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駕車來到楊誌禮的家,發現嶽父楊誌禮並不在,隻有嶽母胡舒枝在家中。看到何雨柱前來,胡舒枝笑道:“柱子來了呀!”


    兩老對何雨柱的能力頗為肯定。何雨柱把手中的袋子放到廚房,說道:“媽媽,這裏麵有些吃的給你們,你們單位不是也開始大食堂了嗎?”


    胡舒枝點頭確認:“對,不用麻煩送肉了。我們在食堂吃得還行,每天三餐都可以在那解決。”


    對於大食堂的食物,何雨柱很清楚。他還告訴胡舒枝,如果實在饞了,可以在大食堂適當加個菜。


    “大清,怎麽你們三個一塊來了?”


    “爸,你怎麽突然過來了?發生什麽事了嗎?”何大清點了點頭迴答:“沒錯,那個賈東旭沒了?”聽到這句話,何雨柱眉頭緊鎖,疑惑地問道:“沒了?什麽沒了?”


    沒了,沒了就是真的沒了!


    賈東旭這家夥該不會已經...?


    “爸,你剛才說的是,賈東旭他,去世了?”何大清點頭確認:“是的,我也是從食堂聽說的。他好像不小心被機器弄卷入,等他們發現時已經不成樣子了。”


    聽到這裏,何雨柱有些震驚,脫口而出:“那你打算去探望一下?”何大清歎了口氣:“唉,那個院裏的賈東旭雖然不太起眼,但為人處世還算是可以。我尋思鄰裏一場,我們也得盡一份心意,去看看,送他最後一程。以後那邊的好人怕是越來越少了。”


    對於何大清的說法,何雨柱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境下聽到關於賈東旭的消息。這想必也是因賈張氏作梗,讓賈東旭餓得沒辦法。想起上一次賈東旭瘦弱的身影,何雨柱早預料過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鋼鐵廠會怎麽處理呢?”何雨柱問起賠償事宜。何大清道:“工傷致死,按照規定,就是一年的工資加個崗位名額,大約五百多元。至於具體哪家人去辦理,要看賈家人怎麽說。賈東旭以前是個合同工,每個月四十五塊二,一年總共五百四十二塊錢,這部分是賠償。喪葬費用大概給了幾十塊,我沒太細聽。但我們應該去上炷香祭拜,再略表心意。”


    何雨柱聽完,點頭表示同意:“對,這樣有道理。不過宋姨和晴晴還小,就不必跟我們去了,咱們父子倆過去就行。你通常出多少?”


    何大清想了想後答道:“我出五塊,你多出十塊怎樣?”何雨柱欣然同意:“行啊,這個數額在咱四合院算不小的禮數了。反正我們都搬出來,即使不參與,他們在背後也不會說什麽。走,我去給你領路。”


    聽了何雨柱的安排,何大清迴頭對宋子語說道:“子語,你在車裏等著,我會迴來接你們的!”宋子語點頭答應,於是何雨柱駕車載著何大清一同前往四合院。


    兩人剛抵達,就聽見院內傳來的悲泣聲:“我兒啊,你怎麽忍心丟下我們孤兒寡母!”哀嚎聲淒厲無比。


    看見何大清與何雨柱的身影出現,大夥兒非常意外,因為他們本以為兩人都因為上次小食堂的事不再踏入這裏。但現在這對父子竟親自前來。


    閻埠貴迎上來,驚訝道:“大清,柱子,你們也來了?”何雨柱解釋道:“賈大哥人緣不錯,他的事我們知道後,過來看看,給他送個行。”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紛紛議論起來:


    “大清哥他們父子確實夠仗義!”


    “對,明明都搬走了,這麽深更半夜地還是趕了過來!”


    “瞧人家賈大和大爺爺家總愛講別人壞話,現在人家兒子去世了,他們還有良心嗎?”


    而此刻,何雨水走進院子,見到易中海茫然失神地坐在那裏,秦淮茹挺著大肚子,懷抱著小當,一言未發,默默流淚。賈張氏坐在地上哭泣不止,旁邊則是遮蓋了白布的賈東旭身影。


    何雨柱眉頭緊鎖,隨後開口說:


    “二伯,大爺如今心碎無比,賈張氏就知道哭泣哀號,而嫂子又是懷著孩子。


    這事兒你不出來說句話怎麽行?不說別的,起碼先搭個靈堂出來!”聽見何雨柱的話語,閻埠貴迴應:


    “柱子啊,靈堂雖好,但現在隻許低調處理,大家心裏都沒數兒呢!”


