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博,咱們離婚吧。”當夢荷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不錯時,宇博卻被一下子擊暈了,“夢荷,為什麽?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知道。”“你怎麽了?為什麽有這麽荒唐的想法?”“你對不起我。”“我,哪有?”“你在美國已經另結新歡了吧?”“沒…沒有的…事。”“還有我們的孩子,是那個女孩的哥哥做的吧?”“你怎麽會知道?”終於沉不住氣了,“李宇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不是有意的,而且我們的孩子,他們對付我們孩子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夠了!什麽都不重要了,你千方百計地不想讓我再生孩子,也是因為他們吧?好啊,我成全你!這是我的離婚協議書,簽字吧。”夢荷留下離婚協議書後,然後 提起自己今天一早才收拾好的行李,其實是一些她自己結婚前買下的衣物什麽的,宇博忽然沒有了力氣去追迴夢荷,他感覺自己真是一個卑劣到家了的壞蛋,是他自己把夢荷給趕走的,他還能說什麽呢?
夢荷沒有住進海邊別墅,也沒有住到高光家,更沒有住到陳鋒家,這些宇博都還熟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夢荷,他開始著了慌,會不會是被約翰抓走了?他心急如焚地撥打約翰的電話,可是電話卻沒有人接,這讓他更加驚慌起來,他找到高光,去找那個當年為了找夢荷而求過的警察局長,可是四年多了,他老人早就升遷到市裏去了,而且人官大了,有些關係就早就斷了,宇博的頹廢讓高光很驚訝,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好朋友還有這樣的時候,他安慰著他,聽他在酒後傾吐心聲,等他聽說宇博竟然在國外和別人那樣後,還害夢荷失去了第一個孩子後,第一反應就是把宇博一拳打倒在地!宇博嘴角淌著血說:“高光,你殺了我都行,可是你一定要幫我找到夢荷,我要她好好地活著,好好地活下去……”高光突然垂下了本來已經舉得高高的拳頭,是的,錯了的不僅是宇博,自己也錯了,如果不是自己,夢荷會不會跟他的那個考上軍校,現在沒準已經當了軍官的男人過得很好,至少不會受到什麽國外的黑社會的威脅!他蹲在地上也是痛哭失聲。
夢荷到哪去了呢?她一個靜靜地坐在她和宇博誤打誤撞闖入的世外桃源,這裏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她像具沒了生命的娃娃,從一早靜靜地坐到了太陽西下,她根本無暇顧及誰在擔心自己,她這次沒有帶很多的東西,所以她今天已經斷炊了,但她根本就想動,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自己又想要什麽,離婚在十幾前應該是天大的事兒,尤其對女人來說,但是現在離婚的太多了,就連沒有任何原因就離的也不少,自己是因為什麽呢?宇博的出軌?還是由於他讓自己失去了孩子?可是離了婚,她又能得到什麽呢?她還是想不透,不過大概自己的傷會少一些吧?
