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塵留下陪朕用晚膳,王爺與老國師便請迴吧。”


    老國師:“老臣告退。”


    老國師離開後,君翎越也緊跟著離開,至始至終還是一言不發。


    他的反常,顧卿落看在眼裏,這狗男人估計要幹一件蠢事的。


    “陛下,劉羌抄家一事交由臣來處理吧。”


    “刑部右侍郎是臣好友,他絕沒有包庇之心,如果交於他人或許會存有包庇之心。”


    “抄家的所有財產皆陛下所有。”


    顧卿落瞥他一眼,心裏狂喜,但還是故作冷哼一聲以表示自己對錢沒有興趣。


    “哼!迂腐,朕是那種見錢眼開之人嗎?朕已發誓要當一名明君,早已視錢財為糞土。”


    “以後這帶財這字勿要在朕麵前提了,免得擾亂朕當明君的初心。”


    【對,用錢砸死我,愛財愛己風生水起。】


    【我愛錢,錢愛我,全世界的錢都進我口袋,我就是超級大富婆了,嘻嘻嘻。】


    季硯塵直勾勾地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講完,忽地笑了:“陛下,那十幾萬兩黃金臣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你在說什麽屁話?什麽是你的,你再說一遍。”顧卿落來不及思考,脫口而出。


    說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咳嗽幾聲掩飾尷尬,圓話道:“季愛卿,那錢財本就要充國庫,勿要獨吞,故那筆錢財還是充國庫,造福百姓吧。”


    季硯塵眼簾低垂,掩去一閃而過的笑意道:“臣遵命。”


    “行,這沒你事了,退下吧,今晚過來用膳。”


    季硯塵忽地起了逗一逗她的心思道:“那用完膳之後,是否需要臣暖床?”


    顧卿落臉色鐵青,口吻冷淡:“不必,朕消受不起。”


    於是,顧卿落沒再等季硯塵再說下一句話,深怕他再次說出神經病才會說的話。


    她擺擺袖,轉過身去。


    “陛下,今晚有場好戲您定會喜歡。”季硯塵落下這句話,輕笑一聲後,抬起大長腿離開了崇德殿。


    好戲?


    屁,他能憋出什麽好屁來。


    顧卿落當季硯塵這句話在逗她玩的,壓根就沒相信。


    而此時的攝政王府。


    書房。


    君翎越迴府後,進了書房就一直狂摔東西,偶爾還能傳出怒罵顧卿落的聲音。


    青獵在門口聽得心驚膽戰的,想著小廢物剛才決斷的做法,他隱約意識到小廢物真的有那個狗膽和王爺作對了。


    不,準確的說是小廢物有狗膽在削王爺手中的權力了。


    還有,為什麽小廢物會知道劉貴妃私通外男可肯定劉羌做了貪汙之罪,若說她知道張德清之事是有人在暗中幫助她,那劉羌之事到底是誰在助她呢?


    難不成是先帝留下的那批暗衛?不,小廢物不對勁,連當今太傅也不對勁。


    從以前的針鋒相對,到如今站在同一條線上,他們之間肯定是結為同盟共同抗衡王爺了。


    青獵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腦子裏的信息在他腦子裏胡亂行走,根本無法組合成一條準確無誤的信息。


    又或者說,分不清哪條是真,哪條是假。


    不行,小廢物必須死!就算王爺如今不舍得他死,也得把他除去,不然會成為王爺奪權路上的絆腳石。


    想到這,青獵想殺顧卿落的心思一發不可收拾。


    這時,書房裏的動靜終於消停下來,青獵壯著膽子推開門開口問道:“王爺,您還好嗎?”


    君翎越斥責道:“滾。”


    青獵心下一驚,連忙退下關上了門。


    想殺顧卿落之心愈發瘋狂。


    ……


    劉府。


    抄家的官兵此刻已經到達了劉府門前,領頭之人正是季硯塵的好友刑部右侍郎林秋離。


    林秋離是當今宰相的最小兒子,二十有五的年紀,就當上了刑部右侍郎,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沐春風,溫和有禮,對人彬彬有禮,可那雙眼睛笑起來沒有絲毫笑意,隻有淡淡的冷意,看似溫和其實淡薄無情。


