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角含俏,眼尾藏春,這是房事做多了的表現,尤其是她臉頰上一抹還沒褪去的暈色,這說明她昨晚做過愛。


    劉老二如今是理屈詞窮,被村民懟的啞口無言,而陳英,還沒怎麽發力。


    “兩位警察同誌,你們可不能助紂為虐啊!他劉老二是什麽人,誰不知道啊?”


    一個頭發花白的村民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將目標轉移到了我和辛原身上。


    “劉老二就是一個混子,誰不知道他啊!”


    “就是唄!”


    “偷雞摸狗的,不是啥好東西!””


    一片附和聲中,我和辛原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帶劉老二來,就是一個錯誤。


    雖然知道劉老二人緣不行,但沒想到他的人緣差到這個地步。


    “靜一靜。靜一靜,聽我說一句!”


    辛原見狀,趕忙發聲。


    不得不說,辛原身上的這身衣服很管用,他說的話,村民聽了。之前還亂糟糟的局麵,很快靜了下來。


    辛原悄然吐出一口氣,說道:“我們來呢,隻是例行詢問,沒有針對誰的意思!”


    “我就說嘛,警察怎麽可能助紂為虐!”


    又有村民發聲。迎來的同樣是一片附和聲。


    辛原見狀忙對陳英道:“今天的詢問到此結束,您節哀!”


    “嗯!”陳英淡淡的點點頭,蹲下來往喪盆裏扔了兩張紙錢。


    辛原的話已經說了出去,再待下去,沒有必要了。


    等我們仨從劉家出來,劉老二人蔫了,身上還多了幾個腳印,上車之後,他又來了精神,罵道:“這幫傻逼!”


    “閉嘴吧你!”辛原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泄呢,劉老二這是往槍口上撞。


    噴完劉老二,辛原又看向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顧北,迴嗎?”


    “你先迴去吧,狄哥那你不用擔心!”我笑著說道。


    這次的活,明顯有貓膩,不查出真相來,我心裏憋得慌。


    “那不行,你不走,我也不走!”辛原立即搖頭。


    我知道他在顧慮什麽,他是狄鋼派給我的助手,他自己迴去,沒法和狄鋼交待。


    我笑著說道:“辛哥,你留在這,目標太大,我不好辦事,有他跟著我就行了,至於狄哥那,我會說的!”


    我一邊說,一邊伸手點了點劉老二。


    “不行!”辛原琢磨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那這樣,你去隔壁村,找個地方先貓著,等著我給你發信息,然後你過來接我,這樣行吧?”我提出一個折中方法。


    “這個行!”辛原點點頭,又問道:“顧北,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有線索了?”


    “有點!”我笑著說道,“這個事,很可能不是人幹的!”


    “那行,就按你說的辦!”辛原秒懂,痛快的說道。


    劉老二在一邊賊眉鼠眼的,眼睛滴溜溜轉,不知道想著什麽!


    辛原按照我的要求,把我放在劉老二家門口。然後離開。


    “顧大師,您是顧大師吧?”


    辛原一走,劉老二的腰再次彎下,和個狗腿子一樣,看他的樣子,就差給我跪下了。


    “我是,你聽說過我?”我笑著說道。


    “聽說過,您的大名,我是如雷貫耳啊!”劉老二笑的臉上的褶子都化開了。


    “進屋再說!”我指了指麵前的大門。


    “哎!”


    劉老二笑的更歡了,拿出鑰匙開大門,在前麵引路,一邊走一邊說道:“您的事跡,圈裏麵早就傳開了!”


    “黎陽鬼校,殺人帖,無人村!”


    劉老二掰著手指數著我的過往戰績,越說越興奮,恨不得跪舔我。


    “你也入了行?”我有些意外的問道。


    “瞎混唄!”


