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當林河起床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這還是他人生當中第一次睡到這麽晚。這時候喝酒喝多了的後遺症就出來了,腦袋脹痛的感覺讓林河眉頭微皺。


    “大人”就在林河打開房門的時候,一名等在門外的侍女端著洗漱用品等呈給林河。


    大人這個稱唿多少讓林河愣了愣,在確認侍女的確是叫他的之後,林河也沒多說什麽。一個稱唿而已,他並不是很在意。但是林河從懂事開始就一直是他照顧他家的那個老頭兒,還真不習慣別人伺候他洗漱。林河索性讓侍女把一幹洗漱用品放在房間的座子上,他自己來。


    “昨天我是怎麽迴來的?”對於昨天喝完酒之後的記憶,林河有點模糊。


    “大人昨天是被公主扶迴來的,大人真是好福氣。”侍女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一些特別多語氣在裏麵。林河”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便開始洗漱。對於侍女的怪異語氣,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他那個時候的確需要人幫忙才能迴到房間,至於扶他迴來的是上官玉,他倒覺得沒什麽。


    “大人可知道,昨天晚上公主來了兩次,還特別交代要照顧好大人,有什麽事情可以不通報直接去找她。”侍女見林河反應很淡定,她不淡定了,於是把昨天晚上後來發生的事也講了出來。


    “玉兒公主?”正在擦臉的林河停了一下動作,總算明白過來為什麽侍女那個語氣了,一晚上跑這裏兩次可見上官玉的確很關心他。


    侍女見林河如此反應有點失望,但更多的是好奇。這個少年到底什麽身份?


    “大人先洗漱,我去端醒酒湯來。這可是公主今天早上過來的時候帶過來的,隻是見大人還在熟睡,就吩咐奴婢去廚房惹著,等打大人醒來再給大人端上。”


    少女說完別告退離去,不大一會兒便又端著醒酒湯迴來,林河剛好洗漱完畢。


    喝著熱騰騰的醒酒湯,林河倍感舒坦。身體舒服,心裏更暖。


    林河這邊剛喝完醒酒湯,上官玉來了。


    “感覺怎麽樣,頭痛嗎?”上官玉關切的問道。


    “剛起床的時候的確有點頭痛,不過喝過這碗湯之後好了很多。”林河如實迴答。


    不過,他這話聽在上官玉的耳中就變了味道,她小臉微紅,略微低頭。


    林河發現自從上官玉去掉遮麵的緯紗之後,臉紅的次數特別多。上官玉本來就非常好看,臉頰上多了一抹紅暈之後,更加的美不勝收。


    “仙師說我們可能要今天就離開這裏前往京城,讓我問下你的意見。”


    “也好,你父親應該很擔心你,早點迴家也讓你父親早點放心。”


    “嗯。”


    窗外鳥雀啼鳴,院內繁華錦簇。少男少女一問一答,分外的美好。


    …………


    到了自己國內,公主的一言一行本就備受關注。那兩輛略顯寒酸的馬車自然不適合再用,取而代之的是兩輛豪華的馬車,各有四皮高頭大馬拉著,很是排麵。


    施勝是鎮守邊關的大將,自然不可能擅離崗位,不過他也派遣了精銳的騎兵和大量的步兵為公主保駕護航。公主已經遭遇過一次襲擊,真要是在清風國沒還讓她遭遇什麽狀況,他這個邊陲大將就真的可以提著腦袋去麵見國王了。


    吳為本來就是奉旨來迎接公主的,也就隨著隊伍而迴,自然擔任守衛將軍一職。不知道韓風的威懾起了作用還是其他原因,一路上吳為也算是勤勤懇懇。不僅處理著隊伍的大小事情、規劃行進路線,還主動負責與所過之處各級官員的接洽工作。讓上官玉和韓風兩人省心不少,少去了很多麻煩。


    韓風在清風國呆的時間不算短了,據他所說,自從下山之後他就一直在清風國“養老”領了個清風國“上師”的頭銜,相當於種槐在流火國擔任的國師一職,日子也算清淨。一路上,所經大小城池、州縣等地韓風都會向林河介紹此地的人文風貌,趨勢傳說。實在是無話可說的時候,一般韓風都會拉著林河,從無到有一步步給林河講述棋道。說是講述,其實拉著林河直接上手,互博兩局。林河以前根本就沒接觸過這東西,哪裏會是韓風的對手?每次盡管韓風大量防水,最終也會以林河的慘敗而收場。、一路上走走停停,行進的速度不快不慢。走了二十多天,京城終於到了。


