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向教導處反映這件事的話，那小婁給熊佳寫情書的事情，或許就會被大家知道了。
或許大家會對小婁另眼相看吧，不過比起這個，我更不希望小婁被欺負，小婁肯定也無法忍受，所以才選擇把這件事和我說的吧。
教導處給的方案是，通知小婁的父母，和熊佳的父母一起來學校對於這件事進行協商。
等雙方父母到場之後再決定這件事該怎麽處理。
所以，我依次撥打了兩邊家長的電話。
熊佳的父母用一副很不可思議的語氣重複著，我女兒不可能欺負別人的。但是還是答應了協商的要求。
小婁的父母這邊想等小婁可以下床後，再商量這件事。
我也因此得知，小婁的腳沒什麽大事，就是嚴重的扭傷，好好休息就可以恢複。
謝天謝地…
最後，雙方家長把協商的時間，約定在一個星期之後，也就是十一月的最後一個星期。
“迴來了，小魚姐。”剛打開門，白雨就和我打招唿。雖然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是在看到白雨之後，也得到了一定的舒緩。
“嗯，今天不去兼職嗎？”
“今天範晴姐沒有營業。”
“怎麽迴事？她開店那麽久，還沒見過她關門過。”
“她說她好像懷孕了，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是不是真的。”
這沒什麽好奇怪的，範晴結婚有一段時間了，懷孕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白雨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拿起來看。
“範晴姐發報告單來了，她真的懷孕了。”
白雨看著手機，臉上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是嘛，那應該恭喜她。”我來到沙發上坐下。
“她說要讓我當幹媽。”白雨拿著手機懟到我麵前，想讓我看手機屏幕。
我都還沒把她拐來當老婆，你倒好，想把她拐去當幹媽，可真有你的，範晴。
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然後對白雨說：“當幹媽很麻煩的，當幹媽就和親媽差不多，要是哪天範晴不方便帶孩子了，拿給你帶，你會喂奶嗎？”
這麽說其實是想嚇唬嚇唬她。
“把奶粉泡好，然後懟到嘴裏就行了，能有啥難的。”
“萬一寶寶不喝奶粉呢？她喜歡喝母乳呢？你有嗎？”
遭了，一時嘴快，說了不該說的話。
白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然後咬了一下嘴唇，再抬頭時，我能看見她臉上的紅暈。
她居然臉紅了，就因為這麽正常的一句話。
“那…我不當了。我把名額讓給你。”
“我不，自己都還沒養明白呢。”
白雨嘲笑我：“這倒是實話。”
我白了她一眼：“今天晚上吃什麽。”
我的生理期來了，身體不適很舒服，所以我想把今天的晚飯交給白雨處理。
“呃……我生理期來了，今天不想做菜。”白雨不好意思的說著。
是啊，白雨的生理期和我是同一個時間段來了，我怎麽就給忘了呢，真笨。
“我也是，那…點外賣？”我對白雨說。
“不想吃外賣。”
“那休息一下，誰舒服一點了誰去做？”
“同意。”
白雨躺平在沙發上，我也是。這一休息就休息了一個小時。
“白雨…我好餓…你好點沒。”我小腹還是有些疼，所以我想問問白雨的情況。
可是白雨沒有反應。
我轉頭看向她，她雙手放在肚子上，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白雨？”我又叫了她一聲，可是迴應我的，是她的唿嚕聲。
靠，坐著都能睡著，是有多累啊。
天氣有些冷，我怕白雨感冒所以，我緩緩起身，去臥室拿了一張毛毯蓋在她的身上。
正當我要離開去廚房做菜的時候，白雨開始嚷嚷著些什麽。
“啊唔~”
“唔~”
“別吸…別…別…沒有的”
“別吸…小…小魚姐。”
她夢到我了？我在吸什麽？什麽沒有的？
真是奇怪…
…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到了熊佳家長和小婁家長協商的日子。
協商的地點是在教導處。
為了這次協商，教導主任還把辦公室裏其他老師支走了，怕雙方家長有顧慮。
