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邪修嗎?那這清風寨還真是倒大黴了。”秦晨不由得嗤笑一聲。


    張老大他們也隻得跟著一起尬笑一聲:“哈哈,那真是倒黴。”


    “行了,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秦晨緩緩起身,手拍了拍張老大的肩膀後就準備離開。


    張老大也是鬆了一口氣,可是突然他身體又緊繃起來。


    秦晨想起什麽事,手指著老陳那邊:“哦對,我想起來了。你不是要收那老哥的保護費嗎?”


    “不收了,不收了。”張老大連忙擺手搖頭。這誰還敢收啊,怕不是當場就要血濺十步:“我發誓,我以後都不收老陳家的錢了。”


    “那怎麽行?這應該壞了你們的規矩,要是以後有人找過來……”秦晨一臉關心的樣子,不過張老大確是搶答:“我的話就是規矩,我說不收了就不收。”


    張老大一本正經的說道。


    秦晨假裝明白了,笑著說道:“是嘛,那我就放心了。”


    說罷,他就走去櫃台。


    “老哥,我們就住一晚,明天就走。”秦晨說著從風清的包裏掏出點銀子放在桌子上。


    見老陳還有點猶豫,秦晨又說道:“放心,我跟張老大是鐵哥們,他那兒我都打點好了。”


    老陳聞言有些狐疑的看向張老大,風清也饒有興趣的看去。


    隻見張老大瘋狂點頭,帶著祈求的眼神看著他。


    老陳從沒見過張老大這樣,此刻他哪裏還不知道是眼前的少年讓張老大成這樣。


    “好吧,我這就帶你們去客房。”老陳收好銀子,帶著秦晨和風清就去樓上。


    上樓梯路過張老大他們的時候,一眾小弟還齊刷刷的起身給秦晨鞠躬:“老大慢走。”


    這一陣仗但是把老陳弄的不知所措,秦晨卻非常自然的向他們揮手:“慢慢吃啊,不夠給老哥說。”


    眼見三人上樓,張老大他們終於是鬆了口氣,全部癱坐在椅子上。


    “走走,趕緊走!”一桌子的菜都沒吃上幾口,張老大和小弟們也顧不上了,爭先恐後的朝門外衝去。


    就在門口的時候,幽魂般聲音在所有人的耳邊炸響。


    “你們,好像還沒結飯錢。”


    所有的僵在原地,張老大瞳孔劇烈顫抖,他僵硬的轉過身,小心翼翼的從包裏拿出一堆碎銀放在櫃台的桌子上。


    “這,這應該夠了吧。”張老大顫抖著問道。


    忽然,張老大感覺身上那種快死亡的感覺沒了,沒有任何猶豫,他轉身就衝了出去,納靈境的速度運用到極致。


    剛才他感受到了,一旦踏出了那道門,他一定會死,一定!


    離開這地方,離開那個人!


    一眾小弟看張老大跑了,也是邁開腿拚了命的跑。


    秦晨在樓上,看他們都跑了,也是唿了一口氣。


    ‘自木元城之後殺意有些波動,得靜養了。’


    老陳帶著兩人來到一處門房前,又指著旁邊相鄰的房間說道:“就是這兩間了,兩位如何住就自行安排了。”


    說完老陳就下樓了。


    秦晨指著他身前的房間說道:“那我就這間了。”


    “沒問題秦兄。”風清笑著說道,手習慣的放在胸前,突然有一道鬼氣出現。


    秦晨臉色頓時有些僵硬,低聲“嘁”了一聲,走進房間,然後狠狠關上門。


    ‘得趁這兩個家夥情意綿綿的時候直接拆開。’


    秦晨眼中又浮現出淡淡的殺意。


    在楊磊離開後的一天,風清和李靜敞開心扉談了很久,風清也知道了她真正的死因,全是因為她的父親,李天。


    經過風清的一番開導,說出來後,李靜心中的枷鎖也沒了,她和風清情到深處,最後……


    他們親了一下。


    這不是關鍵的,畢竟風清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把持不住也正常。


    但是,


    他特麽在場啊!


    親的時候不看有沒有別人啊!


    當初就不應該把李靜給風清,這下好了,三人行,必有一個單身狗。


    然後在木元城的那些時間,兩人的感情迅速飆升,本來就拜了堂,現在無非就是對雙方有好感在互相了解的過程。


    隻是苦了秦晨,眼不見心不煩,整天把自己鎖在房間裏,沒事欺負欺負南野。


    秦晨在房間布下隔音法陣,然後走去床上打坐。


    深吸一口氣,唿出來。


    “唿,眼不見心不煩。”


    可惡,想師姐了。


    不過很快,秦晨拋去雜念,進入狀態。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秦晨默念咒語,身心都平靜下來,房間裏的一切聲響都在這靜謐的夜裏無限放大,秦晨感覺自己融入了自然,他的身邊靈氣環繞,越積越多,靈氣仿佛有了形體。


    南野從秦晨的衣袖裏鑽了出來,剛想鬧事,不過感受到這濃鬱的靈氣,又舒服的躺了迴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是先躺著睡會兒吧。


    一夜無話。


    秦晨一直念咒到清晨,隔壁的房間也沒傳出奇怪的聲音。


    當然可能是隔音法陣的緣故。


    總之秦晨感覺現在的精神出奇的好,心如止水,任何事情都無法讓他情緒波動。


    “又是趕路的一天。”秦晨推開門走出來,伸了個懶腰。


    “早啊秦兄。”風清也走了出來,撓了撓臉,看到秦晨笑著打招唿,不過他卻看到秦晨的臉色越來越黑,最後狠狠丟下一句:“收拾後下樓,準備走了。”


    “秦兄這是怎麽了?”風清有些疑惑,忽然看到手指上有些許紅色,似乎是胭脂粉。


    風清意識到,可能是李靜趁他不注意幹的。


    想到秦晨黑掉的臉,風清不由得一笑,然後迴房迅速收拾好東西,擦去臉上的唇形,然後下樓。


    秦晨已經在樓下等候了,坐在馬上,看風清下來了就讓他趕緊上馬。


    風清坐上馬背,看著秦晨笑著說:“秦兄,我一個有婦之夫起來會這樣也是難免的。”


    “滾!”


    “秦兄以後也會這樣的。”


    “不要逼我大清早扇你。”


    “哈哈哈。”


    兩人向老陳辭別便往迴走,朝第一個岔口去。


    剛升起的太陽將陽光撒在路上,風清一臉笑意,秦晨一臉陰沉,仿佛有人剛剛在他麵前犯賤。


    ‘啊,想念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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