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陳曦好像早就料到我會來，也沒和我廢話，直接問道。
“真話！”我迴道。
“真話就是我幫不了你！”陳曦一臉認真的說道。
說完，她頓了一下，又道：“但你可以幫你自己。”
“大喘氣啊，有話不一口氣說完！”
她擼了一下小黑，道：“說吧，我怎麽幫我自己。”
“想要強行除掉你身上的詛咒，不太現實！”
陳曦有些顧忌的看了一眼我身後，搞的我渾身發毛，觸電般的瞄了一眼旁邊的鏡子，還好，那個女人沒出現。
“這麽多年，老太太什麽招都想了，不但沒用，反噬還很強烈，不說別的，單單是我們胡家，因為這事死的就不下三位。”
陳曦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又道：“其實去除詛咒，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到詛咒的來源。”
“太奶奶沒找嗎？”我問道。
“找了，但沒找到，不過也不是沒線索！”陳曦拄著下巴，想了想後拿出紙筆，寫下一個名字：“高德偉！”
“高德偉？”
我重複一遍，問道：“這人是誰？”
“盜墓的，和你太爺爺一起的，據說也是全家死絕，不過也有人說，他還活著！”陳曦說道。
“找到他有什麽用？”我不解的問道。
“女屍的下落他知道！”陳曦又看了我背後一眼，說道：“想要解除詛咒，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屍體。”
“那怎麽找到高德偉？”我順著陳曦的話頭問道，心頭有了一個答案。
“出馬啊！”
果然，陳曦眼睛一亮，給出了一個預料之中的答案，“出馬立香堂，雖然以後事情多了，但好處也多多，隻要香堂內的人馬多，總能找到那個人。”
“行吧！”我考慮片刻，答應下來。
靠我自己找，不一定能找到人。
如果那個高德偉真的活到現在，估計也是和大爺爺還有二爺爺一樣，換了一身皮。
還有一個原因，讓我不得不答應她，她其實不急的，急的是我。
我還能活幾年，不得而知，我死了，她大可以一走了之。
但是我沒有選擇，不和她合作，我自己一個人，實在沒啥希望。
我甚至有些懷疑，她剛才是故意把我背上的女人引出來的，為的就是逼我就範，同意出馬。
不過懷不懷疑的都沒用了，我都已經答應下來。
出馬對於一般人而言，或許會很費勁，又要挑選黃道吉日，又要有引路人，還要招兵買馬。
可對於陳曦而言，太輕鬆不過，一張紅紙，一個香案，燒香上供，立下誓約，一切就成了。
用陳曦的話來講，一切從簡。
香堂內的仙家暫時就她一個，過些時日，會陸續加人，說白了，就是光杆司令一個。
“就這樣，你咋幫我找人？”
我看著紅紙上那個孤零零的名字，不由得對她的動機表示懷疑，“還有，你叫胡青梅嗎，這名字也太土了，還沒有五指有意思！”
“滾！”
陳曦臉色驟然一冷，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
“走就走！”
我揉揉鼻子，沒趣的走開，心裏嘀咕著，女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本以為出了馬，看事的人會一波接一波的，沒想到平靜的過了七天。
這七天，陳曦神經兮兮的，經常在香案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知道在鼓搗啥。
每天還要求我早中晚三遍的上香，每次上香，還不許離開，得等香燒盡才能走。
除了這個，倒是一切正常。
這期間我去看了王欣欣，她恢複的挺好，已經沒有大礙。
活我也接了一個，主持喪事，一套下來，要了一個友情價——八百。
狄鋼自打那天打過一通電話，再沒聯係過我，可也正是那一通電話，激起了我的好奇心，為此我專門給二井子村小賣店老板打了一通電話。
可惜沒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黃家的案子還沒破。
人一閑下來就容易變懶，我就是這樣，閑了幾天，整個人散發著鹹魚的氣息。
“哥！”
我正躺在老板椅內發呆，胖子賤兮兮的進來了。
