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事陳掌櫃激動不已,捋開袖子湊到薑念近前說道。


    “最後還把自己嫡女兒也送進了太子府裏,這才成了我朝最大的珠寶商,皇室現在所有的玉石珠寶皆是元家的生意。這事搞得天馳是人盡皆知啊!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我是問張大人,怎麽知道京城內外的人員調派?”


    “哦,你說這個啊。”


    陳掌櫃猜錯了薑念的心思,略顯尷尬,默默坐迴他的躺椅上。


    “你真是年紀小,什麽都不懂。今日陳叔就給你好好說說。”


    他理理衣擺喝了口茶又道。


    “當今天下三國鼎立,分別為天馳,天闕,天隱。天馳位居東南方,占據大片平原河流,物產豐富。天闕居北方乃遊牧民族,養牛羊為生。天隱則占據西南方,山脈眾多,易出產珠寶礦石。”


    “我朝和天隱天闕向來交好,廣開互市便於百姓交易互換生活所需。而這淮水城則是離天隱天闕兩國最近的一座大城,附近大小村莊皆由淮水城製約管轄,是我朝最大的對外貿易城池。其重要程度僅次於京城。”


    說完看了薑念一眼問道。


    “這麽重要的一座大城,能隨便找個人來管理嗎?”


    “自是不能,所以呢?你快點說下去。”


    薑念此刻見不得陳掌櫃賣關子,催促他快說。


    陳掌櫃看終於說到了薑念感興趣的地方,得意的笑了笑。


    “所以這張大人的來曆可不簡單,他是我朝張太師的嫡次子!”


    “什麽!這樣的人竟會被派到地方做官,哪怕淮水城再重要也不會如此吧?”


    薑念雖然不了解天馳王朝的官員職位,但他看過許多電視劇,一般的太師都是天子親信近臣,又怎麽會將太師的兒子外派呢?


    “哎呀,你聽我說嘛,真是的。”


    陳掌櫃對薑念這個反應非常滿意,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說道。


    “一般情況下當然是不會派到地方,但是誰叫這張大人和他爹的想法孑然相反。我朝幾十年未有戰爭,向來重文輕武。張太師一家三代讀書,書香門第之中竟出了張大人這一位習武之人。”


    “近年來朝廷開銷越來越大,張太師主張讓部分將士們卸甲歸田,減少軍事費用。張大人雖做了文官,但還是支持武官們。三年前在朝堂之上公然和張太師唱反調,主張居安思危,應勤加練兵。”


    “正好淮水城缺個進可攻退可守的知府,張太師一氣之下就把他發派到淮水城來,叫他看看淮水城的繁華,到底需不需要勤加練兵。”


    “張大人雖然來了淮水城,可他的那些關係還留在京城,這京城內外的動靜當然瞞不過他了。”


    陳掌櫃悠悠的說完,躺椅的地方已經有些曬不到陽光,起身將躺椅往太陽地裏挪了挪。


    “那這張大人確實不簡單啊,能文能武還有一個清晰的頭腦,隻是……”


    薑念感歎了一聲,又想到了另一個疑點。


    “隻是什麽?”


    陳掌櫃頭也沒迴的問道。


    “隻是那元家為了攀上太子如此興師動眾,難道現在的皇帝不知道嗎?居然不管不顧任由太子勢力再添助力?”


    從各朝代曆史上來看,皇室的感情向來複雜無比,按道理即便是父子之間都會有猜忌防備,怎麽聽了半天沒聽見這皇帝有什麽反應措施?


    “你居然連這也不知道,難道你竟是天闕天隱派來的探子不成?”


    這下陳掌櫃可是驚奇了,薑念連這也不知道,且話語中未聽出對當今天子該有的尊敬畏懼,他不禁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薑念。


    “哼,他國派一個八歲小孩來能幹什麽?”


    薑念知道陳掌櫃在開玩笑也不想多扯別的,反問了陳掌櫃一句。


    “也是,這不是什麽機密我就告訴你吧。當今陛下一心為民,不貪圖女色,後宮空虛隻有一後兩妃。這太子是皇後所出,乃陛下嫡出長子。陛下和皇後少年相識伉儷情深,太子殿下一出生就被立為儲君。”


    “陛下雖在壯年,但十幾年來後宮再無所出,隻太子殿下這一位後嗣,這種情況下太子必然是未來的皇位繼承人。現下我朝大多數的朝政事務都由太子殿下決定,你說,都是唯一繼承人了陛下還有什麽好顧及的?”


    陳掌櫃的話不由得讓薑念心中一緊。


    這麽說來,要是太子真的在追殺他,那他豈不是必死無疑。


    但是太子坐擁天下指日可待,又為何要豢養私兵死士呢?


    獸皮所寫一事還另有隱情?


    “確實是如此,那麽這朝堂之事,你一個客棧掌櫃又是怎麽知道的,還知道的如此詳細?”


    薑念盯著陳掌櫃的眼睛,似是要將他盯出個洞來。


    “嘿嘿嘿,你這小子倒是機敏,還能想到這一層。不瞞你說,不僅鑫達背後有人,你陳叔我背後其實也有人。”


    陳掌櫃看見薑念的眼神也毫不在意,隻嘿嘿的笑著解釋。


    “什麽人?看你這樣難道你背後之人比太子還要大嗎?”


    “那是自然!”


    陳掌櫃脫口而出,想到什麽又隨之一頓,開始胡謅起來。


    “我背後的人不就是小錢你這位財神爺嘛!”


    薑念還以為能聽見什麽神秘答案呢。


    轉念一想到太子可能在追殺他,時刻有著生命危險,他也沒心情和陳掌櫃開玩笑。


    興致缺缺的“哦”了一聲,就閉上眼睛在躺椅上攤平了。


    “哎呀,你這孩子真是無趣,開個玩笑也不行。我正經跟你說吧,反正我們倆也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不能叫你不知道自己效力的是誰。”


    “我效力的主子就是……”


    陳掌櫃像是怕別人聽見一樣,在薑念躺椅邊蹲下身,湊近他耳朵悄聲說道


    “允安王——薑允安”


    !


    輕聲的幾個字傳入薑念的耳朵裏,卻是像驚雷一般。


    劈得薑念忽的從躺椅上坐起身來,因為慣性把躺椅也帶著向前,忽的磕到了陳掌櫃的大門牙。


    “哎呦我的牙!我說你幹嘛這麽激動?”


    陳掌櫃捂著嘴巴坐在地上直叫喚。


    薑念卻是陷入自己的世界裏,哪裏有空理他。


    允安王,薑允安


    允安,薑念


    薑念默默重複了這些字眼。


    那塊玉佩上的字就像出現在他眼前一般,連同“允安王薑允安”這幾個字,圍繞著他的身體跳動、纏繞逐漸重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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