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月說得沒錯。”


    白珩叉著腰得意地說。


    “什麽黃金勇者,遇到事情還得是本開拓者出馬才對!”


    “此言差矣。”江遠搖頭意味深長地反駁,“我看你們啊,是真的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他說的好像真有那麽一迴事:“這是考驗啊考驗,我什麽都做了,你們不就沒有做事的體驗了嗎?”


    “接著胡扯吧你!”


    白珩切了一聲,隨即對三月七接著說。


    “走,小三月,別管他,我們自己去找線索。”


    “好!”


    兩個女孩子一塊兒開始在金人巷尋找起了線索。


    “江遠老師?”彥卿收起還沒打開遊戲的手機,試探著喊了一聲江遠。


    “那我倒要看看是誰先找到地方。”


    江遠看了眼倆人前進的方向,胸有成竹地笑了。


    他拍拍彥卿的肩膀上:“有,彥卿,跟著哥哥我,我們要在她們之前先找到地方!”


    “等等,江遠老師!”彥卿連忙不好意思地糾正,“哥哥這個稱唿可不對啊!”


    輩分明顯亂了吧!


    〔彥卿,你習慣就好。〕


    〔他都能管人家景元叫爹,和你稱兄道弟有什麽問題?〕


    〔你早就應該知道,在江遠那裏,輩分一向是混亂的。〕


    〔比如他對著鍾離叫過爸爸?〕


    〔他還曾管帝君大人叫過……內啥呢。〕


    〔啥啊?我是漏掉了什麽嗎?〕


    〔就,亂那個什麽。〕


    〔到底是什麽?〕


    〔都是老觀眾了,別裝傻啊!〕


    〔反正你知道他什麽都能喊出口就是了。〕


    〔要不怎麽是提瓦特海王呢,真是親朋好友遍天下!〕


    〔……〕


    最終,江遠和彥卿與三月七還有白珩在一塊兒碰了頭。


    盡管這兩隊人走的是不同的道路,但金人巷的道路是連通的啊。


    多走上幾句,不知道路線的三月七和白珩就尋著爭吵的聲音找到地方了。


    由於她們二人提前出發,和大概知道地方的江遠到達時間不相上下。


    “喲,”白珩聽到了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這不是隔壁曜青的那個小姑娘嗎,她怎麽來這兒了?”


    〔是我!〕


    〔是裳裳!〕


    〔我怎麽在和人吵架?〕


    〔素裳姑娘對麵那個,似乎就是公司的人了。〕


    來自隔壁曜青仙舟的素裳正被看熱鬧或給她助威的人群圍在中間。


    對麵與她對峙的男人打扮瞧著和羅浮本地人明顯不一樣。


    他帶著個墨鏡,身後也跟著人。


    四個人稍微旁聽了幾句。


    前因後果還沒聽明白,就先體會到了這疑似公司之人話中多麽明顯的陰陽怪氣。


    “我看,”三月七小聲嘀咕,“他身後跟著的不是他手下,是在他挨揍時負責保護他的人吧。”


    能聽得出來,素裳並不是和江遠一樣,專門為了金人巷的事情而來。


    她是意外來到此處,聽到這裏情況不對勁,才出於善良出來幫忙的。


    對話沒兩句,金人巷本地商會之人就站出來,說將事情交給他們處理。


    隨即,那金頭發墨鏡男就開始大肆嘲諷,拉長聲音,用古怪的語氣毫不留情地將金人巷商會全是廢物。


    這誰能忍?


    反正彥卿是忍不了。


    將軍讓他跟著江遠老師來處理金人巷的事情,怎麽能讓人如此評價金人巷?


    劍鳴聲猛地響起,彥卿大步走上前。


    “金人巷如何,不是你一個外人能夠隨便評價的。”


    那人不屑地側頭看過來,似乎縮了縮脖子,語氣卻沒有變化,依舊怪裏怪氣。


    “喲,這又是哪位,說不過我,就隻能用武力值來震懾了嗎?”


    “哈,公司將這裏租給了所謂的金人巷商會,結果他們連租金都交不上來,我來收租,收不到,怪誰?”


    彥卿一下子卡殼了。


    他看向那自稱金人巷商會之人的女子。


    “是這樣嗎?”


    那女子微微垂下頭,沒好意思和彥卿對上視線:“彥卿大人……商會現在確實沒辦法把租金交上去。”


    彥卿默默地垂下手,把拔出來的劍收了迴去。


    如果真是金人巷沒能按時交租,那他確實沒辦法理直氣壯地指責此人說話不客氣。


    對麵的人語氣更加囂張了。


    “公司把這地方租給你們,可不是讓你們把這裏如此浪費掉的!”


    彥卿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


    想到景元之前讓他跟著江遠學習,他悄悄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江遠。


    〔嗯……江遠說得對,金人巷是挺落魄的。〕


    〔不過這種事情景元應該不會處理不了啊,還需要江遠幫忙?〕


    〔他就是想給江遠找點事情做吧。〕


    〔哦,這樣就合理了。〕


    〔接下來要怎麽辦?還不上租金,金人巷不占理啊!〕


    〔不得不說這人陰陽怪氣是有一套的啊!〕


    〔江遠這次的麵子還能讓公司延遲還債嗎?〕


    〔可以是可以,但免不了會被這人陰陽怪氣一下吧。〕


    〔幹脆江遠還債,然後把金人巷交給他來管吧,好歹他也是個大財主啊!〕


    〔這個好這個好!〕


    然而,在觀眾們討論辦法的時候,素裳已經先開了口。


    她硬著頭皮表示能還的上債,便被對麵的公司代表順勢說了下去。


    “不如我們來打一個賭!”


    完全站在旁觀的立場來看的話,這個賭很有趣。


    公司代表表示他輸了就要道歉,還要學狗叫。


    與之相對應的,素裳輸了,要做同樣的事情。


    “我勸你冷靜一下。”


    彥卿在此刻竟然顯得比素裳冷靜一些,出聲勸道。


    江遠老師實力強大想法靈活,一定有更加可靠的想法吧。他想。


    奈何他想錯了。


    江遠老師在這種時候往往是最不靠譜的那一個。


    〔彥卿竟然勸別人冷靜哎!〕


    〔打賭好啊,必贏的賭,打就完事了!〕


    〔就是,實在不行讓江遠還債不就行了。〕


    〔我同意,我想看看這人輸了之後會不會學狗叫。〕


    “江遠,你打算怎麽辦?”


    三月七詢問。


    白珩走上前:“稍等,我們先商量一下。”


    說實在的,她也挺想看這人學狗叫的。但她更想知道,江遠有沒有其他更有趣、哦不,更有用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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