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流暫時被抓了起來。


    待到抓住了她的同夥,以二人的罪名,將會被帶到幽囚獄去。


    “如此束手就擒,”景元元暫時忽略了鏡流的身份,理智分析,“想必還有其他打算。”


    “我知道。”


    同樣是景元,景元元想到的事情,景元怎麽可能想不到呢?


    “我會告知那邊的。”他說。


    他很快調整好了心態,緩緩揚起嘴角。


    “走吧,還有事務未處理完呢。”


    景元元頓時歎了口氣:“來之前在處理事務,來之後還在幫忙,但沒辦法,誰讓我心地善良呢。”


    他語氣放鬆,試圖緩和氣氛。


    “哈哈,”景元配合著笑了兩聲,“是啊,就算是另一個我,也如此善良正直呢。”


    景元元看著他,確認他真的調整好了心態,不是在強撐。


    他自己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情,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這麽快鎮定下來。


    此刻隻覺得當將軍真能磨礪人,特別是一個人當將軍,周圍沒有朋友幫忙的情況,


    嗯……不如迴去後就想辦法把將軍之位讓迴騰驍將軍吧。


    想到這裏,他愣了一下。


    他此前覺得騰驍將軍態度不對勁,莫非也打算把將軍之位徹底讓給自己?


    不行不行,這怎麽能行呢,他還想迴去繼續當巡海遊俠呢。


    景元元開始思索起來。


    思索自己怎麽成功擺脫代理將軍之位,迴去巡遊星海。


    另一邊,白珩把江遠拉到了一邊,神色嚴肅。


    “哎慢點慢點,怎麽了?”江遠任由她把自己拉過去。


    “江遠。”


    白珩認真地說。


    “現在,你能給我說明白過往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她早就想知道具體經過了。


    縱使目前拚湊出了前因後果,卻還有不少事情搞不明白。


    比如鏡流為何會離開羅浮,該反過來要借助羅浮去對付星神。


    比如她究竟在什麽時間段,怎麽死的。


    又或者,丹楓和刃、不,那個時候後者還被叫作應星——二人是怎麽在複活她的時候搗鼓出了所謂孽龍。


    還有就是……


    景元到底一個人,當了多久的將軍?


    景元作為鏡流的徒弟,在雲上五驍中其實是年齡最小的那一個。


    平時說景元元是團欺,那是他們好友之間的玩笑,幾乎每個人都有過被其他人開過玩笑的經曆。


    而如今看到這個世界的景元能變得如此喜怒不形於色,瞧著比自家的景元沉穩的多——比起欣慰,更多的是心疼。


    到目前為止,看到的景元都可靠無比,好似沒有什麽能夠壓垮他。


    到底經曆了怎樣的心理曆程,才會成長為這般模樣?


    “這……”


    江遠看著白珩。


    “說實在的,我也挺心疼你的,我是說,這個世界的你。”


    為了拯救他人而犧牲的英雄,卻因拯救的友人在死後被施加了罪名。


    慘啊,真的慘。


    真就人有五名,代價有三個了。


    白珩和景元是最無辜的兩個。


    “我?”白珩感覺江遠這話莫名其妙的,“你倒是把事情經過給我說來聽聽啊。”


    “我也想知道。”


    丹楓站在旁邊,說。


    應星幽幽盯著江遠,示意他不要隱瞞。


    “說吧,我們都在了。”鏡流抱著劍,沉聲說。


    “還有我,我是怎麽沒的?”騰驍拍了拍江遠的肩膀。


    “你們,不要把我漏掉啊。”這是看到他們圍一塊兒後湊過來的景元元。


    江遠直接被幾個幾百年以來的老朋友給圍起來了。


    他想裝傻都沒辦法,他們的態度表現得很明顯。


    你直接說出來,否則就一直被我們圍著,別動彈了。


    〔讓咱也聽聽。〕


    〔雖然還沒搞明白具體經過,但另一個世界的景元將軍看著真的很辛苦啊。〕


    〔是啊,師父給羅浮帶來了災難,想想就讓人笑不出來。〕


    〔江遠也笑不出來了。〕


    〔我瞅著他痛苦麵具都要出現了。〕


    〔江遠都這個態度,真怕我知道了事情經過後也這樣露出痛苦麵具。〕


    〔等等,是不是漏掉了誰?〕


    〔誰?〕


    〔彥卿和白露呢?〕


    〔兩個小孩子,就不要知道那些煩惱的事情了吧。〕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正在往那邊趕了!〕


    〔彥卿?〕


    〔是我,我剛才正在幫白露排隊買奶茶,剛看到直播。〕


    〔那我勸你多買幾杯,喝點奶茶有助於讓人放寬身心。〕


    〔心寬如江遠都這個態度,奶茶恐怕沒什麽用。〕


    〔……也對,彥卿你看著辦吧。〕


    江遠透過人群的縫隙去找其他人。


    跟著丹楓一同過來的鍾離和丹恆正在聊天。


    鍾離背對著他,好似注意不到他的境地。


    丹恆認真地順著鍾離的話點頭,不往這邊看一眼。


    跟應星一塊兒的刃獨自抱著劍站在一旁,遠遠注視著某個地方發呆,不在意他的目光。


    另一邊,景元朝著他擺了擺手,做了個口型,獨自離開了此處。


    我先去處理事務。


    這是江遠對他口型的理解。


    跟白珩一起的是鏡流和騰驍,此刻就盯著他看。


    列車組另外兩人,瓦爾特迴列車給留在列車的姬子說明羅浮的經曆,順便邀請他們來參加還沒開始準備的盛會。


    三月七被青雀拉著去打麻將了,身上還肩負著江遠拜托的任務。


    那就是把某二字遊戲推薦給更多的人。


    當然,三月七能不能記住,這可說不準。


    最後是來自提瓦特的朋友們。


    艾爾海森和戴因斯雷布不可能來幫忙。


    凱亞和綾人?這兩個趕過來不喝著奶茶看笑話就是好的。


    還有正在趕來的彥卿等小孩子。


    他們麵對幾位長輩能說什麽?恐怕會被白珩和景元忽悠地一起勸他說出真相。


    江遠深深反思了一下自己。


    下次從提瓦特召喚朋友過來還是得暗箱操作,選幾個心地善良會幫自己解圍的好了。


    其實吧,都到了這個時候,江遠不介意說明真相。


    隻是這有點影響他的形象。


    因為就像彈幕說的那樣,他痛苦麵具恐怕要全程掛在臉上了,簡直不敢想會被做成表情包在直播間裏傳播多久。


    “唉,”最終他長長地歎了口氣,“比起我,這個世界的人不是知道得更清楚嗎?你們不如去找景元……要過去的資料吧。”


    讓景元親口講述未免太殘忍,換成看資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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