
梁平看了我們仨一眼，捏著煙頭吸了一口，顫抖著吐出一口煙圈，臉上多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紅，“可我老了，所謂的青春不過是自欺欺人，我想要結束這段關係，她不幹，還威脅我，要是我不離婚，她就去我學校鬧！”
“我都這麽大歲數了，折騰不起，而且我知道耿樂咋想的，她看上的是我的錢，我要是沒錢了。她絕對不會跟我的，這樣的女人，我怎麽可能和她結婚，你們說是吧？”
梁平憤憤不平的說道，臨了抬頭看向我們仨，問了一句。
“你是玩膩了吧？”
我冷笑一聲，沒有慣著他，“還他媽找青春，我看你就是想玩女人！”
梁平張了張嘴。想要反駁，我揮揮手，道：“行了，你也別扯這些沒用的，趕緊說，你是怎麽雇鬼殺人的！”
梁平被我懟的有些蔫，又捏著煙頭吸了一口，煙火向上蔓延，燒到了過濾嘴。發出一股焦糊味。
梁平愣愣的看了一眼煙嘴，說道：“耿樂逼我逼的太緊，我不想離婚，分手費她又要的太多，我這幾年搞的錢全花在她身上了，我沒辦法了，就想弄死她！”
“可想無聲無息間把一個人弄死太難了，現在到處都是攝像頭，一旦被拍到，絕對跑不掉，我想了很多辦法，都不太穩妥，最後我打算雇兇殺人！”
梁平悶悶的說著，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繼續說！”狄鋼敲了敲桌子，提醒了一下梁平。
“雇兇殺人，也得找人，我就在本地的貼吧，還有一些qq群裏尋找合適的對象，有一天，我看到一個帖子，帖子的發布者說自己是鬼，可以代人辦事！”
梁平想了想，繼續往下說，手指下意識的摩挲著，向著嘴邊舉了兩次，才發現手上沒有煙。
我拿出一根煙，走過去遞給梁平，替他點著。
梁平吸了一大口，情緒又緩和了一些，說道：“帖子裏嘲笑的人居多，還有罵人的，那個樓主沒惱，對於罵人鬧事的一個都不迴，反而很多一看就是嘲諷，故意提出要求的，他挨個迴複！”
“我本來當做笑話看的，那天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跟著迴了一條，問他殺人可以嗎？”
“我發了以後，很多跟風的，都隨著我發，殺人可以嗎？”
“我沒想到的是，他每一條都會，迴複的內容一樣，都是可以！”
“看到這個迴複，嘲諷咒罵的更多了，和之前一樣，對於罵人的他一律不予理會！”
“我當時就想閑著也是閑著，就迴了他一句，想要什麽報酬！”
“這條剛發出去，他就私信我，說了一下報酬！”
梁平說到這，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那樣子就好似遇到了一個大騙子，想要逗著對方玩。
“然後呢？”我問道。
“他說的報酬很奇怪，他不要真錢要紙錢，還要紙紮的童男童女，他說隻要把這些東西給他燒了送過去，他就替我殺人！”梁平說道。
“你答應了？”我問道。
“我以為他在騙我，還調侃了他兩句，沒想到他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還說出了耿樂的名字！”
“我當時以為暴露了，是我們學校的哪個老師想要搞我，可馬上一想不對，我們學校老師要是知道了我幹的這些事，早把我弄下去了，我問他是誰，他說他是鬼！”
“我被他弄懵逼了，也沒認為他是鬼，隻是以為有人想要利用我和耿樂的事搞我。”
“當時他提的報酬很低，隻不過燒一些紙錢紙人而已，我不敢得罪他。就按照他的要求燒了，燒完之後，他和我說，三天之內，一定會殺掉耿樂！”
“我以為他是開玩笑，沒怎麽在意，沒想到那天晚上，我和耿樂視頻，他真的來了，他把耿樂吊死在了門框上，我那會才相信，他真的是鬼！”
梁平越說越害怕，深深吸了一口煙。
“燒紙送錢，有名字的吧？”我皺眉問道。
給死人燒紙，也有一套規矩，簡單點說，燒紙就相當於郵錢，郵錢的時候，是需要些收錢人的姓名和地址的！
所以，你不能隨隨便便的燒錢燒紙人，是需要寫上收錢的名諱的。
“有有！”
梁平連連點頭，說道：“他告訴我的名字是謝雷，地址是仕林國際收發室！”
“等會，地址是什麽？”我被這個地址搞懵逼了，打斷了梁平。
“仕林國際！”
梁平苦澀的一笑，說道：“我當時以為他在開玩笑，問了他兩遍，他都說沒錯，就是這個地址，我沒辦法，隻能按照他給的名字和地址把紙錢和紙紮燒了！我一直以為是有人和我惡作劇，哪知道他真的是鬼，真的把耿樂殺了！”
“我出去一趟，去查查這個謝雷，你接著審！”狄鋼和我交待一句，便走了出去。
“耿樂死了。你這兩天在幹什麽？”我問道。
“我什麽也沒幹，正常上班下班！”梁平說道。
“那個鬼呢？他有沒有繼續聯係你？”我問道。
“聯係了，讓我把尾款結了，還說以後有這樣的活找他就行！”梁平哆嗦著說道。
說實話，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鬼主動找人接活，還發帖子，這事怎麽看怎麽透著詭異。
