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下諸多枝條後,陳掌櫃見著林月寒的動作,就像薑念編竹筐一樣,手指翻飛之間,快速的把枝條粗略的串成了一張網。


    看那利索的樣子,居然還是個熟練工。


    “我跟著爹常年戍守在邊境,三國之間雖無大戰,但小衝突卻常常有之。若是遇到擔架不夠用的時候,隨軍的大夫就叫將士們用這法子做軟擔架。”


    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林月寒頭也沒迴就看出了陳掌櫃心中的疑惑,隨口解釋時手上動作也未曾停下。


    陳掌櫃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意識到林月寒這會兒是背對著他,又開口誇讚道。


    “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你們那位大夫還挺聰明的。”


    “身在其位,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林月寒聞言一笑不再多說。


    等枝條網串好後,她又將長樹幹一分為二,和大網組合後真的和擔架一模一樣。


    與陳掌櫃二人小心翼翼的把薑念移到擔架上,就這麽一前一後的出了山洞。


    兩人順著河流走了許久,眼見著太陽高掛也未曾見到半點人煙。


    可親眼目睹林月寒就這麽生生拔了一棵樹的陳掌櫃,即便累得滿頭大汗也不敢開口說半個字。


    這會兒他跟在林月寒身後,光是看著她的背影都覺得恐懼、震撼而又驚疑。


    這小小的身軀如何能蘊藏這麽大的力量?


    “前頭好像有人?”


    在陳掌櫃咽了幾次口水,覺得嗓子快冒煙的時候終於聽到了好消息。


    “你瞧見了有人家?那我們快些走,一會兒好叫我歇歇腳,再喝點水潤潤喉。”


    明明旁邊就是溪流,可他卻不敢停下喝口水。


    陳掌櫃正想美事呢,隻聽林月寒略帶驚慌的急聲說道。


    “不對,不對,快把念哥哥放下。”


    迫不及待的把擔架放下後,陳掌櫃隻覺得渾身輕鬆,他腳步輕快的往林月寒身邊走去,不解的問道。


    “這有什麽不對的?”


    “小聲些。”


    林月寒見勢不妙早已經趴伏在地上,口中低聲警告著陳掌櫃的同時,身體越發往地上貼去。


    “趴矮些,你瞧那籬笆院裏站著好幾個精壯漢子,哪個農戶家能有這般體態?一看就是常年習武之人。”


    隻見比他們低矮些的地方,離他們稍遠些的一處農家小院內,有五六名大漢或站或坐,姿態不同卻各自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林月寒在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拉住陳掌櫃的衣衫將他往下扯了扯,生怕他冒頭被人發現。


    陳掌櫃不懂這些事情但他十分知曉趨利避害,乖順的往野草上一趴,眯起眼睛觀察著籬笆院裏那幾個人,疑惑問道。


    “果真如此,會是昨夜的那些人嗎?”


    “不好說,你們昨夜有派人前去汾陽送信嗎?”


    林月寒模棱兩可的話語,落在陳掌櫃耳中讓他頓時有些慌神。


    如今薑念昏睡著,隻有林月寒有些武力值。可那院裏眼見著都有五六個人,還不好說暗處有沒有其他人了。


    林月寒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小姑娘,肯定打不過這麽多精壯大漢。


    “應當有吧,昨夜情況混亂不堪,我嚇得心驚膽顫的根本顧不上看這些。若真的是昨夜那些人,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不確定前方敵我又無法保證自身安全,意識到這一點的陳掌櫃不敢把話說得太滿,語氣中還帶著十分明顯的恐懼顫音。


    這一夜過得,真是剛出火坑,便入泥潭。


    察覺到陳掌櫃的害怕後,林月寒沒有立即開口,畢竟光靠一雙眼睛,她根本看不出那些人的來曆。


    也許是來救他們的人,就算不是她自己一人也能輕易逃脫。


    可……


    隻要一想到薑念的兩處傷口,林月寒就有些猶豫不決,不知到底該如何是好。


    此刻情況特殊,若是猜錯了……


    “念哥哥這般不適合和他們正麵對上,我們原路返迴往你們來的方向走,手腳輕些。”


    沒有思考多久,林月寒便決定避開這些大漢。


    迴頭路雖然更加費時費力,但她不能拿薑念的命硬拚。


    在他們矮著身子,躡手躡腳的把擔架抬起時,許是傷口疼痛難忍,薑念在睡夢中發出了一聲無意識的輕聲囈語。


    周圍安靜無比,林月寒和陳掌櫃二人都將囈語聽得清清楚楚。


    下意識的望向擔架後,隻見薑念原先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龐這會兒卻滿是紅暈,舒展的眉頭也不知何時緊皺起。


    那痛苦呻吟的模樣看得林月寒心中直道糟糕。


    莫不是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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