我也參與了協商，我作為班主任自然也要在場。
熊佳的爸爸媽媽都來，小婁這邊隻有她的媽媽陪著她。
小婁已經可以走路了，隻是還有些一瘸一拐。
“既然家長都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協商吧。”教導主任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想先問問熊佳，這到底是什麽迴事，你們兩個以前不是很要好嗎？”小婁媽媽說道。
熊佳坐在椅子上看了自己的媽媽一眼，像是在征求媽媽的意見，她媽媽微微點頭。
“婁清清她…她…給我寫情書，說她喜歡我。看到情書的時候，我覺得很反感，女孩子怎麽會喜歡女孩子呢？她一點是有點神經病，然後我就…討厭她，起初欺負她時候，隻是想嚇唬嚇唬她，欺負多了之後，我感覺，欺負她也挺有意思的，所以就………”
聽了熊佳的話，小婁媽媽看向小婁：“她說的都是真的嗎？”她問小婁。
小婁低著頭點了點頭。
看來小婁直到現在也沒有和媽媽說實話。
小婁媽媽看向熊佳：“欺負她有意思？你剛剛是這麽說的吧？”小婁媽媽臉有些紅，多半是氣的。
“那個…那個…”熊佳低著頭，支支吾吾。
“就因為清兒給你寫了情書，你就要欺負她嗎？如果她不說，你是不是就要一直欺負她，直到她畢業？”
“不…不會。”
“不會？那麽有意思的事情你會輕易放棄嗎？”
小婁媽媽表情看上去很兇狠，這還真是和她的氣質一點也不配。
“我…我知道錯了。”
“一句知道錯了，就完了？你知道清兒那天下午扭到腳的時候，我有多擔心嗎？我以為是清兒自己摔倒的，可沒想到居然是你絆的，而且你居然還覺得這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小婁的媽媽突然站起了起來。
似乎是太激動了，想要動手。
教導主任第一時間站起來，擋在熊佳身前：“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我也不自覺的站了起來。
熊佳可能是被嚇到了，她哭了。看見熊佳哭，熊佳的媽媽連忙安慰：“不哭…不哭…”
這時熊佳的爸爸也站了起來，他走到小婁媽媽麵前。
“這件事，是我女兒不對，也是我們當父母的不對，我們向您道歉，孩子已經知道錯了，我們以後一定嚴加管教，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了，對您造成的損失，或者您有什麽條件，我們都會盡力賠償，和滿足，還希望您能給孩子一次機會。”
熊佳爸爸是個明事理的人。
小婁媽媽長歎了一口氣，或許是因為太生氣，就連歎氣都是顫抖的。
“做父母的，看見自己的兒女被欺負是什麽心情，我想你們知道。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教育孩子的，我也管不著，但是正如你們所說，你們以後一定要嚴加管教，如果不嚴加管教，像她這種心理以後可能還會欺負更多人，要是以後惹出來更嚴重的事情，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我們知道了。”熊佳爸爸說道。
“熊佳，你過去和婁清清道歉。”熊佳爸爸對熊佳說道。語氣很不好。
聽見到爸爸的話，熊佳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走到小婁麵前。
“對不…對不起…”熊佳帶著哭腔說。
小婁麵無表情的看著熊佳，一言不發。不知道是不是沒想好要說什麽，還是真的無話可說。
或許早點道歉，就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吧。
…
雙方父母協商了賠償的事情，對於小婁媽媽提出的各種賠償事項，熊佳爸媽都很積極的配合，沒有任何反對，或許是真心在替自己的女兒彌補過錯吧。
熊佳因為這件事，被學校處分，由爸媽帶迴家，反思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才能來上課。
教導主任問小婁媽媽，要不要保密情書這件事，小婁的媽媽的迴答是，順其自然。
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迴答。
“那既然都協商好了，我送你們出去吧。”我對著大家說。
