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朝天闕無名大殿中,盤膝而坐的寅道人驀然睜開雙目。


    “崆峒印的氣息。”


    他喃喃自語,身形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整座天火大陸上有幾道老怪物的身影紛紛睜開雙眼,露出貪婪的神色。


    “崆峒印好像出了什麽岔子,莫非是太上朝天闕出問題了。”


    ……


    落雲城外,李長歌緩緩落地,雙眼清明,猩紅發絲已然變為了黑色。


    星璿走上前,遞給他一件上衣,美眸眨巴著奇異的光芒:


    “長歌,你是怎麽殺了那個納海境的妖族呢?”


    李長歌接過上衣穿在身上,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像崆峒印前輩出手了,強行壓製我魂魄中的三垢之力。”


    星璿麵露恍然之色,難怪她覺得氣海內的崆峒印方才震顫了一下。


    她繼而麵露憂色,“但是長歌,崆峒印前輩出手,就代表著朝天闕知道我已經來到安平國。說不定已經派人前來接引我了。


    畢竟崆峒印對於朝天闕太過重要。”


    李長歌緩緩點頭,麵露凝重之色,拉起她的小手,“沒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就算你宗門再不講人情,也總得讓你過完生日再迴去吧。”


    說話間,一個身著青袍頭紮發髻的中年道士出現。


    李長歌二人看去,星璿急忙行禮:


    “掌教師叔!”


    李長歌同樣行禮,“小輩李長歌,見過朝天闕掌教前輩。”


    寅道人好奇的目光打量了幾眼李長歌,普通至極的臉上露出疑惑之色,“難怪你能與星璿產生因果糾纏,原來是他們的手筆,他們想做什麽呢?”


    李長歌二人聽得一頭霧水,隻能等待下文。


    “星璿,隨我迴朝天闕吧,如今崆峒印氣息暴露,驚動整座大陸,不少老怪物正在趕來。”


    寅道人搖搖頭,不再糾結,他看向星璿說道。


    星璿聞言輕咬嘴唇,“師叔,我想……再多待一天可以嗎?”


    寅道人皺眉,“星璿,你莫不是以為我像你師傅一樣好說話?你動了情,並且私自傳授宗門不傳之秘。


    已經大大破壞門規,我沒有就地格殺這個年輕人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星璿麵露堅定之色,“師叔,我知道,您有您的苦衷。但是明天,就是我的生日,我想在凡間,好好過一次生日。”


    “不可。”


    寅道人搖頭,淡漠的麵容看不出絲毫表情,“你既為太上朝天闕弟子,就應該明白,生日也好,情愛也好,都不過是過眼雲煙,注定會被大道無情磨滅。”


    李長歌開口:“前輩,都是我的錯,是我先招惹的星璿,如果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吧!我毫無怨言!不過請您再給我們一天時間,就一天!”


    看向麵露祈求之色的年輕人,寅道人不為所動,指尖微動閉目推演,“來了嗎?還挺快的。”


    “哈哈,寅道人,有萬年不見了吧。”


    一個籠罩在灰黃霧氣中的身影悄然浮現,陰笑出聲。


    “北海之主,你跑得倒是挺快。”


    寅道人麵色不變,看向來人。


    北海之主玩味出聲:“咦?你的道則怎麽會如此紊亂,你怎麽受傷了?老東西,這個世上竟然還有人能傷到你?”


    “不關你事,怎麽,你想與老道做過一場?”


    寅道人衣袍無風自動,淡然的雙眼驀然間滿是雷霆。


    北海之主幹笑兩聲,“我還以為你太上朝天闕出什麽岔子了呢,竟然將崆峒印如此重寶交付於一個小丫頭身上。


    看來還是我來得晚了。你既然在此,那麽整個太上朝天闕的目光想必也已經聚焦於此了。我可沒那閑工夫與你朝天闕打架。”


    寅道人輕哼一聲,“那就勞請您給趕來的幾位通報一聲,就說我寅道人在此。我太上朝天闕也好得很,無需掛懷。省的那幾個老東西白跑。”


    “你還是這般令人討厭的樣子啊,老東西。”


    北海之主搖頭,“當年怎麽沒把你扔在罪淵裏呢,真是敗筆。行吧,我會通告他們的。你好好處理家務事吧,告辭!”


    灰黃之氣驟然消散,北海之主離去。


    寅道人看向李長歌,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一會,深邃的目光似乎能觸達靈魂,“三垢之力,因果之力,時間之力,你這年輕人,身上背負的因果著實不小!


    若是不順你的意,難免在以後為我朝天闕招來波瀾。罷了,罷了!”


    他的身影消失不見,一同不見的還有星璿體內的崆峒印。一道玉符落在星璿手中。


    “後天早上,捏碎玉符,迴朝天闕。這是最後的期限。


    倘若忤逆,這個年輕人,必死!”


    寅道人淡淡的話音落下,李長歌與星璿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慶幸。


    “長歌,你不要怪掌門,他的地位和身份注定了他要維護整個太上朝天闕和大陸的局勢。”


    星璿捏了捏李長歌的大手,開口解釋。


    李長歌搖頭,“我怎麽會怪前輩,若不是太上朝天闕願意借崆峒印給夭夭,我這時候怕是還在魂魄之謎中無法自拔。所以我能理解,就是可惜,本來還有十幾天的時光我們能在一起的。”


    一個聲音響起,一個容貌傾國傾城身著白紗的女修士朝二人走來,“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敢問前輩是誰?”


    李長歌二人行禮。


    女修士擺手,目光遊離在二人身上,“閑雲野鶴的散修罷了,你可以叫我絨姑娘。”


    “話說你們兩個小家夥,身上的因果真是不小,我以天外天的秘法觀察,都看不穿你們體內雲遮霧繞的緣法。”


    李長歌撓頭,聽不懂絨姑娘在說什麽。不過他能感覺到,眼前的女修士無比強大,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能滅殺自己。


    “本來還以為有機會見識見識崆峒印的風采,還是來晚了一些。算了,有緣再說吧。”


    絨姑娘搖頭,饒有興致的看向李長歌,美眸中滿是考究之色。


    星璿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向前一步擋住李長歌,“絨前輩,您為什麽這麽看長歌?”


    絨姑娘聞言,啞然失笑,精致無比的麵露浮現絲絲玩味,“你這小丫頭,這麽警惕做什麽?我還會搶你的小情郎不成?我隻是好奇罷了,這個年輕人若是成長起來,是否有資格與我等同行,對抗……”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被一道不滿的聲音打斷,“蓬萊之主,你的話太多了。還是早些迴你的蓬萊去吧!”


    是寅道人的聲音。


    “打斷別人說話什麽的最無禮了!”


    絨姑娘臉上露出一絲氣惱,翩然身影消失不見。


    “小家夥,若是有機會,來我蓬萊一敘。姐姐對你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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