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咚鏘鎮的醫師
京劇貓：化身異貓，摸魚吃瓜 作者：晴雲又散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雨開始下了。
開春附贈的連綿細雨籠罩了整個咚鏘鎮，街道上空無一貓，徒留下這一片淅淅瀝瀝的聲響。
各家各戶都合上了窗，阻礙水汽進屋的同時，也隔離了那屋子裏或許會有的熱鬧。
——畢竟現在也是飯點了。
一隻年輕的白貓從雨霧中鑽出，竄到了一邊低矮的屋簷下。
那貓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出頭，他一手提溜著一條大肥魚，肩上還掛著一個披著防水布、裝著草葉的竹簍，看上去像是剛從山野“進貨”迴來。
但似乎，他並沒有因滿載而歸而感到高興。
白貓皺著臉，怏怏地打理因沾了水而黏在一起的毛發。
想想也是，無論哪隻貓被驟然降臨的雨淋成個落湯雞，都不會感到好受。
他抬頭看向逐漸變得厚實的雨幕，輕輕歎了口氣。
咯吱！
身後突然發出的聲響嚇了白貓一跳，他下意識轉身後撤了幾步，又被冰涼的雨水澆了個透。
“臭小子，站老子窗前幹什麽？嚇死我了！”
一隻老白貓在支開的窗戶後麵黑著臉，手下的拐杖敲了敲地麵，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還不快進來，門又沒鎖！”
“是、是，司清叔……”
晴雲訕笑著進了屋。
“叫你帶傘不帶，淋著了吧？比預訂時間遲了半小時，就為了捕條魚？我說你的捕魚技術也太遜了吧！”
名為司清的老貓接過了那條肥碩的大魚，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走向廚房，嘴上倒是沒停止念叨，
“滾去洗澡！自己弄薑茶去，這麽大隻貓了還得老子伺候？記得把地擦擦，髒死了！”
“好好好……”
晴雲鬆了口氣。
他把竹簍裏的藥草清了出來，按種類分開放在不同的笸籮裏。
接著，他拿起拖把擦幹了水跡，隨後麻溜地鑽進了浴室。
等到青年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笸籮已經不見了，而桌上擺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薑茶。
“東街頭的王奶奶在家裏摔了，她家的小孫女剛過來找你，讓你去看看情況。”
司清的聲音在廚房裏響起，
“麻溜點，別讓人家等急了。”
魚湯的香味被叮囑聲一同帶了出來。
“好，我會趕著迴來喝湯的。”
“臭小子！我哪是那個意思……”
還未停下的嘮叨被急急忙忙出門的晴雲落在了身後。
他撐著傘快步走在街上，手裏還端著那碗熱騰騰的薑茶。
微涼的風慢慢勾走過熱的溫度，直到晴雲到達目的地，那碗薑茶也到了可以入口的程度。
晴雲三下五除二解決了熱茶，把碗揣進懷裏，敲了敲門。
“我來我來！來啦！”
門裏傳來了熟悉的喊叫聲，又夾雜著“咚咚”的跑步聲，由遠及近。
開門的並不是王奶奶的孫女，而是一隻看起來十歲出頭的小白貓。
晴雲往他身後一瞧，裏麵還站著幾隻小貓與他相向而視——兩隻棕貓、一隻三花和一隻……銀漸層？
“晴雲哥，快進來呀！”
開門的白貓拉著晴雲進了門，三花引著路把他帶到了臥室裏，這才見到了躺在床上的王奶奶。
“哎，小晴雲來啦？”
王奶奶顫顫巍巍地摸向了床頭櫃上的老花鏡，慢悠悠地起身戴上，緩緩道，
“哎呀，我都說了沒什麽事，小一還跑去叫你，真是麻煩你了……”
“奶奶，不礙事的，小一妹妹也是為了您身體著想。”
晴雲一邊與王奶奶嘮嗑，一邊為其檢查身體，小三花貓則在一旁幫襯著他。其他幾隻小貓則在房間外擠成兩團，扒在門框上探著腦袋瞅著他們看。
