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前有狼後有虎!”


    我嘀咕一句,也沒太在意。


    我現在屬於破罐子破摔,在我這枚棋子沒完成使命前,太奶奶不會放棄我,而嫁衣,她更不會讓別人殺死我。


    我擔心的是胖子,這次是我連累了他。


    “哥,我沒事!”


    胖子發現我在看他,扯了扯嘴角,啞著嗓子說道。


    小孩一屁股坐在胖子胸口,嗬斥道:“你們倆老實點!”


    “咳咳!”


    胖子一口氣憋住,和蝦米一樣,躬起身體劇烈咳嗽著。


    “胖子!”


    我心裏一急,叫了一聲。


    “你叫什麽。他死不了!”小孩冷哼一聲,從胖子身上起來,蹲在我跟前,小手啪啪的打著我的臉。


    “你死定了!”我盯著小孩的眼睛說道。


    “我好怕啊!”


    小孩尖著嗓子笑起來,漆黑的眼眸裏陡然閃過一抹冷意。小手一伸,掐住了我的脖子。


    “哇!”


    就在這時,一道似貓叫,又似嬰孩啼哭的淒厲聲音在外麵響起,一道棕黃色的影子撞破了窗戶。


    小孩一愣。側頭的瞬間,那道棕黃色的影子在地上一撐一躍,衝了上來,鋒利的爪刃一掠而過,小孩身上發出撕喇一聲,整張皮被揭了下來,一隻黃色的黃皮子躥了出來,向外逃跑。


    “啪!”


    貓嬰一爪子跟上去,小黃皮子倒飛而出,撞在牆壁上,沒了聲息。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眼中都沒有獲救的喜悅,相比於貓嬰,被假扮成老張太太的黃七奶奶綁架還算好的。


    “喵!”


    打跑了小黃皮子,貓嬰瞪著那雙冰冷的眼眸掃了掃我倆,勾起爪刃,割斷了我倆身上的繩子。


    鬆了綁,我過去扶起胖子,一邊檢查一邊警惕著貓嬰。


    “行啊,竟然蓄養了這麽一隻小畜生,你也不怕遭報應!”


    這麽一會的功夫,老張太太進來了,尖著嗓子喊道。


    我掃了一眼,老張太太手裏拿著一根拐棍,身後跟著騙我的那個女人,外麵的窗戶上,是十餘隻低吼著的黃皮子。


    “奶奶!”


    牆邊,剛剛被打飛的小黃皮子一骨碌躥了起來,淒切的叫了起來。


    貓嬰麵無表情的看了老張太太一眼,伸出布滿倒刺的紫黑色舌頭,舔了舔腳掌,那幾根鋒利的爪刃在橘紅色的燭光下顯得愈發鋒利。


    我拖著胖子往裏挪了挪,揮手示意道:“想打想殺你們隨意,誰贏了我和誰走!”


    我是打定了主意看戲,隨他們折騰。


    老張太太的眼睛縮了縮,目光在貓嬰和我們身上來迴掃。


    “嗬!”


    我扯了扯嘴角,看我也沒用,對付貓嬰,就得以硬碰硬,這東西根本不講理。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刀捅死它。


    至於符咒,除了能讓貓嬰發狂,變得更加兇戾外,沒有多大效果。


    貓嬰這東西,可遇而不可求,人工培育很困難,即便成功了,也要以血食飼喂。


    說白了,這玩意培養太困難,還容易反噬,付出和迴報不成正比。


    徐美琪是怎麽養出這麽一個忠心又聽話的貓嬰,我很好奇。


    老張太太明顯知道貓嬰的難搞,所以除了撂狠話,沒什麽具體的行動。


    在我看來,想要幹死貓嬰,老張太太這一窩黃皮子得做好死上十個八個的準備。


    我不著急,對峙著唄,貓嬰畏光,熬到天亮,它對我和胖子造不成太大的威脅。


    老張太太這夥黃皮子雖然不畏光。可天一亮,它們的威脅也會大減,到時候我和胖子可以從容退去。


    “小北哥!”


    就這麽僵持了十分鍾,一道幽幽的女聲從外麵傳了進來,圍在窗口的那十餘隻黃皮子瞬間炸了。


    “誰?”老張太太臉色劇變。厲喝了一聲。


    “小北哥!”