後來夢荷就睡著了,在第二天一大早,她被人發現後被人背到了村子裏,那些善良的村民又為她請來大夫,大夫走了多半裏的山路才從另一個村子趕過來,不過診完他不顧不上喝一口水就開起了方子,還說這藥在山上就有,可以自己行采來,按他的方子的量熬了就行,那家救了夢荷的人就急著問大夫,這位姑娘得了什麽病,大夫說:“是懷孕了,由於時日尚早,姑娘又好像受到了什麽刺激或打擊,所以身體有些虛弱,好好漿養一下就沒什麽事了。一定要注意讓這位姑娘好好休息幾天。”說完連診金也不收就走了,夢荷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草地上了,而是已經躺在了土炕上,對於土炕她是非常熟悉的,忽然她發現自己當初犯下了多麽愚蠢的錯誤!自己明明是農民的女兒,卻非要嫁到大都市裏卻做一個城裏人,自己應該再次迴到大山裏的,為自己的故鄉盡一份力量,而不是像寄人籬下一樣生活在城市裏。
夢荷想到這裏,心裏忽然塌實了起來,她問收留她的大叔大嬸:“這裏的小學或初中遠嗎?”“不算遠,才三裏多路。怎以姑娘你認識那裏的人?”“不,我想,找個工作,我是個碩士結業生,就是在上完大學又接著讀兩年的那種。”“哦,好有學問哦。”大叔笑咪咪地說,對這個女孩子多了分尊敬,“您說,我要是去教書,他們會不會收我?”“這個,我不太清楚,這家裏的孩子都早就初中畢業就務了農,對於學校,我們也不太清楚。”“我在這打擾你們了。”“說啥呢?這孩子,就安心住在這兒,把身子養得好好的,都是快當媽媽的人了。”大嬸快人快語,“你,你說什麽?”夢荷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就是,剛才那大夫說的,你懷了孕了,不過才一個多月,所以你才昏倒的。”“我懷孕了?”夢荷喃喃地說著,目光有些暗淡,完全沒有一般做母親的歡喜,難道……“姑娘,難道你還沒有結婚?”“不,不是的,我,剛離婚。”“就是說,你男人還不知道你懷孕的事兒?”“嗯。”“唉,多大的事兒比有孩子的事兒大?快迴去找他吧。”老兩口高興地說,夢荷卻淡淡地搖了搖頭,迴去?好像根本就不可能了。
強住到第三天,夢荷實在不好意思再打擾這兩淳樸的大叔大嬸了,於是她悄悄地留下兩百塊錢,趁大叔大嬸下地的時候逃走了。她一路打聽著,終於找到了這裏的一個中學,大概快開學了,居然讓她一下子碰上了校長,校長一開始猜疑地打量了夢荷半天,才接過夢荷的畢業證書,一看可不得了,碩士生吔!這在他們這方圓百裏考出個大學生都不是年年都有的事兒,可是今天天上給他掉下一個碩士生啊!還想到學校來教書?能不同意嗎?當然不能!於是,校長痛快地答應了夢荷,還安排了校園後院的一座小院兒,裏麵是小了點兒,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連冬天生火的爐子都是現成的,看來這裏曾經住過人,而且是搬走的時間還不長,一隻大木頭箱子也被擱在了這裏不要了。夢荷第一天就把“新家”進行了大掃除,馬上就窗明幾淨的了,她又跑了不遠處的一個市場,還正趕上集市日,她把自己最為急需的東西買了大概齊,晚上又為自己開了個新生活的patty。
多少日子了?她睡得最為塌實的一晚竟然是在這裏,這裏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天是那麽藍,雲是那麽白,就連晚上的星星也那麽明亮。天亮了,鳥兒成了叫她起床的鬧鍾,深深地唿吸著略帶青草氣息的新鮮空氣,她的臉色恢複了健康的紅潤,還是大山裏的一切適合自己,不去想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不去看別人的眼色行事,真好!她吃力地從不太遠的井裏打來半桶水,洗了臉,又用昨天晚上燒的開水刷了牙,這是她多年的好習慣,她有一口健康美白的牙齒,將頭發隨意地束了一把巴尾,拿出一身西裝套裙穿在身上,換下運動裝,今天是學生返校的日子,校長要將她介紹給同事和學生們認識,她要教的課程是英語,這是農村學校最為緊俏的學科,因為英語不好,多少屆學生的高中夢就做到了頭,所以這次一看到夢荷的英語係本科畢業,校長就認為上天來拯救這大山裏的孩子了,因為這裏根本出不了太多的錢去外聘一名英語老師,而夢荷一點兒也不在乎這裏每月隻給三百塊錢的工資,校長當然也是個有算計的人,他也得看到成績後,再給她適當地增加一些工資。
八點鍾,學生還沒有全到齊,夢荷坐在校長辦公室裏,校長站起身說:“帶你去見見同事吧。”兩人就進了緊挨著的教師辦公室,這裏的桌椅大都不是很新,而隻是在不靠南窗又不缺陽光的中心位置上有一套新的辦公桌椅,“這是你的位置,”夢荷有些吃驚,看來校長對自己還真好,其他同事見校長領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走了進來,就都站了進來,“這位呢,是我們新來的英語老師,她姓劉,叫劉夢荷,大家從今天起就是同事了,互相多照顧照顧吧?”“大家可以叫我小劉。”夢荷向大家鞠了一躬,大家就開始七嘴八舌地開始和她說話,夢荷很快就和大家混熟了。
八點半了,學生還有一些沒到,校長說:“不等了,也許是不來念了。咱們開始開學典禮吧。”於是在空曠的操場上,學生們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但隊伍卻站得筆直地迎來新學期的第一次升國旗儀式!這裏的學生根本置辦不起統一的校服。但是他們都是一大早從田間地頭忙碌了兩三個小時,然後又顧不得吃上一口早飯,又趕了少則半個小時,多則一個半小時的山路,來到學校參加開始典禮的!