“唉，要不是我把雨水帶進來了，奶奶也不會滑倒摔著。”
小白貓滿是歉意地癟著嘴。
“沒事啦，白糖！晴雲哥醫術很厲害的，就算真出了什麽——唔唔！”
豆腐的嘴被一隻棕色爪子及時堵上。
湯圓搖了搖頭：“你不要講壞話啊，要是成真了怎麽辦？”
“噗嗤……”
一旁的女孩笑出了聲。
她輕輕拍了拍白糖的肩膀，安慰道：
“沒事的。奶奶摔倒的時候，我托了一下她的身體做了緩衝……喏，晴雲哥也說沒有大礙。”就是衣服濕掉了而已。
不過也是摔在水窪上，應該不會被發現韻力的事吧？
她想起鎮民們對京劇貓過於熱情的態度，抿了抿嘴。
“阿晴，你做得太棒了！奶奶沒事，我就不用墊付醫藥費了！唉，晴雲哥哪都好，就是收費有點高……”
白糖訕笑著撓了撓臉。
明明對別人如此溫柔，也不會跟有困難的貓收錢，怎麽跟他這個小孩伸手要醫藥費的時候毫不讓步呢？
想到這件事，他就有些憤憤不平。
隻不過是淋了幾天雨著了涼，多大點毛病，竟然要付上半個月的說書錢！不想治了還不讓走。
那一個月都在下雨，他們根本沒有錢付款，隻能在那白打工來抵消債務。
不過看在包吃包住還有溫暖火爐的份上，白糖還是勉強讓這件事翻篇了。
“我聽司清叔說，晴雲哥收費高是為了攢錢給弟弟開飯館來著。”
豆腐壓低了聲音，特地轉身背對房門，和他們小聲說著這個秘密，
“他有個夢想當廚子的雙胞胎弟弟，因為很久以前的戰爭暴亂和他失散了。”
“當廚子——！那晴雲哥的弟弟做飯一定很好吃吧？不知道他會不會做香噴噴的魚丸火鍋，或者清蒸鱸魚、酸湯魚、檸檬魚、白蹦魚丁……”
白糖幻想著好吃的大魚大肉，口水嘩啦啦地像是決堤一般流了滿地。
“這就不知道了。司清叔也不多說，他還擔心跟外人說太多了，晴雲哥猜到是他把這些事傳了出去，那就……”
“就什麽？”
“就可能更不好意思收錢……呃！晴雲哥好！”
小貓們被蹲在一旁的晴雲嚇了一跳，竄到一旁規規矩矩地站好隊，低頭不再說話了。
“我說怎麽最近給街坊四鄰看病，大家都想著多給我一些錢……”
晴雲站起身，無奈地歎了口氣，又轉身看向被孫女攙扶著走來的王奶奶，勸說道：
“奶奶，我真不收您的錢。您家裏現在隻靠小一妹妹掙錢養家，我哪能再收費呢？”
“不礙事、不礙事，這裏麵還加上了之前的費用呢！最近身體抱恙，總是麻煩小晴雲過來。先前就不收費，老身本就過意不去了……”
王奶奶輕輕推了推身旁的小貓，後者把一小袋錢遞了過來，又補了一句：
“晴雲大哥，沒關係的，最近生意好，這點錢我三四天就能掙迴來了！您不收下，我之後更不好意思去麻煩您來看病了。”
“好吧，我收下。那我過會給您和妹妹送點魚湯來，這幾天連綿細雨的，熱騰騰的魚湯正好可以除濕驅寒。”
晴雲把錢袋揣進懷裏，收拾好隨身物件後又囑咐她們幾句注意事項，這才拎著醫藥箱走向大門。
“魚湯啊……可惜今天天氣不好，不能出去說書，不然肯定有錢去換碗隔壁飯店剩下的湯水。”
白糖咽了咽口水，嘟噥道。
今天沒收入，他們可能要餓一天肚子。
“那你們還不跟上來？”
晴雲在雨中撐著傘，看向他們的眼神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饞嘴的小貓們應了幾聲，麻溜地和奶奶與妹妹告辭，跟了上來。
白糖眼疾手快地抓過醫藥箱，熟練地跳進了晴雲的懷裏，很慷慨地把傘下的其他位置讓給了另外三隻小貓。
“你可真機靈，我又得換衣服了。”
晴雲看著衣服上被小白貓踢出來的幾道泥印子，歎了口氣。
“嘿嘿，我知道你不會收我清潔費的，對吧？”
白糖乖巧地抱著醫藥箱，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
“是、是……”
看劇情的時候怎麽沒覺得這孩子怎麽皮的？
晴雲，也是a-055，這個世界給他安排的身份確實很容易與白糖等貓打成一片：在咚鏘鎮生活了十年、又有一手高超醫術的年輕醫師，隻要是鎮裏的居民，總該或多或少地聽說過他的名聲。
