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沫縮著身子,感覺男人的雄性荷爾蒙旺盛而強大,冷冽的壓迫感讓她唿吸變得急促,空氣裏全是他的清冽氣息。


    “我隻好色不愛財,這個理由合理嗎?”顧澤睿邪魅的反問。


    田小沫極力掩飾內心的慌張,雙手愈發揪緊被子,背脊發涼,“不……不合理,有錢了,什麽美色都有。”。


    “對,有錢了什麽美色都有。”顧澤睿輕輕掐住田小沫的下巴,凝望她俏臉的視線愈發炙熱。


    他喉結上下滾動,修長的指尖滑向她性/感的鎖骨,目光定格在她的香肩上,聲音變得沙啞:“我隻想睡你,我年少發育期的性/幻想對象都是你,自己解決的時候腦海裏把你上了幾百遍。”


    男人指腹碰過的皮膚引起田小沫一陣顫栗,他的話讓她感到惡心想吐,氣得發顫,咬著牙怒斥:“混蛋,齷齪,人渣,你這麽惡心怎麽不去死啊?”


    顧澤睿淡然一笑,被罵得不痛不癢:“好好養傷,至少在我這裏你不會死,也不會被囚禁。”


    田小沫咬著牙,一字一句:“如果要被你玷汙,我寧願去死。”


    “這時代還有你這種忠貞烈女,挺難得。”顧澤睿撩撥了一下她的長發,邪魅一笑:“不過,我更喜歡霸王硬上弓。”


    “禽獸。”田小沫氣得胸口疼。


    顧澤睿不羈一笑,離開大床站起來,收斂了眼裏的放蕩,緩緩道:“這裏的東西隨便用,衣服隨便穿,現金在抽屜裏,不夠用就跟我說。”


    田小沫微微蹙眉,茫然不解,難道這個男人真的要放她自由?


    她若能自由,又怎麽會跟這種人住在同一屋簷下呢?


    顧澤睿似乎看透她的心思,提醒道:“在你沒結婚之前,你的監護人永遠都是你的父親,你病曆報告是嚴重的精神分裂症,連法律都支持把你送進精神病院的,無論你跑到哪裏都會被人捉迴去。”


    這話像一盤冷水潑來了,田小沫的心冷透了。


    就如顧澤睿所說,她被精神病三年了,連法律都不幫她,她永遠逃不出那個牢籠。


    “我知道。”田小沫低落地迴應。


    顧澤睿:“住在我這裏,至少沒人敢來捉你,你的親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田小沫立刻打斷,怒吼:“我沒有親人。”


    顧澤睿沉默了,凝望著田小沫泛淚的雙眸,她眼底的紅絲透著倔強的堅強,恨意濃烈。


    田小沫聲音哽咽,一字一句:“我隻有仇人,姓傅的一家,還有你們姓顧的,都是禽獸不如的畜生,隻要我能活下去,我一定會殺光你們。”


    顧澤睿緩緩唿出一口悶氣,眸光含著淡淡的憂傷:“你把藥吃了好好休息,我就在客廳,有什麽事叫我。”


    說完,他轉身離開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田小沫深唿吸一口氣,把眼角的淚抹去,歪頭看著陽台外麵的蔚藍天,心情也慢慢地平靜下來。


    意識清晰起來,田小沫知道,她不能留在這,不能和小三的兒子共處一室!


    她下了床,在衣櫥裏隨手拿了件衣服穿上,還拿了些許現金,轉身離開。


    田小沫剛打開房門,外麵傳來路七的聲音:“都是我大意,讓他們有機可乘,現在唯一一個知道幕後主謀的收貨人都被殺了,線索全斷。”


    顧澤睿問:“怎麽死的?”


    “剛送到醫院就被冒充醫生的殺手打毒針。”路七說。


    “另外兩名醫生呢?”


    “他們不知道主謀是誰,所以沒有遇害。被你打殘的那個醫生比較慘,估計救活了也是個廢人。”


    “把他們之前的罪證收集起來,一並移交給警察處理。”


    “好,那這條線還能查下去嗎?”


    “死了一個交接人,不是還有賣主嗎?”


    “你的意思是……”路七恍然大悟,說:“調查你的家人?”


    顧澤睿語氣不爽道:“姓傅的什麽時候變成我的家人了?”


    “我說錯了,抱歉。”


    “盡快查清楚……”


    “是。”


    田小沫微微握拳,心有些沉,這些對話在她腦海裏飛轉,思來想去也不明白顧澤睿的目的。


    他到底什麽人?


    他為什麽要調查販賣器官組織的幕後黑手?甚至還要調查這次事件的賣家?


    無數疑問在心裏升起,可現在不清楚顧澤睿的好壞,她現在卻不能打草驚蛇!


    田小沫緩和片刻,假裝無意的走出客廳。


    客廳優雅寬敞,淺灰的歐式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


    聽見腳步聲,兩人看了過來。


    田小沫穿了一件單薄寬鬆的黑t,身材窈窕,露在外麵的雙腿修長白皙,十分性感誘人。


    路七被驚豔得雙眼發光,不由自主地一聲:“哇。”


    顧澤睿臉色驟變,猛地站起來,拿起搭在沙發上的棕色風衣,一言不發地走到田小沫的麵前。


    手中的風衣一甩,套住田小沫纖瘦的肩膀,沒待她反應過來,他已經拉起拉鏈。


    “咻”的一聲,拉鏈瞬間拉到頂端,抵在田小沫的下巴處,她雙手都沒有套進袖子,就被男人的大風衣包成了粽子。


    氣氛一度尷尬。


    田小沫愣在原地不動,莫名地心顫,明明很厭惡這個男人,卻不排斥他的衣服,淡淡的薄荷味。


    顧澤睿轉身對路七下逐客令,“你先迴去。”


    “哦,那我先走。”路七察言觀色,不敢多問,拿著外套轉身離開。


    客廳隻剩下兩人。


    春風陣陣從陽台吹進來,夾雜著一絲涼意,眨眼間的功夫,外麵就飄起小雨。


    “怎麽出來了?藥吃了嗎?”顧澤睿的嗓音如沐春風那般溫柔。


    可田小沫無時無刻不在厭惡這張臉,這道聲音。


    田小沫柔聲問:“我餓了,你能給我煮碗麵條嗎?”


    顧澤睿錯愕地一怔,認識田小沫25年,這是他第一次看見田小沫對他和顏悅色,說話這麽溫軟動聽。


    他眉心舒展:“好,你先迴房休息,我給你煮麵。”說著,他急忙轉身走向廚房。


    待顧澤睿進入廚房後,田小沫並沒有迴房間休息,而是脫下顧澤睿的外套放在沙發上,乘著他不注意,悄無聲息的逃了出去。


    被關在精神病院三年,如今終於能重見天日,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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