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恐怕林將軍也不知道林姑娘去哪兒了,世子就不要追問他了。”


    一旁的趙知州瞥了一眼麵色尷尬,不知如何解釋的林嘯,隨即大笑一聲開口替他說道。


    聞言薑念有些不解。


    “這話是何意?”


    林月寒一個姑娘家,不跟在父母身邊又能去哪兒。


    若是往常趙知州開口,林嘯定然要迴懟幾句,可他今日卻反常的默然不語。


    隻見他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想把話題越過去,抬眼卻瞧見所有人都看著他,薑念的眼神更是可怕,隻好無奈的出言解釋。


    “前些日子夫人想教導小女做女紅,小女不通針線頻頻出錯被她母親罰了幾日不許出門。我在一旁也沒替她攔著,她一氣之下便離家出走了。還是夜裏偷摸翻牆走的,如今我確實不知她身在何處。”


    邊說著,林嘯又長歎一氣,似乎他拿林月寒十分的沒辦法。


    “你!她一個小姑娘家能跑哪兒去,走了多久了?如今這外頭亂糟糟的豈不危險!”


    聽到這荒唐的話薑念頓時擔心不已,看著無可奈何的林嘯心中升起一陣怒意。


    哪有這麽做人家父親的!自家女兒在哪裏都不知道!


    老話說的沒錯,真真是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爸!


    不會針線活又怎麽了?這世上不通針線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著誰因為不通針線而活不下去。


    又不靠針線活吃飯。


    趙知州不知薑念心中的想法,衝著他擺了擺手,摸著小胡子對林月寒不停讚許道。


    “世子倒不必擔心林姑娘的安全,林姑娘年紀雖小卻是當之無愧的女中豪傑,一身的武藝就是軍中那些將士也打不過她的。雖不通針線但卻可百步穿楊,那功夫,本官見了也是佩服不已啊!”


    讚許還不夠,趙知州又拍著胸脯向薑念保證。


    “而且林姑娘為人直爽仗義,心地又善良,常對他人施以援手。這滿城中誰不道林姑娘一聲好?本官相信,不管她去哪兒都絕不會有危險的。”


    林嘯覺得趙知州總算是說了幾句人話,聞言急忙接過話頭,向著薑念說道。


    “正是,小女生性愛自由,從小就願意往外跑。城中各處以及附近村莊之內都有相熟之人,應當不會有什麽危險。”


    “那也不任由她一人流落在外,萬一被什麽人哄騙了去呢!”


    薑念雖詫異於趙知州所說的話,但在他的印象中,林月寒依舊是那個需要嗬護的小妹妹,聞言還是不放心的擔憂著。


    隻是他沒注意自己說出這話時,一旁的陳掌櫃和王離對視了幾秒,兩人的嘴角皆是有些壓不住的憋笑模樣。


    就連衛一都有些心虛的移開了目光,轉身麵向牆壁沉默不語。


    “罷了,還請林將軍速速派人出去尋她,戰亂時刻還是在城中更為安全些。若有需要,我手下的人也可為林將軍所用。”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不管他們如何保證,沒見著人薑念總是放心不下,略微想了想便緊皺著眉頭對林嘯說道。


    林嘯也覺得林月寒這迴出去的時間有些久,聞言連連答應,還不忘向薑念道謝。


    ……


    轉眼間又過了兩日,半分林月寒的消息也未曾得到。


    寧東府卻迎來了另一位薑念許久未見的人。


    錢一來了。


    他帶來了允安王的家書,以及陛下口信。


    當年消瘦的錢一如今已是年滿二十的成年男性,常年習武讓他身姿挺拔,身上肌肉線條分明,看起來充滿了力量。


    從背後看,身形倒和衛一差不多,隻是塊頭比衛一更大些。


    他剛見著薑念便快走幾步,伸手攬著薑念的肩膀,一巴掌拍在薑念的背後大笑著說道。


    “好小子,幾個月不見你又長高了些,還曬黑了不少啊!”


    他這一巴掌用像是了十足的力氣,拍得薑念腳下一個踉蹌,隨即麵露痛苦之色的問道。


    “大哥,你難道不知道你打人真的很疼嗎?”


    “哈哈,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疼有什麽受不住的?來來來,我們兄弟倆半年沒見,今日得好好敘敘舊啊!”


    錢一見狀爽朗一笑,攬著薑念徑直往房裏走去,將其餘人都關在了門外。


    確定周圍沒有閑雜人等後,錢一這才麵色凝重的從懷中掏出根竹筒來,低聲說道。


    “這個是姨父叫我帶給你的密信,看完便立即燒了。”


    “何事要這般謹慎?”


    薑念接過竹筒,隨口問了一句。


    取出竹筒中的密信,卻是越看越覺得心驚。


    這密信上說,允安王未曾向陛下坦白一切,有關練武場的所有事宜往後都要偷偷調查進行。


    這倒也沒什麽,畢竟他們本來就有很多事情都未曾讓陛下知曉。


    不過,讓薑念感到心驚的其實是另一件事。


    為了加強天隱和天馳兩國之間的了解和情誼,同時開辟新的貿易路線,互通有無。


    所以朝廷決定再次出使天隱,而使臣便是既能代表天馳皇室,又最為悠閑無所事事的薑念本人。


    能做使臣其實是件好事,代表著薑念的成長被陛下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也算是承認了他的能力,為他日後踏上朝堂做鋪墊。


    可薑念卻隱約覺得此事有問題。


    主要這明麵上的理由看似合理,實則毫無邏輯。


    天隱和天馳之間廣開互市,早已交易多年,又何需現在來開辟什麽新路線?


    而且,上一次出使天隱迴京途中,他撞見太子的人和練武場的人有聯係。


    這次他剛剛在黃沙鎮掌握了二皇子的秘密,緊接著便又要他出使天隱。


    如此巧合之事。


    怎麽想,怎麽不對勁。


    可惜允安王沒在信中多說什麽,僅靠著這道消息,薑念也推斷不出更多的東西來。


    沉思片刻後,薑念聽話的將密信燒毀,望向錢一還沒等開口,隻見他又從懷中掏出封信來。


    “這是家書你慢慢看。”


    家書嘛沒說什麽,隻道明家中一切安穩,讓薑念不必憂心。


    錢一看著認真看信的薑念的側顏,給自己倒了杯茶潤潤喉,緊跟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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