我搖搖頭，叫進來一個警察。示意他接著審，讓梁平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說出來，尤其是貪汙錢財的事，一定要說明白。
交待完畢，我去找狄鋼。
“謝雷這個人，我查到了，確有其人！”
找到狄鋼後，他指了指麵前的電腦，說道：“你來看看吧！”
我湊到電腦前。隻看了兩眼就有些愣神。
謝雷這個人不是虛構的，真的有這麽一個人，不隻有，他還和仕林國際有很深的關係。
這個人是仕林國際的保安，死於八個月前，心肌梗死。
“還真有這麽個人！”
看完後，我嘀咕一句。
謝雷死時五十八，沒兒沒女，娶了一個老婆。還是在他五十三歲時娶的。
娶的這個老婆是二婚，帶著一個兒子，兒子三十，在外地打工。
謝雷死後，仕林國際的負責任賠了八萬，錢給了謝雷的老婆。
薄薄的一頁紙，內容不多，能查到的目前隻有這麽多。
除了這個，還有一個ip地址。就是梁平說的那個帖子。
發那個帖子的樓主名叫老雷，正好取謝雷的一個雷字。
帖子蓋得樓不高，四百多層，主要是謝雷對於罵他的人不予理會，罵的人自然沒有了罵人的興趣。
發帖子的老雷，ip就在仕林國際。
現在事情擺在這，很可能真的是謝雷殺人。
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原因很簡單，這個鬼的智商未免太高了一些。
能留在人間的鬼。不外乎有兩種可能，一是心願未了，二是橫死，三是被困於某種地形。
無論是心願未了的，還是橫死的，抑或是困在某種地形內的鬼，他們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怨氣深重。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意識會被怨氣摧毀。變成隻會殺人的厲鬼。
也就是說，鬼沒多少智商的，他們不可能去網上接活賺錢，更不可能懂得索取報酬，約定時間之類的。
如果鬼懂得這些，隻有一種可能，有人在背後指使。
我想了想，說道：“狄哥，謝雷的媳婦還在龍門嗎？”
“應該還在！”
狄鋼想了想說道。
“我得見見她。我覺得這次的事沒那麽簡單！”我說道。
經曆了這麽多，詭異的事情我見的多了，沒一件事的背後，都有人的影子，這次的事，我覺得也不例外，最毒的不是鬼，而是人心。
謝雷有房子，他死後房子歸了他的媳婦。他媳婦目前應該住在那所房子內。
“現在去？”狄鋼問道。
“現在！”我點點頭。
宜早不宜遲，而且現在也不算晚。
“那行，你小心點！”狄鋼說道。
“嗯！”
我點點頭，又道：“仕林國際那方麵也不能放了，帖子的ip在仕林，那塊肯定有問題！”
“我知道，你小心點！”狄鋼拍了拍我的肩膀。
“沒事！”我笑了笑。
謝雷的媳婦叫許麗，五十五，他的房子在育才小區，是一棟老房子，二室一廳，七十平，三樓。
我到育才小區時，時間是九點二十，不算晚，但也不早。
我和胖子上到三樓，敲了敲門，沒人迴應。
“沒人？”胖子貼在門上。聽了聽動靜。
半響後，胖子抬起頭，說道：“裏麵沒動靜！”
“開門進去看看！”我說道。
“嗯！”
胖子拿出一根細鐵絲，插入鎖眼內捅了兩下，門鎖發出哢的一聲，開了。
胖子小心的拉開門，一股奇怪的味道傳了出來。
我嗅了嗅，這味道有些像是燒紙味。
聞到這個味道，我倆的臉色一變。裏麵可能出事了。
我拿出手機，借著手機光往裏走，走過玄關，向裏一拐，入目的是一片紅色的燭光。
兩根紅燭，一張遺像，還有一個堆滿了紙灰的喪盆。
來到遺像前，我盯著遺像看了半響，遺像上是一個麵容有些陰鬱的中年女人。這個女人我在狄鋼那裏看過，她是許麗，謝雷的媳婦。
“死了？”胖子看著遺像，皺眉說道。
“不清楚！”我搖搖頭，借著紅色的燭光把燈打開，乳白色的燈光亮起後，房間內的陰森感覺去了不少。
我掃了一眼客廳，說道：“我去臥室看看！”
狄鋼調出來的資料上，可沒說許麗死了。
我剛轉過身。向著主臥走，燈閃了兩下，忽然滅了，燭光閃爍，那種陰森感重新襲來。
“你們是誰？”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吱嘎一聲響了，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女孩走了出來。
“你又是誰？”我反問道。
小女孩歪著頭看了我半響，突然縮了迴去，嘴裏喊道：“奶奶快起來，有人進咱家了！”
“紙人！”
我心裏冒出一個念頭，跟著小女孩往裏走，手上已經摸出了黑皮。
事情越來越古怪了，本來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殺人案，搞到現在，意外頻生。
推開臥室門的一瞬間，一股冷風突然從頭頂襲來，我想都沒想，黑皮直接向上一撩。
“啊！”
撕喇一聲中，一道通唿聲響起，一個小男孩掉在了地上。
