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可從車上下來,車沒有聽在‘臨江閣’的主樓,而是停在了臨江閣後麵的一棟法式別墅外麵。


    臨江閣臨漢江而建,算是漢江的一個地標性的古典建築了。


    漢江大大小小的官員聽說都喜歡在那裏搞宴會,在那裏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這次李大勇請她,居然換了地方。


    這棟法式別墅和共和大道的那些常委樓別墅在樣式上很接近,就算不是學建築的都能看得出來,這裏的別墅就是仿照共和大道的別墅建的。


    樹木掩映,四下幽靜,背後山坡緩緩上升,右邊是開闊的高爾夫球場。


    陸亦可注意到,周圍星星點點排布的別墅中,對麵的一幢別墅比這邊的這個別墅高,屋頂尖尖的,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築風格。


    這次單刀赴會,深入虎穴,陸亦可雖然感覺上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但依舊萬分的小心,暗中把這些環境細節一一記在了心裏。


    陸亦可跟李大勇進到別墅大廳後,李大勇就停下了腳步:“陸書記,今天是私人聚會,裏麵的客人和從京城來的劉公子不希望被人打攪,陸書記是否可以將你的手機和電子設備都交出來,由我派人臨時保管,不知陸書記能否理解?”


    果然不對勁!


    “當然,陸書記,你放心,我們都不會帶手機和任何的電子設備。”


    說話間,李大勇就將自己的手機率先的拿了出來,交給了旁邊的一個警員。


    陸亦可心中雖然很警惕,但臉上卻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理解,當然理解,李廳都照搬,我自然也沒有問題。”


    說罷,陸亦可就將手機交了出來。


    可以想見,這裏的這些別墅有別於臨江閣主樓,臨江閣是能見得光的,而這些別墅裏麵,恐怕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陸亦可心事重重,對這些別墅到底有什麽見不得光的交易更加好奇,亦步亦趨的跟著李大勇繼續往前走。


    不過,還沒有走了沒幾步,前麵就立了一個安檢門,安檢門前有一個警員拿著檢測器,門上還安了電子報警器。


    這架勢,看的陸亦可連連稱奇:“李廳,這裏的安保規格可是高的不可思議啊。”


    陸亦可說話間,主動的第一個從安檢門通過。


    電子報警器沒有叫,拿著檢測器的警員也沒有檢測到任何的金屬物件。


    見陸亦可如此坦蕩,李大勇連忙賠著笑臉追上來:“實在不好意思啊,陸書記,這絕對不是針對你,我們每一個進到這裏的人,都要接受這樣的安檢,陸書記應該知道,我們的身份都有些敏感,如果真的弄出一些東西出來,也怕影響不好。”


    陸亦可點了點頭道:“這是應該的,如果李廳長你們是一個草台班子,我也不敢和你們合作。”


    聽到陸亦可這麽說,李大勇一副很感動的模樣:“我就說陸書記是巾幗英雄,大氣!”


    陸亦可打量了一下李大勇笑著道:“李廳,你是不是還沒有走安檢門?”


    “哎呀,你看看我,怎麽把這茬忘了。”


    李大勇重新過安檢門,一站到安檢門下警員手中的金屬探測器就叫個不停。


    聽到這聲音,檢測的警員嚇了一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李廳,你不會私藏了兇器吧?”


    陸亦可打趣的看著李大勇。


    李大勇一拍腦袋:“還真有支兇器!”


    李大勇連忙從衣服裏取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槍,交給旁邊的警員說:“小心收好了,公家的東西,別給弄搞掉了!”


