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


    邊驚言一臉無語看向在悠哉悠哉喝茶的季硯塵,甚至有殺了他的心。


    這個王八羔子,為了展現自己是忠臣賊子,欣然應下小皇帝的無理且愚蠢的要求。


    換做其他事,他還有點膽子去幹,可是要他潛入敵人陣地,擄走人家的首領,真把人家是吃素的啊。


    這種荒謬的做法也就頭腦簡單的小皇帝能想出來的,更過分的是在他麵前當作無事發生的傻子還欣然答應下來。


    咋地,命不是自己的,就可以隨便造是吧。


    邊驚言在心裏把顧卿落和季硯塵罵的一個狗血淋頭。


    “她承諾過,隻要你擄迴赫連墨就封你為護國大將軍。”


    “關於去西疆應做何事,我已向你闡述得非常明晰。


    \"你也不想讓鳳城毀滅在她的手裏吧,你更不希望你的父親戰死沙場吧。“


    季硯塵所說的這幾句話,其實邊驚言已經聽進去了。


    季硯塵說得不錯,他的確不希望父親死在那荒漠當中,更希望父親能在他的老年時,再一次擊退蠻敵,最後迴京安享晚年。


    隨之,邊驚言站得筆直,身子如鬆,朝季硯塵說道:“朋友拜托之事,我肯定用盡全力去完成。”


    “但是,下次還有這麽危險的事,你還是別找我了,我隻有一條小命是不夠你造的啊。”


    “這人,還是活著好啊。”


    季硯塵麵容冷淡,對邊驚言的話,不知是聽沒聽得進去,他將茶杯穩穩的放下,修長而蒼白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


    他一言不發,沉默地敲擊著桌麵,嘴角噙著一抹讓人看不分明的笑。


    “既然,我們是朋友,以後還有要賣命的事,肯定你來做,我才更放心。”


    “她對你亦頗為賞識,她將如此重要且危險之事托付於你,足見你即將獲重用。你無需以異樣眼光看待她。而今,她迫切欲成明君,你應將目光放長遠。人是會變的,昔日的陛下或已逝去,現今的陛下才是大鳳城之真皇帝,可為鳳城帶來繁榮昌盛。”


    隨之,季硯塵把顧卿落如何找他的幫忙,在朝堂上揪出貪官汙吏的事情都和邊驚言一一說了。


    當邊驚言聽完,季硯塵的話後對顧卿落改觀了不少。


    至少在他這裏,小皇帝的頭腦變得有些聰明了,雖然不多。


    “話就和你說到這裏,我還有一件未完成的事,急需離開。”


    “你和小皇帝到底是什麽關係,你不是不知道,小皇帝有斷袖之癖,萬一,她覬覦你,把你的清白奪走了可怎辦?”


    ”你還未娶妻,定不能被小皇帝害得名聲掃地啊。”,


    季硯塵麵容冷淡,清雋的身子卓然而立,眉目慵懶,緩緩側頭,目光淡淡掃過他,眸中未見異常,如往常般冷漠。


    “不是她,覬覦我,而是我覬覦她。”


    “無論是讓我名聲掃地,清白盡失,而我的妻子隻有她一人,雖然她現在厭惡於我,但是沒關係,來日方來,她總有一天會心悅於我,而我隻需要等她的垂憐即可。”


    季硯塵這番驚天動地的話從邊驚言的腦袋裏轟得一聲砸了下來。


    “兄弟,你認真的?”


    “他是男的啊!”


    季硯塵原來不近女色是這樣用的啊。


    可是,那玉樹臨風的太傅竟然喜歡男人,還甘願俘虜於他的腳下,他那一句句都讓人覺得驚悚。


    “嗯。”


    邊驚言:“。”


    “行,你喜歡就行,喜歡男子,也不是件稀奇的事。”


    季硯塵抬起眼皮,淡淡嗯了一聲,隨之離開了院子。


    邊驚言抬頭望向天空上的那輪明月,幽幽歎氣一聲。


    或許這就是季硯塵的選擇嗎?


    明德殿


    顧卿落批完折子,從書房裏出來已經是後半夜了。


    明德殿裏蠟燭光微弱,她打著哈欠推門進去,困得睜不開眼,心中想著要趕緊上床睡覺。


    顧卿落進入寢室,吹了燈,在黑暗中慢慢的摸索著床的位置,終於找到床後,眼睛一閉就往後仰。


    一條手臂卻自身後環上她的細腰。


    顧卿落在這一刻動都不敢動,困意也瞬間消散,她心裏頭警鈴大作,本能地拽住那人的結實的手臂,翻身將人壓倒在床,隨之跨坐在那人的腰腹上,在黑暗中,再加上求生的本能,她握住對方的脖子,手上漸漸加大力量。


    對方發出一聲悶哼。


    這一刻,顧卿落動了殺心,聽對方那痛苦的聲音,眼睛裏滿是興奮。


    【好啊,哪個小流氓,竟然敢爬老娘的床,看老娘不把她給掐死。】


    【哈哈哈,透不過氣了吧,你能死在老娘的床上也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隨著氣氛的激烈,熟悉的一股清冷白梅香,在她鼻尖環繞不去,顧卿落有一瞬的失神,一雙大手扶著她的軟腰,沿著她的後背緩緩攀爬而上,引起顧卿落陣陣顫栗。