    何雨柱接著道:


    “那就盡量簡單,先把靈堂搭起來,棒梗留下來守夜,隻待今晚過後送去火化,下葬。


    鋼廠的賠償協議不早就定了嗎?安置生活還繼續著不是?賈大哥過世後的崗位分配,決定留給賈張氏,還是賈家嫂子去頂?”


    這話仿佛給混亂中的大院子注入一股力量,劉海中站了出來對所有人下令:


    “許大茂,劉光齊,天,解誠,你們過來幫忙,靈堂的事兒別閑著。


    點盞長明燈來,看看誰家有白布就先湊合著用一下,還得趕緊幫棒梗準備身孝服。


    東旭家獨子嘛,就算出不了迎棺的人,守夜戴孝也總要有的。”


    聞言,大院子裏雖然有些沉默,可平時鬧騰慣了的年輕人也不再多話,都跟著劉海中一起忙碌起來。


    這時候有人開口說道:


    “二伯,秦淮茹說他們家沒白布!”


    何雨柱迴應道:


    “家裏有麵粉袋子就找個來,改造成壽衣當孝袍,總能對付吧!”


    眾人讚同:“好辦法!”這樣便在一片混沌中,不知情的棒梗穿上了一件用麵粉袋子製成的衣服,還臨時戴上頭上的麻袋象征服喪。在物資短缺的當下,這也算權宜之計。


    無可奈何之下,這個時代不像後來那樣,布匹多到隨便挑。秦淮茹也照做了,頭戴麻袋在賈東旭身邊默默燒紙。在這個時候,下葬燒紙的風俗還尚可遵循。


    眼看大家都有條理起來,何雨柱對閻埠貴說:


    “三叔,您也辛苦一下,幫著記下送錢的人名,有想隨份子的都找你。賬目就交給三叔保管,誰家送了什麽也清清楚楚。”


    閻埠貴點頭表示:“嗯,這個放心!”聽到這裏,眾人不禁感歎,沒想到賈東旭的喪事竟是由何雨柱指揮打理的。


    何雨柱來到易中海報慰:


    “一大爺,節哀,賈家人此時此刻缺人主持局麵。振作點,賈哥走得不希望看到現在的你。”


    易中海怔怔地盯著何雨柱,說不出話。在小說原著中,還有何雨柱這根退路為易中海遮風擋雨。不過如今何雨柱對他冷冰如霜。目睹易中海失落的眼神,何雨柱心中五味雜陳。


    無奈地轉向賈張氏,他說道:


    “賈張氏,你的孩子去了,隻憑你的號泣無濟於事。你打算為他辦一場追思宴不?你若不開辦,我可走了。”


    這話提醒賈張氏,若是喪禮不做,往後她在村裏必定抬不起頭來,何況還得考慮收禮問題。“好吧,那就辦!”賈張氏無奈道。


    何雨柱再次指示:


    “那就快去籌款,請各位幫忙采買東西,趁現在天色還不算晚,還能買到。迴來後你們大院小食堂怎麽辦,總不能拿公家物品置辦吧?”


    在大院裏,誰能擔當采購的責任,帶上證件去購置物品吧!\"何雨柱這話一出,賈張氏立刻表現出不滿:“你說啥?拿錢?我家哪還有錢?咱們這麽苦,還要拿錢嗎?沒錢!我們兒子是在軋鋼廠犧牲的,那些錢都該軋鋼廠負責。”


    何雨柱則解釋道:“軋鋼廠那邊已給出了大致處理方案,這兩天就能下來。我爹是食堂主任,他開會提過按規矩,會賠付給你們兄弟賈哥一年的薪水。現在賈哥的月薪是四十五塊兩毛錢,每年一共一千零三十二元,再加上撫恤金。如果有餘款沒解決,到時候就把這部分錢從賠償款中扣除。如果你還是不願意,那就這麽辦,咱們其他人就不會再去送慰問金,到時直接幫忙安排後事就行。”


    賈張氏聽到這裏,知道若無迴禮才是大夥虧待自己家的人情。但想起賠錢的事,她心中便隱隱作痛,這時,她突然想起自己不舍得兌換的部分財產。猶豫了一下後,賈張氏站了起來急匆匆往家趕。


    拿迴了一個四方形鐵盒,秦淮茹看著它眼神似有所料。賈張氏不容商量,一把將鐵盒子塞入何雨柱懷裏:“這是我們所有家底,全都給你了,你就按這數字去買東西吧。”


