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立場之間的碰撞
萬古不滅：從撿到狐仙開始修煉 作者：茶社主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沐陽縣千裏之外的一處山巒上空，兩道人影淩空站立。
“皇族？
若不是那個姓高的將這大玄國治理的有模有樣，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
他的九個兒子，一個都別想活！”
徐若水漫不經心的開口，仿佛在說著最為平常的話語，卻讓氣息萎靡的易青雲聽得毛骨悚然，眼中露出震驚之色。
“竟然直稱我大玄國皇帝為姓高的，還要殺了九位皇子！
此人如此桀驁，修為強橫無比，看來我今日是兇多吉少了！”
易青雲心生絕望，這是納海境巔峰的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身靠權勢滔天的監天司，從來都是他高高在上決定別人的生死！如今卻遇到了一個比他更狠的主，讓他的內心苦澀無比。
“前輩，我與前輩向來無冤無仇，也從未刻意針對過你們九重樓，為何前輩一照麵便對我下如此死手？”
易青雲內心隱隱有了猜測，但他不敢想，更不敢說！
白家滅門案涉及甚大，根本不是他能夠左右的！
“白，家，滅，門，案！”
徐若水一字一頓盯著易青雲的眼睛說。
“完了，這九重樓樓主竟然真是因為此事引來的……”
易青雲內心無比苦澀，隻覺大禍臨頭！
“前輩，白家滅門案在下一概不知啊！在下隻是奉命行事，真的不了解內情！”
易青雲咬牙，他不能說，說了是死，不說雖然也是死，但至少……
“你是大玄南方人吧？”
徐若水驀然開口，打斷了他紛亂的思緒。
不理會麵露錯愕驚訝的易青雲，徐若水繼續開口：
“你一到沐陽縣，便毀了多年前你親手布下的‘百妖化鬼陣’。
據我所知，這種陣法隻有大玄國最南邊的部族才懂得施展。
也就是說你的家鄉，很有可能與安平國接壤，更確切的說，你是江岸府人士！”
易青雲心中巨震：“……不愧是威名赫赫的九重樓樓主，僅憑這一點就能判斷出在下的家鄉所在。”
“我記得你曾對厲玉山，還有沐陽縣縣令韓翰說，白家滅門案涉及朝中大人物的臉麵。
但現在細細想來，卻覺得十分不合理。
你當時的身份不提。如今你貴為監天司司主，權勢滔天，朝中哪位大人物能讓你如此賣命？不惜橫跨數萬裏也要探查厲玉山的死因！
所以，你當時定然撒了謊。目的，無非是嚇一嚇韓翰，讓他自行銷毀有關白家滅門案的卷宗！”
易青雲苦笑：“前輩智珠在握，在下佩服。不過這些與我的家鄉又有什麽關係呢？”
“據我所知，安平國雖是人妖混居和睦相處的國度。但大事的決議權，卻是妖族略占上風。
而妖族一向行事天馬行空，隨心所欲肆無忌憚！讓我猜猜，你所說的大人物，其實是安平國的妖族大能吧？或者說，是你所投靠的妖族大能吧？”
被說中的易青雲瞬時麵色煞白，眼中盡是慌亂之色！
“指示你銷毀卷宗的，是妖族大能，對嗎？”
徐若水厲聲道。
過了半晌，易青雲重重歎了口氣，語氣無比低沉的開口：
“前輩不愧是遊天境大能，慧眼如炬。
不錯，指使我把卷宗送往沐陽縣，和指示我銷毀卷宗的，是安平國的妖族大能。
五百多年前，在監天司還隻是斬妖使的我迴到家鄉探親，才發現我的親人們都已經老死完了。
而我那天賦甚好的弟弟，卻死在了妖族作亂之下！”
易青雲目光悠遠看向南方，仿佛能看見一個天真陽光的少年在對著他招手而笑：“哥，你這身衣服可真威風啊！等我長大了，我也要進監天司當斬妖使！”
“因為被仇恨吞噬理智，我開始瘋狂屠戮邊境上來往的妖族商隊，終於引來的安平國的妖族大能。
他說能幫我找到殺害我弟弟的兇手，並且守護我的家鄉——三溪村免受流竄妖族的作亂。
代價是，我要在監天司拚盡全力往上爬，爬的越高越好！他有吩咐的時候會用秘法聯係我。
我答應了他，他也信守承諾，將幾名妖族盜匪交給了我……”
說到此處，易青雲眼中露出了殘忍嗜血的光芒：
“我把他們吊了起來，拿出我弟弟的畫像問他們，他們哀聲求饒，我卻感到無比快意！
然後我用剜骨刀，一片一片把他們的肉刮了下來，我還吃了一些，吃得滿臉是血。妖族的肉不好吃，是苦的……
弟弟啊，你安心的去吧！哥下輩子一定保護好你，咱們就待在村子裏，哪兒都不去……”
易青雲雙目泣血，仰天長歎，氣息忽然變得極度不穩定！
“自爆？”
徐若水眼中訝然，身形猛然後退。納海境巔峰的強者自爆，威能足以重創於他！