“好的，麻煩餘老師了。”
“沒事。”
走出了辦公室，熊佳和她的爸媽因為要去教室收拾東西，於是就和我們分道揚鑣了，我跟在小婁和她的媽媽旁邊。
“對不起啊，小婁媽媽，我作為班主任也有責任。”我對小婁媽媽說。
“餘老師，你不用道歉，清兒和我說了，你其實早就發現了熊佳在欺負清兒，隻是她自己否認，所有你也沒辦法。”
小婁在一旁輕輕嗯了一聲。
我無奈的笑了笑。
“以後應該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我感歎道。
“嗯，可是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小婁媽媽似乎也在感歎。
這時我的鞋帶突然散開了。
“你們先走，我係一下鞋帶。”我讓小婁和她的媽媽先走。
“好的。”
蹲下把鞋帶係好之後，小婁和媽媽已經走了一段距離了，我慢慢跟了上去。
“媽媽。”在我即將走到她們旁邊時，小婁對著媽媽說。
“怎麽了？”
“你一定，覺得很丟人吧。”
“什麽丟人？”
“我…我…我…給女孩子寫情書，我…我好像是喜歡女孩子的。”
“哪有，這很酷啊，有什麽好丟人的，不過你現在還小，這些事情呢，你還想不清楚，等以後長大了再考慮行嗎？”
“嗯，餘老師也是這麽和我說的。”
“她是個好老師。”
“嘿嘿，我也覺得。”
我停下腳步，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思緒被拉迴到小婁讀初一時的某個中午。
那天，小婁因為沒有帶作業被叫到辦公室門口罰站，她的媽媽也被叫到了學校。
看到自己的女兒被罰站，她走到女兒身旁蹲下。
“怎麽了？怎麽一個人站在這裏呀。”
“我…我沒帶作業，被老師罰站了，對不起…媽媽…讓你丟麵子了。”
“沒有啊，怎麽會，我覺得很酷啊，你看你站在這裏就和那些站崗的警察叔叔一樣帥。”
小婁低著頭笑：“嘿嘿嘿，是嘛。”
“是啊。你要記住清兒，人都會犯錯，你是我的女兒，我不會因為你犯錯了就覺得丟麵子，永遠都不會。”
“嗯…我知道了…”
…
通往校門口的走廊很長，小婁拉著媽媽的手緩緩慢走著。
我站在原地看著慢慢遠去的兩個背影，一高一矮。
小婁，你說以後想做一個很酷的人，一定是你媽媽那樣的人吧。
或許大家會對小婁另眼相看吧，不過比起這個，我更不希望小婁被欺負，小婁肯定也無法忍受，所以才選擇把這件事和我說的吧。
教導處給的方案是，通知小婁的父母，和熊佳的父母一起來學校對於這件事進行協商。
等雙方父母到場之後再決定這件事該怎麽處理。
所以，我依次撥打了兩邊家長的電話。
熊佳的父母用一副很不可思議的語氣重複著，我女兒不可能欺負別人的。但是還是答應了協商的要求。
小婁的父母這邊想等小婁可以下床後，再商量這件事。
我也因此得知，小婁的腳沒什麽大事，就是嚴重的扭傷，好好休息就可以恢複。
謝天謝地…
最後，雙方家長把協商的時間，約定在一個星期之後，也就是十一月的最後一個星期。
“迴來了，小魚姐。”剛打開門，白雨就和我打招唿。雖然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是在看到白雨之後，也得到了一定的舒緩。
“嗯，今天不去兼職嗎？”
“今天範晴姐沒有營業。”
“怎麽迴事？她開店那麽久，還沒見過她關門過。”
“她說她好像懷孕了，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是不是真的。”
這沒什麽好奇怪的，範晴結婚有一段時間了，懷孕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白雨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拿起來看。
“範晴姐發報告單來了，她真的懷孕了。”
白雨看著手機，臉上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是嘛，那應該恭喜她。”我來到沙發上坐下。
“她說要讓我當幹媽。”白雨拿著手機懟到我麵前，想讓我看手機屏幕。
我都還沒把她拐來當老婆，你倒好，想把她拐去當幹媽，可真有你的，範晴。
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然後對白雨說：“當幹媽很麻煩的，當幹媽就和親媽差不多，要是哪天範晴不方便帶孩子了，拿給你帶，你會喂奶嗎？”
