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哥哥……別找了,我知道了……”


    林月寒那原本清脆悅耳的聲音,此刻卻突然低沉了下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薑念心中一緊,憂慮之情瞬間湧上心頭。


    薑念眉頭微皺,目光急切地凝視著林月寒,試圖從她的神情和言語間尋找到一絲線索。


    然而,懷中的林月寒隻是默默地低垂著頭,不肯與他對視。心急如焚的薑念伸出手輕輕地撫上著她的額頭。


    確認過體溫並無異樣後也並未放下心來,而是迅速緊握住林月寒的手,關切地問道。


    “怎麽了?可是感覺到哪裏不舒服?”


    麵對薑念關切的追問,林月寒的臉頰變得愈發紅撲撲,薑念甚至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隻見她緩緩抬起頭,眼神閃爍不定,牙齒咬著嘴唇猶豫許久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反而再次低下頭去,並且順勢將整個身子都埋進了薑念懷中。


    她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將自己隱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此時的她。


    這異常的表現讓薑念更加憂心,生怕林月寒是生了什麽不好的毛病。


    “沒事的,小四和老藥王都在府中,我這就帶你去找他們。”


    “不必如此緊張,我們隻快些迴去就是了。”


    “那怎麽行?”


    先前放下去的心髒再次提了起來,薑念焦急地望著荒無人煙的四周,眉頭緊緊皺起。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外,郎中來此怕是還需不少時間。


    事不宜遲,他當機立斷的將懷中的人一把抱起,轉身便朝著來時的路狂奔而去。


    此刻的薑念早已顧不得什麽馬車不馬車了,一心隻想盡快趕迴城中找錢四給林月寒醫治。


    他抱著林月寒腳下生風,一路疾馳,耳邊隻聽得唿唿作響的風聲和自己急促的喘息聲。


    就在這時,懷中忽然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


    “不是,我真的沒有受傷......”


    薑念仔細一聽,原來是林月寒正小聲地向他解釋著什麽。


    “我聽母親提過一次,應該是……是來了癸水……”


    “啊!?”


    薑念腳步一頓,當下立在原地有些呆愣的發問。


    “那是什麽?”


    他已經許久不做女人,好像也不大有機會聽說這個詞,一時間腦子短路竟不知道林月寒說的是什麽。


    “哎呀,就是……就是……哎呀!我跟你說不清楚!你先放我下來!”


    林月寒好不容易拋開了顏麵、戰勝了羞澀,結果薑念這個傻子竟沒能聽懂。


    再讓她重複一次實在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幹脆從薑念懷中下來,接著離他遠了些。


    即便是在暗處,薑念也察覺了背對著他的林月寒紅透了的耳垂。


    他卡頓的腦袋突然靈光一閃,終於恍然大悟明白過來。


    想到自己鬧出的大烏龍,薑念尷尬的抓了抓耳垂,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結巴道。


    “我,我我那裏有衛生,不是,我有月事帶。”


    “你怎麽知道月事帶?”


    這話讓原本害羞的林月寒當即轉過身來,目光炯炯的緊盯著薑念的眼睛,明亮的雙眸中寫滿了對他的懷疑。


    不怪她生有疑心,畢竟薑念現在是個貨真價實的大男人,可不會來什麽癸水。


    她自己都是聽林夫人說過,才知曉的。


    而且林夫人說了,癸水一事乃是女人私隱之事,更有人將其視為不祥之事,那承載不祥之物的月事帶可沒地方買賣,需得女兒家自己動手做才行。


    薑念轉過頭去,掩飾似得清了清嗓子解釋道。


    “咳咳,我不是說過嘛,我從前和你一樣是個女子又怎會不知這事?算著年歲,想著你也該到這個時候了,就提前準備了些。”


    “你怎麽準備,不會是跟蘇姨母討的吧?”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林月寒就羞憤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正好馬車裏備了幾份,我帶你去換身幹淨的衣裳。”


    薑念對她的疑問視若無睹,說話的同時迅速解下自己的鬥篷為林月寒係上,接著不由分說的就將她抱起往跑馬場走去。


    “究竟是哪兒來的?”


    “你再問,他們就都聽見了。”


    薑念不想迴答這個問題,瞥了一眼身側已經跟過來的侍從對著林月寒提醒道。


    怕被侍從們發現端倪的林月寒聞言立即緊縮在薑念懷中,但不能問出個究竟來心中著實不安。


    察覺到薑念的逃避,心有不爽的她幹脆泄憤似得用拳頭狠狠捶了兩下薑念的胸口。


    “你快說呀,究竟是哪兒來的?”


    “這世道好人做不得,我好心為你準備,你反倒不識好人心想謀殺我。”


    無端端被襲擊的薑念咳了咳,口中抱怨著卻依舊緊抱著林月寒往前走。


    “誰讓你不肯說?你要是不說那我也不用了,反正這大晚上的也沒人能看得清。”


    似乎是見薑念沒什麽反應,林月寒一邊放著狠話,一邊在薑念懷中掙紮起來。


    “你既然不說那就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不過是小小癸水而已,本將軍自己也能自己走迴家。”


    “怕了你了,是我自己做的。”


    擔心林月寒真的摔下去,薑念雙臂用力將人牢牢禁錮住,這才無奈迴答道。


    “什麽!?你怎麽能做那東西!?”


    這話惹得林月寒渾身一個激靈,讓她的身體像一根被拉緊的弓弦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若不是衣衫隨著動作飄動的話,在外人眼中就好似薑念懷中抱了塊直溜溜的木板一般。


    “怎麽不能?不就是縫塊布頭嘛,簡單的很。”


    相對於林月寒的激動,薑念內心平靜多了。


    “可是,可是你一個王爺……”


    林月寒雖然覺得這事不該由薑念來做,但她也說不出什麽緣由來,隻好扯出薑念身份來。


    薑念輕笑一聲,加快了腳步。


    “你現在還是大將軍呢,過些時日還是我的妻,夫妻本是一體,你能做的事情我又如何做不得?”


    “你知道的,其實我做不來……”


    聽到這話的林月寒沉默了下去,低聲順著薑念的話往下說,反而顧不上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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