轟隆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震得顫抖起來，猛烈的氣流和四溢的靈力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哢嚓——
他們腳下的山巒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衝擊，爆裂開來，大大小小的亂石如炮彈般濺射而出！
遮天蓋地的煙塵中，徐若水站立於空中，俯瞰著腳下四分五裂的大地。
易青雲屍骨無存，魂飛魄散！
“唉……”一道蘊含無盡滄桑的歎息驀然響起。
“誰？！”
徐若水放出靈識。
“青雲是個好孩子。他雖投靠妖族，但在監天司數百年兢兢業業，斬殺作亂妖族無數，拯救眾多屠刀下百姓的性命。
他於我監天司，於我大玄國，功大於過。”
蒼老的聲音自一道近乎透明的身影發出。
“你是……監天司司尊！”徐若水認出了眼前之人，正是監天司真正的掌舵者。
透明身影眼窩深陷，目光深邃，略有傷感的開口：
“徐道友，你追查的那件事，不如到此為止吧。青雲這孩子是受人驅使，並非此事的主謀。”
“那白家一百多口人的性命呢？他們的命難道不是命嗎？
殺害他們的兇手你們不管，我管！”
徐若水怒聲道。
“徐道友，有些事，並不是一定要有答案。有些人，死了也不一定沒有價值。
我監天司自大玄國立國便應運而生，為了大玄國的穩定與億萬百姓的安居樂業，戰死的斬妖使，鎮亂使何止百萬！
難道你能說，他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強詞奪理！我們說的，根本就不是一迴事！”
“不，在老夫看來，這就是一迴事。隻是你看不到，也聽不到罷了……”
“所以易青雲的行為，你是知道並且默許的，是嗎？”徐若水氣勢攀升，麵露凝重之色。
麵前的老者雖然隻是一道神念，但他卻覺得僅僅一道神念，都有與自己匹敵的實力！
“總之，此事幹係重大，不是一句兩句能解釋的清的。
始作俑者，也並非出於‘惡’的目的才做出此事。隻是所處的視角不同，導致立場不同罷了……”
“若是徐道友還有疑惑，可來監天司尋我。”
蒼老的聲音遠去，透明身影泡沫般消散，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皇族？
若不是那個姓高的將這大玄國治理的有模有樣，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
他的九個兒子，一個都別想活！”
徐若水漫不經心的開口，仿佛在說著最為平常的話語，卻讓氣息萎靡的易青雲聽得毛骨悚然，眼中露出震驚之色。
“竟然直稱我大玄國皇帝為姓高的，還要殺了九位皇子！
此人如此桀驁，修為強橫無比，看來我今日是兇多吉少了！”
易青雲心生絕望，這是納海境巔峰的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身靠權勢滔天的監天司，從來都是他高高在上決定別人的生死！如今卻遇到了一個比他更狠的主，讓他的內心苦澀無比。
“前輩，我與前輩向來無冤無仇，也從未刻意針對過你們九重樓，為何前輩一照麵便對我下如此死手？”
易青雲內心隱隱有了猜測，但他不敢想，更不敢說！
白家滅門案涉及甚大，根本不是他能夠左右的！
“白，家，滅，門，案！”
徐若水一字一頓盯著易青雲的眼睛說。
“完了，這九重樓樓主竟然真是因為此事引來的……”
易青雲內心無比苦澀，隻覺大禍臨頭！
“前輩，白家滅門案在下一概不知啊！在下隻是奉命行事，真的不了解內情！”
易青雲咬牙，他不能說，說了是死，不說雖然也是死，但至少……
“你是大玄南方人吧？”
徐若水驀然開口，打斷了他紛亂的思緒。
不理會麵露錯愕驚訝的易青雲，徐若水繼續開口：
“你一到沐陽縣，便毀了多年前你親手布下的‘百妖化鬼陣’。
據我所知，這種陣法隻有大玄國最南邊的部族才懂得施展。
也就是說你的家鄉，很有可能與安平國接壤，更確切的說，你是江岸府人士！”
易青雲心中巨震：“……不愧是威名赫赫的九重樓樓主，僅憑這一點就能判斷出在下的家鄉所在。”
“我記得你曾對厲玉山，還有沐陽縣縣令韓翰說，白家滅門案涉及朝中大人物的臉麵。
但現在細細想來，卻覺得十分不合理。
你當時的身份不提。如今你貴為監天司司主，權勢滔天，朝中哪位大人物能讓你如此賣命？不惜橫跨數萬裏也要探查厲玉山的死因！