夢荷被安排每天三堂課,一堂初一的,一堂初二的,一堂初三的,每個年級都有三個班,校長為了讓夢荷“人盡其用”,特意把以前閑置的一間大教室收拾了出來,采取每個年級的三個班同時授課的方式,這樣既減少了夢荷的課節,也讓學生們多了些交流英語知識的機會。因為他知道,夢荷是個剛離了婚而且還處於懷孕時期的特殊女生,雖然教三個年級對夢荷不算什麽,可是平時哪有一個教師能同時備三本教案的?夢荷最為頭痛的是初三,他們幾乎還不如初一的新生,因為他們會的都是一些特別死板的詞句,而且幾乎是不會讀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這怎麽行?也不知以前的教師是怎麽教的!不過現在是自己教,於是她自己費買來一台錄音機,把句子錄了下來,以三年級為主吧,每天早上讓大家跟著錄音機朗讀英文,後來大家發現這還真的讓他們提高了不少英語水平!校長很高興,他給夢荷報銷了錄音機的錢,而且又買來兩台,這不一大早,三個年級的同學就分在三個地方跟錄音機讀英語,大教室自然又留給了即將離校的初三學生,他們也知道這樣的機會對於他們來說是多麽重要,其他兩個年級就隻好一個在操場上,另一個在學校後麵的小山坡上讀英語課文了。這大山初中早讀英語的聲音就成了鄉村裏的一曲動人的樂章,而他們的身影就成了鄉村裏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夢荷沒有住進海邊別墅,也沒有住到高光家,更沒有住到陳鋒家,這些宇博都還熟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夢荷,他開始著了慌,會不會是被約翰抓走了?他心急如焚地撥打約翰的電話,可是電話卻沒有人接,這讓他更加驚慌起來,他找到高光,去找那個當年為了找夢荷而求過的警察局長,可是四年多了,他老人早就升遷到市裏去了,而且人官大了,有些關係就早就斷了,宇博的頹廢讓高光很驚訝,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好朋友還有這樣的時候,他安慰著他,聽他在酒後傾吐心聲,等他聽說宇博竟然在國外和別人那樣後,還害夢荷失去了第一個孩子後,第一反應就是把宇博一拳打倒在地!宇博嘴角淌著血說:“高光,你殺了我都行,可是你一定要幫我找到夢荷,我要她好好地活著,好好地活下去……”高光突然垂下了本來已經舉得高高的拳頭,是的,錯了的不僅是宇博,自己也錯了,如果不是自己,夢荷會不會跟他的那個考上軍校,現在沒準已經當了軍官的男人過得很好,至少不會受到什麽國外的黑社會的威脅!他蹲在地上也是痛哭失聲。
夢荷到哪去了呢?她一個靜靜地坐在她和宇博誤打誤撞闖入的世外桃源,這裏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她像具沒了生命的娃娃,從一早靜靜地坐到了太陽西下,她根本無暇顧及誰在擔心自己,她這次沒有帶很多的東西,所以她今天已經斷炊了,但她根本就想動,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自己又想要什麽,離婚在十幾前應該是天大的事兒,尤其對女人來說,但是現在離婚的太多了,就連沒有任何原因就離的也不少,自己是因為什麽呢?宇博的出軌?還是由於他讓自己失去了孩子?可是離了婚,她又能得到什麽呢?她還是想不透,不過大概自己的傷會少一些吧?