這麽說其實是想嚇唬嚇唬她。
“把奶粉泡好，然後懟到嘴裏就行了，能有啥難的。”
“萬一寶寶不喝奶粉呢？她喜歡喝母乳呢？你有嗎？”
遭了，一時嘴快，說了不該說的話。
白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然後咬了一下嘴唇，再抬頭時，我能看見她臉上的紅暈。
她居然臉紅了，就因為這麽正常的一句話。
“那…我不當了。我把名額讓給你。”
“我不，自己都還沒養明白呢。”
白雨嘲笑我：“這倒是實話。”
我白了她一眼：“今天晚上吃什麽。”
我的生理期來了，身體不適很舒服，所以我想把今天的晚飯交給白雨處理。
“呃……我生理期來了，今天不想做菜。”白雨不好意思的說著。
是啊，白雨的生理期和我是同一個時間段來了，我怎麽就給忘了呢，真笨。
“我也是，那…點外賣？”我對白雨說。
“不想吃外賣。”
“那休息一下，誰舒服一點了誰去做？”
“同意。”
白雨躺平在沙發上，我也是。這一休息就休息了一個小時。
“白雨…我好餓…你好點沒。”我小腹還是有些疼，所以我想問問白雨的情況。
可是白雨沒有反應。
我轉頭看向她，她雙手放在肚子上，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白雨？”我又叫了她一聲，可是迴應我的，是她的唿嚕聲。
靠，坐著都能睡著，是有多累啊。
天氣有些冷，我怕白雨感冒所以，我緩緩起身，去臥室拿了一張毛毯蓋在她的身上。
正當我要離開去廚房做菜的時候，白雨開始嚷嚷著些什麽。
“啊唔~”
“唔~”
“別吸…別…別…沒有的”
“別吸…小…小魚姐。”
她夢到我了？我在吸什麽？什麽沒有的？
真是奇怪…
…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到了熊佳家長和小婁家長協商的日子。
協商的地點是在教導處。
為了這次協商，教導主任還把辦公室裏其他老師支走了，怕雙方家長有顧慮。
我也參與了協商，我作為班主任自然也要在場。
熊佳的爸爸媽媽都來，小婁這邊隻有她的媽媽陪著她。
小婁已經可以走路了，隻是還有些一瘸一拐。
“既然家長都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協商吧。”教導主任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想先問問熊佳，這到底是什麽迴事，你們兩個以前不是很要好嗎？”小婁媽媽說道。
熊佳坐在椅子上看了自己的媽媽一眼，像是在征求媽媽的意見，她媽媽微微點頭。
“婁清清她…她…給我寫情書，說她喜歡我。看到情書的時候，我覺得很反感，女孩子怎麽會喜歡女孩子呢？她一點是有點神經病，然後我就…討厭她，起初欺負她時候，隻是想嚇唬嚇唬她，欺負多了之後，我感覺，欺負她也挺有意思的，所以就………”
聽了熊佳的話，小婁媽媽看向小婁：“她說的都是真的嗎？”她問小婁。
小婁低著頭點了點頭。
看來小婁直到現在也沒有和媽媽說實話。
小婁媽媽看向熊佳：“欺負她有意思？你剛剛是這麽說的吧？”小婁媽媽臉有些紅，多半是氣的。
“那個…那個…”熊佳低著頭，支支吾吾。
“就因為清兒給你寫了情書，你就要欺負她嗎？如果她不說，你是不是就要一直欺負她，直到她畢業？”
“不…不會。”
“不會？那麽有意思的事情你會輕易放棄嗎？”
小婁媽媽表情看上去很兇狠，這還真是和她的氣質一點也不配。
“我…我知道錯了。”
“一句知道錯了，就完了？你知道清兒那天下午扭到腳的時候，我有多擔心嗎？我以為是清兒自己摔倒的，可沒想到居然是你絆的，而且你居然還覺得這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小婁的媽媽突然站起了起來。
似乎是太激動了，想要動手。
教導主任第一時間站起來，擋在熊佳身前：“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我也不自覺的站了起來。
熊佳可能是被嚇到了，她哭了。看見熊佳哭，熊佳的媽媽連忙安慰：“不哭…不哭…”
這時熊佳的爸爸也站了起來，他走到小婁媽媽麵前。