    城門之外,早有數千名禦林軍接管了城門,禁止一切人物進出。不管你是普通百姓還是朝廷高官,禦林軍的短刀長槍根本就不跟你講道理。一名身穿鎧甲的彪形大漢來迴巡視著,正是禦林軍統領鐵林。看著被擋在城門一眾人群,鐵林眉頭皺起。他走到站在最前方正舉目遠眺的一個身穿明黃色衣服的青年麵前,低聲說道:“王子,咱們這樣封禁城門,普通百姓還好說,那些個朝廷要員恐怕會生出不滿了。到時候朝堂之上,免不了有人蹦躂多嘴。”


    青年是清風國王子,未來的清風國國王-上官宏。


    上官宏聽聞此言,迴頭掃視一圈冷笑道:“當初玉兒犧牲幸福被迫嫁給明月過那個廢物太子的時候,也沒見有人出來反對,一個個的都當起了縮頭烏龜。什麽為了國家?狗屁的大義!真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反正犧牲的又不是他們的子女,一個公主的出嫁能就夠聯姻明月國共同對抗流火國,他們又不會損失什麽,當然樂見其成。現在送親隊伍遭到明月國的阻攔,玉兒死裏逃生才能迴到這裏,耽誤他們點兒時間怎麽了,誰敢惹事試試?”


    上官宏冷眼橫掃,嘴角掛著冷笑,


    鐵林頓時不吭聲了,現在倒有點後悔自己多嘴。當初公主要遠嫁明月國的事情可謂鬧得是滿城風雨,其中王子的反對是最厲害的。誰都知道這個王子從小就特別疼愛他這個妹妹,要犧牲她妹妹的幸福聯姻明月國他反對的最兇。用他的話說,流火國要打仗他們接著就是了。


    而且就在公主出嫁的前夕,王子差點兒就要把公主帶走了。這事情可怕老國王給氣壞了,關了王子一個月緊閉,剛剛才被放出。如果換做其他的國家,皇子動輒十幾個的話,恐怕下一任繼承人的人選都要換了。


    其實鐵林聽佩服這個王子的,有情有義更有血性。


    “王子,公主的儀仗到了。”正當鐵林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手下一人來報正好解決了他的尷尬。


    “哪裏?”上官宏頓時變了一副麵孔,剛才的冷峻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寵溺的眼神,臉上帶著止不住的笑意。


    見到遠處隊伍行來,上官宏也在原地等待,就這麽一路疾走著去迎接。


    吳為當然認識這位未來的國君,當下立即交代下去,以防有人不明所以衝撞了他。


    上官宏不離其他,一路走到上官玉的麵前才停下來等著。


    上官玉見馬車停下,詢問無果後方才掀開車廉一探究竟,入目的不是帶著寵溺看向他的上官宏又會是誰?


    “王兄!”上官玉驚唿一聲,飛奔下馬車,撲入上官宏的懷裏,大哭起來。


    從出嫁到重新迴到這裏,這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兒受了太多磨難幾經生死,一路上她都堅強的挺著。此時見了上官宏,所有的委屈都用上心頭,她終於可以不用顧及其他,痛快地哭出來了。此時的她不是什麽公主,就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兒。


    上官宏心頭一痛,眼睛也紅了起來。他輕輕拍打著上官玉的後背“玉兒乖,玉兒不哭。”


    上官玉這一哭,足足半柱香的時間才漸漸停歇。剛才她太忘乎所以,此時心情平複了之後才想起來這不是在宮中,不是隻有他們兄妹兩人。


    待上官玉從上官宏懷中起身,便飛也般的逃迴馬車之內,說什麽也不再出來。


    上官宏略微整理了一下被上官玉的眼淚打濕了的衣衫,來到第二輛馬車前,恭敬地行禮感激的說道:“多謝仙師帶玉兒平安歸來。”


    韓風掀開車簾,指了指身邊的林河對上官宏說道:“老夫慚愧,讓公主陷入險地,我們應該感謝的是林河小友才對。”


    “原來你就是林河少俠,上官宏感謝少俠相救之恩。”


    …………


    皇宮內,一個身穿黃袍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的男子與韓風相對而坐,聽了韓風所講一路經過,男子詫異道:“國師所說是真的?這個叫林河的少年真的殺死了一名尋道者?”


    韓風端起茶碗輕輕抿了一口,放下後說道:“千真萬確。”


    男子得到確認後想了想,便朝著外麵喊道:“來人。”


    幾名太監湧入,聽著吩咐。


    “擬旨,林河兩次救公主於危難之間,功莫大焉,封……武侯爵,賞黃金萬兩,宅邸一座,食萬戶,領千軍。特賜見聖駕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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