    平時他來這裏從未繳槍,這是李大勇第一次被繳槍,不過就算被繳槍了,他也開心。


    因為陸亦可非常有誠意。


    原本他覺得應該是能從陸亦可身上搜到一些東西的,比如隨身的手槍,比如錄音筆。


    他覺得陸亦可很難會相信他們的合作,這次又是陸亦可單刀赴會,身上帶一些自保的設備,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在收繳陸亦可這些東西時,也算是給陸亦可的一個下馬威。


    沒想到啊,反倒是陸亦可比他們更有誠意,陸亦可反而是借花獻佛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這次來赴宴,陸亦可沒有聽趙興國的話帶上防身武器,她覺得沒有必要。


    如果這些人真要動手,她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帶槍的意義也不大。


    而且這些人在漢江耕耘這麽多年,這點警惕也是有的。


    與其帶槍帶錄音設備,還不如什麽都不帶,取信於這些人。


    不過,手機沒了,他與外界失去了聯係,也幸虧沒帶槍帶錄音設備赴宴,所以雖然和外界失去了聯係,但她能明顯的感覺到了李大勇對她確實是有初步的信任了,她也更加的安全了。


    當然,安全也是相對的,深入虎穴,又怎麽可能會有真正的安全。


    離開前廳,陸亦可跟著李大勇走進別墅內部。


    別墅一層是客廳兼宴會廳,寬敞豪華,金碧輝煌。


    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戴金絲眼鏡,身材單薄,文質彬彬,李大勇舔著臉走到他身邊,像一匹健壯的駱駝陪著一隻山羊。


    陸亦可一望可知,這位白麵書生就是剛才李大勇口中的劉公子了。


    陸從外表看,這位劉公子如論如何也不像漢江省這些年手眼通天的幕後之人,倒像個文弱的文人。


    是的,這位劉公子看著像一個文人,學者。


    見到陸亦可,這位劉公子微笑著站起來,沒有主動伸手,但也不疏遠,就那樣的笑著,在那裏審視著陸亦可,眼中仿佛都是讚美。


    反倒是旁邊的李大勇,此時諂媚的笑嗬嗬的在給這位劉公子介紹著陸亦可:“陸亦可陸書記,是我們漢江省的紀委書記,不到30歲,就已經是最大的正廳級幹部,如果不是李文昊書記多此一舉,陸書記現在就已經是我夏國最年輕的副省級高官,最年輕的省委常委,最年輕的省紀委書記了,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和陸書記相比,我們這些人簡直活到了狗肚子裏了。”


    “李廳謬讚了,你這個省廳的常務副廳長,可沒有哪隻夠的肚子能裝得下。”


    “這個年代,執著於出人頭地並不難,如大勇他們,一個個的,都一門心思的想要往上爬,難的是恰恰像陸小姐這樣的不執著於出人頭地的人。”


    陸亦可意外的看向這個劉公子:“劉公子怎麽就覺得我不是一個想要出人頭地往上爬的人?”


    這位劉公子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問了一個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陸小姐,你相信光嗎?”


    陸亦可完全沒辦法迴答這樣的問題,這位劉公子也不以為意,繼續的笑道:“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陸小姐站在那裏,就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渾身散發著讓人尊敬,害怕,凜然的光芒。”


    看著這位劉公子的那意味深長的眼神,陸亦可心中一凜,他是不是意有所指?


    發現了我來這裏的目的了?


    “劉公子不會是修行中人吧?”


    “這個世界哪有什麽真正修行的人,修為成佛,在求,悟為明性,在知,修行以行製性,悟道以性施行,覺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製心,不過都是庸人自擾而已。”


    陸亦可心中一凝,這位劉公子隻是單純的在和她打禪機,還是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經。 一悲一喜一枯榮,哪個前生注定。 袈裟本無清靜,紅塵不染性空。 幽幽古刹千年鍾,都是癡人說夢,如果不是在紅塵中見到劉公子,我到會覺得劉公子應該是神仙中人。”


    “陸小姐謬讚了,陸小姐,你很特別,在見到你之前,我一直都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此刻,我對這個世界又有了新的感悟。”


    劉公子微笑著說罷,給陸亦可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陸亦可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劉鵬,居然是他!


    “劉總,你可是大名鼎鼎啊!”