    何雨柱一臉驚訝,沒想到賈張氏竟如此大方地為了兒子出頭。打開鐵盒一看,何雨柱先是微微苦笑,接著又笑中含怒。因為盒子裏裝滿了上世紀第一套人民幣,但大多是麵值五萬和一萬一張的“牧馬圖”版鈔票。實在沒想到賈張氏還有這些藏品。


    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何雨柱手中那堆“廢紙”。劉海洋疑惑問道:“你家裏怎麽會有這麽多這些用不上的錢?”賈張氏顯得底氣不足地說:“當初是千塊錢換一塊,我都心疼沒換。誰知道以後都不給換了,而且還不能用。”眾人深知這些都是廢棄幣,但對何雨柱來說簡直是天大的財富,因為他眼前有近五十張“牧馬圖”,每張在後世價值幾百萬。有了這些珍貴的古幣,在現代社會用來操辦賈哥的事簡直是太奢侈了。


    賈張氏沉默看著何雨柱,沒有說話,但迅速表明態度:“這是我最後的全部家當,不管你們要還是不要,這是我們賠款的全部,也是我養老的錢。任何人動心思我都會跟你拚命!”說著話音剛落。


    何雨柱裝模作樣歎了口氣:“罷了,就當作是我倒黴。賈哥生前是個好心腸,怎麽會攤上你這樣的母親……是誰要去買東西?”他轉移話題,點名閻埠貴:“你,就是大院的采買吧!”


    隨後,何雨柱蓋上鐵盒子,從口袋裏掏出十張十元的鈔票湊了一百。他對所有人宣布:“這筆賬我不仔細清算了,估計不多,大約就是六十到七十。就當作我為賈哥做的最後一次事。畢竟我是這裏麵領薪最高的,所以我就把錢替大家換掉了。這裏有上百元,賈哥已經走了,也應該有頓好的飯桌。院子裏總共有多少人,你自己心裏有數,你去挑合適的東西吧。”


    見到這麽多錢,賈張氏頓時不高興,要上去搶。何雨柱輕輕閃避開她,嚴肅告誡:“賈張氏,你再這樣胡鬧,這筆錢就不用給了,你要自己去找途徑購買物資。”


    在一片寂靜之中,那位不出聲的失聰老嫗突然開口道:


    \"丫頭張,鬧夠了吧?這事若再無度,別說是你家在院子無人照應,就連鄰人都會冷眼旁觀。\"


    眾人接著齊聲附和道:


    \"真是厚顏 !不是柱子大度,你們的錢就成了廢紙!\"


    \"沒錯,連百萬分之一的價值都沒有,如今就是十塊錢也未必有人瞧上!\"


    \"說得對,人家柱子對待親生兒子都如此大公無私,誰還會擔心晚上來找她!\"


    \"就是這樣,賈叔才會在天之靈都無法安息吧!\"


    聽著周圍的議論,賈張氏嚇得噤了聲,她的眼中渴望地盯著何雨柱手中的那一百元鈔票。


    注意到她的異樣,何雨柱看她不言不語,便對劉大海說道:


    \"三叔,你就代勞采購吧,照單辦事。大家對您都是信任的!\"


    閻埠貴盡管算計,但品行尚可,絕不會為自己侵吞財物。劉大海深知閻埠貴這個人,對閻埠貴表示:\"老閻,你大可放心,那姓賈的女人想找茬兒,有我在,她休想如願。拿一疊廢紙換了柱子的一百,還不知足,如果不是因為東旭這件事,就是五塊錢也沒人肯要!\"


    劉大海的話引起了一陣共鳴,眾人紛紛表示讚同:


    \"說得好!\"


    \"沒有柱子,這喪事辦不起來!\"


    \"不錯,做人不能這麽無情無義!\"


    賈張氏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觸怒了眾人,然而心有不甘,一一百元錢啊,要是給自己能頂大事,隨便吃喝都能享受一下。然而她明白,再鬧隻會讓何雨柱不肯援手,最後恐怕就要動用東旭的賠款。


    於是,賈張氏收斂了,沉默著不再多說什麽。看著閻埠貴離去,她滿心不甘,但無可奈何。閻埠貴則帶著那一百元錢,騎車離開了。看到此景,何雨柱轉而對劉大海說:


    \"二叔,輩份低的人該做事已做完了,大院裏的事情就交給你吧,大叔不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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