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白劍,老者陷入迴憶當中,徐徐說道:“白劍此人在當年可是個傳說!在我們那一代人之中如同烈日當空!有他的存在,我們就算再有成就也難免被徹底掩蓋光芒。”


    三百年前?難道說眼前的這個老者已經三百多歲了?


    林河吃驚不已,心中很是震動!


    老者沒有留意林河,兀自講述著“當年劍門門主為留仙宗立下奇功,被宗門獎勵使用一次悟道壁的機會,白劍就成為了那個幸運兒。但是他並沒有辜負那次機會,一入道便是第一道山第六丈!而後更是一個月內把道山推到了九丈,又一月第一道山圓滿!”


    老者即使是迴憶,臉上也有著濃濃的震撼,可想而知當年的白劍帶給他的衝擊!


    “當初的白劍被宗門寄予厚望,幾乎傾盡全宗之力來栽培。”


    ”可是這樣一位絕世天才卻走上了絕路,去追尋一個傳說,去構築道山第十一丈!“


    “最後結果呢,發生了什麽?”林河忍不住問道,他想通過老者了解當年的情況。雖然書中有提及,但不詳細。


    “白劍不愧是我們那一代人中最驚豔絕絕的人物,他選擇了這條路便毅然決然的順著自己的心意走了下去。他闖過絕地,曆過生死,之求打磨自己的道,想要更進一步,構築起第十一丈道山。”老者說道,“經曆過重重打磨,在他自認第一道山無暇的之後,他選擇了閉死關,不構築起第十一丈絕不出關。”


    “在他閉關第十天的時候,他出來了,當著所有人的麵吐血倒地不起,隻留下一句話‘隻差半步’。”


    “當時所有人都震驚了,明白他的意思,隻差半步他就成功了!他差一點兒就開創了神話!但他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他的道山崩塌了,與道再也無緣!”


    “從此之後,白劍就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這次絕世天才崛起的如同太陽般閃耀,最後卻暗淡收場,一切都是因為那條絕路,一個傳說罷了!”


    老者唏噓不已,他在為白劍感到不值,如此人物如果不是踏上了那條絕路的話最後的成就不可估量!


    “有人成功過嗎?無風不起浪,第十一丈到底存在不存在?”林河不死心的問道。


    ”不知道。”老者這樣迴答道,“有人說存在,有人說隻是前人的推斷罷了。”


    老者向林河坦言,那第十一丈很可能隻是推斷,無人能夠成功求證。畢竟如同白劍那樣的人物最後還是差了臨門一腳,根本無法砌築第十一丈。就算存在,也多半是條斷頭路!


    ”或許也隻有那樣的宗門才有底蘊更清楚的知道此事。”最後老者喃喃的說道,更像是自語。


    林河聽的很清楚,卻沒有明白老者的意思。


    “尋道者的世界比世俗更加現實,也更注重等級製度。我們留仙宗這樣的宗門雖然在世俗中被當做仙人宗派一般,但其實在尋道者世界中還是墊底的存在,在我們之上還有更為恐怖的宗門,我們在他們眼中與世俗人物沒什麽兩樣。那等宗派出來的人物,揮手間斷山截江,撕天裂地,他們才能被稱作仙人!”老者歎息道。


    “與他們相比,我們的宗門太粗糙了,存在時間太短了,底蘊更是無法相提並論。在那樣的宗門之中,或許會有對於第十一丈更為清晰的記載。”


    “超越留仙宗太多的宗門?”林河還是第一次聽人說留仙宗意以外的世界,他踏入尋道者的世界還是太短了,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不過我們也不用妄自菲薄,經過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我們的宗門在同等宗門中也算是排在前幾的存在,我相信總會有一天我們的宗門也會成為那樣強大的宗門。”老者意識到說的太多了,以為他的話刺激到了林河,當即安慰道。


    其實老者的擔心是多餘的,從小與猛獸搏殺使得林河信奉一個道理,那就是凡是依靠自己。宗門強大與否在林河看來雖然有影響,畢竟底蘊強大的宗門有一套完整培養弟子的方法。但是影響不大,他認為尋道之路上靠的還是自己,他也相信過分依靠外力,尋道之路是走不遠的。


    “也就是說,那些強大的宗門有可能有人第一道山達到十一丈?”林河猜測的問道。


    “是有這個可能,那等宗門底蘊太厚了,說不定就能培養出一個第一道山十一丈出來。隻是這等宗門我們現在還碰觸不到,連接近他們的一個都沒有,更別提打探此類的消息了。在他們眼中,我們和世俗中人沒什麽區別。”


    老者認真的看著林河“不管那第十一丈能達到或者隻是個傳說,距離我們都太遠了,驚豔如白劍都失敗了,我們不能再損失一名絕世天才。”


    說了那麽多,老者還是想勸林河放棄。在他心中認為那條路就是絕路,根本無法走到盡頭。


    “不是差點兒成功了嗎?不嚐試一下,我的念頭就無法通達。”林河不會輕言放棄,知道了這麽多消息之後,知道了有成功的可能性,他要嚐試一下。這就是他的性格,追求極致,追求完美!


    “唉!”看出了林河的決心,老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們這一小群人啊,還真是固執。既然攔不住你,既然你要嚐試,也就由得你去。不過你要注意一點,是當初白劍的經驗。”


    林河屏住唿吸,他知道這種前人的經驗太珍貴了,書中都沒有記載。


    “所謂萬丈高山起於平地,想要追求傳說中的第十一丈,你這前十丈必須有足夠的承載力。傳說這第十一丈道山所蘊含的道韻比前十丈加起來還要多,如果前十丈不足夠堅實,沒有打到圓滿,那麽哪怕你往上再添加半尺高度,你的道山也會立即崩潰!”


    林河差點兒嚇出一身冷汗,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些。如果不是今天來到這裏的話,如果沒有見到這個老者,他貿然行事的話,那結果根本無法想象!


    “知道怕了?”老者打趣的看了一眼林河,看透了他的心思,“你們年輕人啊,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無所畏懼。可能也隻有你們這樣才有敢挑戰那條絕路,才有可能寫下傳說吧。”


    “如何才能使得自身道山更加圓滿?”林河心思通透,當即問道。


    “很艱難!隻有通過不斷地磨練,靠外力來一點點夯實。”


    “在生死中突破,在絕境中尋找機會嗎?”


    “這不失為一個辦法,另外你可以去那三門找找機會。”


    老者為林河指了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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