小男孩帶著瓜皮帽，脖子被我切開了一半，躺在地上緩緩抽搐著。
床上，之前的小女孩一臉兇相的看著我，在她旁邊，躺著一個中年女人。
借著灑入房間的月光，可以看清女人的臉，正是許麗。
她平躺在床上。雙手交疊著平放在胸前，臉色煞白，透著一股死氣，人應該已經死了。
“媽的！”
我暗罵一句，走向床前。
“奶奶，奶奶！”
小女孩看著我，突然搖了兩下許麗。
我皺皺眉，剛想說別叫了，許麗突然睜開了眼睛。木然的看著我。
我頓了一下，問道：“醒了？”
許麗直勾勾的看著我，沒有迴答，眼裏沒有一絲感情色彩，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我想了想，再次向裏走，小女孩眼中露出一抹驚慌，咬了咬嘴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許麗，小手在床上一撐，跳了下去，邁開一對小短腿便向著窗口跑。
來到窗前，她迴頭看了我一眼，又咬了咬牙，拉開窗戶，跳了下去。
小女孩一走，許麗的眼睛緩緩閉上，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我迴頭看了一眼小男孩，他已經消失不見，地上隻有一灘紙灰。
“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喃喃著來到床前，試探了一下許麗的鼻息，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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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沒想殺耿樂，我是喜歡她的，我在她身上找到了失去的青春，你們不知道，那種感覺，讓人欲罷不能，比什麽都上癮！”
梁平看了我們仨一眼，捏著煙頭吸了一口，顫抖著吐出一口煙圈，臉上多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紅，“可我老了，所謂的青春不過是自欺欺人，我想要結束這段關係，她不幹，還威脅我，要是我不離婚，她就去我學校鬧！”
“我都這麽大歲數了，折騰不起，而且我知道耿樂咋想的，她看上的是我的錢，我要是沒錢了。她絕對不會跟我的，這樣的女人，我怎麽可能和她結婚，你們說是吧？”
梁平憤憤不平的說道，臨了抬頭看向我們仨，問了一句。
“你是玩膩了吧？”
我冷笑一聲，沒有慣著他，“還他媽找青春，我看你就是想玩女人！”
梁平張了張嘴。想要反駁，我揮揮手，道：“行了，你也別扯這些沒用的，趕緊說，你是怎麽雇鬼殺人的！”
梁平被我懟的有些蔫，又捏著煙頭吸了一口，煙火向上蔓延，燒到了過濾嘴。發出一股焦糊味。
梁平愣愣的看了一眼煙嘴，說道：“耿樂逼我逼的太緊，我不想離婚，分手費她又要的太多，我這幾年搞的錢全花在她身上了，我沒辦法了，就想弄死她！”
“可想無聲無息間把一個人弄死太難了，現在到處都是攝像頭，一旦被拍到，絕對跑不掉，我想了很多辦法，都不太穩妥，最後我打算雇兇殺人！”
梁平悶悶的說著，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繼續說！”狄鋼敲了敲桌子，提醒了一下梁平。
“雇兇殺人，也得找人，我就在本地的貼吧，還有一些qq群裏尋找合適的對象，有一天，我看到一個帖子，帖子的發布者說自己是鬼，可以代人辦事！”
梁平想了想，繼續往下說，手指下意識的摩挲著，向著嘴邊舉了兩次，才發現手上沒有煙。
我拿出一根煙，走過去遞給梁平，替他點著。
梁平吸了一大口，情緒又緩和了一些，說道：“帖子裏嘲笑的人居多，還有罵人的，那個樓主沒惱，對於罵人鬧事的一個都不迴，反而很多一看就是嘲諷，故意提出要求的，他挨個迴複！”
“我本來當做笑話看的，那天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跟著迴了一條，問他殺人可以嗎？”
“我發了以後，很多跟風的，都隨著我發，殺人可以嗎？”
“我沒想到的是，他每一條都會，迴複的內容一樣，都是可以！”
“看到這個迴複，嘲諷咒罵的更多了，和之前一樣，對於罵人的他一律不予理會！”
“我當時就想閑著也是閑著，就迴了他一句，想要什麽報酬！”
“這條剛發出去，他就私信我，說了一下報酬！”
梁平說到這，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那樣子就好似遇到了一個大騙子，想要逗著對方玩。
“然後呢？”我問道。
“他說的報酬很奇怪，他不要真錢要紙錢，還要紙紮的童男童女，他說隻要把這些東西給他燒了送過去，他就替我殺人！”梁平說道。
“你答應了？”我問道。