    劉鵬謙和地微笑道:“什麽大名鼎鼎,不過是倚父之名而已,我家老爺子1986年從京城來到漢江,在漢江當了14年的省委書記,要說大名鼎鼎,他確實是大名鼎鼎,而我,不過是一介商人而已,而且還是上不得台麵的小商人。”


    “劉總太謙虛了,如果連劉總都說自己是上不得台麵的小商人,那夏國就沒有真正的大商人了,2000年劉煥章書記退休,劉總開始經商,短短五年的時間,就打造了一個跨界的商業帝國,沒想到,劉總居然在漢江居然還有這麽大的產業。”


    陸亦可話裏有話,劉鵬也不以為意,笑道:“小打小鬧而已。”


    “這可不是小打小鬧,劉總連私人聚會都帶警察,這排場就算是趙興國書記,都沒有。”


    “陸書記,趙興國確實不配和我家公子相提並論。”


    “哦?”


    陸亦可心中雖然驚訝,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露,開玩笑道:“李廳長,就你剛才那話,我要是去和趙書記說了,他非得撤了你的職!”


    李大勇哈哈一笑,話裏有話道:“就算陸書記去趙興國那裏打我的小報告,隻怕他聽到劉公子的名字,也不敢撤了我的職,陸書記,你是空降漢江的幹部,可能有些漢江的曆史你不知道,當年如果沒有劉煥章老書記,趙興國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如果不是劉煥章老書記一路提拔,趙興國這樣蹲過監獄,犯過黨紀國法的多次違紀幹部,也能走上省委書記的高位?在漢江,趙興國是老書記一手提拔起來的,而裴一泓,更是當年老書記的秘書,是老書記全力支持,裴一泓才能上位省委書記,當年於華南當上省委副書記時,裴一泓連省委常委都不是,是老書記全力推薦,裴一泓才得以上位,漢江省從上到下,曆任的省委領導,哪一個不是深受老書記的恩惠?在漢江,隻要我家公子打個噴嚏,漢江就要抖三抖。”


    李大勇驕傲的說完,陸亦可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就沉默了,而劉鵬則是哈哈一笑:“大勇啊,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厲害,這些麵子,也不是給我的。”


    “公子,您啊,還是太謙虛了,老書記的麵子,自然就是您的麵子,老書記在漢江打下來的這麽一片江山,最後不都是您的嘛,漢江從來都不姓裴,不姓趙,更加不姓李,姓劉!”


    李大勇瞥了陸亦可一眼,有警告,也有拉攏的意思。


    對此,陸亦可依舊當做沒有看到。


    不過,沒想到,幕後之人居然是劉煥章老書記的兒子。


    這個確實是棘手啊。


    劉煥章老書記1986年從京城空降漢江當省委書記14年,漢江的改革開放,幾乎是劉煥章老書記一手打造。


    平州,寧川,甚至以前的文山奇跡,都是因為有了劉煥章老書記的支持才得以成事。


    漢江以前說是四大書記四個派係,實際上,這四個派係,都是劉煥章老書記的人。


    趙興國不用說了,他多次蹲監獄,都是劉煥章老書記撈出來的,然後劉書記一路把他從文山縣主管農業的副縣長提拔到副省長,短短14年的時間從副處到副部。


    裴一泓和劉煥章老書記更是親密,是老書記的最信賴的秘書。


    王安國當年隻是省委的一個筆杆子,劉書記來了後,大力提拔,甚至把省城完全交給他來治理。


    還有於華南,於華南當年是古龍縣的縣委書記,縣長,當時因為和趙興國的路線之爭,把繁華的古龍縣和文山搞成那樣子,如果不是老書記保了他,他不說蹲監獄,最起碼前途也就沒有了。


    這還是當年四大書記,除了四大書記,漢江省的其他省委領導,哪一個沒有受過劉煥章老書記的恩惠?