而他的目標人物，阿晴，或者說秦司園——天知道她是如何跟白糖他們混到一起的！被世界安排妥當的記憶裏，晴雲實在沒察覺到這孩子是如何悄無聲息地進了咚鏘鎮。
雖然白糖這個自來熟和誰都很快能玩到一起，不過……也有可能是她的“係統”搞的鬼。
係統們所在的維度比這個世界來得高，能做出什麽怪事都不算意料之外。
至於它的維度與a-055所屬的世界異動處理中心相比，那可能會是世異中心的碾壓局吧。
以“觀察”得到的數據來看，穿越者現在體內的能量——也可以說韻力——雖然比預計的數值高出不少，但還處於安全的範圍內。
……看來這是個長期的任務啊。
就在晴雲偷摸觀察阿晴的同時，這隻小小的銀漸層也在偷偷地打量他。
劇情裏沒有見過這樣的貓。她想道。
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像是鄰家大哥哥那般和藹可親，雖然白糖自稱被坑過，但晴雲看著他們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柔軟。
對她這隻半路插進來的外來貓就不同了，阿晴能察覺到晴雲對他們略有差別的態度。
她望向與白糖等貓聊天著的晴雲。
他的毛色與白糖的白還是有細微差別，應該是米白色吧？
他的額前留著一撮青色的毛發，也不知是挑染還是天生如此。
淡淡的水綠色下眼影將他的那雙眼睛勾勒得細長，若是哭了的話一定會弄花臉的吧？
噢！天哪我在想什麽太變態了！
晴雲和白糖等貓看著阿晴一臉懊惱地抱著頭，有些疑惑。
不過這點疑慮在他們聞到濃鬱的魚湯香味後便煙消雲散了。
白糖激動地從晴雲的懷裏跳出來，急急忙忙衝進雨裏，嚷嚷著要第一個嚐到魚湯。
而後者搖了搖腦袋，是不是第一個嚐到湯的他不知道，了然的結局倒是有一個……
“唉，白糖又要被司清叔揍了。”湯圓無奈道。
下一秒，從敞開的屋門內傳來了滄桑卻不失半點威力的怒吼：
“臭小子！你是從哪個泥坑裏鑽出來的？！髒死了！滾去洗手洗腳！臥槽，別爬上桌！”
咚！！
“嗷！”
開春附贈的連綿細雨籠罩了整個咚鏘鎮，街道上空無一貓，徒留下這一片淅淅瀝瀝的聲響。
各家各戶都合上了窗，阻礙水汽進屋的同時，也隔離了那屋子裏或許會有的熱鬧。
——畢竟現在也是飯點了。
一隻年輕的白貓從雨霧中鑽出，竄到了一邊低矮的屋簷下。
那貓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出頭，他一手提溜著一條大肥魚，肩上還掛著一個披著防水布、裝著草葉的竹簍，看上去像是剛從山野“進貨”迴來。
但似乎，他並沒有因滿載而歸而感到高興。
白貓皺著臉，怏怏地打理因沾了水而黏在一起的毛發。
想想也是，無論哪隻貓被驟然降臨的雨淋成個落湯雞，都不會感到好受。
他抬頭看向逐漸變得厚實的雨幕，輕輕歎了口氣。
咯吱！
身後突然發出的聲響嚇了白貓一跳，他下意識轉身後撤了幾步，又被冰涼的雨水澆了個透。
“臭小子，站老子窗前幹什麽？嚇死我了！”
一隻老白貓在支開的窗戶後麵黑著臉，手下的拐杖敲了敲地麵，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還不快進來，門又沒鎖！”
“是、是，司清叔……”
晴雲訕笑著進了屋。
“叫你帶傘不帶，淋著了吧？比預訂時間遲了半小時，就為了捕條魚？我說你的捕魚技術也太遜了吧！”
名為司清的老貓接過了那條肥碩的大魚，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走向廚房，嘴上倒是沒停止念叨，
“滾去洗澡！自己弄薑茶去，這麽大隻貓了還得老子伺候？記得把地擦擦，髒死了！”
“好好好……”
晴雲鬆了口氣。
他把竹簍裏的藥草清了出來，按種類分開放在不同的笸籮裏。
接著，他拿起拖把擦幹了水跡，隨後麻溜地鑽進了浴室。
