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高林密的荒野之間,一群如虎狼般兇猛的叛軍流匪,正在追殺一群穿著鎧甲的軍士。這群軍士看上去像是地方自衛隊,他們仿佛在守護著什麽重要人物,為首的軍士護在將官裝扮的人身前。


    左劈右砍間,射向他們的弓箭紛紛如落葉般墜落,為首的軍士見敵眾我寡,對著後麵將官身旁的年輕人說道:“公子,你保護團練先走,留下兩個人和我斷後。”說著,他心一橫,提劍衝了上去。


    “你當心些!”將官身旁的年輕人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已經提劍上去拚命的護衛,終究還是叮囑了一句,然後扶起自己的父親,帶著剩下的幾個人開始向後撤退。


    衝上去的軍士勇猛無比,一個飛踢將一個流匪踢倒。迴首的同時,一劍刺出,如閃電般迅速,另外一個流匪的咽喉被輕輕劃開,鮮血像一道紅色的拱橋劃過天空。軍士的身影快如閃電,剩下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瞄準的弓箭紛紛射空。一個滑步,左劈右砍間,又是兩人應聲倒地。草寇流匪見狀,紛紛如餓狼般將軍士圍了起來,隻留下一小部分越過他們,繼續追了過去。


    軍士見狀,擔憂地看向那邊團練撤退的地方,提著劍又衝了上去,他必須盡快解決掉眼前的敵人,才能追趕上去保護團練的安全。


    那邊的將官被剩下的人追趕,雖然剛剛的軍士已經拖住了大部分來犯之敵。可自己這邊剩下的都是些殘兵敗將,團練本人似乎還並不會武,還要抽出幾人護在他的周圍,這下人手就更顯得捉襟見肘了。


    “反叛朝廷,滅門之罪;刺殺皇嗣,當誅九族。”年輕的男子如青鬆般舉劍對著來犯之敵怒吼道,可對麵的敵人卻如餓狼般不管不顧,依舊是弓弩伺候。眾人被射得如受驚的鳥雀般紛紛抱頭鼠竄,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不遠處的顧廷燁如恰好路過,見情況不對勒馬駐足查看。


    看著這邊的情況,沒有絲毫猶豫,他勒緊韁繩,如同一支離弦之箭,疾馳而來。馬兒奔跑的同時,他連連發箭,箭無虛發,每一支都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直直射中目標。在追趕混戰中,他最終因寡不敵眾被人射落下馬,但好在箭夾就掉落在不遠處。他翻身而起,如獵豹般敏捷地夾起一支弓箭,一氣嗬成地射了出去。他靈活地躲避著對方的弓弩,連連射出,形勢逐漸占據了上風。


    另一邊,趙家父子已經被草寇叛軍圍住,趙策英還正氣凜然地怒吼道:“你們快放下武器,後麵自有封妻蔭子的賞賜!”


    叛軍卻不為所動,扯動著嘴角,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帶著你們趙家父子的人頭,迴去見昭德皇帝,那也是一般的封妻蔭子。給我殺!”一聲令下,叛軍們如餓虎撲食般衝了上來,幾人與叛軍廝殺在一起。就在他們快要抵擋不住,叛軍的刀劍眼看就要劈下來的時候。


    顧廷燁如天神降臨一般趕了過來,拉弓射箭,一箭破空。與此同時,剛剛的軍士也帶人趕了過來,飛身而起,一劍穿喉。那個叛軍被前後夾擊,身上瞬間多了兩個血窟窿。趙策英被二人救下,迴頭看去,隻見趙宗全踉踉蹌蹌地舉劍,意欲抵擋已經使出全力飛身跳起的叛軍頭目。就在顧廷燁想要再次拉弓射箭的同時,軍士卻快他一步,手裏的劍如同閃電一般脫手而出,飛空破竹,一劍當胸。那人直接被砸出去老遠,撞在樹上這才停了下來。顧廷燁看了一眼軍士,放下了已經拉滿弓的雙手。


    “團練,你可安好?”軍士滿臉憂慮,疾步上前,一把扶起團練。見趙宗全和趙策英父子平安無事,這才如釋重負。抽迴釘在地上的寶劍,迴頭用淩厲如鷹隼般的目光,充滿戒備地盯著顧廷燁。


    “你是何人?”


    “在這呢!”正說著,隻見石頭牽著馬,馬背上正坐著蓉姐兒。


    看到孩子和仆人,軍士這才將劍收入劍鞘。


    趙宗全和趙策英父子這才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壯士!今日救我趙家父子性命,我趙策英感激涕零,這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


    趙策英說著抱拳單膝跪地,顧廷燁趕忙伸手去扶。


    “不必客氣,我也是趕路碰巧遇上了,舉手之勞而已。”扶起趙策英,顧廷燁也是客套地說道。


    “壯士年紀輕輕,卻如此武藝高強,不知尊姓大名啊?”趙宗全看著眼前武藝高強的壯士,心中不由湧起愛才之意。自家大哥如今正在招攬賢士,這位青年不正是最佳人選。


    “我姓白,叫白燁。”顧廷燁略加思索,拱手抱拳這才說道。


    “不知壯士這是要去往何處啊?若不著急,不如與我父子二人一同進城。救命之恩,理應答謝。”趙宗全想要為自家哥哥引薦,自然想要邀請顧廷燁與他們一道進城。


    “客氣了!我是受朋友之托,來禹州尋一人,幫他傳一封書信。我那朋友的表哥在軍中任職,看諸位的裝扮,說不定還認識呢。”顧廷燁自然是受盛長栒所托,如今路過禹州,自然要完成托付。


    “哦!壯士不妨說說看,我父子二人在禹州軍中頗有人脈。”


    “如此,我便先行謝過了。我那兄弟的表哥姓李名嶽,不知二位可認識?”


    聽到顧廷燁所言,趙宗全父子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哈哈……你說,這可不是巧了麽?”


    “李嶽!李嶽將軍!這位壯士正好認識你,你說這巧不巧?”


    那邊正在檢查叛軍屍首、戒嚴的軍士,聽到趙宗全父子的唿喊,連忙走上前去:“團練!”抱拳行禮後,看著眼前的顧廷燁,疑惑地問道:“你認識我?”


    顧廷燁愣神地看著眼前的軍士,不曾想這身手如此矯健之人,竟會是盛長栒的表哥,咽了咽口水,迴過神來,這才說道:“不是我認識你,是我認識你的表弟,他托我給你帶封書信。”


    顧廷燁說著,從懷裏拿出了臨行前盛長栒給他的書信,雙手奉上,遞了過去。李嶽一把搶過書信,隻看了看信得封麵,確定是自家表弟的字跡後,這才恭敬地行禮,開口說道:“原來我表弟說的人就是你啊?”


    李嶽指著顧廷燁,沒頭沒尾地說了這麽一句,瞬間把顧廷燁弄懵了。這盛長栒好端端的,怎麽會和百裏之外的表哥提起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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