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


    “老鷹”丹恆獨自站在一邊,語氣平靜。


    “好!”


    “雞媽媽”三月七站在另一邊,張開雙手,擋住自己身後的“雞寶寶們”。


    她身後跟著兩個白露和江遠,江遠站在最後麵。


    既然要玩遊戲,丹恆則沒打算敷衍了事。


    同樣,單純用腿奔跑抓人並不適合他。


    在他通知自己要動手的同時,他便真的開始行動了。


    隻見他身體被籠罩在一片青藍色的光芒中。


    隨後水波聲響起。


    他身子劃過一道殘影,忽然繞過三月七,抬手抓向江遠。


    好在江遠反應不慢,迅速避開了丹恆的手。


    “丹恆你作弊!”


    “你沒說過不能使用能力。”丹恆迴複。


    說的同時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再次出現在江遠身旁。


    “啊啊啊快跑!”


    三月七忙帶著兩個小白露逃開。


    她身後的小白露跟著“啊啊啊”地一邊跑一邊發出歡唿。


    “也對哦。”


    江遠再度避開丹恆未盡全力地抓人行為,跟上了前麵三人的步伐。


    他覺得丹恆說得有道理,隻是玩最普通的老鷹捉小雞有什麽意思?


    丹恆:我沒這麽想,我隻是想速戰速決罷了。


    “三月七媽媽,你快想想辦法啊!”江遠喊道,“我要被冷麵小老鷹給抓住啦!”


    三月七一個踉蹌。


    “聽你這麽稱唿我也太怪了,我才不想要這麽個好大兒呢!還有,冷麵小老鷹這個稱唿真是超級難聽,難怪派蒙她們都說你不會取名!”


    “好的雞媽媽,知道了雞媽媽。”


    江遠語氣急促,但避開丹恆行為的動作還算利落。


    “快用你並不無敵的命途之力想想辦法啊!”


    “更難聽了好嗎?說我弱你來當雞媽媽好了!”三月七忍不住扭過頭瞥了江一眼,吐槽,“你這不是能躲得過嘛?孩子大了就要學會獨立啦!”


    〔說著難聽,自己還不是跟著說了。〕


    〔雖然在吐槽,但看起來玩得很開心?〕


    〔有一說一,看外表,江遠還沒有長大呢?〕


    〔前麵的朋友在說身高梗嗎?是的話我先笑為敬。〕


    〔別猶豫,直接笑。〕


    “哎呀,都很開心呢。”


    白珩興致勃勃地托著下巴注視著台下的場景。


    台下——


    一邊,銀枝與兩個彥卿激戰正酣,但都保持著分寸,在不會受重傷的前提下打得挺歡暢。


    另一邊,列車三人組帶孩子玩得同樣開心。


    除了丹恆,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白珩用托著下巴的手順勢摸摸下巴:“隻有丹恆老師不開心的世界達成了。”


    “此言差矣。”


    看戲的景元元側頭,給出了不同看法。


    “我們這裏,可還有一位‘不高興’呢!”


    白珩沒問景元元說的是誰,直接抬眼看向的刃。


    刃不知何時已經從裁判席邊緣挪得更遠了一些。


    白珩的視線他自然是能夠感受到。


    他沒迴頭。


    抱著劍的身影注視著舞台上的戲碼,臉側垂下的頭發擋住了白珩觀察他表情的視線,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不過總歸不會是什麽愉快的心情。


    白珩忽而歎了口氣:“其實吧,喲還挺想和大家一塊兒去玩老鷹捉小雞的,咱們這麽多人玩,一定更好玩了。”


    “沒關係啊,白珩姐。”素裳也跟著三月七叫起了白珩姐,“等這什麽……舞林大會結束,場地不就空出來了?”


    “裳裳你別忘了。”桂乃芬提醒,“我們進來可不是玩遊戲的。”


    一想到這種挺有趣的場景沒辦法記錄下來通過賬號發出去,她就想到了來到這裏的原因。


    以及差點被忘記的正事。


    外麵還有歲陽在等著捉鬼小隊出去給全抓迴來呢。


    導致他們臨朐縣各地世界的浮煙,也需要給出一個沒辦法再搞事的處置。


    “也是哈!”


    若是沒有桂乃芬的提醒,素裳確實是忘了。


    她探頭去問對歲陽最了解的寒鴉:“寒鴉大人,你還是想不出來離開的辦法嗎?”


    寒鴉從看台上收迴目光,搖頭:“沒有,這個空間基本可以確定,是不歸歲陽控製了,我了解的辦法都行不通。”


    “放心。”景元笑眯眯安撫,“我有感覺,我們很快會出去的。”


    這個“很快”,一直持續到了台上分出一個勝負。


    彥卿那邊,銀枝打一個彥卿能獲勝,未動真格的情況下,卻在兩個彥卿默契的配合中稍落下風。


    “是我輸了。”銀枝停下手,“看來,我的修行還不夠。”


    “不。”“輸的是我們才對!”


    兩個彥卿對視一眼。


    “銀枝老師,若與您切磋的隻是我一個,我會輸的。”


    “沒錯。”


    比起這邊禮貌的謙讓,隔壁的動靜大得多。


    “好耶!白露,我們贏啦!”隔壁白露歡唿。


    “再來一次,”本宇宙白露不服氣,“你們放水太嚴重啦!”


    兩個白露的不同之處在此刻表現得頗為明顯。


    來自隔壁的白露得意仰頭:“能讓人心甘情願放水,難道不是我們的本事嗎?”


    “可是……”


    “別可是啦!”隔壁白露拉起本宇宙白露的手舉起來,“是我們贏啦!”


    “蕪湖!是我們贏啦!”


    跟著白露一起歡唿的不是本宇宙的她。


    而是江遠。


    “你在歡唿什麽啦!”沒有下台的三月七斜眼看他,“你也輸了好嗎?”


    “不,我是被小白露罩著的,所以白露贏了,我也醒了。”


    “歪理!”


    【請被淘汰的選手立即下台,剩餘選手繼續進行比賽。】


    空間中忽而響起了此前沒有發生過的提醒聲。


    “算了,我先下去了。”三月七搖搖頭,“你認為自己贏了,可別等會兒被丟下去了哦!”


    “怎麽可能。”江遠信心滿滿,“我說過我是能搞內幕的好嗎?”


    “隨你。”


    丹恆在三月七之後下台。


    這一半台上留下了江遠和兩個白露。


    另一邊則留下的是兩個彥卿。


    江遠在兩對“雙胞胎”中有些格格不入,以至於在思考是不是得拉個人上來陪自己。


    不等他做出決定,空中一道無形的力量將他托了起來。


    在裁判們“你還打算做什麽”的目光中,他被無形的力量給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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