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衡一意孤行,盛長栒也不再勸說。


    “好!既然如此,我便成人之美。”說著,他讓勿言取來自己的襻膊,任由勿言幫他整理好。此時,他心中已有決斷,目光堅定地看著那邊誌在必得的齊小公爺。


    “這馬球,你既然執意要打,我如何勸都無濟於事。那好,我就遂了你的心願,隻是到時候可別怪我,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盛長栒話畢,目光隨即落在眼前為他整理衣衫的勿言身上,並向勿言投遞了一個眼神。他諱莫如深地看向場地旁邊的馬登,勿言見狀,立刻心領神會。


    馬登是專門為那些閨閣女兒家和初學馬術的孩子們準備的,若哪家的公子哥兒用了,恐怕會淪為眾人的笑柄。


    此時,周圍的人紛紛起身圍觀,場麵較之前更為熱鬧。眾多官眷女子聽聞齊小公爺要親自下場,自然都目不轉睛地盯著,眼中滿是期待。


    齊衡風頭正盛,宛如一顆耀眼的明珠,在人群中散發出璀璨的光芒。看著如此意氣風發的齊衡,盛長栒心中暗想:這墊腳石我是當定了。小公爺,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已好言相勸,是你執意孤行,不聽勸告。


    榮飛燕伸直了脖頸,眼神猶如黏在了齊衡身上一般。


    嘉成縣主則是差使下人跪下,給她充當墊腳石,然後含情脈脈地凝視著齊衡。


    英國公的獨生女張家姑娘也在一旁,她素來喜愛馬球。因其身手不凡,所以也在吳大娘子的邀請之列。


    剛剛明蘭和段小侯爺搭檔,戰況甚是精彩。她一直在旁觀戰,此刻見到齊小公爺和盛長栒貌似要上場,不禁好奇地觀望起來。這位狀元郎是否也通曉馬球之術呢?


    她滿心期待地望向場上,與其他人迥異。她的目光並未落在小公爺身上,而是聚焦在盛長栒身上。兩次碰麵,這個狀元郎已然讓她心生期待。原本以為他隻是個死讀書的書呆子,沒想到他竟然也會涉足馬球。隻是不知他的球技究竟如何。


    齊衡聞言也讓不為拿來了他的攀博,隨後瀟灑的翻身上馬,動作嫻熟。不得不說騎在馬上的小公爺端是帥氣俊郎,汴京女眷都是滿眼星星一般的盯著齊衡。


    反觀另一邊,盛長栒卻一反常態,讓勿言拉住馬。他竟然還要踩著馬凳,摟抱著馬脖子,讓人攙扶著上馬。好不容易上了馬,還要由自己的貼身小廝緊緊的拉住韁繩。


    這才敢嚐試著直起身子,端坐在馬上。等勿言將韁繩和球杆遞給他,馬匹小步顛著向前,盛長栒立馬配合的抱緊馬脖子,驚慌失措的模樣看起來似乎不怎麽會自己騎馬。


    狀元遊街的時候都是由衙役牽著馬,上下馬的時候也有人攙扶,周遭人群不疑有他。狀元郎一介書生不會騎馬也很正常,但不會騎馬還要與人意氣用事打馬球。如今醜態百出自然引得眾人哄堂大笑,嘲笑狀元郎不自量力。


    那邊和梁唅眉目傳情的墨蘭自然也看到了,皺著眉頭看著滑稽丟人的盛長栒,一臉嫌棄的說道“不會騎馬逞什麽能?丟死人了。”


    梁唅順著墨蘭的目光望過去,隻見狀元郎緊緊的抱著馬脖子。和一邊氣定神閑坐在馬背上的齊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覺得好笑。


    隻是佳人在側又是她的弟弟,他不好直接笑出聲,捂著嘴強忍著說道。“你這個弟弟,想來平日裏也多是在家用功讀書,沒有學過。狀元郎君不會騎馬也是正常,不過這下子他恐怕是要輸給小公爺了。”


    墨蘭更是不屑,盛長栒有什麽資格和小公爺比,他又算是自己哪門子的弟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榮家姑娘見狀更加癡迷的看著小公爺了。


    “瞧見沒?”一把拉住高慧讓她看“你瞧!還是狀元呢,瞅瞅他那副熊包的模樣。我之前是不是就與你說過,狀元不狀元的,代表不了什麽。”看了一眼高慧和歐陽旭,更加高興欣喜的看著齊衡,眼神中的熾熱肉眼可見。


    高慧聽聞害羞的看了一眼歐陽旭,歐陽旭則是挺直了身子迴望著高慧。這些時日再也沒有比此時此刻更高興的時候了,看看場中狀元郎丟人的模樣,歐陽旭隻覺得前所未有的痛快。


    另一旁嘉成縣主也是癡癡的看著場中,笑的前仰後合。迴去可要告訴爹爹才好,讓他宣揚出去。這個狀元郎不會還要和齊小公爺比試吧?這不是自毀名譽,讓人徒增笑柄嗎?


    齊衡見狀也是擔心的說道“小七你不會騎馬就莫要逞能了,再從馬上摔下來,我可怎麽和你姐姐交代?你直接認輸就是,不妨事的,之前的事我也不與你計較了,往後咱們都是一家人。”


    “誰和你一家人?小公爺剛剛是你非要比的,既然上了馬怎好反悔?你怎知我定輸你?這比賽沒點彩頭可不好,下注吧。”開弓沒有迴頭箭,紅花自然配綠葉。小公爺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心中暗自好笑,盛長栒很是滿意周圍人的反應。


    齊衡見盛長栒冥頑不靈,也不再多說。正好自己贏了他,讓他從今往後在不得妨礙他與明蘭的事。想著掏出他的貼身玉佩,這是我母親送我的,是我齊家代代相傳的寶物,家族傳承的象征。


    便以此做彩頭,你若贏了這玉佩給你,我從此不再見你姐姐。我若贏了,你從此往後不得在幹預我。


    “好!一言為定,駟馬難追。”二人說話周遭人自然聽不清楚,不過齊衡高舉玉佩大家卻看到了。隻當兩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起了口角約著要馬球場上見真章倒也無傷大雅。


    “新開局,彩頭雙鶴飛彩冰透羊脂玉玦一枚”


    新局一開,齊小公爺便一馬當先衝入場中,盛長栒夾緊馬背,踉踉蹌蹌東拐西拐的就追了出去。隻可惜其對馬匹的控製力明顯不足,馬兒不受控製的就朝著另一側奔馳而去,在場眾人見狀更是狂笑不止。


    齊衡一馬當先揮舞球杆,沒有絲毫的抵抗和懸念,馬球直擊紅心。


    “紅隊得分”隨著銅錘落下,齊衡一方插上一籌。


    好不容易讓馬停下來的盛長栒,這才調轉馬頭向齊衡跑去。就這樣南轅北轍的在場中間繞圈,好好的一場馬球賽,愣生生成了一場笑話。不比不知道,一時間齊衡在場上的人氣極高。


    這哪是激烈的馬球賽,這分明就是齊衡單人表演,完虐盛長栒的個人獨場秀。盛長栒被虐的體無完膚,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麵的比賽。一個馬都不會騎的人,拿什麽和齊小公爺比?


    最後線香即將燒盡的時候,盛長栒似乎也是著急了,騎著馬狠狠地抽著馬背,箭一般的就向著齊小公爺衝去。馬兒吃痛不管不顧的橫衝直撞,盛長栒又根本控製不住,齊衡一個俯身衝刺躲了過去,揮舞馬球杆擊中紅心瀟灑帥氣。而另一邊的盛長栒卻摔落下馬,好不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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