    劉老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解釋了入這行,賺死人錢的原因。


    劉老二這人,前半輩子,幹的都是偷雞摸狗的活,一晃四十多年過去了,一事無成。


    他媳婦早就和人跑了,也沒給他留下一兒半女。名下的地也賣了,隻剩下一個破房子,要不是賣不出去,估計也留不下來。


    由於有前科,又幹不了重活,他思來想去。覺得死人錢是最容易賺的。


    死人錢確實好賺,但也沒他想的那麽容易,入行一年多,他勉強能混個溫飽,偶爾還操起老本行,搞點小偷小摸的。


    “顧大師。我以前是不知道啊!入了這行,我才知道,死人錢沒那麽好賺,就我這三腳貓的功夫,也就幫人打打雜!”劉老二抱怨著。


    “你哥的死,你早就察覺到不對了吧?”我盯著他問道。


    這貨自打聽辛原叫我顧北時眼神就不對。不過他沒說什麽,等我們從靈堂出來,辛原又叫我顧北之後,他才有點確認,我就是那位顧大師。


    “是啊,要不是察覺到事情不對。我也不至於鬧騰!”劉老二拍了一下大腿,說道:“顧大師,我好歹入這行一年多了,我又不傻,哪有聽牆根聽睡著的,您說是不是?”


    “那你還屢次去聽牆根。就不怕被弄死?”我問道。


    “我就是怕被弄死,才去聽牆根的!”劉老二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哦,說說理由!”我來了一絲興致。


    “顧大師,不瞞你說,我在第一次聽牆根時就覺得不對了!”劉老二搓搓手,說道:“我那次去聽牆根純屬意外。我那天是因為被我哥揍了,心不順,想偷他家點東西,沒想到撬開門後,一進屋沒想到聽到了叫床聲!”


    “聲音很細,就是我嫂子。我一開始以為我哥和我嫂子幹那事呢,結果我聽到了我哥的唿嚕聲,我當時那個氣啊!”劉老二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點我倒是理解,換做是我,也受不了這個,如果是胖子被戴了綠帽子。我估計會打的奸夫半身不遂。


    “然後呢?”我問道。


    “我當時就想衝進去幹死那個奸夫,然後一想,這事要鬧大了,丟的是我們老劉家的臉,我哥就沒法在村裏待了,然後我故意咳嗽了一聲!”


    劉老二眼中一絲茫然之色,說道:“之後叫聲床停了,我就守在門口,本打算放句狠話,和奸夫談判,沒等開口,我隻看到一道影子衝來。我腦袋嗡的一下,暈了過去,等我醒過來,天都快亮了,我嫂子那屋的門開著,能看到炕上就她一個人。我沒辦法,隻能溜了!”


    我這次沒打斷他,什麽擔憂劉家的名聲都是假的,人在氣頭上,哪裏還會顧慮那麽多,如果是我。心裏想的隻有幹掉那個奸夫。


    其實劉老二說了一句真話,他想和奸夫談判,談判的目的是什麽,當然是要錢了!


    說來說去,這貨在錢和大哥之間,選擇了錢。


    “迴家之後。我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對勁,顧大師,你也知道,幹咱們這一行,得有點防身的東西,我的護身符破了,這讓我更加確定,這裏麵有貓膩,我嫂子的奸夫很可能不是人!”劉老二分析道。


    “然後呢?”我問道。


    “如果不是人,無非就那麽兩樣,一樣是鬼,一樣是仙家!”劉老二掰著手指說了兩種可能,“如果是鬼,不可能饒了我,我絕對不是暈過去那麽簡單,不死也得脫層皮,那麽隻剩下一種了,那就是仙家。隻有那些仙家才顧慮重重。輕易不敢在無仇無怨的情況下,對人出手,取人性命,它們害怕將來渡不過去天劫!”


    聽完劉老二的分析,我不得不佩服他,思路清晰。條理分明,說的一點錯沒有,完全正確。


    也就是說,劉老二的嫂子陳英,出軌的對象是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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