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望,你他娘的幹嘛呢?麵壁思過啊?”


    胖子故意喊了一嗓子,腳下也沒停,過去照著盧望的屁股就是一腳。


    盧望身體一歪,腦袋撞在門上,發出咚的一聲。


    “幹嘛?碰瓷啊?”胖子拿腳懟了懟。


    盧望晃悠一下,頭頂著大門,膝蓋彎著,半跪在地上,還是一聲不吭。


    “出事了!”


    我側頭看了一眼小黑,小黑的眼神很無辜,爪子一攤。表示和它沒關係。


    “草!”


    胖子把盧望掀過來,罵了一句,那張臉皺皺巴巴,鮮血淋漓的。


    我蹲下來摸了一把。觸感滑膩,帶著一絲血腥味,感覺很不好,拎著一塊皺起的皮。我向上提了提,沒想到竟然提了起來。


    胖子拿出手機,調出手電筒功能,對著盧望的臉照了一下,除了沾了一層血,這貨的臉沒事。


    再看我手上的拎起的皮,那確實是皮,隻不過是一張臉皮,有人被扒了皮。


    “草!”


    發現手上是一張人臉的瞬間,我把皮又蓋在盧望的臉上。


    緩了一下,我拿出一張黃紙,把那張臉皮拎起來包好,拍了拍盧望的臉,叫道:“醒醒,醒醒!”


    盧望沒反應。


    “哥,我來!”


    胖子陰陰的一笑,拿出針盒,取出一根銀針,對著盧望的人中刺了下去。


    “啊!”


    盧望嗷的一嗓子,彈了起來。


    “醒了?”胖子問了一句。


    盧望迷茫的轉過頭,看了胖子半響,眼中才有了一點神,伸手摸向胖子。


    “滾犢子!”胖子一把將伸過來的手打掉。


    “我沒死?”


    這一拍,讓盧望徹底迴過了神,驚喜的叫了一聲。


    “廢話!”胖子站起來,拿腳踢了一下盧望:“說說吧,遇到什麽了?”


    “皮,被扒皮了,快點快點,我們迴家!”盧望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之色,連忙說道。


    “誰被扒皮了?”我問道。


    盧望臉色一滯,緩了一下說道:“我姐!”


    “你哪個姐?”我問道。


    “咱們先去救人吧。路上再說,行嗎?”


    盧望急了,從地上爬起來就走,走了兩步,發現我和胖子沒跟上來,咬咬牙道:“盧月!”


    “盧月?她不是在市裏嗎?”我疑惑的問道。


    盧月是盧德勝的女人,她怎麽在這個時候迴來了?


    “剛迴來沒多大一會!”


    盧望哀求的看著我和胖子,說道:“兩位大師,我求你們了,救救我姐吧!”


    “帶路!”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吐出兩個字。


    “哎!”


    盧望大喜,小跑著在前麵領路。


    我迴頭看了一眼小黑,小黑對我揮揮爪子,示意我跟上,不用管它,我對它點點頭。跟了上去。


    盧望家距離盧家大院不遠,直線距離不超過一百米,等我們見到盧月,情況有些出乎我們的預料。


    盧月光著上半身。仰麵躺在炕上,兩條腿也光著,身上隻有一條內褲,一件被撕扯的稀爛的黑色連衣裙扔在一邊。地上還有一個粉色的胸罩。


    “你他媽的是個畜生啊?”


    一看這情況,我和胖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麽,胖子一把掐住盧望的脖子,把他按住了。


    我沒管盧望。直接上炕,把手搭在盧月的頸動脈上,她還活著,暫時暈了過去。


    盧月很慘。整張臉都碎了,好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揭掉了臉皮。


    除了臉,盧月身上還有一些抓傷,應該是盧望幹的。


    我拿起那件裙子。蓋在盧月身上,迴頭冷冷的看了盧望一眼。


    盧望在胖子手上掙紮著,啞著嗓子喊著:“我不是畜生,不是畜生!”


    “不是?”


    胖子眼裏冒著火。掐著盧望脖子把他拽到了盧月跟前,“你他媽的告訴我,她身上的衣服誰扒下去的?”


