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對此事不知!有人在憑空捏造謠言!”季硯塵眉頭微皺,一臉正經地說道。


    “一切事情都不是空穴來風!無風不起浪!”雷淩皺著眉頭,一臉嚴肅。


    “民間有傳言,或許季大人您真的是兇手的庇護之人呢?”雷淩嘴角微揚,又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季硯塵聽完,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他看著雷淩,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嘲諷。


    那笑容讓雷淩看到眼裏,冷不丁打了個哆嗦,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總感覺會發生什麽。


    果不其然,季硯塵下一句話出聲:“巧言如簧,顏之厚矣。”


    雷淩身子一凜,急忙出聲:“季大人,你大可不必對本官出聲侮辱。”


    “若是季大人是兇手的庇護之人,便可大大方方承認,不必在此遮遮掩掩,巧簧令色!”雷淩緊盯著季硯塵,目光中充滿了挑釁。


    季硯塵冷哼一聲,道:“本官不是,為何要承認?”


    “難道在雷大人的眼中,隻要是個人都可以冤枉是吧?”季硯塵的聲音帶著幾分威嚴,讓人不敢輕易忽視。


    大殿內一片寂靜,眾人紛紛看向雷淩,等待他的迴應。


    “有人撞進季大人和兇手在密謀著什麽!”雷淩出聲道。


    “哦,那人呢,你找出來啊,跟本官對質。”


    “依本官看,你這是擋裏拉二胡。”


    季硯塵挑眉:“對了,依你的腦袋肯定不清楚擋裏拉二胡是什麽意思吧!”


    “陛下,您可知這幾個字是什麽意思嘛?”


    顧卿落倒是不客氣,接話道:“扯淡唄!”


    這樣一來,雷淩的臉色立即成了調色板了。


    他想了想,這季硯塵能這麽硬氣就是因為料到他拿不出證據來定他的罪。


    所以,雷淩拿出一張紙,攤開,看向顧卿落義正言辭道:“陛下,這是季大人和兇手來往的密信!”


    眾人一聽,驚唿一聲,紛紛看向季硯塵,眼神中帶著懷疑。


    季硯塵立即笑了:“就憑這張紙,捏造本官有罪?”


    “雷大人,沒文化可以學,長得醜可以蒙麵,心眼壞是真的沒法治!”


    “看你那張臉,就想一百年前沒賣出去,一百年後又砸在手裏的賠錢貨!”


    “簡稱不要臉。”


    顧卿落從心裏為季硯塵的這張小嘴巴點個讚,這小嘴巴毒得喲,像喝過了農藥似的。


    “你…粗鄙!”雷淩怒斥道。


    “嗬,本官哪裏粗鄙了?一沒說髒話,二沒罵人,本官隻是在陳述一件事實而已。”


    “如果你不能接受,本官有辦法讓你接受。”


    “對了,本官寫信時有個習慣,或許雷大人不知!”季硯塵似笑非笑道。


    雷淩心頭一驚,想出聲。


    不料季硯塵先開口:“本官寫完每一封信都會在落筆處,都會用一種特殊的墨水再次落下一字,那墨水隱入紙中後,便會消失,隻有遇水才會顯現!”


    “當然,腦子不好的人不會仔細去辨認。”


    “尤其是,憑空捏造出一封密信的一頭蠢豬。”


    雷淩:“?”


    內涵就內涵,不必對人進行人身攻擊!


    顧卿落心底暗道:【這季硯塵簡直是諾貝爾一直講啊!】


    【那小嘴巴接著一句又一句,跟個機關槍似的,不敢惹不敢惹。】


    季硯塵聽到顧卿落誇他後,底氣更足了,一下子氣場變成了兩米八。


    本就比季硯塵矮一個頭的雷淩,立即感受到了壓迫感,現在都不敢與季硯塵對視了。


    他的眼神瞄向別處道:“嗬,季大人是不是在憑空說出這個習慣也說不準!”


    季硯塵當即開口:“本官身上恰好有一封密信,在落筆處灑些水便可顯露。”


    季硯塵拿出信封,打開,攤開後,又說:“雷大人該不會不敢驗了吧,心虛?”


    雷淩確實在心虛,但事已至此,即便心虛也要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雷大人,你先驗證一下你手中的信件吧,本官倒是想看看這信遇水後會有何變化。”


    雷淩心煩意亂地說道:“知道了。”


    一名小太監端來一碗清水,雷淩當著眾人的麵將信放入水中,然後又拿出來。


    大臣們紛紛圍攏過來觀看,過了很久,落筆處並沒有出現任何字跡。眾人看著雷淩,眼中流露出鄙夷之情。


    他們的眼神仿佛在說:原來這封信是你編造出來誣陷季大人的!


    雷淩此時感到無比尷尬和無措,他下意識地望向君翎越,但君翎越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迴應他。


    他隻能無奈地收迴目光,抬起頭時,正好與季硯塵那雙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笑意的眼眸對視上。


    雷淩立刻低下頭,一句話也說不出。


    ““哎呀,這封信是假的呀!雷大人,這就是你不對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就讓你觸碰了第一把火,你也夠倒黴的!”


    “冤枉朝廷命臣可是死罪!”顧卿落笑眯眯的看著雷淩,眼神中有些幸災樂禍。


    “季大人,這下就看你的了!”


    季硯塵點頭,上前幾步,將信件放入清水中後,落筆處立馬顯現出一個字“傾”。


    眾人一看這字後,眼睛再次看向雷淩眼神中盡是鄙夷與不屑。


    “雷大人,你冤枉本官了,你說…該怎辦?”


    雷淩眉頭緊鎖,正想著辦法應付。


    君翎越開口道:“單憑一封會顯字的信件並不能說明什麽!”


    “你是兇手的庇護之人尚且在存在懷疑性。”


    “季大人,你說說,為何民間會出現關於你的謠言?”


    “因為某些人心腸歹毒故意抹黑我,想要陷害我!”季硯塵說道。


    “哦?那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君翎越問道。


    “本官又沒做過,不需要證明。”


    “怎麽,你還想將本官抓去大牢?”


    君翎越:“既然沒證據,隻能如此。”


    季硯塵冷聲道:“嗬,那民間的傳言該不會是你派人散發出去的吧!”


    “本官在想,朝堂上還有誰這麽著急想本官入獄的,原來是攝政王啊!”


    “怎麽?失寵了,就嫉妒本官?”


    “小人之心。”


    君翎越:“你…”


    “怎麽被我說中了?”


    “季硯塵,你少汙蔑他人!”


    “陛下!陛下!大理寺少卿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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