    前兩年,劉煥章老書記去世後,整個漢江都哭了。


    也正是劉煥章老書記去世後,中央才派巡視組過來查趙興國。


    劉煥章老書記還在時,中央根本不會派巡視組過來,因為派過來也沒用。


    可見漢江是如何的一個景象。


    李大勇說,漢江是劉家的江山,其實是有一定道理的。


    如果劉煥章老書記在,確實是這樣的。


    不過,劉煥章老書記的官聲很好,政治覺悟也很高,不管是在民間還是在中央,評價都很高。


    劉煥章老書記沒有想過在漢江當土皇帝。


    但這不意味著其他人不想給劉家人黃袍加身。


    漢江省的利益集團,想要穩住自己的利益,最好的方式當然是抵製一切外部勢力的幹涉,漢江是劉家的,也是他們的,他們想要守住這麽大的利益,靠自己肯定是不行,當年劉老書記在時,是一麵旗幟,能讓任何人都不敢輕易插手漢江。


    劉老書記的這麵大旗倒了,如何才能凝聚漢江的共識,不內訌,一致對外?


    當然是找一麵大家都能接受的新旗幟。


    這麵新的旗幟,就是劉煥章的兒子,劉鵬。


    那些政治覺悟不高,封建思想濃厚,貪婪,保守的本地利益集團,慢慢的都聚在了劉鵬的身邊。


    在官場,有裴一泓和趙興國於華南這樣政治覺悟很高的官員。


    但不可諱言,大部分官員都沒有這樣的覺悟。


    劉煥章老書記在漢江支持改革開放14年,在劉煥章老書記的治下,漢江高速發展,同時在劉煥章老書記退休後,漢江迅速的墮落。


    為什麽?


    就是因為當年那些和劉煥章老書記打江山,搞改革開放的戰士們,在劉煥章老書記退休後,一個個的開始迅速的腐化墮落,失去了進取之心,開始瘋狂的攫取漢江改革開放多年的成果。


    現在,這些人,已經被利益衝昏了頭腦,把黨和國家的漢江,當成了自己的自留地。


    因為他們的存在,裴一泓和趙興國兩人,一個是書記,一個是省長,兩人合力都無法推進,深化漢江的改革,最後隻能請李文昊過來。


    所以,在知道李大勇的背後是劉鵬後,陸亦可是意外,又不意外的。


    意外的是,沒想到這麽早就和劉鵬對上了。


    李文昊想要在漢江推進改革,遲早是要觸及到劉鵬和漢江大部分官員的利益的。


    所以,李文昊想的是一步一步來。


    先收服了於華南的勢力,於華南的勢力在漢江算是比較清澈的,這和於華南本人的性格有關。


    有了根基,再減除王安國的勢力。


    穩住了省城,就穩住了漢江。


    隻要穩住了漢江,就可以對漢江省以前的守舊派勢力動手了。


    一切如果順利,會是這樣的步驟。


    沒想到,李文昊在推進到第二步,剪除王安國時,這些人就跳了出來。


    不過想想也正常。


    除了於華南稍微幹淨,實際上,四書記的其他三個書記都是本土派,手底下都有一堆的地方官手下,這些地方官互相勾結,本來已經不分你我了。


    宴會開始,賓主入座,劉鵬是一個不喜歡說話的人,看起來和這樣的宴會格格不入,而李大勇卻是一個急性子,剛坐下就直奔主題,談起了王建強的案子。


    “陸小姐,大勇該說的都已經和你說了,現在我也親自出麵見了你,你對我在漢江的影響力也應該是了解一些的,隻要你願意把王建強送到省廳去審,王安國的證據,你省委常委的位置,我都可以給你,這樣,豈不是皆大歡喜。”


    劉鵬看起來溫文爾雅,但話語充滿霸氣。


    漢江省省委常委的位置,說送就送。


    漢江省省委副書記,說拿下就拿下。


    在他的口中,漢江省的領導,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麵對李大勇和劉鵬的步步緊逼,陸亦可謹慎應付:“劉公子,李廳長,現在我也沒有辦法給你們一個準話,審訊還沒有開始,我也沒有理由把王建強換地方換人來審。”


    李大勇皺了皺眉頭,不滿道:“陸書記,你剛才不是說已經在審了嗎?”