我打了一個哈欠，把桌子上的毛筆，符紙，還有混著朱砂和公雞血的鬆香墨收起來，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次來有啥事？”
“哥，最近有空不？”胖子一屁股坐下，趴在櫃台上，那張胖臉湊了過來。
“有，沒看到我閑的開始畫符紙了嗎？”我指了指剛收拾好的一攤東西。
“有個大活，哥你幹不幹？”
明明屋裏就我倆，胖子還搞得神秘兮兮的，聲音和蚊子一樣。
“說說，什麽活？”我懶洋洋的道。
大活，往往也代表著風險。
“哥，你知道黎陽一中嗎？”胖子還是那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鬼校！”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
黎陽一中，位於龍門市黎陽縣，是赫赫有名的貴校。
這座學校，從九十年代起，就流傳鬧鬼，前些年更是一次死了八個人，鬧的沸沸揚揚的。
後來重新選址，建了一所新學校，鬧鬼的傳聞才漸漸降溫。
“對！”
胖子一拍巴掌，說道：“哥，有開發商看上了一中老校址，想要開發，剛動工，就死了人，沒辦法了，發了一個告示，隻要有人能夠解決鬧鬼的問題，重賞！”
提到重賞，胖子臉上冒著紅光，就好像錢已經到手了。
“死了幾個人了？”我淡淡的問道。
“三個！”
胖子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又加了一根道：“還瘋了一個。”
“哥，這事在咱們行內都傳遍了，都說誰要能把這個活接下來，誰就是咱們市的這個！”胖子豎起一根大拇指翹了翹。
“行了，你不就是想讓我接下這個活嗎？”我把他翹起的大拇指打下來，想了想說道：“這個活我接了！”
接下這個活的原因很簡單，黎陽一中當年鬧的太兇，太奶奶去處理過，還不止一次。
第三次，也就是最後一次我跟著。
鬧的最兇的那次，兩個寢室死了八個人，據說是玩筆仙死了八個人，太奶奶去後，沒做太多的處理，隻是把出事的那兩個寢室封住。
我倒是問過太奶奶，既然來了，為什麽不把鬼收走，而是選擇封住，太奶奶說戾氣太重，收不了，來硬的容易出事。
除了那一次，太奶奶還去過兩次，一次是女生寢室上吊事件，有一個女生在放假時吊死在寢室裏。
還有一次，教師宿舍失火案，燒死了兩個老師。
三次事件，前後相差二十多年，最早的那次教師宿舍失火案，我還沒出生。
“太好了！”
我一答應，胖子就興奮的一揮拳。
“胖子，你咋迴事，我怎麽感覺被你賣了？”
我狐疑的看著這貨，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頭。
胖子嗬嗬傻笑一下，說道：“哥，楊哥把事求到我這了，我這才來找你的！”
“等會，楊哥是誰？”我問道。
“就是那個開發商！”
胖子搓搓手，一五一十的和我坦白起來。
黎陽縣東擴，法院，社保局等一些政府部門向東遷移，整個東城的樓價跟著漲了起來，而黎陽一中舊址，就在東郊。
這是一塊肥肉，可偏偏這塊肥肉有毒，開工的第一天，就死了一個工人。
鬧鬼的傳聞傳了二十多年，第一天又死了一個工人，剩餘的工人說什麽也不幹了。
開發商沒辦法，隻能找人除鬼，結果死了三個，瘋了一個，這麽一搞，連除鬼的也找不到了，動工更是遙遙無期。
這一點我倒是能猜到，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的不敢去，有本事的不差錢，又擔心砸了牌子，也不敢去，再這麽熬下去，這塊地就廢了。
而且每停一天工，就多損失一天，這等於挖開發商的肉。
“哥，你不知道，楊哥現在都急死了，你現在就是讓楊哥管你叫爺，他也得叫。”胖子把情況說完，和我擠眉弄眼的。
“說吧，你跑我這來當說客，得了多少好處？”我向後一靠，窩入椅子內，笑著說道。
“沒多少，毛毛雨啦！”胖子伸出五根手指比了比。
“挺舍得下血本啊！”我笑著說道。
“楊哥說了，就算是哥你不去，這個錢，就當叫我這個朋友了！”胖子說道。
按照胖子的說法，這個楊哥確實挺豪氣的。
“行了，把人叫進來吧，我見見你這位楊哥！”我擺擺手說道。
“哥，你咋知道楊哥在外麵？”胖子一臉驚訝的問道。