    “我們沒血緣關係,我憑什麽不能上她?”盧望帶著一絲哭腔喊道。


    “沒血緣關係?你他媽的給老子說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胖子手上猛地加大力道,盧望被掐的翻起了白眼。


    盧望是盧德勝的親侄子,盧月是盧德勝的親女兒,盧望現在說他和盧月沒有血緣關係。可能嗎?


    “我和盧月真的沒有血緣關係,她不是我大叔的親生女兒,我怎麽可能對自己的姐姐下手!”盧望沙啞著嗓子喊道。


    “你說什麽?”


    胖子和我對視一眼,都被這個消息驚到了。


    “咳咳!”


    盧望趁著這個機會,掙脫出來,倒在炕上大口的喘著氣,眼角的餘光掃到了盧月,神色一黯。喘著粗氣說道:“盧月不是我大叔的親生女兒!”


    “那盧路呢?”我立即問道。


    女兒不是,那麽兒子呢?


    “盧路也不是!”盧望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之色,最後還是坦白了。


    “草!”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死掉了盧路不是盧德勝的親兒子。這個消息解釋了為什麽我在盧德勝眼中看不到悲色。


    我現在懷疑,盧路是盧德勝故意弄死的,否則沒法解釋盧家的態度。


    “盧路和盧月都不是我大叔親生的,他們兩個是我大嬸和別人偷情生的。我和盧月沒有血緣關係,沒有!”盧望扯著嗓子喊道,用來解釋他做出這一切合情合理。


    “沒有你也是畜生!”


    胖子給了盧望一巴掌,罵道:“沒有血緣關係。你也叫了這麽多年的姐,你他媽的怎麽下得去手?啊?”


    “還有,你他媽的這是用強的啊?用強的不是畜生是什麽?”胖子又是一巴掌。


    “我喜歡她很多年了,憑什麽就不能上她?”盧望紅著眼睛叫道。


    “你這他媽是什麽雞巴邏輯,喜歡誰就能強上誰?”胖子被搞懵逼了。


    “我不上她她也是個死,死之前圓我一個願望怎麽了?”盧望和胖子對著吼道。


    “圓你麻痹!圓你麻痹!”


    胖子火了,大巴掌掄圓了,一巴掌一把掌的扇向的盧望。


    五六巴掌下去,盧望被打服了,捂著腦袋哭嚎道:“別打了,別打了!”


    “你個畜生!”


    胖子打了一會打累了,吐了一口唾沫。停了手,喘著粗氣說道:“說,盧月的臉是怎麽迴事?”


    “我也不知道!”


    盧望畏畏縮縮的看著胖子,帶著一絲哭腔喊道。


    “什麽他媽的不知道。說,到底怎麽迴事!”胖子一瞪眼,作勢要打。


    “我說我說!”


    盧望縮了縮脖子,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之色,道:“我那會馬上要得手了,月姐的臉突然扭曲了一下,整張臉皮突然被人扭了下來,我被嚇蒙了,從炕上爬下來就跑,等我迴過神就見到了你們!”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


    盧望說的應該是真的,他想要上盧月,這一點,從盧月光著的上半身就能看出來,眼看要得手時,盧月的臉被人扒了下來。


    誰扒的,盧望沒看到。


    其實更讓我們震驚的是,盧望暴出來的消息,盧月和盧路這對兄妹竟然都不是盧德勝親生的,也就是說,盧德勝被戴了好幾十年的綠帽子。


    這一點,我和胖子誰也沒有想到。


    盧德勝在黃村橫行霸道了幾十年,到底是誰,能給他戴綠帽子?


    “你什麽知道盧月和你沒有血緣關係的?”我陰著臉問道。


    “三年前我偷聽到大叔和大嬸吵架,無意間知道這個消息的!”盧望悶著聲音迴道。


    “三年前!”


    我嘀咕一句,也就是說,盧德勝最少忍了三年,現在很多事情都可以對上了。


    “啊!”


    就在這時,盧望突然尖叫一聲,身體往炕裏麵縮了縮,顫抖著指向門口的位置,喊道:“她來了,她來了!”


    我和胖子同時望向門口,那裏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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