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樣。


    關注著彈幕的江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通過直播間看了一下白珩那邊的情況。


    白珩身旁倒了一片的人,清醒的隻有白珩和控製了受害者身體的浮煙。


    “浮煙。”


    白珩舉起弓箭指向浮煙。


    “雖然我知道目前的發展不是你一個歲陽能做到的,但你最好能說點什麽,防止我直接動手。”


    “哈哈哈哈哈!”


    浮煙大笑。


    “我不過是把他們送了進去,裏麵發生了什麽不受我控製。”


    “原來堂堂羅浮的將軍,也無法處理這種事情嗎?果然現任將軍就是比不上前一任的騰驍啊!”


    “哦?那你是想要正式和我進行一場比試?”


    “騰、騰驍!是你!”


    關注著直播間的騰驍隻比白珩晚到了那麽一會兒。


    浮煙一驚,隨即又有些得意:“怎麽,他們遇到的情況,連你也解決不了?那就是你輸了。”


    “是麽?”


    騰驍不置可否。


    浮煙卻被他這鎮定的態度給激怒了:“你的後輩遭遇這種事情,你不應該憤怒至極嗎?怎麽能夠如此平靜!”


    “那自然是因為,”騰驍微微一笑,坐到了一旁,“我相信他們的能力。”


    白珩也冷靜下來:“將軍說得對,若是江遠加上景元和丹恆都沒辦法解決,我們可要笑話他們不中用了!”


    “哎,你說得不對。”


    騰驍忽而糾正白珩的話。


    “什麽不對?”莫非騰驍真覺得他們沒有外力清醒不過來?白珩表情微變。


    “稱唿不對。”


    騰驍笑道。


    “我是前任將軍,你可以不必稱唿我為將軍了。”


    “……這樣嗎?”白珩低頭看了眼手機,“景元元,你怎麽看?”


    〔我正在用手機看。〕


    〔這種梗就不用說了。〕


    〔好吧,我早該預料到,將軍計劃讓我繼位當將軍已經許久了。〕


    〔那你不如老實繼位。〕


    〔我身為巡海遊俠在寰宇中遨遊不夠暢快嗎?為何要當一個坐鎮神策府,事務眾多的將軍?〕


    〔說得好!簡直不敢想我長期待在一個地方會是什麽感覺,寶了個貝的,太嗚嗚伯的難受了。〕


    互相謙讓的新老將軍究竟誰會得償所願,當前江遠是沒辦法看到的——總得等到過陣子景元元他們迴到隔壁才能知曉。


    他也沒有再看彈幕和白珩那邊的發展。


    因為——


    “真是久違的感覺啊。”


    少年景元的問話戛然而止。


    他表情變得更加從容,感受了下自己此時的身體,隨後發出了上述的感慨。


    江遠知道了:是外界真正的景元來到了這具虛幻的身體。


    “嗯?”


    看不到直播的三月七不如江遠這般了解事態,卻不至於發現不了景元的變化。


    少年景元——景元本人從台上走下來,站到了江遠麵前:“你這般樣貌,我還是第一次見。”


    “看來你說著會嚐試遊戲,實際上根本沒試過啊。”江遠把老實放在前麵的手臂放下來,自然地迴複。


    “哈哈,”景元輕笑,“那時你也說過,裏麵的旅行者與你經曆並非完全相同,我如何會將其當作成你呢?”


    “好吧,看來是我誤會了。”江遠活動了下手臂,“所以對於現在的情況,你有什麽頭緒嗎?”


    “沒有,我還未來得及詢問,便意識昏沉,進入了這具身體裏。”景元坦然地說。


    “若我沒猜錯,”銀枝通過江遠和景元的對話做出猜測,“此刻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真正的神策將軍景元?”


    “是我。”


    景元微笑。


    “將軍,您怎麽也進來了呀!”三月七反應過來了,就是說話比銀枝慢了點,“我還以為會有人發現我們的遭遇,去找您過來幫忙呢。”


    “我們已是朋友,直接叫我景元就好。”


    景元說。


    “說來不巧,我跟隨白珩想來幫助你們,未曾想自己猝不及防,亦被送去此處。”


    他掃了眼眾人所處的地點。


    “此地環境壓抑,不如先離開此處,再做打算。”


    把他們帶進來的景元都成了自己人,自然是想出去就出去。


    “那還少了個人。”


    江遠說。


    “你是說,丹恆?”景元歎了口氣,“我原本希望我的猜想是錯誤的。”


    他進入了這具虛假的身體,會猜不到丹恆在何處嗎?


    可他並不希望是這樣。


    江遠的話讓他知道,他的猜測是對的。


    “你們已經知道丹恆在哪兒了?”


    三月七茫然地問。


    “丹恆先生在這個時間段會身處何處呢?”銀枝詢問。


    銀枝不知道丹恆在哪兒是因為對丹恆的過往不夠了解。


    三月七則足夠了解。


    她抬手放在胸前,皺起了眉:“江遠,不會是我猜的那樣吧?”


    “很遺憾,應該是。”江遠抬手指了一個方向,“丹恆就在這個地圖。”


    在,幽囚獄的深處。


    ……


    幽囚獄與綏園類似,同樣暗無天日,不見陽光。


    綏園帶給人是可能冒出靈異事件的恐懼。


    幽囚獄是因為關押著犯人,帶給人內心的壓抑。


    “這就是幽囚獄啊。”素裳小聲嘀咕,“迴頭我能和我娘說我進過幽囚獄了。”


    “就怕你娘擔心你是犯事了。”桂乃芬一邊迴複,一邊好奇張望四周。


    若是真正的幽囚獄,她會收斂一些。


    這不是現實,她自然要趁這個機會多看看此處。


    跟著唯一知道路線的景元走出一段距離,三月七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寒鴉和藿藿不在這個地方嗎?”


    若她們也是突兀出現在羅浮,不應該一塊兒被抓進來了嗎?


    “寒鴉此刻應該是身處綏園。”景元迴複,說是“應該”,實則態度相當篤定。


    “藿藿跟尾巴在一塊兒呢,不用擔心。”


    江遠在感知標記點時便發現了。


    藿藿和尾巴與他們不在一個意識空間,他估計那一人一尾巴還是走的原劇情,由尾巴大爺去喚醒藿藿。


    “哦,那就好。”三月七放下心來。


    又走出一段距離,景元腳步微頓,側頭看了一眼。


    眾人跟著看過去。


    “喲喲喲,這不我點刀叔嗎?”江遠一下子竄了過去,“怎麽在這兒抑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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