後來夢荷就睡著了,在第二天一大早,她被人發現後被人背到了村子裏,那些善良的村民又為她請來大夫,大夫走了多半裏的山路才從另一個村子趕過來,不過診完他不顧不上喝一口水就開起了方子,還說這藥在山上就有,可以自己行采來,按他的方子的量熬了就行,那家救了夢荷的人就急著問大夫,這位姑娘得了什麽病,大夫說:“是懷孕了,由於時日尚早,姑娘又好像受到了什麽刺激或打擊,所以身體有些虛弱,好好漿養一下就沒什麽事了。一定要注意讓這位姑娘好好休息幾天。”說完連診金也不收就走了,夢荷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草地上了,而是已經躺在了土炕上,對於土炕她是非常熟悉的,忽然她發現自己當初犯下了多麽愚蠢的錯誤!自己明明是農民的女兒,卻非要嫁到大都市裏卻做一個城裏人,自己應該再次迴到大山裏的,為自己的故鄉盡一份力量,而不是像寄人籬下一樣生活在城市裏。
夢荷想到這裏,心裏忽然塌實了起來,她問收留她的大叔大嬸:“這裏的小學或初中遠嗎?”“不算遠,才三裏多路。怎以姑娘你認識那裏的人?”“不,我想,找個工作,我是個碩士結業生,就是在上完大學又接著讀兩年的那種。”“哦,好有學問哦。”大叔笑咪咪地說,對這個女孩子多了分尊敬,“您說,我要是去教書,他們會不會收我?”“這個,我不太清楚,這家裏的孩子都早就初中畢業就務了農,對於學校,我們也不太清楚。”“我在這打擾你們了。”“說啥呢?這孩子,就安心住在這兒,把身子養得好好的,都是快當媽媽的人了。”大嬸快人快語,“你,你說什麽?”夢荷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就是,剛才那大夫說的,你懷了孕了,不過才一個多月,所以你才昏倒的。”“我懷孕了?”夢荷喃喃地說著,目光有些暗淡,完全沒有一般做母親的歡喜,難道……“姑娘,難道你還沒有結婚?”“不,不是的,我,剛離婚。”“就是說,你男人還不知道你懷孕的事兒?”“嗯。”“唉,多大的事兒比有孩子的事兒大?快迴去找他吧。”老兩口高興地說,夢荷卻淡淡地搖了搖頭,迴去?好像根本就不可能了。
強住到第三天,夢荷實在不好意思再打擾這兩淳樸的大叔大嬸了,於是她悄悄地留下兩百塊錢,趁大叔大嬸下地的時候逃走了。她一路打聽著,終於找到了這裏的一個中學,大概快開學了,居然讓她一下子碰上了校長,校長一開始猜疑地打量了夢荷半天,才接過夢荷的畢業證書,一看可不得了,碩士生吔!這在他們這方圓百裏考出個大學生都不是年年都有的事兒,可是今天天上給他掉下一個碩士生啊!還想到學校來教書?能不同意嗎?當然不能!於是,校長痛快地答應了夢荷,還安排了校園後院的一座小院兒,裏麵是小了點兒,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連冬天生火的爐子都是現成的,看來這裏曾經住過人,而且是搬走的時間還不長,一隻大木頭箱子也被擱在了這裏不要了。夢荷第一天就把“新家”進行了大掃除,馬上就窗明幾淨的了,她又跑了不遠處的一個市場,還正趕上集市日,她把自己最為急需的東西買了大概齊,晚上又為自己開了個新生活的patty。