“我以為他在騙我，還調侃了他兩句，沒想到他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還說出了耿樂的名字！”
“我當時以為暴露了，是我們學校的哪個老師想要搞我，可馬上一想不對，我們學校老師要是知道了我幹的這些事，早把我弄下去了，我問他是誰，他說他是鬼！”
“我被他弄懵逼了，也沒認為他是鬼，隻是以為有人想要利用我和耿樂的事搞我。”
“當時他提的報酬很低，隻不過燒一些紙錢紙人而已，我不敢得罪他。就按照他的要求燒了，燒完之後，他和我說，三天之內，一定會殺掉耿樂！”
“我以為他是開玩笑，沒怎麽在意，沒想到那天晚上，我和耿樂視頻，他真的來了，他把耿樂吊死在了門框上，我那會才相信，他真的是鬼！”
梁平越說越害怕，深深吸了一口煙。
“燒紙送錢，有名字的吧？”我皺眉問道。
給死人燒紙，也有一套規矩，簡單點說，燒紙就相當於郵錢，郵錢的時候，是需要些收錢人的姓名和地址的！
所以，你不能隨隨便便的燒錢燒紙人，是需要寫上收錢的名諱的。
“有有！”
梁平連連點頭，說道：“他告訴我的名字是謝雷，地址是仕林國際收發室！”
“等會，地址是什麽？”我被這個地址搞懵逼了，打斷了梁平。
“仕林國際！”
梁平苦澀的一笑，說道：“我當時以為他在開玩笑，問了他兩遍，他都說沒錯，就是這個地址，我沒辦法，隻能按照他給的名字和地址把紙錢和紙紮燒了！我一直以為是有人和我惡作劇，哪知道他真的是鬼，真的把耿樂殺了！”
“我出去一趟，去查查這個謝雷，你接著審！”狄鋼和我交待一句，便走了出去。
“耿樂死了。你這兩天在幹什麽？”我問道。
“我什麽也沒幹，正常上班下班！”梁平說道。
“那個鬼呢？他有沒有繼續聯係你？”我問道。
“聯係了，讓我把尾款結了，還說以後有這樣的活找他就行！”梁平哆嗦著說道。
說實話，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鬼主動找人接活，還發帖子，這事怎麽看怎麽透著詭異。
我搖搖頭，叫進來一個警察。示意他接著審，讓梁平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說出來，尤其是貪汙錢財的事，一定要說明白。
交待完畢，我去找狄鋼。
“謝雷這個人，我查到了，確有其人！”
找到狄鋼後，他指了指麵前的電腦，說道：“你來看看吧！”
我湊到電腦前。隻看了兩眼就有些愣神。
謝雷這個人不是虛構的，真的有這麽一個人，不隻有，他還和仕林國際有很深的關係。
這個人是仕林國際的保安，死於八個月前，心肌梗死。
“還真有這麽個人！”
看完後，我嘀咕一句。
謝雷死時五十八，沒兒沒女，娶了一個老婆。還是在他五十三歲時娶的。
娶的這個老婆是二婚，帶著一個兒子，兒子三十，在外地打工。
謝雷死後，仕林國際的負責任賠了八萬，錢給了謝雷的老婆。
薄薄的一頁紙，內容不多，能查到的目前隻有這麽多。
除了這個，還有一個ip地址。就是梁平說的那個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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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蓋得樓不高，四百多層，主要是謝雷對於罵他的人不予理會，罵的人自然沒有了罵人的興趣。
發帖子的老雷，ip就在仕林國際。
現在事情擺在這，很可能真的是謝雷殺人。
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原因很簡單，這個鬼的智商未免太高了一些。
能留在人間的鬼。不外乎有兩種可能，一是心願未了，二是橫死，三是被困於某種地形。
無論是心願未了的，還是橫死的，抑或是困在某種地形內的鬼，他們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怨氣深重。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意識會被怨氣摧毀。變成隻會殺人的厲鬼。
也就是說，鬼沒多少智商的，他們不可能去網上接活賺錢，更不可能懂得索取報酬，約定時間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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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去？”狄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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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你小心點！”狄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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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胖子上到三樓，敲了敲門，沒人迴應。