“行了，別和我在這裝蒜，趕緊把人讓進來！”我揮揮手，出了這麽大的事，那位姓楊的能坐得住才怪，我現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胖子出門對外招招手，路對麵的一輛奧迪車上下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顧先生！”
一進屋，這位楊哥就堆著笑，對我伸出了手。
“你好！”
我伸過手，和他握了一下。
楊哥叫楊俊明，很社會的一個人，大氣豪爽，這是我對他的印象。
他沒提錢，我也沒提，中午我們沒去什麽大酒店，我做東，在香店附近找了一家特色小店。
吃完出來，又在我的香店做了一會，初步達成協議，我負責除鬼，他負責協調關係。
協議達成，我對他道：“楊哥，黎陽一中的事，我不敢說有把握，隻能說是盡力而為！”
“拜托了！”楊俊明給我鞠了一躬。
拿下黎陽一中那塊地，楊俊明廢了多大的勁，前後花了多少錢，隻有他自己清楚，這塊地真要廢了，他哪怕是不破產，也好不到哪去，這一躬，代表著他的態度。
這一次，沒帶陳曦和小黑，我和胖子先行出發。
這次的動靜鬧的大，人多嘴雜，陳曦畢竟死過一迴，萬一被人認出來，又是一個麻煩，所以她和小黑單獨出發。
至於黑背，它留下看家。
兩個半小時後，我們到了黎陽一中。
黎陽一中占地很廣，有差不多兩個足球場大小，內有教學樓一棟，籃球館一座，學生宿舍和教師宿舍各一，側麵一片小樹林。
站在一中的操場上，我環視一圈，整個一中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氛，給人一種難言的壓抑感。
我閉上眼睛，做了一個深唿吸，緩緩吐出一口氣，胖子突然碰了我一下，指著教學樓，磕巴道：“哥、哥，裏麵有人！”
我側過身，順著胖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夕陽的餘暉下，整個教學樓染上了一層血色，而五樓正中處，能看到有一個人站在那裏，正看著我和胖子。
陳曦好像早就料到我會來，也沒和我廢話，直接問道。
“真話！”我迴道。
“真話就是我幫不了你！”陳曦一臉認真的說道。
說完，她頓了一下，又道：“但你可以幫你自己。”
“大喘氣啊，有話不一口氣說完！”
她擼了一下小黑，道：“說吧，我怎麽幫我自己。”
“想要強行除掉你身上的詛咒，不太現實！”
陳曦有些顧忌的看了一眼我身後，搞的我渾身發毛，觸電般的瞄了一眼旁邊的鏡子，還好，那個女人沒出現。
“這麽多年，老太太什麽招都想了，不但沒用，反噬還很強烈，不說別的，單單是我們胡家，因為這事死的就不下三位。”
陳曦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又道：“其實去除詛咒，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到詛咒的來源。”
“太奶奶沒找嗎？”我問道。
“找了，但沒找到，不過也不是沒線索！”陳曦拄著下巴，想了想後拿出紙筆，寫下一個名字：“高德偉！”
“高德偉？”
我重複一遍，問道：“這人是誰？”
“盜墓的，和你太爺爺一起的，據說也是全家死絕，不過也有人說，他還活著！”陳曦說道。
“找到他有什麽用？”我不解的問道。
“女屍的下落他知道！”陳曦又看了我背後一眼，說道：“想要解除詛咒，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屍體。”
“那怎麽找到高德偉？”我順著陳曦的話頭問道，心頭有了一個答案。
“出馬啊！”
果然，陳曦眼睛一亮，給出了一個預料之中的答案，“出馬立香堂，雖然以後事情多了，但好處也多多，隻要香堂內的人馬多，總能找到那個人。”
“行吧！”我考慮片刻，答應下來。
靠我自己找，不一定能找到人。
如果那個高德偉真的活到現在，估計也是和大爺爺還有二爺爺一樣，換了一身皮。
還有一個原因，讓我不得不答應她，她其實不急的，急的是我。
我還能活幾年，不得而知，我死了，她大可以一走了之。
但是我沒有選擇，不和她合作，我自己一個人，實在沒啥希望。
