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珩的友好幫助下,江遠得以慢悠悠地走到了刃的身邊。


    刃垂眼看過來的眼神幽幽,似乎在警告他。


    但他沒說話。


    那江遠就當啥也沒看出來。


    他果斷抬手摸了把刃的大腿——主要是再往上摸就得把手往上抬了。


    隔著褲子,江遠發現刃的腿部肌肉繃緊了。


    或許是不喜歡別人接觸自己,又或者是在警惕江遠接下來的行為。


    而江遠接下來……放下了手,轉身說:“走吧。”


    刃正欲掙紮,聞言愣了一下。


    “欸?你不打算變身嗎?”三月七看著江遠。


    仔細聽,能聽出她語氣中似乎有那麽一點不明顯的,遺憾?


    〔你在遺憾什麽?〕


    〔完啦,三月七徹底被江遠帶壞啦!〕


    〔期待別人整活,就是自己考慮嚐試整活的開始啊!〕


    〔簡直不敢想列車接下來會變成什麽樣。〕


    〔讓我第不知道多少次感歎一下:另一個丹恆老師真辛苦,接下來可能還要更辛苦。〕


    〔說實話,我也有點遺憾,江遠你就什麽都不做?〕


    〔扭頭就走算什麽啊,當場變身反過來對著刃念叨一句“人五代三”啊!〕


    〔這場景,想想就有趣。〕


    〔可惜江遠一向最喜歡出人意料。〕


    江遠目前確實沒有想要借用刃形象的想法。


    他還是覺得景元的形象更適合當前的事情。


    在羅浮閑逛,景元的“私生子”當然會更吸引人的注意啊。


    至於他剛才為什麽作勢要借用刃的形象……想要逗一下刃唄。


    看一個平時情緒波動不大的人變臉,豈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比如冷麵小青龍丹恆老師,比如沉穩的楊叔,再比如不提到飲月君時的刃。


    起碼被他們“看管”的時候,刃沒見到丹楓前哪怕見到丹恆都很鎮定。


    “你還是接著要迫害景元?”


    白珩還是比較了解江遠想法的。


    “怎麽能說是迫害呢。”江遠攤手,“反正這個形象對於不知情的人來說是將軍的私生子,又不是將軍本人。”


    “就算有人對我的行為做出評價,那評價的是‘將軍的兒子怎麽怎麽樣’,又不是‘將軍本人怎麽怎麽樣’,不是嗎?”


    白珩沒再勸說。


    都是老朋友,她是想看看江遠使用其他人的形象做點什麽,但用景元“私生子”的形象,同樣挺有趣。


    “你說的對,所以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麽?”


    “當然是做正事啊。”江遠理所當然地說,“我們來這裏是來幫忙的啊!”


    “什麽?你來這裏不是整活的嗎?”


    “怎麽可能啊,我可是正經人。”


    〔“正經人”〕


    〔重新定義“正經人”〕


    〔正兒八經在整活的那種正經?〕


    〔江遠說他是正經人哎,錄屏了,迴頭心情不愉快就拿出來看看視頻,看一次笑一次。〕


    〔也可以理解成“正式來聽刃念經”的人。〕


    〔刃師傅,別念了別念了,人五代三什麽的,我真的忘不掉了。〕


    “你?正經人?”


    江遠一句話說出口,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哪怕是和江遠並沒有過多長對話的符玄,都不認為“正經”這個詞適合江遠。


    之前的行為且不提。


    就剛才故意逗了一下刃的行為,哪裏正經了?


    刃本人怕不是都快要有吐槽的欲望了。


    不管其他人怎麽想,江遠本人麵不改色地點了點頭,自己認同了自己的說法。


    隨即正色地向符玄問起了丹鼎司的當前局勢。


    符玄表示江遠幾人來的還挺快的,藥王密傳的人還沒有徹底被解決掉。


    剛巧他們來了,想要拜托他們再幫個忙。


    這一點是跟景元學的。


    景元表現的對列車組很信任,把一些事情托付給了他們。


    順便也讓符玄遇到事情可以放心地找他們尋求幫助。


    這次遇到的事情,率領雲騎前進會有危險,拜托實力強大的列車組等人恰好合適。


    “懂了,新任務接取成功了。”三月七理解地點點頭。


    在遊戲裏需要幫人各種跑腿,現實中同樣要給人幫忙。


    這可真是讓人倍感親切呢。


    ……


    江遠一開始的計劃已經完全無法實現了。


    帶著丹楓在丹鼎司的前提倒是做到了。


    可期待的觀眾並不在丹鼎司。


    也不知道是提前撤退了,還是加入了藥王密傳,成了地上倒著的魔陰身,或是跑得快了點,在眾人的前路等待著。


    無論如何,那些人此刻肯定沒辦法在看到丹楓後跑到鱗淵境把看到的情況告訴另外一部分人。


    不過沒關係。


    前進中分出一部分思緒來迴想劇情的江遠想。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如果他們接下來要麵對的boss沒有因為他影響的事態發展而改變計劃,那麽他們接下來是要去鱗淵境跑一趟的。


    江遠目光掃過隊伍中的三位持明族。


    不管到時候負責開海的是誰,他的bgm已經準備好了。


    “你肯定在想什麽奇怪的東西。”白珩注意到了江遠的眼神。


    “我想到了一個有趣的問題。”


    江遠點頭。


    “什麽?”三月七問。


    “提問,”江遠推了推不存在的眼睛,嚴肅道,“一個龍尊等於兩個半龍尊,這句話對不對?”


    “……啥玩意兒?”三月七的腦子打結了。


    〔問題來了,在場的一共有幾位龍尊?〕


    〔一加兩個半龍尊。〕


    〔……〕


    “……”丹恆拒絕迴答。


    丹楓也拒絕迴答。


    白露不解:“一個怎麽會等於兩個半呢?”


    “一個龍尊。”江遠指指丹楓。


    “兩個,半龍尊。”又分別指了指丹恆和白露,並且調整了說話時的斷句。


    “哦!”三月七恍然大悟,“你擱這兒玩文字遊戲呢!”


    〔哦哦,原來是這個半龍尊,哎等等,所以白露和丹恆為什麽是半龍尊?他們的能力都隻有一半嗎?〕


    〔問江遠,他說出來的。〕


    〔持明龍尊飲月君同時擁有攻擊和治療的能力。〕


    〔所以嘞?〕


    〔白露會治療,丹恆更擅長攻擊。〕


    〔另一個世界的丹楓哥把能力傳給白露了一半?〕


    〔那另一個世界的丹恆還有雙重人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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