多少日子了?她睡得最為塌實的一晚竟然是在這裏,這裏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天是那麽藍,雲是那麽白,就連晚上的星星也那麽明亮。天亮了,鳥兒成了叫她起床的鬧鍾,深深地唿吸著略帶青草氣息的新鮮空氣,她的臉色恢複了健康的紅潤,還是大山裏的一切適合自己,不去想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不去看別人的眼色行事,真好!她吃力地從不太遠的井裏打來半桶水,洗了臉,又用昨天晚上燒的開水刷了牙,這是她多年的好習慣,她有一口健康美白的牙齒,將頭發隨意地束了一把巴尾,拿出一身西裝套裙穿在身上,換下運動裝,今天是學生返校的日子,校長要將她介紹給同事和學生們認識,她要教的課程是英語,這是農村學校最為緊俏的學科,因為英語不好,多少屆學生的高中夢就做到了頭,所以這次一看到夢荷的英語係本科畢業,校長就認為上天來拯救這大山裏的孩子了,因為這裏根本出不了太多的錢去外聘一名英語老師,而夢荷一點兒也不在乎這裏每月隻給三百塊錢的工資,校長當然也是個有算計的人,他也得看到成績後,再給她適當地增加一些工資。
八點鍾,學生還沒有全到齊,夢荷坐在校長辦公室裏,校長站起身說:“帶你去見見同事吧。”兩人就進了緊挨著的教師辦公室,這裏的桌椅大都不是很新,而隻是在不靠南窗又不缺陽光的中心位置上有一套新的辦公桌椅,“這是你的位置,”夢荷有些吃驚,看來校長對自己還真好,其他同事見校長領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走了進來,就都站了進來,“這位呢,是我們新來的英語老師,她姓劉,叫劉夢荷,大家從今天起就是同事了,互相多照顧照顧吧?”“大家可以叫我小劉。”夢荷向大家鞠了一躬,大家就開始七嘴八舌地開始和她說話,夢荷很快就和大家混熟了。
八點半了,學生還有一些沒到,校長說:“不等了,也許是不來念了。咱們開始開學典禮吧。”於是在空曠的操場上,學生們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但隊伍卻站得筆直地迎來新學期的第一次升國旗儀式!這裏的學生根本置辦不起統一的校服。但是他們都是一大早從田間地頭忙碌了兩三個小時,然後又顧不得吃上一口早飯,又趕了少則半個小時,多則一個半小時的山路,來到學校參加開始典禮的!
夢荷被安排每天三堂課,一堂初一的,一堂初二的,一堂初三的,每個年級都有三個班,校長為了讓夢荷“人盡其用”,特意把以前閑置的一間大教室收拾了出來,采取每個年級的三個班同時授課的方式,這樣既減少了夢荷的課節,也讓學生們多了些交流英語知識的機會。因為他知道,夢荷是個剛離了婚而且還處於懷孕時期的特殊女生,雖然教三個年級對夢荷不算什麽,可是平時哪有一個教師能同時備三本教案的?夢荷最為頭痛的是初三,他們幾乎還不如初一的新生,因為他們會的都是一些特別死板的詞句,而且幾乎是不會讀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這怎麽行?也不知以前的教師是怎麽教的!不過現在是自己教,於是她自己費買來一台錄音機,把句子錄了下來,以三年級為主吧,每天早上讓大家跟著錄音機朗讀英文,後來大家發現這還真的讓他們提高了不少英語水平!校長很高興,他給夢荷報銷了錄音機的錢,而且又買來兩台,這不一大早,三個年級的同學就分在三個地方跟錄音機讀英語,大教室自然又留給了即將離校的初三學生,他們也知道這樣的機會對於他們來說是多麽重要,其他兩個年級就隻好一個在操場上,另一個在學校後麵的小山坡上讀英語課文了。這大山初中早讀英語的聲音就成了鄉村裏的一曲動人的樂章,而他們的身影就成了鄉村裏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