我甚至有些懷疑，她剛才是故意把我背上的女人引出來的，為的就是逼我就範，同意出馬。
不過懷不懷疑的都沒用了，我都已經答應下來。
出馬對於一般人而言，或許會很費勁，又要挑選黃道吉日，又要有引路人，還要招兵買馬。
可對於陳曦而言，太輕鬆不過，一張紅紙，一個香案，燒香上供，立下誓約，一切就成了。
用陳曦的話來講，一切從簡。
香堂內的仙家暫時就她一個，過些時日，會陸續加人，說白了，就是光杆司令一個。
“就這樣，你咋幫我找人？”
我看著紅紙上那個孤零零的名字，不由得對她的動機表示懷疑，“還有，你叫胡青梅嗎，這名字也太土了，還沒有五指有意思！”
“滾！”
陳曦臉色驟然一冷，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
“走就走！”
我揉揉鼻子，沒趣的走開，心裏嘀咕著，女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本以為出了馬，看事的人會一波接一波的，沒想到平靜的過了七天。
這七天，陳曦神經兮兮的，經常在香案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知道在鼓搗啥。
每天還要求我早中晚三遍的上香，每次上香，還不許離開，得等香燒盡才能走。
除了這個，倒是一切正常。
這期間我去看了王欣欣，她恢複的挺好，已經沒有大礙。
活我也接了一個，主持喪事，一套下來，要了一個友情價——八百。
狄鋼自打那天打過一通電話，再沒聯係過我，可也正是那一通電話，激起了我的好奇心，為此我專門給二井子村小賣店老板打了一通電話。
可惜沒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黃家的案子還沒破。
人一閑下來就容易變懶，我就是這樣，閑了幾天，整個人散發著鹹魚的氣息。
“哥！”
我正躺在老板椅內發呆，胖子賤兮兮的進來了。
我打了一個哈欠，把桌子上的毛筆，符紙，還有混著朱砂和公雞血的鬆香墨收起來，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次來有啥事？”
“哥，最近有空不？”胖子一屁股坐下，趴在櫃台上，那張胖臉湊了過來。
“有，沒看到我閑的開始畫符紙了嗎？”我指了指剛收拾好的一攤東西。
“有個大活，哥你幹不幹？”
明明屋裏就我倆，胖子還搞得神秘兮兮的，聲音和蚊子一樣。
“說說，什麽活？”我懶洋洋的道。
大活，往往也代表著風險。
“哥，你知道黎陽一中嗎？”胖子還是那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鬼校！”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
黎陽一中，位於龍門市黎陽縣，是赫赫有名的貴校。
這座學校，從九十年代起，就流傳鬧鬼，前些年更是一次死了八個人，鬧的沸沸揚揚的。
後來重新選址，建了一所新學校，鬧鬼的傳聞才漸漸降溫。
“對！”
胖子一拍巴掌，說道：“哥，有開發商看上了一中老校址，想要開發，剛動工，就死了人，沒辦法了，發了一個告示，隻要有人能夠解決鬧鬼的問題，重賞！”
提到重賞，胖子臉上冒著紅光，就好像錢已經到手了。
“死了幾個人了？”我淡淡的問道。
“三個！”
胖子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又加了一根道：“還瘋了一個。”
“哥，這事在咱們行內都傳遍了，都說誰要能把這個活接下來，誰就是咱們市的這個！”胖子豎起一根大拇指翹了翹。
“行了，你不就是想讓我接下這個活嗎？”我把他翹起的大拇指打下來，想了想說道：“這個活我接了！”
接下這個活的原因很簡單，黎陽一中當年鬧的太兇，太奶奶去處理過，還不止一次。
第三次，也就是最後一次我跟著。
鬧的最兇的那次，兩個寢室死了八個人，據說是玩筆仙死了八個人，太奶奶去後，沒做太多的處理，隻是把出事的那兩個寢室封住。
我倒是問過太奶奶，既然來了，為什麽不把鬼收走，而是選擇封住，太奶奶說戾氣太重，收不了，來硬的容易出事。