    “去撞門。”林秋離不理會越來越多的圍觀百姓,嘴含笑意對下屬下達命令。


    林秋離看著那扇被撞開的大門,淺笑一聲,輕輕扇動著手中的紙扇,邁開長腿走了進去。


    “官……官爺,您這……是要幹什麽……”駝背的老管家話還沒說完,就被官兵一把擒拿住。


    林秋離瞥他一眼,示意下屬帶人下去。


    劉羌扶著八十歲的老母顫顫兢兢走了出來,看見一院子的官兵頓時,腿突然就軟了跌坐在地。


    隨即被侍女扶起穩住了。


    來了,他的報應來了。


    他……就不該…不該做那檔事啊…


    這下,把全府人的性命都搭了進去啊……


    那官兵氣勢洶洶衝到他們麵前出示聖聖旨道:“我等奉命前來抄家,緝拿劉羌,爾等速速退讓,否則格殺勿論!”


    劉羌老母親一聽,當即昏了過去。


    “母親!”劉羌大喊。


    劉羌的妻子和周圍奴才侍女當場愣住,隨即立刻反應過來扶起老夫人。


    “裝暈?”林秋離悠悠走過來,看了一眼倒在懷裏的老夫人輕笑道。


    林秋離很無奈歎了口氣,不耐煩命令:“潑醒她。”


    劉羌拖住林秋離的衣罷,哀聲乞求:“大人,不要啊,我的老母親已經一把年紀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


    “那中飽私囊,挪用公款,通敵叛國一事與老母親無關,皆由我一人所做,請大人放了我的老母親吧……嗚嗚嗚嗚……”


    林秋離本就生性淡薄,麵對劉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絲毫無同情之心,他默默扯迴了衣擺,後退一步,居高臨下看著像狗一樣向他求饒的劉羌,打開折扇輕飄飄扇著淡笑道:“皇命不可違。”


    聞言,劉羌此刻心如死灰。


    貪一字,必定會害人家破人亡啊!


    是他錯了,當初他就不該為了區區五千兩白銀就出賣大鳳城,更不應該挪用公款為自己建造陵墓,也不應該貪汙受賄。


    劉羌此刻顯然已存死誌,目光灰暗,已無求生意念,由官兵擒住。


    “你…你們在幹什麽?老身還沒死呢……”老夫人悠悠轉醒,有氣無力道。


    “老夫人,本官隻是按命行事前來抄家,緝拿罪犯劉羌罷了,老婦人勿要本官連你一並帶走。”


    “我不信,你們這是汙蔑!我兒子忠心耿耿對待大鳳城絕不可能犯如此大之錯,肯定是那小廢物皇帝針對我兒子,昏君,簡直是昏君!”老夫人聞言臉色頓時鐵青,不敢置信的大聲反駁道。


    旁邊的丫鬟聽聞後震驚不已,不過還是緊緊扶穩老夫人。


    “羌兒,你說句話啊,你說這一切是假的,對不對,對不對!”老夫人看向劉羌喃喃自語,甚至想直接向劉羌衝過去。


    林秋離眉頭一皺,淡淡道:“抓住她。”


    “放開老身,羌兒絕不會犯罪的!”老夫人怒吼。


    “母親,孩兒不孝,從今往後兒子再也不能在您膝下盡孝了,原諒兒子的不孝!”


    “兒子下輩子再做你兒!”


    說完,劉羌朝老夫人行了三個響頭。


    起身看向林秋離道:“大人,我伏法。”


    “請不要為難我的老母親與我的妻子。”


    林秋離冷眼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為所動冷冷吐出兩字:“帶走。”


    隨之,拿出對著圍觀百姓聖旨宣讀起劉羌的罪狀。


    圍觀百姓頓時指著劉羌罵罵咧咧,甚至還有人拿出蔬菜雞蛋扔向他。


    劉羌妻子看自家夫君正遭受著慘無人寰的對待,眼淚不受控製的翻湧而出,滴落在地板上,浸出一大片水漬,她輕輕囔囔:“夫君……”


    劉羌深深看了一眼淚流滿麵話都說不出口的妻子,溫柔囑咐:“照顧好母親,若是有合適的人就忘掉我吧。”


    隨即緩緩閉上眼睛任由官兵把他抓走。


    劉母看著被官兵押走的劉羌,頓覺錐心刺骨,痛不可言,眼前一黑,雙膝發軟,“咚”-地一聲直挺挺昏倒在地。


    “母親……”


    “老夫人……”


    一時間,劉府內驚慌失措一片。


    這一天,在眾多百姓的圍觀下,顯赫一時的劉尚府再無翻身的可能。


    引得無數百姓對它唏噓不已,又對劉羌的罪狀憤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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