    陸亦可笑著解釋:“李廳,王建強現在是在亂咬,根本就不說真話,反貪局的陳海就準備讓他先亂咬一通,等他冷靜下來,再審他。”


    劉鵬在一旁樂了:“這麽說,陸小姐的意思是,等反貪局和紀委那邊已經放棄了,覺得自己沒辦法從王建強那裏審問出什麽東西,陸書記就趁機表示交給省廳來審?”


    聽到劉鵬這麽說,李大勇恍然大悟:“陸書記,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不過,讓王建強在那裏亂咬,是不是也不太好?弄的現在漢江人心浮動,大家的麵子都不好過,不是嗎?”


    陸亦可笑著點了點頭,故意道:“我也擔心王建強亂咬,紀委和反貪局哪有那麽多人手一件件的線索去查,現在是王安國專案,王建強這樣亂咬,我們沒辦法開展工作?”


    陸亦可收起笑容,加重語氣,特別強調:“不過,李廳放心,據我觀察,王建強可不是一個硬骨頭,人越缺什麽,就會強調什麽,他要是真的是一個硬骨頭,到了紀委審訊室,他應該什麽都不說,既然他現在在亂咬,說明他是有求生欲的,希望我們把辦案事件延長,我們辦案的時間越長,他就活的越久,未來就越有可能出現變化和生機,所以,在我看來,王建強是一個很聰明,但心理素質較差,隻要對症下藥,估計堅持不了多久。”


    李大勇和劉鵬交流一個眼神,轉而對陸亦可說道:“陸書記,王建強現在在亂咬,他萬一瘋了,咬到了劉公子的身上,省紀委和省檢察院準備怎麽辦?所以陸書記,今晚,我希望我們可以把這件事談透了。”


    陸亦可好奇的看向劉鵬:“劉公子,你不會真的和王建強有牽扯吧?”


    劉鵬一直沉默著,在旁邊冷眼觀察陸亦可,聽到陸亦可這麽問,劉鵬幽幽的開口道:“陸小姐,我一直都覺得,和你這種聰明人打交道是一種享受,你說,我一個堂堂的省委書記公子,會在乎王建強那三瓜兩棗嗎?是擔心有人利用王建強做文章,破壞我省幹部隊伍的團結啊!”


    “有人?”


    陸亦可臉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劉公子說的是李文昊書記吧?”


    “陸小姐,我就說你很特別,一點就通。”


    劉鵬笑著說完,李大勇連忙的接話道:“既然話都挑明了,咱們都攤開直說,陸書記,漢江省,就不允許有這種破壞穩定,攪亂環境的人存在!”


    劉鵬摩挲著手上的酒杯,微笑的看著陸亦可,輕聲道:“陸小姐,你肯定是和我們是一邊的吧?”


    風冷冷的吹,摩挲著樹葉,傳來的是肅殺聲。


    第一人民醫院


    “你說什麽,陸亦可書記去了臨江閣?!”


    李文昊臉色一變。


    “袁方正,馬上帶著你們的人去把臨江閣圍了!”


    臨江閣。


    肅殺的氛圍中,陸亦可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對麵的那個別墅的塔尖。


    如果那裏有一個搶手,她將無處可躲。


    她把事情想的簡單了,從她踏入這裏,也許她就失去了所有的選擇。


    王建強的兄弟為了給王建強報仇,殺了漢江省紀委書記,最後,會怎麽樣?


    王建強,王安國,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而這些人呢?


    會陪葬嗎?


    陸亦可不確定。


    “陸小姐,你覺得這裏的風景如何?”


    “風水寶地,適合埋骨。”


    陸亦可微笑著說完,李大勇臉色一變。


    “陸小姐,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劉鵬一聲歎息。


    “可惜,可歎啊。”


    陸亦可心中一緊。


    劉鵬打了一個響指。


    “陸小姐,你可以走了。”


    什麽?!


    李大勇和陸亦可就震驚了。


    劉鵬則是微微一笑,起身,擋在陸亦可身前。


    “我討厭別人的欺騙,不過,陸小姐從未真正的騙過我,你是帶著光進來的,我不是瞎子,我,看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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