    突然用力,將她往身前壓,顧卿落反應過來,握住對方的脖子的力氣漸漸加大,似乎真要把人給掐死的架勢。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那隻原本放置於顧卿落腰間的大手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隻見它微微發力,一股強勁的力量瞬間貫穿全身,使得顧卿落如同玩偶一般被輕易地翻轉過來。此刻的她,已經完全失去了主動權,身體被緊緊地壓製在下,雙腿更是被牢牢地固定住,無法掙脫一絲一毫。此時的顧卿落,除了雙手還勉強能夠握住對方的脖頸外,整個人都已陷入了一種極度被動的狀態之中,她那雙原本明亮動人的眼眸,在這片無盡的黑暗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眨呀眨的,似乎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體位變化尚未迴過神來。


    黑暗中她看不見對方的臉,但能感受到對方的那雙熾熱的雙眼緊盯自己,像是一匹餓狼鎖定了獵物,下一刻仿佛要被他拆吞入腹。


    熾熱的唿吸輕輕地噴在她的眉心上,若有若無地拂過,帶來一種異樣的瘙癢感。落在她腰間的大手依然沒有挪開,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清晰地傳入她的耳中,她的唿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臉頰也漸漸泛起了紅暈,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


    “陛下,你是想謀殺親夫嗎?”


    清冷的聲音貼著她的耳邊,帶著一股若隱若現的委屈。


    說話時,那溫熱的鼻息像是有撩撥性一樣,直達顧卿落的心頭帶起一陣悸動。


    “季硯塵?”顧卿落眸光微顫,鬆開握住他脖子的雙手,在黑暗中那張小臉上浮上一抹窘迫。


    “陛下,臣等你很久了,你怎麽那麽晚才迴來?“


    季硯塵離開太傅府後,從進來到現在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本以為顧卿落歇在鳳儀宮,打算離開,可是心裏還是抱著一絲幻想,於是在床上等顧卿落迴來。


    他收緊了手臂,抱著她壓在龍床上,自己則緊貼著她,似乎無論用什麽都無法把他們分開。


    他在她的唇瓣上輕輕細吻,語氣溫柔至極:”陛下,臣等你很久了,本以為你會留在鳳儀宮歇息轉而忽略了臣。“


    說話時唿息纏繞,顧卿落被他吻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整個人被他攬在身前,動彈不得,一雙小手從他的大掌裏掙脫開來,攀附在他的肩上,趴在他的脖頸側,喘著氣。


    \"大半夜你不睡覺跑過來幹嘛?“


    剛一開口,男人灼熱的氣息再次纏上來,帶著比剛剛更濃厚的情緒。


    又一吻結束。


    ”睡陛下啊。”季硯塵言語間,還透著小驕傲。


    “你又來了是吧,朕怎麽跟你說的,不可縱欲,懂不懂?”


    季硯塵想再一次去吻顧卿落的紅唇,可是顧卿落有些嫌棄的避開了,他見狀,眼眸一黑帶有懲罰意味含住她的耳珠。


    “可是,好久沒做了。”季硯塵邊含住她 的耳垂邊說道。


    顧卿落的身子縱然一僵,耳垂處傳來的濕熱感使她忍不住拱起身子,扶著他肩膀的手臂也無意識的在收緊,也像是在報複般,在他的脖頸處咬了一口:“太傅大人真是色膽包天啊,別忘了,朕是皇帝,不是你想胡來就能胡來的。”


    季硯塵彎唇似笑非笑,抬手摘掉她頭頂上冠冕:“臣隻是想和陛下更近一步而已,陛下何必如此冷漠?這樣臣會很傷心的。”


    顧卿落瞳孔微張。


    【這個狗男人的臉皮真的無敵無敵厚,一天到晚的腦瓜子裏都是想著如何和我睡覺,也是服了他。】


    【精蟲上腦的狗男人,就應該把他給閹割了,成為太監就可以安分了。】


    季硯塵眼眸晦暗,眸中暗潮洶湧,那紅豔的唇瓣又在顧卿落的唇角細細啄了啄,緩緩吐字:“陛下,請您可憐可憐臣吧,臣心悅陛下,舍不得陛下對臣冷漠。”


    顧卿落眼睫毛輕輕一顫。


    【他說心悅我?開玩笑吧,我寧願相信老母豬會上樹,也不敢相信他心悅我,男人最喜歡鬼話連篇了,為了哄人上床睡覺真的不擇手段。】


    “季卿說得話未必是真心實意吧,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若是季卿真想侍寢,朕也不會拒絕,但季卿用花言巧語來哄騙朕,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季硯塵輕笑了兩聲,涼薄的聲音帶著絲絲顫意,大手攬過細腰,輕聲喚她,在黑暗中看向顧卿落,眼眶微紅:“陛下,臣對陛下都是真心實意的,用不著用花言巧語來哄騙陛下。”


    “若是臣騙陛下,臣罪該萬死。”


    顧卿落冷哼一聲,帶著一點懷疑道:“不必了,到時候朕怕你真會死。”


    聞言,季硯塵神情平淡,對顧卿落的話,唇角卻浮起一絲笑意:“臣死了,陛下會傷心的吧。”


    “畢竟臣當陛下的床伴那麽久了,也有感情了不是嗎?”


    顧卿落閉了閉眼睛,對季硯塵的話無言以對。


    她擺爛來了一句:“很晚了,你睡不睡?”


    季硯塵倒是不客氣迴:“睡,當然睡,臣這就伺候陛下。”


    顧卿落:“行,拉上床幔吧。”


    季硯塵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拉上床幔。


    一夜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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