    那道幽幽的叫聲再次響起,貓嬰瞬間繃直了身體,躥了出去,屋裏瞬間亂成一團。


    爪刃劃破皮膚發出的撕喇聲,棍子打在身體上發出的噗噗聲。痛苦的慘嚎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形成了大雜燴。


    我和胖子縮在牆角,借著兩朵橘紅色的燭光,看著這場大戲。


    貓嬰確實猛。一爪子下去,必定見血,而且采取的攻擊方式往往是以傷換傷。


    這麽一會的功夫,倒在屋裏的黃皮子已經有五隻,老張太太也受傷了。臉上有一道血唿啦的劃痕。


    狹小的空間也利於貓嬰的發揮,縱躍之間,到處都是它棕黃色的聲音。


    與此同時,外麵那道幽幽的聲音越來越近。


    老張太太咬咬牙,發了狠。在貓嬰再一次衝向她時,沒躲沒避,硬頂著上去,橫著拐棍掃了出去。


    拐棍打在貓嬰柔軟的肚皮上,貓嬰在半空翻騰了一下。落向老張太太,幾根鋒利的爪刃向下抓撓,這一下要是抓實誠了,老張太太的眼珠子都得被挖出來。


    就在這時,噌的一聲響起。老張太太自拐棍中抽出一根細刺,倒著刺向貓嬰,頭同時微微一偏。


    下一刻,細刺刺入貓嬰的身體,貓嬰的爪刃也自老張太太的太陽穴斜向下拉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


    “喵!”


    “啊!”


    兩道痛苦的叫聲幾乎同時響起。老張太太踉蹌而退,半張臉成了血葫蘆,貓嬰從那根細長的木刺上脫離,傷口處躥出一股黑血。


    “小乖!”


    很快,外麵響起了徐美琪的尖叫聲。


    與此同時,一隻隻黃皮子好似受到了驚嚇般,順著門窗鑽了進來。


    我數了數,屋內大大小小的黃皮子有十六隻,大部分身上都帶著傷,血唿啦的。


    老張太太陰著臉。什麽也沒說,盯著大門看。


    過了能有十秒鍾,徐美琪穿著一襲黑色紗裙,抱著貓嬰走了進來。


    相比於那些黃皮子,徐美琪的狀態要好太多。除了懷裏的貓嬰狀態不是很好,她全須全尾的。


    “是你傷了我的小乖?”


    目光在屋內流轉一圈,徐美琪將視線定格在老張太太身上。


    “不錯,是奶奶幹的!”老張太太痛苦的承認,仔細打量了徐美琪半響。尖笑道:“還真是世風日下,什麽東西都敢出來轉一轉,就連你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都敢和奶奶比劃了!”


    “你是想死嗎?”


    徐美琪歪了一下頭,美目中閃過一抹厲色。


    “就憑你?”


    老張太太冷笑一聲,揮了揮手裏的木刺道:“沒有那隻貓嬰。奶奶分分鍾辦了你!”


    “雷木劍!”徐美琪看到木刺,眼睛縮了縮。


    “還行,有點眼力見,識相的趕緊滾,不然的話,奶奶讓你永不超生!”老張太太咬著牙說道。


    對於這兩個人的pk,我不感興趣,但是聽到雷木劍三個字,我倒是有了一絲興致。


    雷木劍,是以雷劈木打磨製成的劍。


    這中劍堪稱辟邪神器,對於一切陰邪之物,都有克製作用,可惜製作太難。


    雷劈木本身就很罕見,以雷劈木製成的劍就更為罕見,製作一柄雷木劍。要比製作桃木劍麻煩數十倍。


    有雷木劍在,老張太太倒是有那麽一絲底氣在,而且徐美琪明顯有些投鼠忌器。


    “大晚上的也不消停,你打我我打你的,都瞎吵吵什麽。讓人覺睡不好,生意也做不好!”


    就在兩邊僵持著的時候,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著黑色壽衣的老太太顛著小腳走了進來。


    進來後,她二話不說,將手上的一套壽衣套在了徐美琪身上,徐美琪根本沒反抗,或者說是沒敢反抗,乖乖的任由那套衣服套在身上。


    搞定徐美琪,老太太又將目光投向老張太太,問道:“這一套,是你自己穿,還是我替你穿?”


    看到老太太,我一愣,這不是小巷子裏那間成衣店的老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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