除了那一次，太奶奶還去過兩次，一次是女生寢室上吊事件，有一個女生在放假時吊死在寢室裏。
還有一次，教師宿舍失火案，燒死了兩個老師。
三次事件，前後相差二十多年，最早的那次教師宿舍失火案，我還沒出生。
“太好了！”
我一答應，胖子就興奮的一揮拳。
“胖子，你咋迴事，我怎麽感覺被你賣了？”
我狐疑的看著這貨，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頭。
胖子嗬嗬傻笑一下，說道：“哥，楊哥把事求到我這了，我這才來找你的！”
“等會，楊哥是誰？”我問道。
“就是那個開發商！”
胖子搓搓手，一五一十的和我坦白起來。
黎陽縣東擴，法院，社保局等一些政府部門向東遷移，整個東城的樓價跟著漲了起來，而黎陽一中舊址，就在東郊。
這是一塊肥肉，可偏偏這塊肥肉有毒，開工的第一天，就死了一個工人。
鬧鬼的傳聞傳了二十多年，第一天又死了一個工人，剩餘的工人說什麽也不幹了。
開發商沒辦法，隻能找人除鬼，結果死了三個，瘋了一個，這麽一搞，連除鬼的也找不到了，動工更是遙遙無期。
這一點我倒是能猜到，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的不敢去，有本事的不差錢，又擔心砸了牌子，也不敢去，再這麽熬下去，這塊地就廢了。
而且每停一天工，就多損失一天，這等於挖開發商的肉。
“哥，你不知道，楊哥現在都急死了，你現在就是讓楊哥管你叫爺，他也得叫。”胖子把情況說完，和我擠眉弄眼的。
“說吧，你跑我這來當說客，得了多少好處？”我向後一靠，窩入椅子內，笑著說道。
“沒多少，毛毛雨啦！”胖子伸出五根手指比了比。
“挺舍得下血本啊！”我笑著說道。
“楊哥說了，就算是哥你不去，這個錢，就當叫我這個朋友了！”胖子說道。
按照胖子的說法，這個楊哥確實挺豪氣的。
“行了，把人叫進來吧，我見見你這位楊哥！”我擺擺手說道。
“哥，你咋知道楊哥在外麵？”胖子一臉驚訝的問道。
“行了，別和我在這裝蒜，趕緊把人讓進來！”我揮揮手，出了這麽大的事，那位姓楊的能坐得住才怪，我現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胖子出門對外招招手，路對麵的一輛奧迪車上下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顧先生！”
一進屋，這位楊哥就堆著笑，對我伸出了手。
“你好！”
我伸過手，和他握了一下。
楊哥叫楊俊明，很社會的一個人，大氣豪爽，這是我對他的印象。
他沒提錢，我也沒提，中午我們沒去什麽大酒店，我做東，在香店附近找了一家特色小店。
吃完出來，又在我的香店做了一會，初步達成協議，我負責除鬼，他負責協調關係。
協議達成，我對他道：“楊哥，黎陽一中的事，我不敢說有把握，隻能說是盡力而為！”
“拜托了！”楊俊明給我鞠了一躬。
拿下黎陽一中那塊地，楊俊明廢了多大的勁，前後花了多少錢，隻有他自己清楚，這塊地真要廢了，他哪怕是不破產，也好不到哪去，這一躬，代表著他的態度。
這一次，沒帶陳曦和小黑，我和胖子先行出發。
這次的動靜鬧的大，人多嘴雜，陳曦畢竟死過一迴，萬一被人認出來，又是一個麻煩，所以她和小黑單獨出發。
至於黑背，它留下看家。
兩個半小時後，我們到了黎陽一中。
黎陽一中占地很廣，有差不多兩個足球場大小，內有教學樓一棟，籃球館一座，學生宿舍和教師宿舍各一，側麵一片小樹林。
站在一中的操場上，我環視一圈，整個一中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氛，給人一種難言的壓抑感。
我閉上眼睛，做了一個深唿吸，緩緩吐出一口氣，胖子突然碰了我一下，指著教學樓，磕巴道：“哥、哥，裏麵有人！”
我側過身，順著胖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夕陽的餘暉下，整個教學樓染上了一層血色，而五樓正中處，能看到有一個人站在那裏，正看著我和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