所以，你當時定然撒了謊。目的，無非是嚇一嚇韓翰，讓他自行銷毀有關白家滅門案的卷宗！”
易青雲苦笑：“前輩智珠在握，在下佩服。不過這些與我的家鄉又有什麽關係呢？”
“據我所知，安平國雖是人妖混居和睦相處的國度。但大事的決議權，卻是妖族略占上風。
而妖族一向行事天馬行空，隨心所欲肆無忌憚！讓我猜猜，你所說的大人物，其實是安平國的妖族大能吧？或者說，是你所投靠的妖族大能吧？”
被說中的易青雲瞬時麵色煞白，眼中盡是慌亂之色！
“指示你銷毀卷宗的，是妖族大能，對嗎？”
徐若水厲聲道。
過了半晌，易青雲重重歎了口氣，語氣無比低沉的開口：
“前輩不愧是遊天境大能，慧眼如炬。
不錯，指使我把卷宗送往沐陽縣，和指示我銷毀卷宗的，是安平國的妖族大能。
五百多年前，在監天司還隻是斬妖使的我迴到家鄉探親，才發現我的親人們都已經老死完了。
而我那天賦甚好的弟弟，卻死在了妖族作亂之下！”
易青雲目光悠遠看向南方，仿佛能看見一個天真陽光的少年在對著他招手而笑：“哥，你這身衣服可真威風啊！等我長大了，我也要進監天司當斬妖使！”
“因為被仇恨吞噬理智，我開始瘋狂屠戮邊境上來往的妖族商隊，終於引來的安平國的妖族大能。
他說能幫我找到殺害我弟弟的兇手，並且守護我的家鄉——三溪村免受流竄妖族的作亂。
代價是，我要在監天司拚盡全力往上爬，爬的越高越好！他有吩咐的時候會用秘法聯係我。
我答應了他，他也信守承諾，將幾名妖族盜匪交給了我……”
說到此處，易青雲眼中露出了殘忍嗜血的光芒：
“我把他們吊了起來，拿出我弟弟的畫像問他們，他們哀聲求饒，我卻感到無比快意！
然後我用剜骨刀，一片一片把他們的肉刮了下來，我還吃了一些，吃得滿臉是血。妖族的肉不好吃，是苦的……
弟弟啊，你安心的去吧！哥下輩子一定保護好你，咱們就待在村子裏，哪兒都不去……”
易青雲雙目泣血，仰天長歎，氣息忽然變得極度不穩定！
“自爆？”
徐若水眼中訝然，身形猛然後退。納海境巔峰的強者自爆，威能足以重創於他！
轟隆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震得顫抖起來，猛烈的氣流和四溢的靈力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哢嚓——
他們腳下的山巒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衝擊，爆裂開來，大大小小的亂石如炮彈般濺射而出！
遮天蓋地的煙塵中，徐若水站立於空中，俯瞰著腳下四分五裂的大地。
易青雲屍骨無存，魂飛魄散！
“唉……”一道蘊含無盡滄桑的歎息驀然響起。
“誰？！”
徐若水放出靈識。
“青雲是個好孩子。他雖投靠妖族，但在監天司數百年兢兢業業，斬殺作亂妖族無數，拯救眾多屠刀下百姓的性命。
他於我監天司，於我大玄國，功大於過。”
蒼老的聲音自一道近乎透明的身影發出。
“你是……監天司司尊！”徐若水認出了眼前之人，正是監天司真正的掌舵者。
透明身影眼窩深陷，目光深邃，略有傷感的開口：
“徐道友，你追查的那件事，不如到此為止吧。青雲這孩子是受人驅使，並非此事的主謀。”
“那白家一百多口人的性命呢？他們的命難道不是命嗎？
殺害他們的兇手你們不管，我管！”
徐若水怒聲道。
“徐道友，有些事，並不是一定要有答案。有些人，死了也不一定沒有價值。
我監天司自大玄國立國便應運而生，為了大玄國的穩定與億萬百姓的安居樂業，戰死的斬妖使，鎮亂使何止百萬！
難道你能說，他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強詞奪理！我們說的，根本就不是一迴事！”
“不，在老夫看來，這就是一迴事。隻是你看不到，也聽不到罷了……”
“所以易青雲的行為，你是知道並且默許的，是嗎？”徐若水氣勢攀升，麵露凝重之色。
麵前的老者雖然隻是一道神念，但他卻覺得僅僅一道神念，都有與自己匹敵的實力！
“總之，此事幹係重大，不是一句兩句能解釋的清的。
始作俑者，也並非出於‘惡’的目的才做出此事。隻是所處的視角不同，導致立場不同罷了……”
“若是徐道友還有疑惑，可來監天司尋我。”
蒼老的聲音遠去，透明身影泡沫般消散，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