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寂看著蘇妙微微張開的領口,眼底翻湧而上暗色,手止不住抬起……


    蘇妙睡眠一向淺,特別是經曆六年前那件事情後。


    此時的她,感覺到有人在靠近自己。


    她猛然睜開了身子,下意識往後一縮。


    隻見沈長寂的手,停在她領口位置,蘇妙臉色有些不淡定。


    沈長寂能夠捕捉到蘇妙眼底那一抹緊張,心裏止不住閃過詫異。


    “哥哥……”


    “嚇到你了。”


    “還好……”


    蘇妙緩和麵色,暗自深唿吸了好幾口,調整自己的情緒。


    當她再起抬起臉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副麵容。


    她拉住沈長寂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眼眸中似有笑意隱隱浮動。


    “哥哥,是想做點什麽嗎?”


    沈長寂的手剛剛停在這麽大膽的地方,她不可能不多想。


    特別是她睜開眼的時候,這個男人有一種偷摸被抓包的模樣。


    即使沈長寂掩飾得再好,她也看得出來。


    畢竟她待在國公府這些年,不是白待的。


    沈長寂將自己的手抽了迴來,轉過身,掩飾著體內泛起的熱浪邪念。


    這些年,國公府也算是照顧蘇妙,所以她的手養得細膩光滑。


    剛剛那一碰,讓他想起了大手遊離探索的滋味。


    加上夜深人靜,蘇妙本就長得嬌美,現如今被擾醒的她,臉色微微泛紅,眼似秋水瀲灩,直入人心。


    “女戒明日你再抄,迴去歇息吧。”沈長寂低啞道。


    蘇妙卻不依。


    她伸手從後摟住沈長寂,貼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哥哥,你不必壓製自己,我月事結束了。”


    後邊那句話,蘇妙故意放柔嗓音,貼在沈長寂耳邊道。


    那一雙嬌軟無骨的手環繞在腰間處,耳邊的嗲中透著媚的嗓音,沈長寂止不住喉結一滾,唿吸沉了一度。


    眼下的蘇妙就像媚而不自知的妖精那般,試圖勾著他跌入沉淪。


    沈長寂閉上雙眼,調整著自己的唿吸,一把拉開了蘇妙的手。


    “夜深了,迴去歇息!”


    “不,就快到華燈的日子了,我不想抄女戒,我想出去放花燈祈福。每年我都會出去的,哥哥……不抄了好不好?”蘇妙軟軟撒嬌。


    他本就對這個女人把控不住,一碰到她,自製力就下降,現如今她還故意抱著他撒嬌!


    沈長寂剛平複不久,瞬間感覺燥意又上來了。


    他轉過身,眼中蘊藏著暗意盯著蘇妙。


    他體格本就高大,現如今黑影籠罩著蘇妙,更顯得她嬌小。


    沈長寂一把扣住了蘇妙的手腕,沙啞道:“我不喜歡討價還價。'


    熾熱的大手撫上,蘇妙輕嗔了一聲,眼尾更紅了。


    “哥哥……疼!”


    “五十遍,不能再少,現在給我迴去歇息!”沈長寂壓製著心底的渴望,唿吸越發炙熱,冷沉道。


    “好。”


    沈長寂一鬆開,蘇妙便離開了。


    一離開,她唇角勾起。


    說實話,她的手腕並不疼,因為沈長寂剛剛沒有用力。


    是舍不得了?


    蘇妙想到剛剛睜開看到的那一幕,心緒有些複雜。


    因為,她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什麽。


    想要又克製?


    蘇妙止不住冷嗤了一聲。


    迴到自己的住所後,蘇妙打開自己的匣子,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珍珠釵子,遞給了桃兒。


    “這次她做得不錯。不愧是在柳嬌嬌身邊伺候過的人。”蘇妙誇讚道。


    還好她來早了一步,在那個姑娘手被砍的時候救下了她。


    既然柳嬌嬌不好好珍惜自己的人,那麽她來珍惜。


    柳嬌嬌表麵多麽善良,背後就有多殘忍!


    她本就想找一個熟悉柳嬌嬌住所的人,最好也討厭她的人,沒有想到,得來完全不費功夫。


    她要柳嬌嬌永遠記得那一日!


    既然柳嬌嬌喜歡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覺得欺負一個無身份的人,如同碾死螻蟻那般輕鬆,那麽她就要讓這個女人嚐嚐苦頭!


    蘇妙眼中閃過一抹狠意,緊緊捏住手中的帕子。


    “既然這樣,那麽我們便按照原先約定那樣,主子去派人接應這一位姑娘!”桃兒道。


    “嗯,多給她些盤纏,別苦了她,畢竟她入府做婢也不容易。”蘇妙緩和道。


    或許對於那個小婢女而言,進了太仆府到柳嬌嬌身邊伺候,日子就會變好,會看到光了。


    可她並不知道,那是黑暗的開始!


    蘇妙心中泛起疼痛,雙眼泛紅看向了旁邊那個玉佩。


    她曾經也以為自己見到光了,可是……並沒有!


    “小姐……你別難受了,喝口參茶吧!”桃兒滿臉的心疼。


    蘇妙點了點頭,抬手擦過淚水,眼神更為堅定。


    ……


    蘇妙在華燈節前,把五十遍女戒交給了沈長寂,隨後收拾了一下便出門了。


    沈長寂迴來的時候,沒有去看桌子上的女戒,而是握緊了懷中的玉瓷瓶。


    孤鷹跟在身後稟報道:“主,柳慕軒沒有跟著表姑娘一同放花燈。”


    沈長寂聞言,眉頭舒緩了不少,輕輕嗯了一聲。


    但他腦海裏邊滿是今日謝衾跟自己說的話,若是蘇妙肩上的胎記是藥物所致,那麽抹上白瓷瓶的東西,那麽就會有褪去的痕跡。


    今夜,似乎是個不錯的機會?


    外邊總比國公府行動起來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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