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風水輪流轉。


    此前摁人肩膀的應星,變成了被摁肩膀的那個。


    頂著新造型的景元元笑眯眯:看白珩的意思,是打算給大家都換一個新造型吧。


    剛好,心地善良的他覺得白珩手藝不錯,打算讓其他人也體驗一下。


    戰鬥中的江遠抽空往看台處看了一眼,深感自己受到了冷落。


    這麽有意思的事情,竟然不等他迴去後再做!


    唿雷同樣感覺到了憤怒。


    他聽覺敏銳,看台上的動靜哪怕在戰鬥之餘都能隱約聽到。


    這讓他覺得自己從狼變成了猴子,還是一隻連觀眾都沒興趣觀看的猴子。


    “嘿,”江遠擋下唿雷更加用力襲來的碩大狼爪,“你是不是也有點生氣?”


    唿雷不理他。


    比起看台上那些人,還是眼前這個耍過他並且現在戰鬥都沒有出全力的家夥最讓人厭煩。


    江遠不在意唿雷的態度。


    他相當自我地以更令狼憤怒的態度接著說:“既然這樣,我們要不要搞出來點更大的動靜,來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有一說一,他們現在的動靜並不小。


    唿雷戰鬥完全沒留手,江遠自然也動了幾分真格。


    可惜,對於看台上乃至直播間中的大部分觀眾而言,看到應星等人改變新造型似乎更有吸引力一點。


    ……其實江遠也這麽覺得。


    不能說沒人關注這邊的戰鬥,隻是——


    〔打了半天沒分出勝負,比你拍的小魔仙打戲還要拖拉哎。〕


    〔要是在劇中看到這樣耗時長的打戲,我可是要打差評的。〕


    〔什麽時候讓彥卿他們上場?〕


    〔怎麽感覺他們沒機會了呢。〕


    〔鏡流提前把他們帶走,會不會是……感覺到了什麽?〕


    〔說不定呢。〕


    江遠又分神往看台上看了一眼。


    遠遠看去,彥卿等培訓學員的關注點完全被白珩的行為給吸引了。


    “白珩啊白珩……”他念叨了一聲,“帶著學員不務正業,可是要扣工資的。”


    〔說得跟人家白珩姐有工資一樣。〕


    〔不發工資,不如把那瓶發膠當成工資?〕


    〔那提前拿到工資的白珩姐更不需要專心工作了,對吧。〕


    〔拿一瓶發膠作為工資,江遠你未免太過吝嗇了。〕


    〔果然還是應該把邪惡的資本家江遠給吊路燈。〕


    〔我也沒說工資就是那個啊……幹我們這行講究自願,工資確實沒有。〕


    〔那你還說扣工資?〕


    〔隨後一說而已~〕


    厚著臉皮在直播間發了一條被人吐槽的彈幕,江遠猛地腳尖點地後退躲過唿雷的攻擊。


    “唿!”他誇張地拍了拍胸口,“好險好險。”


    一直不說話的唿雷忽然說話了。


    “想要製造出足夠大的動靜?”


    “是啊。”江遠看唿雷停下動作,幹脆站在原地和他對話。


    目光往旁邊偏移了一下,他通過投影在他腦海中的直播間畫麵看到了背後看台那邊的動靜。


    玩歸玩,眾人卻也注意著戰場的情況。


    發現江遠和唿雷戰況發生變化,白珩握著發膠往應星頭上接近的手暫時停下來,扭頭看向這邊。


    唿雷和江遠一樣,沒有在和自己當前的對手對視。


    他目光上揚,看向看台。


    看到看台上不止一隻狐人存在,他緩緩站直身體。


    “那我就——展示給你看!”


    江遠站在原地不動。


    唿雷說的展示,是還有什麽特殊的戰鬥技能沒有使用,還是……


    下一秒,他的思索得到了答案。


    隻見唿雷並沒有再朝他衝過來,而是抬起彎曲的狼爪,猛然將其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我不會畏懼死亡,因為——”


    “會有整個羅浮仙舟與我共赴死亡!”


    血液從他胸口中滴下,他從胸口中掏出了什麽東西,將其挖了出來。


    是心髒?或許是。


    但那是一顆圓形球體,散發著猩紅色的光芒,將這片戰場、處於此處的江遠、看台上的眾人乃至天空都渲染成了血紅色。


    〔翻,翻車了?〕


    〔這是什麽?〕


    〔這玩意兒叫赤月,與壽瘟禍跡有很大關聯。〕


    〔呃,所以這玩意兒有什麽用?〕


    “這輪赤月,將會讓所有狐人陷入瘋狂地殺戮!”


    唿雷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迴複了直播間觀眾的疑問。


    “你,你們,那位擁有步離人血脈的飛霄——要怎麽做,才能製止這場災難呢?”


    江遠眨了眨眼。


    “如何,”依舊是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唿雷多說兩句了,“這番場景,可足夠盛大?”


    〔狐人都會陷入瘋狂?〕


    〔那白珩姐她們——〕


    直播間的另一半畫麵中,白珩的手猛地放下,手中的發膠瓶到底還是用上了。


    隻是並不是用發膠給應星做發型,而是直接將整個瓶子砸在了應星的腦袋上。


    “啊,不好意思。”


    白珩手一鬆,將發膠丟在了地上,抬手摁住了額頭。


    “這所謂的赤月,似乎對我有一點影響……”


    應星皺起眉,起身反過來摁住了白珩。


    “還是風水輪流轉哈?”白珩對他笑了笑,“放心,這點影響還不算什麽,倒是椒丘,你還好嗎?”


    她轉頭看向旁邊同為狐人的椒丘。


    “不太好。”


    柔弱策士椒丘用力握住椅子上的把手,苦笑了一聲。


    “貊澤,麻煩製住我稍後控製不住的行為……”


    話中未落,一隻手落在他的後頸上。


    椒丘眼睛一閉,被打暈了過去。


    眾人默默看向出手的貊澤。


    貊澤收迴手,淡淡地說:“他說讓我製住他。”


    打暈是最迅速也最保險的方法。


    話是這麽說,但椒丘說的是控製不住之時製住他,你這毫不猶豫的下手未免太過果斷了吧?


    三月七幹笑兩聲:“哈哈,你行動真夠迅速的……”


    “飛霄將軍,你還好嗎?”


    青雀想到在場還有一位狐人存在。


    “我還好,隻是若我不出手,局勢恐怕不太好。”飛霄起身,抬腳準備往戰場上走去。


    “啊?”素裳茫然又緊張地開口,“不需要我們出手了嗎?”


    “這情況,不是你們能夠處理的。”飛霄對她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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