“沒人？”胖子貼在門上。聽了聽動靜。
半響後，胖子抬起頭，說道：“裏麵沒動靜！”
“開門進去看看！”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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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拿出一根細鐵絲，插入鎖眼內捅了兩下，門鎖發出哢的一聲，開了。
胖子小心的拉開門，一股奇怪的味道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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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根紅燭，一張遺像，還有一個堆滿了紙灰的喪盆。
來到遺像前，我盯著遺像看了半響，遺像上是一個麵容有些陰鬱的中年女人。這個女人我在狄鋼那裏看過，她是許麗，謝雷的媳婦。
“死了？”胖子看著遺像，皺眉說道。
“不清楚！”我搖搖頭，借著紅色的燭光把燈打開，乳白色的燈光亮起後，房間內的陰森感覺去了不少。
我掃了一眼客廳，說道：“我去臥室看看！”
狄鋼調出來的資料上，可沒說許麗死了。
我剛轉過身。向著主臥走，燈閃了兩下，忽然滅了，燭光閃爍，那種陰森感重新襲來。
“你們是誰？”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吱嘎一聲響了，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女孩走了出來。
“你又是誰？”我反問道。
小女孩歪著頭看了我半響，突然縮了迴去，嘴裏喊道：“奶奶快起來，有人進咱家了！”
“紙人！”
我心裏冒出一個念頭，跟著小女孩往裏走，手上已經摸出了黑皮。
事情越來越古怪了，本來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殺人案，搞到現在，意外頻生。
推開臥室門的一瞬間，一股冷風突然從頭頂襲來，我想都沒想，黑皮直接向上一撩。
“啊！”
撕喇一聲中，一道通唿聲響起，一個小男孩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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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之前的小女孩一臉兇相的看著我，在她旁邊，躺著一個中年女人。
借著灑入房間的月光，可以看清女人的臉，正是許麗。
她平躺在床上。雙手交疊著平放在胸前，臉色煞白，透著一股死氣，人應該已經死了。
“媽的！”
我暗罵一句，走向床前。
“奶奶，奶奶！”
小女孩看著我，突然搖了兩下許麗。
我皺皺眉，剛想說別叫了，許麗突然睜開了眼睛。木然的看著我。
我頓了一下，問道：“醒了？”
許麗直勾勾的看著我，沒有迴答，眼裏沒有一絲感情色彩，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我想了想，再次向裏走，小女孩眼中露出一抹驚慌，咬了咬嘴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許麗，小手在床上一撐，跳了下去，邁開一對小短腿便向著窗口跑。
來到窗前，她迴頭看了我一眼，又咬了咬牙，拉開窗戶，跳了下去。
小女孩一走，許麗的眼睛緩緩閉上，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我迴頭看了一眼小男孩，他已經消失不見，地上隻有一灘紙灰。
“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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