“這件事，是我女兒不對，也是我們當父母的不對，我們向您道歉，孩子已經知道錯了，我們以後一定嚴加管教，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了，對您造成的損失，或者您有什麽條件，我們都會盡力賠償，和滿足，還希望您能給孩子一次機會。”
熊佳爸爸是個明事理的人。
小婁媽媽長歎了一口氣，或許是因為太生氣，就連歎氣都是顫抖的。
“做父母的，看見自己的兒女被欺負是什麽心情，我想你們知道。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教育孩子的，我也管不著，但是正如你們所說，你們以後一定要嚴加管教，如果不嚴加管教，像她這種心理以後可能還會欺負更多人，要是以後惹出來更嚴重的事情，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我們知道了。”熊佳爸爸說道。
“熊佳，你過去和婁清清道歉。”熊佳爸爸對熊佳說道。語氣很不好。
聽見到爸爸的話，熊佳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走到小婁麵前。
“對不…對不起…”熊佳帶著哭腔說。
小婁麵無表情的看著熊佳，一言不發。不知道是不是沒想好要說什麽，還是真的無話可說。
或許早點道歉，就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吧。
…
雙方父母協商了賠償的事情，對於小婁媽媽提出的各種賠償事項，熊佳爸媽都很積極的配合，沒有任何反對，或許是真心在替自己的女兒彌補過錯吧。
熊佳因為這件事，被學校處分，由爸媽帶迴家，反思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才能來上課。
教導主任問小婁媽媽，要不要保密情書這件事，小婁的媽媽的迴答是，順其自然。
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迴答。
“那既然都協商好了，我送你們出去吧。”我對著大家說。
“好的，麻煩餘老師了。”
“沒事。”
走出了辦公室，熊佳和她的爸媽因為要去教室收拾東西，於是就和我們分道揚鑣了，我跟在小婁和她的媽媽旁邊。
“對不起啊，小婁媽媽，我作為班主任也有責任。”我對小婁媽媽說。
“餘老師，你不用道歉，清兒和我說了，你其實早就發現了熊佳在欺負清兒，隻是她自己否認，所有你也沒辦法。”
小婁在一旁輕輕嗯了一聲。
我無奈的笑了笑。
“以後應該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我感歎道。
“嗯，可是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小婁媽媽似乎也在感歎。
這時我的鞋帶突然散開了。
“你們先走，我係一下鞋帶。”我讓小婁和她的媽媽先走。
“好的。”
蹲下把鞋帶係好之後，小婁和媽媽已經走了一段距離了，我慢慢跟了上去。
“媽媽。”在我即將走到她們旁邊時，小婁對著媽媽說。
“怎麽了？”
“你一定，覺得很丟人吧。”
“什麽丟人？”
“我…我…我…給女孩子寫情書，我…我好像是喜歡女孩子的。”
“哪有，這很酷啊，有什麽好丟人的，不過你現在還小，這些事情呢，你還想不清楚，等以後長大了再考慮行嗎？”
“嗯，餘老師也是這麽和我說的。”
“她是個好老師。”
“嘿嘿，我也覺得。”
我停下腳步，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思緒被拉迴到小婁讀初一時的某個中午。
那天，小婁因為沒有帶作業被叫到辦公室門口罰站，她的媽媽也被叫到了學校。
看到自己的女兒被罰站，她走到女兒身旁蹲下。
“怎麽了？怎麽一個人站在這裏呀。”
“我…我沒帶作業，被老師罰站了，對不起…媽媽…讓你丟麵子了。”
“沒有啊，怎麽會，我覺得很酷啊，你看你站在這裏就和那些站崗的警察叔叔一樣帥。”
小婁低著頭笑：“嘿嘿嘿，是嘛。”
“是啊。你要記住清兒，人都會犯錯，你是我的女兒，我不會因為你犯錯了就覺得丟麵子，永遠都不會。”
“嗯…我知道了…”
…
通往校門口的走廊很長，小婁拉著媽媽的手緩緩慢走著。
我站在原地看著慢慢遠去的兩個背影，一高一矮。
小婁，你說以後想做一個很酷的人，一定是你媽媽那樣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