等到青年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笸籮已經不見了，而桌上擺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薑茶。
“東街頭的王奶奶在家裏摔了，她家的小孫女剛過來找你，讓你去看看情況。”
司清的聲音在廚房裏響起，
“麻溜點，別讓人家等急了。”
魚湯的香味被叮囑聲一同帶了出來。
“好，我會趕著迴來喝湯的。”
“臭小子！我哪是那個意思……”
還未停下的嘮叨被急急忙忙出門的晴雲落在了身後。
他撐著傘快步走在街上，手裏還端著那碗熱騰騰的薑茶。
微涼的風慢慢勾走過熱的溫度，直到晴雲到達目的地，那碗薑茶也到了可以入口的程度。
晴雲三下五除二解決了熱茶，把碗揣進懷裏，敲了敲門。
“我來我來！來啦！”
門裏傳來了熟悉的喊叫聲，又夾雜著“咚咚”的跑步聲，由遠及近。
開門的並不是王奶奶的孫女，而是一隻看起來十歲出頭的小白貓。
晴雲往他身後一瞧，裏麵還站著幾隻小貓與他相向而視——兩隻棕貓、一隻三花和一隻……銀漸層？
“晴雲哥，快進來呀！”
開門的白貓拉著晴雲進了門，三花引著路把他帶到了臥室裏，這才見到了躺在床上的王奶奶。
“哎，小晴雲來啦？”
王奶奶顫顫巍巍地摸向了床頭櫃上的老花鏡，慢悠悠地起身戴上，緩緩道，
“哎呀，我都說了沒什麽事，小一還跑去叫你，真是麻煩你了……”
“奶奶，不礙事的，小一妹妹也是為了您身體著想。”
晴雲一邊與王奶奶嘮嗑，一邊為其檢查身體，小三花貓則在一旁幫襯著他。其他幾隻小貓則在房間外擠成兩團，扒在門框上探著腦袋瞅著他們看。
“唉，要不是我把雨水帶進來了，奶奶也不會滑倒摔著。”
小白貓滿是歉意地癟著嘴。
“沒事啦，白糖！晴雲哥醫術很厲害的，就算真出了什麽——唔唔！”
豆腐的嘴被一隻棕色爪子及時堵上。
湯圓搖了搖頭：“你不要講壞話啊，要是成真了怎麽辦？”
“噗嗤……”
一旁的女孩笑出了聲。
她輕輕拍了拍白糖的肩膀，安慰道：
“沒事的。奶奶摔倒的時候，我托了一下她的身體做了緩衝……喏，晴雲哥也說沒有大礙。”就是衣服濕掉了而已。
不過也是摔在水窪上，應該不會被發現韻力的事吧？
她想起鎮民們對京劇貓過於熱情的態度，抿了抿嘴。
“阿晴，你做得太棒了！奶奶沒事，我就不用墊付醫藥費了！唉，晴雲哥哪都好，就是收費有點高……”
白糖訕笑著撓了撓臉。
明明對別人如此溫柔，也不會跟有困難的貓收錢，怎麽跟他這個小孩伸手要醫藥費的時候毫不讓步呢？
想到這件事，他就有些憤憤不平。
隻不過是淋了幾天雨著了涼，多大點毛病，竟然要付上半個月的說書錢！不想治了還不讓走。
那一個月都在下雨，他們根本沒有錢付款，隻能在那白打工來抵消債務。
不過看在包吃包住還有溫暖火爐的份上，白糖還是勉強讓這件事翻篇了。
“我聽司清叔說，晴雲哥收費高是為了攢錢給弟弟開飯館來著。”
豆腐壓低了聲音，特地轉身背對房門，和他們小聲說著這個秘密，
“他有個夢想當廚子的雙胞胎弟弟，因為很久以前的戰爭暴亂和他失散了。”
“當廚子——！那晴雲哥的弟弟做飯一定很好吃吧？不知道他會不會做香噴噴的魚丸火鍋，或者清蒸鱸魚、酸湯魚、檸檬魚、白蹦魚丁……”
白糖幻想著好吃的大魚大肉，口水嘩啦啦地像是決堤一般流了滿地。
“這就不知道了。司清叔也不多說，他還擔心跟外人說太多了，晴雲哥猜到是他把這些事傳了出去，那就……”
“就什麽？”
“就可能更不好意思收錢……呃！晴雲哥好！”
小貓們被蹲在一旁的晴雲嚇了一跳，竄到一旁規規矩矩地站好隊，低頭不再說話了。
“我說怎麽最近給街坊四鄰看病，大家都想著多給我一些錢……”
晴雲站起身，無奈地歎了口氣，又轉身看向被孫女攙扶著走來的王奶奶，勸說道：
“奶奶，我真不收您的錢。您家裏現在隻靠小一妹妹掙錢養家，我哪能再收費呢？”
“不礙事、不礙事，這裏麵還加上了之前的費用呢！最近身體抱恙，總是麻煩小晴雲過來。先前就不收費，老身本就過意不去了……”
王奶奶輕輕推了推身旁的小貓，後者把一小袋錢遞了過來，又補了一句：
“晴雲大哥，沒關係的，最近生意好，這點錢我三四天就能掙迴來了！您不收下，我之後更不好意思去麻煩您來看病了。”
“好吧，我收下。那我過會給您和妹妹送點魚湯來，這幾天連綿細雨的，熱騰騰的魚湯正好可以除濕驅寒。”
晴雲把錢袋揣進懷裏，收拾好隨身物件後又囑咐她們幾句注意事項，這才拎著醫藥箱走向大門。
“魚湯啊……可惜今天天氣不好，不能出去說書，不然肯定有錢去換碗隔壁飯店剩下的湯水。”
白糖咽了咽口水，嘟噥道。
今天沒收入，他們可能要餓一天肚子。
“那你們還不跟上來？”
晴雲在雨中撐著傘，看向他們的眼神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饞嘴的小貓們應了幾聲，麻溜地和奶奶與妹妹告辭，跟了上來。
白糖眼疾手快地抓過醫藥箱，熟練地跳進了晴雲的懷裏，很慷慨地把傘下的其他位置讓給了另外三隻小貓。
“你可真機靈，我又得換衣服了。”
晴雲看著衣服上被小白貓踢出來的幾道泥印子，歎了口氣。
“嘿嘿，我知道你不會收我清潔費的，對吧？”
白糖乖巧地抱著醫藥箱，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
“是、是……”
看劇情的時候怎麽沒覺得這孩子怎麽皮的？
晴雲，也是a-055，這個世界給他安排的身份確實很容易與白糖等貓打成一片：在咚鏘鎮生活了十年、又有一手高超醫術的年輕醫師，隻要是鎮裏的居民，總該或多或少地聽說過他的名聲。
而他的目標人物，阿晴，或者說秦司園——天知道她是如何跟白糖他們混到一起的！被世界安排妥當的記憶裏，晴雲實在沒察覺到這孩子是如何悄無聲息地進了咚鏘鎮。
雖然白糖這個自來熟和誰都很快能玩到一起，不過……也有可能是她的“係統”搞的鬼。
係統們所在的維度比這個世界來得高，能做出什麽怪事都不算意料之外。
至於它的維度與a-055所屬的世界異動處理中心相比，那可能會是世異中心的碾壓局吧。
以“觀察”得到的數據來看，穿越者現在體內的能量——也可以說韻力——雖然比預計的數值高出不少，但還處於安全的範圍內。
……看來這是個長期的任務啊。
就在晴雲偷摸觀察阿晴的同時，這隻小小的銀漸層也在偷偷地打量他。
劇情裏沒有見過這樣的貓。她想道。
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像是鄰家大哥哥那般和藹可親，雖然白糖自稱被坑過，但晴雲看著他們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柔軟。
對她這隻半路插進來的外來貓就不同了，阿晴能察覺到晴雲對他們略有差別的態度。
她望向與白糖等貓聊天著的晴雲。
他的毛色與白糖的白還是有細微差別，應該是米白色吧？
他的額前留著一撮青色的毛發，也不知是挑染還是天生如此。
淡淡的水綠色下眼影將他的那雙眼睛勾勒得細長，若是哭了的話一定會弄花臉的吧？
噢！天哪我在想什麽太變態了！
晴雲和白糖等貓看著阿晴一臉懊惱地抱著頭，有些疑惑。
不過這點疑慮在他們聞到濃鬱的魚湯香味後便煙消雲散了。
白糖激動地從晴雲的懷裏跳出來，急急忙忙衝進雨裏，嚷嚷著要第一個嚐到魚湯。
而後者搖了搖腦袋，是不是第一個嚐到湯的他不知道，了然的結局倒是有一個……
“唉，白糖又要被司清叔揍了。”湯圓無奈道。
下一秒，從敞開的屋門內傳來了滄桑卻不失半點威力的怒吼：
“臭小子！你是從哪個泥坑裏鑽出來的？！髒死了！滾去洗手洗腳！臥槽，別爬上桌！”
咚！！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